本书下载于书本网:http://www.bookben.cn/ 也欢迎您去书本网下载更多优质全本小说:http://www.zaxsw.org/ 书名:声色撩人 作者:苗亦有秀 文案 桑彤向来看不惯自家那位法定丈夫一副智商全长在下半身的种马嘴脸,恨铁不成钢地努力提高他的道德情操。 骆响言呢?嗤笑一声鼻孔朝天:“什么叫情操?有情即操!” 毒舌、撩人、睚眦必报,一个是奉行“女人不狠站不稳”的伪女王, 雅痞、腹黑、自诩风流,一个是坚持“男人禽兽想当然”的真流氓。 一纸婚姻将这样两个人绑在了一起,从内斗无穷到一致对外, 这对外人避之不及的奸夫毒妇,会有怎样的神展开? 内容标签:娱乐圈 婚恋 都市情缘 契约情人 搜索关键字:主角:桑彤 ┃ 配角:骆响言,梁源,梁小艺,韩左左 ┃ 其它:大苗疯了疯了于是来吐槽~ ================== ☆、出轨遇见偷情 作者有话要说:又开现言啦~2013-1-4,今天是个好日子~大苗携带新文来向姑凉们送祝福啦~希望姑凉们都能和自己的良人相亲相爱一生一世!《声色撩人》是声色系列的开篇,会有点点娱乐圈的元素,有清新稚嫩的初恋男友,也有邪魅狂狷的现任老公。这一系列可能会颠覆以往正儿八经的文风,会有各种吐槽,各种毒舌,努力欢脱~于是……姑凉们多多支持呀~~PS:发文初期可能会多次修改,大家见谅,这些天没有意外会日更的,大苗是勤劳的好孩纸~   清风徐徐,天朗云清。桑彤一人独立在悬崖边上,发髻高耸,广袖罗裙,缎带翩飞,背后是缭绕的云雾,一片苍茫。   突然,远处隐隐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声音越来越清晰,正迅速地向山崖逼近。      桑彤转过脸来,面色一喜,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前方的道路。   弥漫的雾气渐渐散开,只见一名面目俊朗的男子,剑眉星目,头戴金冠,身着银色铠甲,一手高举着金光闪闪的开天辟地神斧,一手持缰,胯.下四蹄大开撒欢奔腾着的矫健的草泥马,正一边傻笑一边咆哮而来……      桑彤内心的激动无以复加,双手交握在胸前,做西子捧心状,情意绵绵地呢喃:“源源……”   男子眉眼一凛,猛拽了一下缰绳,神兽草泥马的头顿时高高扬起,骚包地甩了甩斜到一边的毛,哼哼唧唧地睨着桑彤。      男子放开缰绳,从腰后抽出一卷布帛,动作潇洒地“唰——”一下展开,高声念起来:“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桑氏德艺具备,才貌双馨,聪敏谦和,深得朕心,着其为金斧奖最佳女演员,特制金斧一把以示嘉奖……”      桑彤喜上眉梢,提起裙摆款款拜伏:“民女桑氏谢圣上恩典……”   话还没说完,只觉一阵刺骨的冷风袭来,硕大的开天辟地神斧呼啸着当头砸来,桑彤瞪大眼睛,金光闪耀中只看见男子邪魅狂狷的笑容,一句惊呼不及脱口,“咣当”一声被砸倒,滚下了悬崖……      “砰——”   桑彤惨呼一声,揉着险些被砸平的胸从地上爬起来,茫然四顾了一番才慢慢清醒过来。窗户没关,一觉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电视剧还没结束,女主角正趴在悬崖边,一边紧紧抓着邪魅狂狷的男主的手一边梨花带雨地咆哮:“我不放我不放我死也不会放手,要死我们就一起死……”      “呼——居然天都快黑了……”桑彤嘟囔着扑到床上,滚来滚去滚了好几圈才慢腾腾地关了电视,拉开衣柜准备换衣服出门。      这个时间段T市各大马路普遍便秘,车队像瘫痪了一样半天才挪动几米。桑彤优哉游哉地对着后视镜化妆,时间还早,她一点都不着急。   画出了完满的烈焰红唇,桑彤得意地撩了撩五颜六色的爆炸头,一脚轰下油门,方向盘猛地一转,硬生生挤进旁边空出来的一点缝隙,顺着通畅起来的车流,扬长而去。      韩左左穿着笔挺的职业装,头发一丝不乱地盘在脑后,精致的妆容完全可以出席任何谈判桌,偏偏这样严肃的装扮,丝毫不会让她觉得不自在,仿佛她所处的环境完全不是奢靡的酒吧,而是严谨的会议室。   都说胸大无脑,可业内没人敢小瞧金牌经纪人韩左左。韩左左的胸完全和她的智商成正比,小瞧她的人,哪个不后悔地恨不能退回娘胎回炉重造。   所以,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里,韩左左牢牢站稳脚跟,凭借的绝对不是“人间胸器”这种犀利的武器!      韩左左一边应付着黏上来搭讪的男人,一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视线一转,看到了推门而入的桑彤,活脱脱一只火鸡造型,正鸡立鹤群地四处张望。   韩左左不知为什么,一看见桑彤这个造型,脑海中就开始不自觉回响着母鸡“咯咯哒”的叫声,一个没忍住,当下喷了面前男人一脸酒。   韩左左在心里无奈地骂了一句,淡定地递给男人一包纸巾说:“抱歉,先生,我女朋友来了。”   男人本来还在摆手示意没事,一听她的话,还算英俊的脸顿时扭曲了起来,配上满脸的水珠,特有喜感。      “哟,韩大左,你又欺负人了,啧啧,看那落荒而逃的劲儿头,你又怎么着人家了?”   韩左左不理会她,打了个响指要了酒,这才正眼看了看桑彤。   “你今天……没吃药就出来了?”   桑彤当即反应过来:“你才有病呢!看在今天你又老了一岁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礼物给你!”   韩左左优雅地耸了耸肩,将礼物直接塞进包里。      桑彤顿时不高兴了:“你怎么不看看我送你的是什么?”   韩左左鄙视地瞄了她一眼:“每年我生日,你送的不是自己做的裙子就是自己写的曲子,这么薄我不看都知道是什么!”   桑彤也不在意她的冷嘲热讽,哈哈一笑,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生日快乐啊大左,那什么……正好你让我帮你写的歌我就算写完了啊!”      韩左左知道桑彤自从退出娱乐圈就再也不帮人写歌,这次算是为了自己这个朋友破例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将桌上一小块蛋糕推到她面前。   桑彤还没吃晚饭,当下眉开眼笑地吃起来,吃了一大半就丢下小勺子跑去跳舞了。      韩左左看着剩下的蛋糕叹了口气。那几年桑彤作为艺人,要保持好身材,不管吃什么东西都会吃一半扔一半,没想到都两年了,这个习惯还是没变。      桑彤游鱼一样滑入群魔乱舞的人中,和着音乐开始动起来。   跟那些除了脑袋在摇全身哪儿都动不起来的人不一样,桑彤可是经过严格的专业的训练,刚下场没多久,那绚丽的舞技便震翻了一圈人,以桑彤为中心立马空出一个圆来。      骆响言臂弯里挎着个美女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舞池中央,一个高大的男子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紧身背心,肌肉喷张的双臂搂着自己的老婆,胯部紧贴着桑彤挺翘的臀,正一顶一顶地跳着热辣的贴身热舞。   桑彤也看见了那位法定丈夫,却一丝慌乱也没有,飞了骆响言一个媚眼,臀部电动马达一样动得飞快,撩得四周顿时响起叫好声和口哨声。      骆响言身边的美女不乐意了,狠狠剜了桑彤一眼,嘟着嘴娇嗔道:“死样,往哪儿看呢?”   骆响言眯了眯眼,轻佻地勾着美女尖尖的下巴,伸出一指轻轻点了点高高撅起来的红唇,调笑道:“宝贝儿,我就爱你这拈酸吃醋的小模样!”      桑彤跳得畅快淋漓,全身筋骨都活动开了,蹦跶到骆响言身边,先是认认真真扫视了一番那个热辣辣黏腻腻的女人,才转过脸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骆响言。   “骆二爷什么时候这么重口味了?悠着点啊,小心明个儿直不起腰来。”      骆响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摸了摸美人的小脸,暧昧至极地问:“宝贝儿,告诉这位妹妹,二爷的腰力够不够强劲!”   美女掩住口,娇俏地笑起来,十指丹蔻衬托着惨白的脸,配合着浓重的眼圈,在昏暗的灯影中,颇有些鬼气阴森。   桑彤咕咚咽下好大一口酒壮胆,心下戚戚然地望着骆响言:“二爷您……好好消受美人恩,不打扰了!”      韩左左目睹了一切,看到桑彤扑过来,挑了挑眉毛问:“没掐起来?”   桑彤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没,大左,这儿哪是小妖精的盘丝洞啊,这儿分明是千年老妖的鬼庙,咱还是回吧!”   韩左左点了点头,她本来就是下了班匆匆赶来的,早就不耐烦了,当下结了帐走人。      桑彤回了家,立马拽下假发,跳了一晚上舞,全身冒汗,摘了头套都觉得头顶热气氤氲,狠狠挠了挠头皮,就迫不及待地进了浴室冲澡。   心情愉悦地洗完澡,桑彤才发现忘记拿衣服了,想了想骆响言今晚应该不回来了,便裹了浴巾,大大方方地开门出去。   倒了大杯冰水灌下肚,桑彤觉得全身通畅极了,一转身就见黑咕隆咚的影子立在那里,顿时吓了一跳。      “啪——”   骆响言开了灯,抱着胸倚在墙上,正满目深沉地盯着她。   桑彤呼了口气,看到骆响言的眼神,心里一跳,紧了紧浴巾,凑上去一脸关切地开口:“怎么了这是,那么早就回来了?唉,早告诫过你纵欲伤身,平时口味要淡一点,那种身材火烧火燎的妖人还是少招惹为妙,稍不留神就引火自焚,啧啧,瞧见那对爆乳没,一不小心能闷死你!”   骆响言抬起脸,满眼的哀怨愤恨:“这年头……假货坑死人呐!”      桑彤眨了眨眼,强压下满心满眼的幸灾乐祸,摆出知心姐姐的温和笑容问:“怎么了?”   骆响言顿时开始愤愤地倒苦水:“那个女人骗了我!你是不知道……她的胸部水分有多大,穿着衣服还凑合着能看,扒光了都他娘的快垂到肚脐了!我当初就是看中了她那对足够荡漾的乳.房,可谁知道脱了胸罩,居然都外扩到腋下了!躺下来更绝,整个散开成一大饼,忒倒胃口!害得我一点兴致也没了!她倒好,居然还敢说我不行……哎,你说说看,我不行谁行?”   说着说着,骆响言一边满脸悲愤,一边悄无声息地伸出手袭向桑彤的胸部。      桑彤冷哼一声,一爪子狠狠挠开他的手骂道,“自作自受!”   骆响言赤.裸裸地盯着她的胸,遗憾地咂了咂嘴,摸着手背上的伤口感叹:“果然还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最诱人啊!”   桑彤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你说你就不能稍稍收敛一点?偷腥完了记得把嘴巴擦干净!就因为你行为不检,害得我天天被记者围追堵截,估计明天又要应付那些人了……”      骆响言满不在乎地挠了挠下巴,理直气壮地说:“这怎么能怪我呢?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年轻男人,我要是行为检点就太可怕了。更何况那些女人一个个贴上来,逢场作戏而已,要是太冷漠一直拒绝,会被人指责不解风情的!再说了,她们那么仰慕我,我心那么软,哪里舍得惹她们伤心?唉,这都是爱啊……”      桑彤对他的脸皮又厚了一层深感无语,嗤了一声说:“你这爱还真够廉价的……别太看得起自个儿,你真以为自己是坨多么新鲜的大便,吸引一群群苍蝇前仆后继地叮上来?你骆二爷充其量也就一风干了的千年老狗屎,一阵风也就灰飞烟灭了!”   说完不再给骆响言反唇相讥的机会,昂首挺胸地进卧室,大力摔上了门。   骆响言被噎住,梗得一口气上不来,气哼哼地回了自己房间。    ☆、一鸣一定惊人   桑彤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   洗漱后出来,发现骆响言走之前还留了早饭。桑彤热了热随便吃了点,想起设计稿还有一点点扫尾工作,便又回了卧室,打开电脑开始工作起来。      桑彤属于半路出家,两年前退出娱乐圈后便跑去学了几个月设计,好在因为以前工作的原因对服装本来就有研究,又有美术功底,慢慢也能上手了。平时没事就在家里画画设计图。刚开始是自己亲手做,然后挂到网上去卖,没想到渐渐名气有了一点,就联系了一家服装厂,将设计图给他们,让他们做,再由他们销售。      将图稿发给负责人,并详细解释了一番布料的要求,桑彤还是不放心。这条裙子对布料的要求非常高,稍不留意就会出来次品。   想了想,桑彤便收拾收拾出门,准备亲自跑一趟,将样品布料选好送过去。      这一番忙活,直到傍晚才回来,桑彤刚到小区门口,立马呼啦啦围上了一群人,相机灯光闪个不停,记者们对着车窗七嘴八舌问了起来。   “桑小姐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有关骆先生的最新报道?”   “桑小姐,关于骆二爷婚后出轨的事情你有什么感想?”   “桑小姐,骆二爷携带女子在深夜公然出入酒店,请问这是不是说明了你们的婚姻遇到了危机?”   “桑小姐……”      桑彤眼看今天注定逃脱不了,只好在心里狠狠骂着骆响言,无奈地推开车门下车。   一下车,桑彤立马抬头挺胸,微微抿起唇,整个气质顿时“冷艳高贵”了起来。      看到桑彤下车,记者们顿时更激动了,争先恐后往前涌,问题也一个比一个尖锐,咄咄逼人了起来。   这种阵仗完全不被桑彤放在眼里,不屑地笑了笑,淡淡地扫视了一圈,漫不经心地问:“你刚才说……我的婚姻遇到了危机?”   桑彤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不屑:“真好笑,如果是你,会因为那种不化妆能影响市容的女人而舍下我吗?”   被反问的那个记者顿时无语,这可不是桑彤太自负,她说的可是事实,那个传说中的小三,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比不上曾经的天后桑彤。      眼看着到手的八卦新闻要泡汤,立马有不死心的记者追问:“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难道桑小姐一点都不担心吗?毕竟骆二爷这样的身家样貌可是很多女人所追求的……”   桑彤冷冷一笑,张口甩出一串手机号码:“这是那个女人的手机号,是真是假你们自己去问,别影响我们夫妻感情。”      这话一说,众人皆无语,满脸不甘却也没有办法,正准备撤了去挖那个小三的新闻,没想到一个年轻不懂事的小记者居然大声问道:“桑小姐在两年多前事业大好之时,因为结婚的原因突然宣布退出娱乐圈,请问现在有没有复出的打算?”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本来已经离开的人也又拐了回来,虽然心里对这个冒失的小记者不以为然,可还是满心期待着能有什么不一样的答案。      桑彤鄙视地看了看他的胸牌,突然笑了笑,“你一定是新手吧,这个问题未免老生常谈,早就没有什么新闻价值可以挖掘的了。我现在婚姻美满是有目共睹的,只想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再说,我们新婚的热乎劲还没过呢!各位放心,如果我有复出的打算,一定会通知大家,到时候还要依仗各位帮忙呢……”   桑彤扫了众人一眼,话锋一转道:“现在嘛,就请各位行行好,别咬着我不放了,天色可不早了,我还得回家做饭呢!”   众人心下了然地笑了笑,客气地道别。      骆响言虽然和桑彤是法定夫妻,不过有名无实,两人在结婚前就约好了互不干涉对方。骆响言虽然偶尔会回这里住住,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所以桑彤就自己随便弄了些东西吃,早早钻进卧室开始修改设计稿。      大概是这一天烦心事太多,路上又被狗子队围追堵截了一番,桑彤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图稿被改得面目全非,全然不是想要的感觉。   桑彤叹了口气,干脆站起来活动活动。空洞洞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格外冷清。      记得刚搬进来的时候,一楼客厅挂着巨大的时钟,“嘀嗒嘀嗒”响个没完,更加显得屋子空旷寂静,桑彤像得了强迫症一样,只能听到钟表走动的声音,整夜整夜的失眠,那种声音也变得让人焦虑烦躁。   后来,不知道骆响言是怎么看出来的,很快换了个电子钟,屋里再也没有那种催人心肝的声音了。      桑彤从冰箱里拎出几瓶酒,坐在阳台上慢慢喝了起来。   当初为了避免打扰,骆响言特意买了小区最里面的房子,周围十分清静,最近的一户人家也要走上十几分钟。   城市里是很难看见星星的,夜黑得没有那么彻底,灰蒙蒙的一片。初秋的风有些凉,却十分沁人心脾。      不知不觉两瓶酒下去了,桑彤顺手又开了一瓶。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高中毕业的那个漫长暑假,炎热的天气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心情,刚刚从高考的牢笼中解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每天和韩左左计划着去哪里玩,怎么也想不到一次心血来潮的打工就改变了她们的命运。      为了凑够旅游经费,韩左左四处找暑期工,拉着桑彤每天在大街上顶着烈日散发传单。   有一次,市中心电子商城某品牌手机做活动,招聘一些年轻姑娘去宣传。也无非就是在广场上搭个台子,弄些鲜花气球布置一番,然后唱唱歌跳跳舞吸引路过的行人。      韩左左从小就鬼精鬼精的,自己不愿意浓妆艳抹,穿着露大腿的裙子跟旧上海的舞女一样去唱傻兮兮的歌,便怂恿桑彤上台,自己蹲在幕后。   桑彤在韩左左的威逼利诱之下,不得已换上大红的小背心,穿上金黄色亮闪闪的小短裙,踩着双廉价高跟鞋就登台了,往假花气球中一站,整个人艳俗得让韩左左不忍直视。      原本的策划是她和另一个小姑娘合唱一首当时流行的歌曲。那首歌烂俗到极点,桑彤硬着头皮听了两遍,准备到时候随便跟在小姑娘后面瞎哼哼几句,拿到钱就走人的。没想到那个小姑娘居然怯场,音乐刺啦刺啦响了半天,俩人愣是没出声。台下有些看好戏的人立马不怀好意地吹起了口哨。   小姑娘当时眼眶就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桑彤立马急了,她压根就不记得歌词,还指望小姑娘引领着呢。幸亏她反应快,张了张嘴,又拍了拍话筒,假装设备出了问题,然后对后面的韩左左拼命使眼色。      韩左左不愧是桑彤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一个眼神就知道桑彤的意思,当机立断切了歌。   熟悉的旋律响起,桑彤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是首会唱的。   于是,桑彤也不再管那个小姑娘,渐渐沉浸在音乐中。      “I haven't really ever found a place that I call home   I never stick around quite long enough to make it   I apologize that once again I'm not in love   But it's not as if I mind that your heart ain't exactly breaking   It's just a thought, only a thought……”      音响设备并不好,炎热的夏季,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却慢慢缓下了脚步。广场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原本还喧嚣的环境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韩左左在后台得意地打了个响指。      桑彤仿佛没有感受到周遭的变化,一个人握着话筒,静静地立在台上,依然沉浸在《life for rent》所带来的意境之中。淡淡的孤独,一丝流浪在外的落寞,那种浅浅的情怀像是一溪清流,缓缓流过众人焦躁的内心,带来一丝凉爽。      “To travel the world alone and live my life more simply   I have no idea what's happened to that dream   Cos there's really nothing left here to stop me   It's just a thought, only a thought……”      歌词只记得大半,不记得的就哼哼,那种带着轻微鼻音的呢喃却得到了意外的效果。一曲完结,过了片刻,人群才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然后声音越来越大,鼓掌叫好的人越来越多。   桑彤讶异地回过头,就看见韩左左笑着冲她竖起了大拇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对着台下鞠了一躬致谢。      到了台下,策划人笑眯眯地迎上去,“小姑娘唱得很不错嘛,怎么样,多唱几场,我们这个活动要搞三天咧……”   桑彤一听,很高兴,反正只是唱两首歌,比大太阳下发传单轻松多了,正要答应胳膊却被韩左左狠狠拧了一下。      韩左左瞪了她一眼,转过脸一本正经地说:“不好意思啊,原本说好的,表演这一场150块钱,本来两人一组平分的,但是那个小姑娘怯场了,幸亏我们反应快才没砸场,所以这钱应该全部归我们才是。”   那个策划人当然答应:“行行行,这钱本来就是你们的……这样,还是这个价,你明后两天再来唱几首怎么样?”   韩左左开始信口胡编,故作为难地说:“这个恐怕不行……我们还要去赶其他的场子,总不好失信的……”   听听,听听!韩左左这话说的,多有巨星范儿!桑彤立马骄傲地挺起了胸脯,望着韩左左的眼神满是敬畏。      策划人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再给你们加一百块钱,明天这个时候你们再唱两首歌……”   韩左左微微一笑:“我觉得一首歌就可以了,多了反而容易让人厌烦,更何况……你们的目的本来就是做手机宣传的,又不是开演唱会,您说是不是?”   策划人这才认真打量韩左左,突然笑起来:“你这小姑娘真是不简单……好吧好吧,看你们是学生,一首就一首!”      桑彤傻眼了,她发一张传单才两毛五,可现在,一首歌二百五……我擦,这不科学!   韩左左觉得她这幅二百五的样子丢人至极,不着痕迹地踩了她一脚,淡定地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大家都说女主二……泪奔,到底是有多犀利才能一眼看出女主二的本质?偶明明让她用“高贵冷艳”来层层包裹了吖吖吖~~没有意外的话,每天凌晨更新,那个时候JJ最不抽。。。。。含泪求包养,求花花。。。。。 ☆、天上砸下馅饼   桑彤的眼神忧郁又激动,顿觉自己的心情,真是蜂蜜一样,甜到忧伤……   她一直知道自己歌唱得还不错,却没想到会得到那么多人的认可。站在台上看到那么多人的喝彩,那一刻,桑彤突然觉得,有了这样的结果,哪怕没有拿到一分钱,也很值得。      那个时候,桑彤和韩左左还沉浸在小赚一笔的得意之中,完全不知道,那天下午的表演被路人拍了下来传到网上。一夜之间,点击飙升,迅速走红。      桑彤在广场上唱了三天,驻足聆听的路人一天比一天多。   第三天唱完卸了妆,已经傍晚了。桑彤和韩左左高兴地数着这些天赚到的钱,正准备去吃顿好的犒劳自己,却在路上被人拦住了。      那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带着骚包的巨大墨绿眼镜,穿着打扮十分时尚。   桑彤直直地盯着他脖子上围着的三角巾,纳闷这么热的天气勒条围巾真的不会出痱子吗?      韩左左十分警惕地打量着他,心想这男人的妆扮比刚才的桑彤还要惊悚,简直能闪瞎人眼,说不定是什么心理扭曲的怪蜀黍。   韩左左跨前一步挡在桑彤面前,故作老成,客气地问:“请问有事吗?”      那个男人没有理会韩左左,一手抄进裤兜里,一手摸着下巴只盯着桑彤上上下下地看,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半晌才点了点,然后身边的年轻女子立即上前递给她们一张名片。   “你们好,我们是Mia国际传媒的,这是我们的音乐总监杨旭文。桑小姐的歌声非常棒,各方面条件也很好,很符合我们的要求,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公司今年的培训班,如果通过考试,将有机会签约成为正式艺人……”      好大一块馅饼从天砸来,砸得桑彤眼冒金星,晕乎乎地看向韩左左。   韩左左弹了弹手上的名片,一言不发地等着桑彤的决定。那份儿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让桑彤瞬间冷静了下来。      桑彤思索了一番才开口:“我要先去了解你们所说的,再好好考虑一下才能答复你们……”   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杨旭文突然出声道:“可以,给你一周时间考虑。具体事宜汉娜会告诉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汉娜。”      世上有哪个女孩没做过明星梦?那种站在光芒四射的舞台上,肆意展现自己魅力的时刻,被无数人追捧认可的满足,对于少女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桑彤自然无法拒绝这样大好的机会。米亚国际传媒是娱乐界首屈一指的大公司,而杨旭文被誉为音乐教父,如果能够和米亚签约,得到杨旭文的指导,大红大紫将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      一周之后,桑彤站在了培训教室里,成为了米亚招收的二十个学员中的一人……      夜色已深,周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桑彤踢开脚边的空酒瓶,摇摇晃晃地走回房间,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镜子中的女孩依然年轻漂亮,比十七岁那年多了几许成熟。因为喝了酒的原因,两颊泛起了嫣红,却更加显得娇俏。   桑彤对着镜子轻轻笑了笑,左脚足尖轻点,双臂柔软伸展,定在了标准的起步姿势。   这个曾经练过无数次的基本动作,如今做来仍然不见丝毫生涩。      培训是艰苦又枯燥的,完全没有桑彤想象中的有趣。炎热的天气里,在地板上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要咬牙站起来继续练习。   其他十九个都是通过层层选拔进来的,只有桑彤是被杨旭文直接选中空降而来。正因为如此,才更要努力,用实力去回击那些了然而又不屑的眼神。      能进米亚的培训班,实力都不容小觑,放眼望去,全是打扮时尚的俊男美女,个个光鲜亮丽。   桑彤悄悄地观察着满屋子的人,然后就发现了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一男一女。   桑彤之所以注意到他们,是因为他们的穿着,虽然整洁干净,但是依然掩盖不了频繁洗涤后的黄旧。   他们俩在角落里,少女和桑彤差不多年纪,刚刚学习的动作一直做不到位,男孩便在旁边帮她矫正姿势。   大概是察觉到什么,男孩突然抬头看过来,桑彤就那样猝不及防地和他对上了视线。      该怎样形容那样一双眼呢?   带着一丝清冷,一点淡漠,而隐藏极深的勃勃野心让瞳孔黑得发亮。   刚刚褪去稚嫩的面庞,初现棱角已经英俊至极。长身玉立,洗得泛黄的单薄体恤,掩盖不了挺拔的身姿。   桑彤有点愣神,对方却极轻微地笑了笑,笑容如同冰雪消融,然后继续专注于纠正少女的动作。      那是培训那么多天以来,桑彤得到的唯一不带其他含义的笑容。   也是桑彤第一次正式遇见梁源。      桑彤一个轻巧的旋身,觉得头更加晕了,回忆纷纷杂杂涌进脑海,头疼得想要炸开。   桑彤呻.吟一声,胡乱拉开被子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梦里依然是木制的地板,巨大的落地镜,空荡荡的练功房,逆着阳光微笑的男孩,在桑彤旋身脚步不稳的时候扶了一把。   手指修长有力,掌心的热度透过皮肤烫进心底。鼻尖是干净的气息,混合着洗衣粉的淡淡清香,完全没有男孩剧烈运动之后的汗臭。      桑彤轻声道谢:“谢谢,我叫桑彤,木底桑,丹彡彤。”   “梁源,源远流长的源。”梁源微笑,“那边是我妹妹,梁小艺。”      都是年轻的女孩子,桑彤很快和梁小艺熟悉起来。梁小艺是个有些容易害羞的女孩子,长得十分秀气,身材纤细,带着些弱不禁风的感觉,就像一朵感觉清新的小白莲,惹人怜爱。      那个夏天,三个人一起努力,每天在培训结束后都会找地方继续练习。   秋天到来的时候,培训班的课程已经进行了一半。演技培训和表现张力学完之后,桑彤不得不去大学报道了。      公司担心她晒黑,便没让她参加军训,桑彤利用所有的空闲时间学习声乐,并没有和其他培训生一样集体上课,而是由杨旭文私下里开小灶亲自教导。   桑彤小时候学过古琴,乐理方面没有太大的问题,而且杨旭文讲课生动简单,很容易就能掌握。      练了两个多月唱歌技巧之后,杨旭文直接递给她一首新写的歌。   桑彤哼唱一遍就喜欢上了,高高兴兴地问:“古风的……文哥,这是你新做的专辑里的?”      开始的时候,桑彤秉着敬重前辈的美好品德,尊敬地称呼杨旭文为“文叔”,气得杨旭文暴躁了一周,扯着桑彤的耳朵在她耳边声嘶力竭地咆哮:“叔?叔!你就那么缺爱吗?非要多个长辈疼你?我哪点显老了?”   桑彤揉着耳朵很委屈:“抱歉……您长得稍微有点自来旧,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年轻……”   杨旭文一口老血涌上喉头。      汉娜眼看情况不对,连忙憋着笑提醒:“小孩子年轻不懂事,文哥,为人师表,注意形象气质啊……”   杨旭文哼了哼,很傲娇地斜睨着桑彤,高贵地施舍道:“算了,你和别人一样,叫我文哥好啦……”      桑彤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年龄不光是女人的忌讳,还是文艺男中年心中不可磨灭的痛。   “文哥呐……”   桑彤咀嚼着这两个字,目光惆怅又深远,努力将时尚小清新的杨旭文和雪茄白围巾的许文强分离开来。      杨旭文高深莫测地摇了摇手指:“这是米亚年度大剧的主题曲。”   米亚精心打造的唐宫戏,无论是演员还是服装、制作都是一流的,甚至还特意邀请音乐教父亲自谱写主题曲。   “这首歌让谁来唱,辛姐吗?”      辛婷是米亚的当家花旦,歌坛备受瞩目的SUPER STAR,看米亚对这部年度大剧的投入,最有可能唱主题曲的,就是她了。      杨旭文撇了撇嘴,说:“她不行,她的嗓音不符,唱唱流行歌曲还成,古风的驾驭不了……这首歌由你唱!”   桑彤瞪大双眼,结结巴巴地说:“什么,我?我……不行……”   杨旭文不高兴了:“你怎么不行了?我亲自教了你那么久,就是母猪也能哼出九曲十八弯了!放心吧,你除了技巧方面没辛婷熟练,哪点不如她?”      桑彤还是觉得没底:“可是,我一点名气都没有,会不会搞砸了啊?”   杨旭文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没名气?小姑奶奶,你去网上看看,你现在可是网络红人哟!不然你以为米亚干嘛把你挖进来?”      不能怪桑彤完全不了解,她这段时间忙得底朝天,哪里有功夫去上网,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在广场上唱歌的那段视频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杨旭文大手一挥,当机立断地说:“给你两天的时间找找感觉,熟悉熟悉……两天之后直接到十楼录音棚找我!”      桑彤无疑是极幸运的,培训班课程还没结束就被米亚内定了,刚一签约就拿下了年度大剧的主题曲《陌上桑》。      两天时间转瞬即过,桑彤站在录音棚里,隔着玻璃望着抱臂而立的杨旭文,紧张地纠结着手指。   杨旭文冲她鼓励地笑了笑,做了个“闭眼”的口型。 作者有话要说:桑小彤绝对没开金手指!她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而且她有得天独厚的嗓音!所以……她不会一直好运下去的~~丹 彡:dan shan大苗第一次用插叙方式,会努力做到衔接流畅的!这几章是回忆……PS:晚上七点还有一更!日更想爬榜,还请大家多多支持撒花呀~打滚~~ ☆、一炮迅速走红   桑彤深深呼吸,放松自己进入歌曲的意境中,闭上眼睛,音乐响起,扑面而来的,仿佛是青草的味道,古意盎然的小亭,阡陌纵横的郊外……   “陌上青桑,扬花萧萧水流觞,丝竹轻颤,楼山之外月色凉……”      录完之后,桑彤迫不及待地找到杨旭文,忐忑地问:“怎么样?要不要再多录几遍?”   杨旭文挑了挑眉毛,打开音乐:“我向来喜欢一次性过,反复次数多了,音色不仅达不到最好的状态,还会失了感情……你自己听听看。”      悠扬的旋律,古风迷情,桑彤的声音有着薄冰碎裂的质感,清冽纯粹,低声吟唱的时候仿佛溪水潺潺,高音嘹亮震人心魂。原来真的有这样的歌声,带着让人无法抵挡的魔力,轻而易举地贯入心底。      桑彤一鸣惊人。   米亚年度古装大剧收视率一路飙升,主题曲《陌上桑》也开始广为传唱,网络点击率和下载率遥遥领先,久居排行榜不下。      桑彤正式成为米亚新推出的歌手,年关将至,各大电台纷纷邀约桑彤做客节目,汉娜亲自把关,只挑选了几个特别知名的节目让桑彤上,其他的全部以她期末来临学业为重推脱了。   汉娜解释道:“如果不能保证后面有接连不断的好机会,新人最好别冒那么快头,文哥的意思是让你保持原有的清新干净,稳步前进。反正你还年轻,踏踏实实才能走远……我也很赞同,公司方面不用你考虑,自然是大力培养你的,首张专辑已经在筹备。培训班的课程很不错,都是为了以后的星途铺路,很实用,你最好能坚持上完,其他的安排等明年再说。”      桑彤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那时候她压根没想那么远,甚至都没有想过把唱歌当做一辈子的事业。听到汉娜让她继续培训班的课程,心里有些欢喜,和朋友一起努力会轻松很多,有人陪伴就不会觉得孤单了,而且遇到问题还能一起面对。      桑彤再回培训班的时候,别人看她的眼光就发生了变化,那些隐晦的复杂神情,让桑彤很不以为然,还好,梁源和梁小艺对她一如既往。      大年三十那晚,桑彤被安排上市里电台举办的新年晚会,韩左左要回老家过年,只剩下桑彤一个人,便有些不大想去。   梁源看出了她心里不高兴,笑着安慰她:“没关系的,到时候我和小艺陪你去,就当我俩是你的助理好了!”   桑彤很惊喜,随即有些犹豫地问:“可是,过年你们不陪家里人吗?”   梁小艺闻言,秀丽的面容全是黯淡,小声说:“我和哥哥没有其他家人了……”   桑彤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惊问:“怎么会……对不起,我不知道……”      梁源温和地笑了笑,拍了拍梁小艺的脑袋安慰她,才对桑彤说:“没关系的。我和小艺都是孤儿院长大的,从小就是我们两人相依为命,早就习惯了。”   桑彤呐呐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拉着梁小艺的手道:“我也是经常一个人过年的,家里就只有我和姨姥姥,不如我唱完歌你们跟我回家吧,我们一起煮饺子吃!”   梁小艺咬着唇看向梁源没有说话。   梁源看着梁小艺的样子有些心疼,想了想说:“如果不麻烦的话……”   “不麻烦不麻烦!”桑彤笑嘻嘻地说,“就这么说定了……啊,你们喜欢什么馅儿的?我好提前让姨姥姥准备……”      桑彤是第一次上这样大型的晚会,还是现场直播,本来还有些担心,可一想到表演结束就可以和梁源他们一起回家过年,紧张的心情也被冲淡了许多。   桑彤的节目排得不前不后,一曲唱完就立马到化妆间卸妆换衣服,然后兴冲冲地拉着梁源兄妹回家去了。      梁小艺有些拘谨,一路上不停问桑彤些问题,生怕自己冲撞了别人家的规矩。   桑彤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什么规矩,家里一天到晚只有姨姥姥和我,现在我大学了,又因为当了艺人,回家更少了……”   梁小艺好奇:“你爸爸妈妈呢?”   桑彤纠结地说:“我爸妈一个是历史学教授,一个是考古学家,他们常年在外跑,这会儿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我从小就是姨姥姥带大的。”      梁源看着话题越来越沉重,便笑着岔开道:“你们家住的挺偏僻的……”   “是啊,这是大学城附近,是学校配给职工的房子,我妈说这里离学校近,上班方便……不过我上的大学不在这片,在南校区,就比较远了……”      梁源和梁小艺第一次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门上、窗帘上贴着红色剪纸,院子里甚至挂了两盏大红灯笼。屋里暖烘烘的,姨姥姥年纪大了,帮他们煮了饺子又弄些小吃就去休息了,只留下他们三个在楼下客厅,一边看晚会一边聊天。      过完年后,培训班的考核就到了。   二十个人只留下六人。除了桑彤早就签约,梁源也以绝对的实力被米亚签了下来,梁小艺就差了点,堪堪是最后一个被留下来的。另外两个男生一个女生,被公司打造成一个偶像团体。      汉娜本来就是杨旭文指给桑彤的经纪人,虽然她手上还带了两个艺人,但是汉娜极有能力和眼光,当下连着梁小艺和梁源也被她要了过去。   杨旭文有些不能理解,问:“桑彤是我们一手捧起来的,梁源的外形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梁小艺虽然清秀可人,可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汉娜笑了笑:“好的艺人不代表会唱歌会演戏,梁小艺也许不是个专业的歌手或者演员,但是她……天生就适合娱乐圈。”      汉娜安排他们上的第一个节目是米亚旗下当红的综艺节目《娱乐翻天》,做些小游戏,回答些问题,跟普通的综艺节目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因为米亚经常把这个节目作为推出新人的平台,所以收视率还不错。   节目中有一个环节是梁源和梁小艺对唱,所以在之前他们就要特别准备这首歌了。      午饭都没吃,梁源还在带着耳机练习,桑彤帮他买了份盒饭,在他身边席地而坐:“先吃饭休息一下吧,也别太累了,不然嗓子坏掉就麻烦了。”   梁源接过饭盒笑了笑:“谢谢,没关系的,小艺帮我准备了胖大海。”   桑彤安慰他:“放心好了,节目都是安排好的,你不用担心。”   梁源扒了几口饭,叹气:“可是陈老师对我不满意。”      陈老师是专门教歌唱技巧的,这次上台的歌曲也是她选择的。   桑彤想了想说:“我听你唱过,你的音色很好,但是低音的时候嗓子不自觉就会变粗,你可以试着这样发音……”   说着桑彤挑了低音的部分唱了两句。   梁源认真地听她讲解,然后试着唱了唱,果然效果好很多。   桑彤笑眯眯地说:“呼吸也是有技巧的,慢慢就琢磨出来了……还有,颤音部分记得用气音,这样会更自然。”      桑彤是杨旭文亲自教导的,杨旭文教她的不仅仅是基本的专业知识,还有他自己几十年积累下来的经验技巧,桑彤自然比梁源高出好几个档次。   娱乐圈竞争那么大,哪有人愿意将自己立足的资本拿出来与竞争对手分享的?可是桑彤不一样,她还没有当艺人的自觉,初入社会,真心把梁源当做朋友。   在桑彤毫不保留的帮助之下,梁源和梁小艺很快通过了陈老师的考查。      正式上节目之前,每个人都拿到一份流程表,照例是两个主持人插科打诨请出桑彤,桑彤唱完一首歌之后再顺势引出几位同门,然后是一些小游戏。      第一部分很顺利,桑彤一出场,低下的观众热烈鼓掌,等到所有的人都上台之后,节目便推上了一个小高.潮。   女主持人梁明明笑道:“今天在场的可有两位我的本家哦,梁源和小艺都是姓梁,哇,一个美女一个大帅哥,看来我们梁家基因很不错!”   梁小艺的位置最靠边,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   梁源站在桑彤旁边,带着少年羞涩温和的笑容,漂亮的眼睛聚集着恰到好处的水气,雾蒙蒙特别能引起女人的母性。      男主持人刘楠当即怪叫:“明明你这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梁明明娇羞地捂着脸:“哎呀,被看出来……”   梁源微微一笑说:“明明姐那么漂亮没必要贴金呀!”      现场气氛很热烈。   第二个环节是惩罚类小游戏,歌曲接龙,接不上的就要受到小惩罚。   六个人被分为两组,桑彤和梁源、小艺一组,另一组自然是那个偶像团体A.I。谁唱哪一句,谁出错流程单上都写得很清楚。   可是大概梁小艺太紧张,最后一轮,本该A.I中的女孩子沈乐出错的,可轮到梁小艺的时候居然没接上。      谁出错,谁接受惩罚,谁的镜头就更多。   梁小艺歉疚地看了沈乐一眼,红着脸羞涩地笑,眼神像是受惊的小鹿,可怜又可爱,让人看了就不自觉生出些许怜惜。      桑彤连忙笑着说:“小艺是我们几个中最文静的了,大家可不要罚她太狠哟!”   梁明明看了看笑容有些勉强的沈乐,只好接上话:“既然小艺是在唱歌的时候出了错,那么就让小艺为大家演唱一曲吧!”    作者有话要说:泪目,评论很稀有了,JJ还抽掉了。。。。。看在偶介么给力日更6000+的份上,撒花鼓励一下吧~~~ ☆、少女心事成诗   事到如今,节目计划不能打乱,沈乐既然错失了这个机会,他们便只好继续下去。不过么……梁明明似笑非笑地看了梁小艺一眼,打压镜头的事情她还是能做的。   本来预留给沈乐的惩罚是有趣的一分钟吹爆十个气球,不仅有一分钟的镜头,还能让观众印象深刻。      梁小艺有些无措地看了看大家,对着话筒细声细气地说:“能为大家演唱一曲自然是我的荣幸,但是我带来的是一首情歌,需要男女对唱,不知道哥哥能不能帮帮我?”   梁源笑着上前。      《春暖花开》的旋律响起,轻快的情歌,将年轻人初恋的美好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天你说喜欢,牵着我的手很温暖,我低下头看身影成伴,喜悦像春天桃花初绽……”      女声甜美,男声清澈,男孩女孩相视微笑的画面那样美好。   音乐停止,观众席上掌声雷动,桑彤坐在台边嘉宾席上,也激动地大力鼓掌。      梁明明深深望了一样桑彤,轻笑着摇了摇头。      节目结束之后,桑彤和梁小艺去后台卸妆,沈乐快步走过她们身旁,连一眼也没有看她们。   桑彤不解地问:“小乐怎么了?风风火火走那么急。”   梁小艺眨了眨眼睛,眼中满是疑惑,表情无辜至极,“不知道呀,乐乐姐看起来不高兴。”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桑彤回头,笑颜如花地打招呼:“明明姐!”   梁明明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梁小艺。   梁小艺面色不变,乖巧地说:“明明姐好!”   梁明明不再看她们,走过她们身边只留下两个轻飘飘的字:“不错。”   不错什么却没有说,是她们唱歌不错,舞台能力不错,还是其他什么……   桑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高兴地说:“小艺,连明明姐都说我们不错呢!”   梁小艺的笑容有些勉强:“嗯……”      寒假结束,韩左左就回来了,行李还没收拾就火急火燎地把桑彤喊出来。   桑彤在准备新专辑的录制,就让韩左左直接到录音棚来。      韩左左到的时候,正看见桑彤拿着小册子在和梁源讲着什么,两人有说有笑很亲密。   韩左左心头火立马一窜老高,不客气地将梁源挤开,冷冷地说:“桑小彤,我从老家带了礼物,特意拿来给你,这位先生不介意给我们留点时间吧?”   梁源看看她空空的双手,挑了挑眉笑道:“自然,彤彤,我先去找小艺,你们聊!”      桑彤奇怪地问:“大左,你这是怎么了?”   韩左左黑着脸:“上一期的《娱乐翻天》我看了!”   桑彤高兴道:“怎么样,我表现得不错吧?还有梁源和小艺也……”   “蠢货!”韩左左恨铁不成钢地骂,“蠢死你算了!那个梁小艺你注意点,别人家一幅小白莲的模样你就以为她出淤泥而不染了!”      桑彤皱了皱眉:“别这么说,小艺人很好的,而且她和梁源从小相依为命,很可怜的……”   想起来什么,桑彤傻呵呵地笑:“你不知道,梁源人真好,特温柔,上次我跳舞把脚扭伤了,我硬撑着没吭声,其他人都没看出来,就梁源发现了,偷偷塞给我一管药膏……”      真是……二逼青年欢乐多啊!   韩左左的脸彻底黑了下去,这熊孩子,愁死人了哟……      “你听好了!”韩左左正色道,“娱乐圈是什么地方,能有几个简单的人?你别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那天的节目,明明之前都是好好的,怎么梁小艺一出错,沈乐的脸色就不对劲了?”   桑彤不以为然:“小艺胆小,一紧张忘记歌词了嘛,很正常啊……然后原本计划的沈乐出错接受惩罚就变成了小艺,所以沈乐可能不太开心吧!”   韩左左一听就明了了:“如此看来,果然……哼,真要有那么内向,做什么都唯唯诺诺的,怎么可能从上万人中被米亚签约!”      桑彤不大高兴,嘟囔着说:“哪有你说得那么复杂不堪……韩妹妹,没事你回去找你家李磊吧,别瞎猜了!”   自从英语课本出现了官配韩梅梅和李磊,桑彤就抓住了韩左左的痛脚。      韩左左恨得咬牙,一字一顿地说:“我来做你的助理!你专辑一出,肯定有很多工作,公司一定会给你俩助理,让我来!”   桑彤自然高兴韩左左陪在她身边:“好啊,但是你上课怎么办啊?”   韩左左鄙视地看着她:“放心,我上的课绝对比你多!”      桑彤本来就不是天天要来公司,不仅要忙专辑、赶通告,还要去学校上课,有个同学做助理在学校的时候也方便,所以公司很痛快地答应了。      桑彤的第一张个人专辑是杨旭文把关,带着米亚最好的音乐团队量身打造出来。一共十首歌,杨旭文甚至还留了一首让桑彤自己填词。   杨旭文将曲谱交给桑彤的时候说:“我想捧的,不是个只会唱歌的漂亮花瓶!”   为了这句话,桑彤用尽全部的心思去创作歌词,越是害怕杨旭文失望,就越是对自己不满意。      于此同时,梁源参加了一部商业片的试镜,虽然不是什么大制作,但是导演却是很被人看好的新锐方靖,他导演过的两部片子票房和口碑都不错,这一次虽然梁源不是男主角,但是戏份也不少。   梁小艺与A.I则参演了一部偶像剧,这部片子是米亚为了推出新人特意打造的,A.I的两个男生分别是男一号和男二号,沈乐因为走的是中性风,在里面饰演了女主角的好朋友,讲义气、重情义,倒是很符合沈乐一贯的形象。而梁小艺就是故事里的灰姑娘女主,温柔、善良,与富家公子发生一段纠结缠绵的感情。      眼看着专辑录了一半,连MV的拍摄都开始了,桑彤对歌词还是一筹莫展,便丢开笔准备出门散散心。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桑彤鬼使神差地摸出电话打给梁源。   梁源正好有一场夜戏要拍,还没收工,桑彤当机立断去探班。      赶到剧组的时候已经收工了,桑彤悄悄地溜到场边,正在四处张望,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桑彤一回头,就看见昏黄灯光下,梁源长发束在头顶,眉目俊朗,穿着青衣长袍,广袖翻飞,长身玉立,很有魏晋风流不羁的感觉。   梁源低头微笑,明明没有一颗星星,桑彤却仿佛看见漫天流星划过,只觉得璀璨耀眼到了极点。      “怎么了?”   桑彤回神,觉得脸颊微微发热,撇开头道:“没什么,你饿不饿,我带了吃的?”   梁源笑着接过来:“你一说,我还真饿了!走,外面很冷,我们去服装间,那里没什么人。”      夜已经有点深了,收工后剧组人员都各自去休息了,服装间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人。   梁源边吃边问:“你的专辑怎么样了?”   桑彤愁眉苦脸地说:“文哥让我自己填词,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梁源擦了擦嘴巴,安慰道:“不要着急,慢慢想,你那么聪明,一定没问题的!”   桑彤叹了口气,问:“你呢?拍戏辛不辛苦?”   “还好,导演很严格,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桑彤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套精美白裙,道:“你们的服装真漂亮,我的MV里也有古风的,真可惜里面没我的戏份……”   梁源看她那么羡慕,笑着站起来将衣服小心取下:“你穿上试试吧,一定很好看。”   桑彤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没关系的。”      这套白色的裙子衣带很多,穿起来很麻烦,还是梁源帮忙才穿好的。   桑彤红着脸看梁源低下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帮她整着腰带,温柔细致,突然就觉得房间太小,闷得她喘不过气来一样,周围太安静,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好了!”梁源看着她,眼神认真,带着惊艳,拉着她走到镜子前。   桑彤抬眼看向穿衣镜,白裙少女,满头青丝披散而下,身边是眉目轩昂的少年,意气风发。   桑彤的视线,对上了镜子中梁源的眼。      一时间,天地星月,恒静无言。   两人都忘记分开交握着的双手。      桑彤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之前的疲劳和烦躁一扫而光,亢奋极了。   抽出纸,桑彤想了想,便唰唰地写了起来。      一个月后,米亚全力打造的新专辑《原音初唱》正式推出,主打歌曲《想你》由音乐教父杨旭文亲自作曲,人气新人桑彤填词并演唱。   专辑发售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汉娜帮桑彤接下无数个通告,行程排得满满的,一天到晚奔波在各大节目之间,致力于新歌的宣传。      专辑发售的当天,桑彤都没有机会忐忑一下,就被汉娜带去了时代广场。   在T市最大的音像店门口,临时搭了一个台子,桑彤的主要任务就是边唱边推销新专辑,顺便给粉丝签名。   队伍排得很长,一眼望不到头,粉丝很热情,举着牌子和海报高声呼喊,桑彤唱到后来嗓子都冒火了,可是仍然有很多人拿着专辑等着她签名。      突然台下一片轻微骚动,桑彤余光一瞟,就看见梁源,带着温和的笑容,一边和大家打招呼一边努力向自己走来。   梁源接过话筒,跟上音乐深情地唱起来:“想你,分分钟都无法喊停,也不想喊停,笑容融化了寒冷坚冰。想你,你还在轻轻声咛叮,细细地咛叮,思念就已经开始苏醒……”   有梁源解围,桑彤悄悄地松了口气,带着亲切的笑容继续给粉丝签名。      天色已暗,汉娜指挥着保安维持秩序,带着桑彤向后面的粉丝歉意地告别。   桑彤坐进车里,开出老远才陡然放松下来,累得一点形象也没有地依在韩左左怀里。      韩左左心疼地拧开保温杯喂她喝些水,还不忘记嘱咐:“别吃刺激的东西,记得千万别受凉了,晚上早点休息……”   桑彤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冲梁源感激道:“多亏了梁源救场,我感觉我马上就要破音了,幸亏他及时赶到,不然我嗓子非哑了不可!”   梁源回过头笑道:“别这么说,不用客气的。”      韩左左黑着脸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是不用客气,人家梁大明星都没跟你客气一点,招呼也没打就跑来蹭场子,看他人气涨得多块啊……”   “左左!”桑彤皱眉,“梁源也是好意,他拍戏那么累还抽出时间来帮我,你别这样说话。抱歉啊,她这人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哼!”韩左左冷笑,讥讽道,“刀子嘴豆腐心总比不上人面兽心活得更好!”      眼看着马上就要吵起来了,梁源笑容不变,轻描淡写地岔开话题,“对了,彤彤有没有问问公司,首日销售量怎么样?”   桑彤果然转移了注意力,打电话问杨旭文。      桑彤嗯嗯啊啊地挂了电话,望着强装淡定的韩左左和满眼紧张的梁源,扑哧一笑道:“已经突破八万了!”   “八万?”韩左左惊呼,她虽然坚信桑彤不会扑街,心里却估计最多五万就了不起了,没想到居然首日破了八万。要知道很多在歌坛混了十几年的人也不一定能有这样的成绩,而且看这势头,销售量估计还有的增长。      梁源替她高兴:“恭喜恭喜,我就知道一定会大卖的!《想你》刚在电台推出,我就下下来听了,真的很好听!”   桑彤本来还一脸灿烂的笑容,闻言不由脸色一红,有些尴尬心虚地低下了头。   幸好韩左左还沉浸在惊喜之中,正给公司打电话确定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潮。    作者有话要说:回忆暂时就到这里,下一章就不是回忆啦!抹泪,撒花花的童鞋好少,打滚求包养、求花花~ ☆、晴天一个霹雳   骆响言的花边新闻从来没断过,狗子队炒了两天也就消停下来了。   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骆家大小姐回国了,骆家掌权太后直接一个电话,把骆响言和桑彤都喊回了家。      骆响言百般不情愿,一边开车一边抱怨:“骆轻语嫁都嫁走了,不在家好好相夫教子,回国干嘛呀!”   骆响言整个一纨绔子弟的嘴脸,自诩风流,偏偏这一副二世祖的形象是骆轻语最不待见的,姐弟俩凑在一起总是吵架吵个没完。   桑彤不以为意地说:“嫁出去又怎么了,还能不让姐姐回家省亲?”      一进大门,就看见骆夫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根磨牙棒,在逗王爷玩耍。   王爷耳朵一动,立马撒欢地往桑彤身上扑去,哼哼唧唧地摇着尾巴。   桑彤摸了摸王爷的脑袋,笑着对骆夫人说:“哟,王爷又苗条了,妈您把它养得真好!”   王爷是去年桑彤买回来的腊肠犬,养了没俩月便被骆夫人要走了。      桑彤有个习惯,为了保持身材,不管再好吃的东西,也是吃几口就扔掉的。那些美味便宜了王爷,偏偏桑彤又不常遛它,没多久,就把它喂得圆滚滚了。   骆夫人看见了,登时柳眉倒竖:“桑彤你真能耐!好好一条细脖子腊肠,硬是让你喂成了贡丸!”   于是这条小腊肠便交给了骆夫人。      骆夫人撂下磨牙棒,抿了抿鬓发道:“过来坐,还有一会儿就开饭了。”   骆响言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殷勤地给骆夫人揉着肩:“妈,我听说您有意给严翼全追加投资?”   骆夫人眼神一闪,拍了拍儿子的手,淡淡地说:“嗯,严导是我多年的好友,他在电影圈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由他执导的影片无不受人追捧……好了,这个事情以后再说。来,小彤,你过来,褚绪臣的最新单曲是你写的吗?”   桑彤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褚绪臣是韩左左手下的新艺人,估计韩左左找自己写歌就是为了给他。   “嗯,韩左左找我帮忙,我就写了。”      骆夫人点点头,赞赏道:“小韩那姑娘不错,敢拼敢闯,我很欣赏。不像有些女孩子,受不得一点挫折,这两年她一个人在这个圈子里摸滚打爬不知吃了多少苦,带出来的艺人没有不红的!”   桑彤略略放了心。      骆夫人看到她的神情,轻轻一笑:“怎么?你是担心我会因为你涉足娱乐圈而不开心?”   桑彤尴尬地低下头。   骆夫人轻哼一声:“我要是不喜欢自己的儿媳抛头露面,当初也就不会选上你!”      桑彤默默叹气,她怎么会忘记,眼前这个婆婆可是娱乐圈的女王,模特出身,嫁进骆家之后转战演艺圈,不仅在电影界颇有声望,还辅佐自己的老公将骆氏发扬光大,在丈夫死后仍然站出来帮着儿女顶起一片天。   可以说,没有骆夫人,就没有如今的骆氏娱乐皇朝。      骆夫人漫不经心地给王爷顺着毛,说:“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在不在娱乐圈继续下去我是一点也不在乎……不过呢,我还是要说你一句,遇到点小事就把自己圈起来再不出去,感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人总要有点成就,不然这辈子不是白活了?女人嘛,就是要选一种姿态,让自己活得无可替代,才能不论在哪儿都站得住脚!”   桑彤恭顺地点了点头:“是,我记得了。”      “扑哧……”   骆轻语从楼上下来,笑道:“妈妈又在教育人了,不过……妈,您怎么不教教您儿子,让他别只能在女人堆里站得住脚,在其他地方都脚软呐!”   骆响言立即沉了脸,毫不客气地回击:“比不上你,所有男人都对你闻风丧胆,这才是本事。”      骆轻语身材高挑,不急不缓地走过来,颇有气势地居高临下望着他:“弟弟对女人不是最绅士的吗?这会子怎么那么刻薄?戳到你痛处急了啊?”   骆响言嗤笑:“你是女人?”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番,然后目光停留在骆轻语的胸前,讥讽道,“见过平胸的,没见过没有的……哎我说姐姐,要是实在没那对腺体,好歹你也多做做扩胸运动,练出点胸肌来充充门面!”   骆轻语大怒,刚要发作就听骆夫人咳了一声。      骆夫人抱着王爷站起来,仪态万千地离开客厅,闲闲地说:“你们继续吵吧,小彤,我们去吃饭!”      晚饭很安静地吃完了。饭后骆夫人要出去遛狗,桑彤就牵着狗链乖乖跟出去了。      已经沉寂近三年的歌后桑彤重出,写的第一首歌就给了褚绪臣,这无疑为他带来了很大的人气,不仅单曲唱片大卖,还拿下了最佳新人奖。   褚绪臣要请桑彤吃饭以示感谢,韩左左就把她喊了出来。      桑彤对这个最新人气王很好奇,毕竟能被韩左左看中的人很少,更何况韩左左明知道她不想再管娱乐圈的事情,还为了他特意跑来找她写歌。   桑彤赶到包间的时候,韩左左和褚绪臣已经在了。      褚绪臣有一张极为精致的脸,棱角分明,眉眼间含着一股子凌厉邪气,却恰好添了些许硬朗,不会给人中性化感觉。   见了桑彤,褚绪臣很礼貌地道谢,并亲自倒酒敬了她一杯,态度恭敬像对待前辈,两人虽然年纪差不多,但是褚绪臣比桑彤出道晚几年,喊一声前辈也不为过。      韩左左等他们客套完,才开口:“绪臣,一会儿还有个节目要上,你现在就赶过去吧。”   褚绪臣点了点头,向桑彤客气地致歉便离开了。      桑彤盯着褚绪臣离开,然后一脸坏笑地凑近韩左左道:“大左,你不对劲啊!”   韩左左皱了皱眉:“哪里不对劲?”   桑彤笑得意味深长,却答非所问道:“这个褚绪臣不错,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是看上去很有担当,再说现在姐弟恋也不算什么……”   韩左左哼了一声,不自在地撇过脸去,淡淡地说:“别花痴了,你饿不饿,先吃饭吧!”      褚绪臣够大方,这一桌子菜看得桑彤胃口大开,当下不客气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韩左左捏着筷子,冷不丁地问:“昨晚的颁奖典礼你看了吗?”      桑彤摇了摇头:“没,昨个儿陪骆响言回骆家去了,一晚上都陪着骆家太后逗狗,哪有时间!是褚绪臣得奖的那个典礼吗?怎么了,还有谁得奖了?”   韩左左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欲言又止道:“得奖的那些明星倒也没什么意外……只是,昨晚的颁奖嘉宾有……梁源。”      桑彤正伸手去够酒瓶,闻言不知怎么手一滑,酒瓶啪一声倒了,然后咕噜噜滚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好像鼓槌敲在了心上。      桑彤愣了愣,收回手遗憾地看着地面:“真可惜,我还没喝够呢……他在美国好好的,回来干吗?”   韩左左特别看不上桑彤那副样子,冷冷一笑说:“不想笑就别笑,难看死了!”   桑彤登时大怒:“姐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美女!你丫个只能蹲幕后上不了台面的明星贩子才难看!”      韩左左鄙视地看着她:“你也就这点出息!只会对我瞎嚷嚷!当初被人欺凌到头上了也没见你大声过,就会躲起来装孙子!”   桑彤立马蔫了,咬着筷子闷不出声。      韩左左有些不忍,按铃叫了一打酒,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梁源在美国的工作室发展不错,这两年专注于在国外的发展,一心准备进军好莱坞,倒是在国内的人气有所下降,这次秘密回国不仅是为了今年的颁奖典礼,还是因为想增加在国内的曝光率。不管怎么说,毕竟国内才是他强有力的后盾。所以这次回来……估计他会呆上很久。”      桑彤兴致勃勃地开了酒,哗啦啦倒了一满杯,若无其事地说:“有那朵宝贝小白莲在,他当然不用担心自己的发展了。梁小艺是宁可赔上自己全部,也会保住梁源的星路灿烂。”   韩左左眉毛皱得死紧,像是想起什么不堪的东西一样,一脸嫌恶。   “哼,梁小艺现在可不是小白莲了!人可是去美国镀了一层金回来,现在整个儿一闪闪发光的圣母玛利亚!我见了都忍不住想朝拜她!”      桑彤咕噜咕噜闷了一大杯酒,抹了抹嘴巴感叹道:“圣母的境界呐……我等凡人,颤抖啊!”   韩左左不放心:“你别不放在心上,你也就一开始运气好点,不是我说,人段数比你高深了去了,回头见着她记得躲远点!”   桑彤乐了:“好嘞!我要是不幸碰见她,撑死了沐浴一下圣光,铁定有多快跑多快!”   韩左左闻言静默了片刻,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便不再多劝,反正有她在,桑彤怎么着也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冷然一笑,韩左左豪迈地举起杯子:“不说了,今晚好好放纵一下,不醉不归!”      宿醉的滋味真心不好受。   第二天桑彤呻.吟着醒来,发现韩左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自己在吃饭的那家酒店的房间里。      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刚一张嘴桑彤就“哎哟”一声,痛得直吸气。   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张开嘴巴,果然看见冒尖的智齿周围红彤彤一片,半边脸也肿的老高。   桑彤忧郁地望着镜中惨不忍睹的自己,哀叹果然和梁小艺八字相克,一提到她自己绝对会倒霉。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起写光影系列的时候,里面也有一个女王一样的妈妈……然后想起来还欠读者姑凉的一篇番外……好吧,偶尽快写~泪奔~~苦命又勤劳的孩纸打滚求包养求花花~ ☆、最难消受温柔   刷牙疼,洗脸疼,喝水疼,吃东西……压根就不敢咬!   桑彤疼得死去活来,只好匆匆收拾了去医院。      上午病人很多,候诊区坐满了人,几乎清一水的女人,桑彤差点以为自己跑到妇产科的诊区来了。   一直快到中午才排到她。   主任是个很年轻的男人,戴着副无框眼镜,穿着洁白的工作服斯文尔雅。   桑彤突然明白为什么今天有那么多女病人了……      桑彤说了说病情,然后就躺在治疗椅上长大嘴巴等待检查,完了又拿着单子跑到楼下交费、拍片子。   主任看了看片子,就开始边写病历边说:“急性智齿冠周炎,比较严重,都有些化脓了,建议你挂水,吃药恐怕效果没那么好……你这颗智齿长歪了,估计以后会时不时发炎,时间久了还会把你前面那颗牙齿的牙根顶坏,所以等炎症消下去了就赶快拔掉吧!”      桑彤一脸愁苦地问:“一定要拔牙吗?很疼吧?”   医生微微一笑,温和地说:“最好拔掉……放心,打了麻药就不疼了!”   桑彤只好点头答应。      医生抬头看了看钟说:“中午要下班了,这样吧,今天我急诊值班,你去我办公室挂水吧!”   桑彤不明白,难道输液室中午会没有护士值班的吗?   不过不用呆在人多嘈杂的大厅里输液,桑彤还是很高兴的,就感激地说:“那就谢谢医生了。”   年轻医生推了推眼镜,说:“不用客气……对了,我明天不上班,你留个电话吧,什么时候炎症消除了打电话给我约时间,我帮你拔牙?”   桑彤点了点头,报了自己的号码。      两瓶水挂完,桑彤觉得自己整个人昏昏的,手背涨涨得疼,回到家居然破天荒看见了骆响言。   乍一见桑彤,骆响言吓得了一跳,摸了摸桑彤肿得老高的脸问:“你这是……渡劫失败了?”      桑彤气极,若不是牙口不好,肯定扑上去咬死他了!   桑彤“啪”一声打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别烦我,我牙疼!”   骆响言继续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说:“别动,我瞧瞧……”   骆响言的眼神很认真,正经说话时嗓音低沉,却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势。      桑彤别扭地张开嘴巴,智齿周围的牙龈都红肿起来了,甚至盖住了部分牙齿。   骆响言仔细看过了,眉宇间的心疼一闪而过,放开手淡淡地问:“看过医生了吗?有没有买点药吃?”   桑彤点了点头:“看了,还挂了两瓶水,医生说要拔牙,我怕疼……”   “长痛不如短痛,长歪了的智齿不拔掉,会一直都疼!回头拔牙的时候我陪你去……”   桑彤摆摆手:“再说吧,我累了,先去睡一会儿!”      桑彤昏昏沉沉,一觉醒来发现天都黑了。   挂水果然有效,虽然牙还是很疼,但脸肿得没那么厉害了。      桑彤出了房间,骆响言正歪在沙发上看文件,见她起床了,便站起来说:“吃点东西吧!”   桑彤一整天没怎么吃饭,这会儿确实饿了,就点了点头坐在桌旁。      一碗熬得糯糯的红豆薏仁粥,一盘平桥豆腐,一盘鱼肉蒸蛋。都是清淡软糯的食物。   桑彤心里一动,默默抓起勺子喝粥,只觉得这样宁静平和的夜晚,让人心里不由自主生出无数温情。      下半年骆响言向来比较忙,骆氏旗下的娱乐公司不仅要开始争夺各大奖项,还要忙着贺岁片,艺人们的通告也多了起来,奔波于各个电台的各种晚会。   虽然骆响言忙得脚不沾地,却依然坚持每天晚上回来做些饭菜,早上走之前还记得帮桑彤将早饭保温,中午赶不回来也不会忘记帮她叫好外卖。      桑彤心下感动,别看骆响言一天到晚就爱对她冷嘲热讽,还幸灾乐祸地嘲笑她脸肿得像猪,其实骆响言还是很仗义的。那么温柔细致的男人,难怪没有几个女人能抵挡得了骆响言的柔情攻势。   桑彤看他每晚睡得那么晚,一大清早就起床,实在不忍打扰,炎症消了之后就自己去了医院。      赵思远,那个年轻热情的口腔主任,不愧是国外归来的博士,桑彤就感到针戳了一下,然后没几分钟就听到他说好了。   桑彤咬着棉花,看了看盘子里血淋淋的牙,顿感一阵轻松。   赵医生细细写了医嘱,然后把病历交给桑彤:“记得半小时后棉花吐掉,二十四小时内不要漱口……”   桑彤点了点头,含含糊糊地说:“谢谢赵医生!”      骆响言对桑彤一个人跑去医院深感无奈,虽然在他看来拔个牙没什么,可是桑彤那么害怕还是不愿叫自己陪伴,实在是太见外了。      过了几天,桑彤不再疼痛了,脸也消肿了,突然就接到了赵思远的电话。   赵思远关切地问候了桑彤拔牙后的反应,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桑小姐,我有东西想给你,能不能一起吃个晚饭?”   桑彤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是你的东西,在我这儿……我能不能请你吃饭?”   桑彤反正没事,也就答应了。      赵思远和桑彤约在了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馆。   看见桑彤进来,赵思远立马站起来,彬彬有礼地帮桑彤脱下外套挂起来,然后帮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桑彤笑着说:“这顿饭应该我请赵医生才对,你帮了我那么大忙,我还没感谢你呢!”   赵思远扶了扶眼睛说:“那是我的工作,没必要感谢我……再说,我也没有让女士请客的习惯。”   桑彤呵呵笑,心里想果然是国外回来的,不知道梁源和梁小艺是不是也这么穷讲究。      “对了,你说我有东西落在你那儿了,是什么?”   赵思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她。   瓶子很精致,玻璃瓶身晶莹剔透,只有5厘米左右高,里面放着一颗白白的牙齿。      桑彤惊讶地问:“这是……”   “这是你拔下来的那颗,我已经清洗干净消过毒了……给你留作纪念。”   桑彤心里觉得奇怪,面上却感激地笑笑:“真是太谢谢你了!”   赵思远轻咳一声,望着桑彤认真地说:“不用客气,我不希望你跟我客气……”顿了顿,继续道,“抱歉,我喜欢直来直往……桑小姐,我对你很有好感,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追求你吧!”      桑彤傻眼了。   我去,被表白了?   一定是我拔牙的方式不对!   桑彤被震得差点精分,虽然你在国外长大,可好歹是华夏人,怎么就没半点炎黄子孙含蓄内敛的优良美德呢?你这么直咧咧地说明白了,可让我怎么跟你解释我那有名无实的婚姻哟!      桑彤艰难开口:“对不起,我……”   “别那么快拒绝!”   赵思远隔着桌子,眼神专注又深情,“我知道太突然了,可我怕自己晚一步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就被人追走了。不管怎么样,考虑一下好吗?”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慢慢相互了解!”   桑彤心里忧伤地想,你倒是让姐把话说完啊!姐想告诉你自个儿结过婚了谁知道你就这么打断了……话说你真的不介意自己老婆是个二婚头吗?      赵思远还在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眼神期盼中带着一丝紧张。   气氛那么好,桑彤只好勉强说:“我会认真考虑的,不如我们先做朋友试试看?”   赵思远得偿所愿地笑了:“好,先做朋友!”      有多久没被人表白了?   桑彤想了想,才发现,虽然无数人追着她喊“我爱你”,被很多男人奉为心中的女神,可正经被表白的,好像只有梁源那次……      记得在首张专辑大卖之后,梁源参拍的第一部电影很快就杀青了,前期宣传工作做得非常好,所以电影首映式到场的人很多。   桑彤在电影开始放映的时候才悄悄赶来,拿着梁源特意送给她的票坐在最后,黑暗的放映厅里,观众都沉浸在电影的氛围之中,没人发现自己。      桑彤刚坐下没多久,就感觉旁边空位上坐了人,余光一瞟才发现居然是梁源。   桑彤疑惑地望着他,梁源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笑了笑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上写:“陪你。”   指尖有着薄茧,略略粗糙的触感从掌心一直痒到心底。   桑彤的脸腾一下就红了,扭过头假装很认真地在看影片,然后梁源也开始全神贯注地看起电影来,仿佛已经忘记桑彤的手还被自己紧紧握着。      一场电影就在桑彤心思起起伏伏之中完结了。   电影的最后,梁源饰演的男二号一身青衣染血,望着女主角越走越远的白色身影,轻声喃喃地说:“我爱你……对不起,答应过你……好好活下去,可是……我做不到了……”   然后身影踉跄着倒地,靠坐在树下,目光一直望着女主角远离的方向,神情平和中带着一丝哀恸,慢慢死去了。      梁源的表现很好,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内心复杂而浓烈的情感全部透过一双眼睛来表达,让观众看得唏嘘不已,纷纷为男二号的情深不渝而感动。   桑彤忍不住凑到梁源的耳边,悄声说:“你演得真的太好了!”      梁源微微侧过头,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脸颊,屏幕的亮光折射在他的双眼中,那双眼睛不见丝毫清冷,满满的全是温柔,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桑彤觉得自己好像醉在了那样一双眼里,然后就听到梁源低低的,仿佛叹息一样说:“这要谢谢你,我拍那场戏的时候,林姐穿得就是那条白裙,而我心里想的……全是你!”      那真是桑彤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了。   没有山盟海誓,没有华丽的辞藻,一句心里想的全是你,就让她义无返顾交付了全心。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点点回忆,其实桑彤和梁源还是曾经美好单纯过的~医生哥哥是炮灰,也就这两章的戏份,他的出现就是为了抛砖引玉激发矛盾神马神马的……另外兼职搞搞笑~PS:继续无耻地打滚求收藏,求花花~~ ☆、针尖对上麦芒   桑彤哼着小曲回家,在门口就碰见了骆响言。   骆响言一边开门一边随口问:“干什么去了这么开心?”   桑彤嘿嘿嘿地笑,一脸梦幻,却没有回答,反问道:“今天回来的挺晚的?”   骆响言点了点头,脱下外套说:“有个会议耽搁了,你吃过了吗……家里还有菜吧?”      桑彤打开冰箱看了看,这几天骆响言都回家做饭给她吃,所以冰箱一直都是满的。   桑彤不好意思了,说:“我在外面吃过饭了,要不……今晚我来做饭好了?”   骆响言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就你?我可想多活几年!”   桑彤顿时泄了气,顺手将钥匙扔在茶几上。      骆响言随意一瞟,突然顿住了,好奇地拎起她的钥匙看了看,啧啧称奇道:“这就是你拔的那颗智齿?哎哟,这可真稀罕,我只见人在狗牙上戳个洞挂身上的,还真没见过谁挂自个儿的牙齿呢!”   桑彤没好气地一把夺过钥匙串,翻了个白眼说:“别乱动,这可是人赵医生送的!我这辈子还真没遇见过谁会把我的牙齿小心收集起来的呢……小时候换牙我姨姥姥非说把牙齿扔房顶上长牙快……”      骆响言疑惑:“赵医生?”   桑彤眨了眨眼,“啊,赵医生就是给我看病的那个,啧啧,真是年轻又斯文,你都不知道他有多绅士,吃饭的时候一直在照顾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骆响言皱眉,那表情就好像发现领地被其他动物入侵的雄狮:“你今晚就是跟他出去吃的饭?”   “对呀,他约我出去,反正我没事,就出去了呗!”      骆响言有些不高兴:“什么人约你出去你都答应……小心人家有不良用心!”   桑彤唾弃地望着他:“小人之心!人赵医生可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那么文质彬彬,就算喜欢我,也是一步步按部就班地来,先表白,再约会……哪儿像你,见到漂亮女人就连蒙带骗拐上床!”      骆响言眼中的光明明灭灭,却没有反唇相讥,表情莫测地问:“他向你表白了?”   桑彤本来不想说的,反正回头就找机会告诉赵思远她是有夫之妇,俩人也不可能有什么发展。后来突然想到什么,话到嘴边就变了,得意洋洋地说:“是啊,事实证明,我美艳依旧!”      骆响言眼神一沉,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动心了?”   “动心什么的……”桑彤捧着脸故作娇羞,“这么细致温柔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真的很有好感,估计因为他之前一直在国外,不知道我是明星,所以对我并没有什么特别……我心里压力小很多啊!”   骆响言维持不住淡定的表情了,僵着脸问:“那梁源呢?你以前不是也说过他很细致温柔吗?怎么……过去的你都放下了?”      大概是没想到骆响言突然提起梁源,桑彤的眼神有些茫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面对。   桑彤难得肯去想那些事,思索了片刻摇摇头,斟酌着开口:“我不知道有没有全部放下……我只知道,人就只有两只手,能握住的东西很有限,想要拿起些什么东西,就必须要放下些其他的来腾出手。我想,也许我不停地尝试着拿起些新的东西,这样慢慢就能彻底放下了吧……”      骆响言沉默半晌,突然冷笑一声道:“你这是狗急了跳墙吧!”   桑彤惊愕地看着他:“什么?”      骆响言双目幽深难懂,满脸的讥讽,这样的神情竟然有一丝狠戾。   “你是知道梁源那小子回国了,怕自己把持不住贴上去丢人现眼,所以赶忙找了个男人,急不可耐地证明自己魅力不减当初,向梁源表现自己的不在乎!桑小彤,你可真够丢份儿的啊!这么没谱的事都能信手拈来!被人甩了不丢人,念念不忘也不难看,这没什么,谁年轻不懂事的时候没犯过一两次贱呢?可你这么上赶着巴结上一个男人来利用他就落了下乘了啊!桑小彤,听哥哥一句劝,做不到洒脱不要紧,可也别做个傻叉!”      桑彤越听越气,这番话一字一字,全部重重地砸在心上,震得她肝胆俱痛。   桑彤怒不可遏,气得脸都白了,忍不住蹦起来破口大骂:“关你什么事!骆响言,别忘了我们除了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之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还好意思对我指手画脚?你玩儿过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个死种马的智商果然全都长在下半身,上半身的思维居然发散得这么喜感,猎奇到这个份上的话也敢往外说,你要不要脸啊?”      骆响言的脸色难看之极,向来挂着雅痞笑容的脸居然有点狰狞。   “没关系?好,好,好!算我下半身智商太高了才会脑残的和你说那么多!”   骆响言一句话撂下,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狠狠掼上了门。      客厅陡然安静了下来。   桑彤的怒气却仿佛被戳破了的气球,迅速憋了下去,然后突然就觉得很委屈。   骆响言个大混蛋,自己每天勾搭女人不停,自己好不容易有个追求者,居然就那样骂自己。   凶什么凶!   桑彤经过骆响言的卧室时,狠狠踹了下他的门,然后颠儿颠儿地跑进自己的房间,幼稚地觉得气顺了不少。      桑彤和骆响言开始了冷战。   两人自从认识,彼此冷嘲热讽无数次,瞅到机会都要狠狠奚落对方一下,但实打实的冷战还是第一次。      也不知道骆响言是不是故意要膈应桑彤,本来就忙得够呛,偏偏最近不论多忙都会按时回家,也不出去鬼混了,每天自己煮饭自己吃,对桑彤视若无睹。   桑彤恨得咬牙切齿,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      赵思远再打来电话,桑彤就觉得别扭了,本来不想答应他的约会,可仔细一想,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这次赵思远约在了茶楼,因为不是周末,茶楼人很少,浓浓的茶香萦绕,加上舒缓的音乐,气氛特别好。      赵思远很熟练地淋罐、烫杯、洒茶,然后将一小杯茶递给桑彤。   桑彤看他洒茶的动作就知道是行家,笑着说:“没想到你从小在国外长大,居然喜欢喝茶,我还以为你会更喜欢喝咖啡呢!”      赵思远捧起小杯慢饮细斟,放在鼻端闻了闻,才微微一笑道:“我爷爷很喜欢喝茶,从小我就跟在他后面听他说茶经,时间久了自然就越来越喜欢了。而且虽然我一直在国外生活,但是因为家庭的影响,我很喜欢中国文化,其实我骨子里是很传统的……”赵思远顿了顿,看着桑彤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眼睛很美,黑山白水一样,很古典。”   赵思远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我和我的家人都希望娶一个中国女孩子,很传统的那种……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就是那个让我千里迢迢来到中国找寻的人。”      桑彤愣了愣,神情有些恍惚。这样的话,以前也有人说过,那个人是怎么说的?   哦,他一边轻轻吻着自己的眼睛一边赞叹,“你的眼睛真漂亮,线条韵致,像古典水墨里的黑山白水,有着说不出的味道……”      桑彤很快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不由皱了皱眉头。   因为那对历史狂人父母的原因,桑彤不说话的时候,的确有着古代名门闺秀的优雅气质,难道假洋鬼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看上自己的?那跟看上一件瓷器有什么区别?      赵思远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继续说:“其实咖啡喝多了很伤身体的,对牙齿也不好……”   得,又开始宣传健康教育了。   桑彤内心无奈,深刻认识到自己这种俗人是没办法赶上医生那超凡脱俗的圣洁思维的,不由戏谑道:“你这是职业病?”   赵思远尴尬地住了口,笑了笑说:“是有一点……干这一行久了,我看人总是忍不住先看别人的牙齿,就好像强迫症一样。”      桑彤好奇,脱口问道:“那你看到对方牙齿上沾了片菜叶会不会抓肝挠肺地想帮他抠下来?”   赵思远闻言动作一顿,放下已经送到了嘴边的茶杯,脸色略微不自然:“不舒服肯定是有的,我光是想想就觉得很难受……不过这么失仪失礼的人,估计以后我也不会来往了。”   桑彤听了心里大不以为然,默默吐槽,做医生的果然洁癖都很严重,这都要精神洁癖了,真是要命!      一壶茶喝完,桑彤还是没能找到机会把话说清楚,便只好跟着赵思远去吃了饭,然后秉着不欠对方人情的想法,饭后桑彤主动提出请他去看歌剧。      散场出来,天色已经黑得彻底,赵思远开了车,坚持要送桑彤回家,桑彤现在已经无力吐槽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到机会。   上车后桑彤直接报了路名,赵思远虽然疑惑桑彤住得那么偏僻,却也没多想,一路开车把她送到地方。      桑彤指了指方向说:“在景泰苑停就可以了。”   赵思远讶异,这片住宅区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能住景泰苑的人,非富即贵。      面多赵思远疑惑的目光,桑彤耸了耸肩淡然地解释:“这里的保全工作是T市最好的,保安非常敬业,绝不会随便放人进去,不管狗仔队有多么逆天,也休想踏进一步……”   赵思远惊疑地仔细看了看桑彤:“你是明星?”    作者有话要说:骆驼真是犀利啊……也只有桑小彤这样的毒舌才衬得起他~~赵医生的戏份完结了,下一章开始就没他什么事了! ☆、猝不及防相遇   赵思远惊疑地仔细看了看桑彤:“你是明星?”   桑彤点点头,坦然承认:“我十七岁出道,现在退出娱乐圈两年多了。”      赵思远心里很不舒服,娱乐圈是什么地方,桑彤那么年轻就退出了,还不知道经过多少龌蹉事,本以为桑彤是个单纯传统的女人,现在看来不是。   赵思远心里突然涌上浓浓的失落,踟蹰着说:“抱歉,我是个直接的人,不喜欢拖泥带水……之前我就和你说过了,我的家庭很传统,我也一直希望找一个传统的简单女孩,我从未想过自己的妻子是个明星……”      还真是有始有终!表白的第一句就是“抱歉,我喜欢直来直往”,没想到拒绝也是差不多的话!   桑彤心里冷笑,看赵思远的样子,恐怕心里想到的是“戏子无情”这句吧。   桑彤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而且我也结过婚了……只不过你是第一个把我的牙齿送给我的医生,长得又不难看,我一时兴起才……你也别介意。”      赵思远脸色变了又变,就算心里有气也不好发出来了,毕竟先说话不好听的是自己。   桑彤毫不在意,若无其事地推开车门,笑得特别灿烂,挥挥手说:“谢谢送我回来,再见!”   赵思远勉强平静地说:“再见。”然后一脚踩下油门,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      桑彤心下明白,这是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了,不由感慨万千。   这么温柔斯文又多金的男人哟,以后恐怕不多见了,居然就这么被自己吓跑了!      桑彤目送着车子离去的方向,酝酿情绪悼念自己“还来不及盛开就已经凋零”的桃花,突然听到了熟悉至极的声音。   “彤彤……”      空洞洞的路边,这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穿过八百多茫然浑噩的日夜,轻飘飘而来,却又重重地砸进心底。   桑彤全身一僵,脑海中瞬时闪过万千画面,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只余下一片刺眼的白。      “彤彤……”   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的声音,桑彤曾经听着这样的声音入眠,曾听这个声音在耳边深情地唱着情歌,还有这个声音带来的……一次又一次的心痛欲碎。      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声音喊自己的名字了?   “彤彤”俩字发出来的时候,就像是从舌尖迸出,带着异样的深情一般,却让桑彤瞬间回过神来。   桑彤转过身,就看见昏黄的路灯下,穿着深色薄风衣的男人,长身玉立,眉目极为俊朗……      曾经,也是这样的夜晚,穿着青衣长袍的少年眉眼精致,长发束顶,广袖翻飞,那股子魏晋公子潇洒不羁的风流,让桑彤在阴沉的黑夜看见漫天璀璨划过的流星。而现在,那张脸棱角愈加分明,比起多年前,更添成熟,也更让人沉沦,却让桑彤眼前一片灭顶的黑暗。      桑彤静静地望着他,就望见了自己窝囊颓丧的八百多个伤心日夜。      梁源一直带着温柔的笑,目光贪恋地一遍遍描摹着桑彤的轮廓,眼神满满的全是思念。   桑彤突然一笑,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梁大明星吗?这么久没见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哎我说,您去老美溜达一圈,这脸皮怎么就厚了那么多呢?回来就回来呗,您是怎么好意思蹲我家门口堵我的?”      梁源脸上的笑意不减,眼神中痛苦和懊悔一闪而逝,面色不变地说:“彤彤,你尽可以对我生气,我不会介意的,怎么样折磨我都没关系,这是我应得的报应。我来之前,一直在担心……我不怕你恨我,我就怕你不恨。我怕你当真放下了,连恨都不愿意留一分,心里再也没有我……”   桑彤嗤笑一声打断他:“梁大明星,你这去的不是老美吧?你去的是英格兰吧?不然怎么一张嘴尽是一股子莎士比亚的味道,to be or not to be,你下次还是先翻译成中国古代诗词再来吧,说不定还更对我的胃口呢!”      梁源苦笑:“彤彤,我知道你怪我,是我对不起你,当时我实在没办法了……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来报复我!骆响言是什么人?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比他换过的衣服还多!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怎么会开心?彤彤,这两年多,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要弥补……”      “弥补?”桑彤不可思议地瞪着他,讥讽道,“呵,孩子死了,你奶来了……弥补有用吗?梁大明星,请记住,彤彤不是你能喊的,请称呼我骆太太!”   说完,桑彤不再理他,转身欲走。      梁源急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彤彤,是我不对,你总得给我机会改错……我们在一起五年,五年的感情,哪儿是说放下就放下的,我不相信你是真的嫁给骆响言了!”   桑彤好笑,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五年的感情又怎么样?当初你还不是说放下就放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和骆响言已经是法定夫妻了,难不成你梁大明星还要做小三不成?”      梁源沉着脸,突然笑了起来:“好,小三又怎么样,只要能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我做什么都行!更何况……要说谁最有资格被称为小三,那就非骆响言莫属了!”   桑彤轻蔑地哼了一声,再不理会他,快步走进小区。      景泰苑很大,从小区门口走到家要半个小时,桑彤开始还能控制自己一步步稳定前进,结果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气喘吁吁地跑到家门口,发现房间亮着灯,明亮的光线从窗户透出来,让桑彤觉得蓦地一暖,心里安定了下来。      骆响言在厨房认真地洗碗,穿着黑色暗纹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修长有力的小臂,从后面看上去,宽肩窄腰,颀长精壮,十分安全可靠。   听到动静,骆响言头也没回,语气傲娇又别扭:“还知道回来啊,都那么晚了……我今晚做了很多好吃的,还剩了点宵夜,你要是叫我声‘好哥哥’并认错,我就发发善心给你吃……”      桑彤走到他身后,忍不住伸手环上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背上,闭上眼轻轻说:“我错了……”   骆响言手一滑,差点摔了盘子,想回身又不敢动,着急地问:“怎么了这是?是不是那个混蛋欺负你了?我早就说了,医生心里都变态……什么玩意儿,敢欺负二爷的人,回头我就把他老窝推平了!”   桑彤鼻子一酸,想起过往种种,想起梁源当初毫不犹豫地放手,只觉得再委屈不过。      骆响言感到背上渐渐湿热,顿时急了,扭过身抱住她,一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一手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轻声细语安慰:“乖啦,为了那种男人伤心不值得……你放心,他怎么欺负你的,我帮你十倍二十倍还回去!”   桑彤将脑袋埋在他胸前嚎啕大哭,本来伤心欲绝的心情发泄了出来,这会子听他哄小孩一样的话语,忍不住就扑哧笑出了声,心里的阴霾渐渐散去。      骆响言叹了口气,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宠溺地说:“又哭又笑,鼻子冒泡!”   桑彤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突然动作一顿,缓缓伸手摸向自己的脑后。   骆响言有些心虚地开口:“那什么……你也累了,我帮你去放洗澡水……”      桑彤半点抑郁委屈都没有了,心头火起,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你居然不擦手就摸我,你妹的一手油全蹭我脑勺上了!我新做的发型!啊啊啊——我杀了你——”   骆响言哇哇怪叫着立马蹿开,桑彤追上去又抓又挠,一时间客厅到处鸡飞狗跳。      *************************      梁源是真的回来了。   桑彤一觉醒来,突然发现世界到处都是梁源的影子。   电台、网络、电视、广告、杂志、报纸……无处不在。      桑彤盯着访谈节目里的梁源,出神地想,这个人,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两年多前的梁源,少年青涩的笑容带着蓬勃的朝气,对所有人都温和客气,却又带着淡淡的疏离。那时候的梁源,在私下里,也会忧愁,也会大笑,也会在和桑彤吵架的时候气急败坏,像一个平凡的二十出头的大男孩,笨拙地哄着自己生气的女朋友。   那时的梁源,不像现在这么遥远。      桑彤望着画面里的男人,英俊非凡,面对着镜头的时候,永远深情温柔,举止优雅,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贵气。   连笑容都完美,嘴角的弧度精准到一丝一厘。      骆响言一边整理着领结一边走出来,看见桑彤对着电视机发呆,眼神一暗,故作轻快地走上前去挡在她面前,风骚地撩了撩额前的刘海,扯出“邪魅”的笑容问:“怎么样?帅吗?”   桑彤一个激灵回神,立马捂住眼睛道:“瞎了,瞎了,骆二爷你简直闪瞎人眼!”   骆响言哈哈大笑,伸出手绅士地说:“骆太太,晚会就要开始了,请吧!”   桑彤怔怔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上去,借力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突然发现如果用“骆太太”来称呼骆家掌权太后,那么桑彤这个小骆太太就不好分辨了,于是前面全部修改了,骆家太后就用“骆夫人”称呼,桑彤依然骆太太~毕竟夫人神马的,比太太要有气场很多!! ☆、齐齐聚在一堂   金碧辉煌是骆家最有名的一间会馆,也是T市最着名的娱乐场所。这家会馆富丽堂皇,完全没有辱没了它的名字。   骆夫人腾出了整个顶层,用来举办这一届的慈善晚会。   金碧辉煌的门口像是万国车展,从门口台阶一直铺到电梯的红地毯,来来往往不仅有许多圈中的名人,还有政府要员和商界精英。      骆响言下了车,立即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桑彤一袭红色曳地长裙,衬得肤色如玉莹润,长长的裙摆斜到地上,镶着的碎钻在闪光灯下熠熠生辉,随意而简单拢在身后的秀发,卷出好看的弧度,随着走动俏丽的颤动。   桑彤将胳膊伸入骆响言的臂弯,一手姿态优雅地理了理裙摆,妆容精致。      闪光灯对准这一双人咔嚓咔嚓不停,记者蜂拥到他们身边举着话筒争先恐后地问:“骆太太,据说褚绪臣的最新单曲是你一手创作的,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骆太太,请问你时隔两年多再次创作,是否代表了你即将重出?”   “骆先生,对于骆太太重出娱乐圈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是否会不喜欢自己的太太在外抛头露面?”   ……      保安拦着人群,空出中间的道路让嘉宾通过。   桑彤挽着骆响言走上台阶,端着“高贵冷艳”的微笑,旁若无人地走进大厅。   已经有很多人都到了,明亮灯光下,群星斗艳,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      骆响言带着桑彤向自己的位置走去,半路上余光一瞟,步子顿了下来,微微侧过身,凑到桑彤耳边轻声说:“项链没整好。”   桑彤皱了皱眉:“我去下洗手间……”      “不用。”骆响言低下头,帮她整理吊坠,手指在她修长优美的颈项上留连许久,缓缓滑过她的锁骨,垂下手笑道,“这样就好了!”   眼角看到某个想来横插一脚的男人,脸色难看地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骆响言满意地坐下。      音乐渐渐停止,骆夫人作为主办方上台进行例行演讲。   桑彤听得兴趣缺缺。   她本来是极不想来参加的,梁源回国后动作不断,若是想尽快恢复以往如日当空的人气,这种慈善晚会是必定会来的,那么梁小艺作为他的经纪人,也一定会到场。      可是骆夫人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她。   作为主办方骆家的媳妇,这种场合,怎么能少了她!难不成还让骆响言随便找个女伴进场吗?岂不是丢了骆家的脸面!      “……为了感谢各位的慷慨解囊、善意之举,我的儿媳也愿意尽一尽绵薄之力,今晚谁捐的钱最多,就有机会要求桑彤作词作曲一首……”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桑彤也惊讶地抬起头望向骆夫人。      到场的大多是在娱乐圈颇有名头的人,能得到曾经的天后亲自创作的一曲,其中的利益可想而知。褚绪臣不过一个刚出道的新人,因为最新单曲是桑彤创作的,就能拿下年度大奖。   桑彤心里一急,就看见骆夫人轻飘飘一个眼风扫来,手背上一暖,扭过头对上骆响言略微担忧的眼神。   “抱歉,我不知道我妈来了这么一手……你放心,你要是不愿意,我会出资……”   桑彤心里突然安定了下来,淡淡笑了笑说:“没关系,你按原计划就好,不就是一首歌吗,我能给韩左左,就也能给其他人。”      晚会正式开始,轻缓的音乐响起。骆夫人将手搭在严翼全的手背上,雍容华贵的黑色丝绒裙子,脖子上硕大的红宝石,无一不彰显着逼人的女王气息。   骆夫人和严翼全开场,桑彤和骆响言紧跟其后,众人纷纷找到舞伴跳了起来。      梁源心不在焉地搂着梁小艺跳着舞,眼睛却一直看着桑彤。   梁小艺心中泛起浓浓的苦涩,盯着桑彤的目光充满了怨恨。   梁源突然开口:“小艺,把捐款数额改了,再追加一倍。”   梁小艺皱眉,压下满心的不悦道:“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争取到桑彤的歌……可是,就算我们多拿出一倍的钱,也不可能拿得下!”   梁源斩钉截铁地说:“那就两倍!”      “哥!”梁小艺急了,“别说两倍都不一定能成功,工作室现在还不稳定,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后面的专辑和电影都会资金不足!”   梁源颓然地叹了口气:“我管不了那么多,总之今晚……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吧,不行回头把我的房子卖掉……”      梁小艺心里一痛,冷静地劝说道:“这样能有什么好处?毁了工作室,你想要东山再起有多难?如果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怎么去和骆二爷争?”   梁源停下了舞步,沉默了片刻,艰难地点点头说:“好吧,听你的……”   梁小艺站在原地,看着梁源强笑着走到一边,拿起酒杯喝起了闷酒。      一曲结束,骆响言扶着桑彤在边上休息,给她端来些喝的。   桑彤扭了扭脚腕笑道:“好久没穿着细高跟跳舞了,还真有点累……我坐着歇会儿就好,你去妈那里吧,她刚刚就让你过去呢!”   骆响言站起身:“那好,我先过去。”      桑彤小口喝着饮料,漫不经心地看着场上众人。   突然感觉身边站了人,桑彤转过头去,就看见梁小艺亭亭玉立,一身洁白的裙子,带着繁复的花朵,小家碧玉一样惹人怜爱。      桑彤突然想到韩左左对梁小艺的评价,非常不厚道地“扑哧”笑了出来。   梁小艺脸上亲切的笑容登时挂不住了,眼中的嫉恨赤.裸裸的不加掩饰。      桑彤似笑非笑地环顾了四周,说:“梁小姐,我劝你还是控制一下面部肌肉,你这幅面孔,要是不小心让记者拍到了,恐怕大家会误会你喜欢我们家二爷,所以才那么嫉恨我!”   梁小艺冷哼,却也略微收敛了表情,带着柔弱动人的笑意道:“桑彤,你不是退出娱乐圈了吗?怎么我哥一回来你就动作频繁呢?怎么?还没死心呢,还想着重出娱乐圈回到我哥身边啊?别说你已经嫁了人,就算你想重出,以如今我哥的人气,你比得过吗?你能带给他什么?”      桑彤好笑:“梁小艺,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我想重回到梁源身边?是梁源回国之后来找我,狗皮膏药一样纠缠不休,我可没搭理过他!真是好笑,我婚姻美满生活幸福至于在你们兄妹之间插一脚吗?梁小艺你能不能不要防我跟防病毒一样?得,我理解您从小没爹没娘的孤苦,就算再没有安全感,那你也不能把全世界人都当您妈,理所当然地以为大家都得惯着你啊!”      梁小艺心头怒火陡升,压低声音讥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梁源可以为了我抛下你一次两次,那么这次你猜他又会怎样选择?”      远远的,韩左左看见桑彤和梁小艺对上了,立马推开褚绪臣从舞池中匆匆跑开,奔到她们面前。   梁小艺一个诡异的笑容露出,还没来得及使出手段就被韩左左打断了。      韩左左清楚看到梁小艺手中举着一杯满满的酒,毫不客气地骂道:“梁小艺,你他妈属狗的吧,闻着屎味就凑上去舔!桑彤哪里招你惹你了你就这么死抓着她不放?你喜欢梁源就自己看牢了!抓不住男人的心还怪全天下女人长得太美,你这心理够扭曲的啊!”      桑彤本来看到韩左左一副护着自己的紧张模样很感动,可一听到她开口就满头黑线了,这是骂梁小艺呢还是骂自己啊!   梁小艺向自己倾倒的酒杯顿住了,极力忍住满心的怒火,这边的动静已经够大了,要是被记者注意到,不知道又会乱写些什么了。      梁小艺心思一转,故作委屈地眨了眨眼,轻轻蹙着眉,满脸隐忍地举起酒杯凑到唇边,缓缓喝了下去。   满满一杯酒见底,梁小艺苍白着脸露出艰难的笑意,然后捂着嘴匆匆穿过人群离开了。   这一幕落在别人眼中,就是冷艳高贵的桑彤联合手腕强悍的韩左左一起欺负柔弱的小白莲梁小艺,然后梁小艺不欲闹大只得屈辱地忍下来,多么圣母啊!      韩左左气得胸膛起起伏伏,桑彤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胸器顶穿了紧紧裹在身上的小礼服。      骆响言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桑彤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韩左左黑着脸坐在旁边,见了他狠狠瞪了他一眼,说:“看好你老婆别被人欺负死了!”   骆响言疑惑地望着桑彤,桑彤头也不抬,盯着手中杯子的眼神十分专注认真。   韩左左从鼻子中发出轻蔑的一哼:“没出息!”   说完就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离开了。      骆响言坐下问:“怎么了这是?”   桑彤舒了口气,韩左左的气场实在太强大,她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没什么,刚刚梁小艺来放狠话顺便小小陷害了我们一下。”   骆响言冷了脸:“你没事吧?”   桑彤摇了摇头:“她毕竟还是在骆家的地盘上呢,能蹦跶出什么?不理她就是了……”      正说着突然发现现场安静了下来,好奇地望过去,就看见梁源坐在钢琴边,黑色泛着华贵光泽的巨大钢琴,衬得梁源像童话中的王子一般。   现场也有很多梁源的粉丝,看见梁源要表演,纷纷激动不已。      梁源伸出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突然转过头向桑彤看来,温柔一笑,双眼的深情像是要溢出来一般,十指优雅地跳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梁源会表演神马呢神马呢神马呢? ☆、回忆迎面而来   优美流畅的琴音,深情磁性的歌声,让听众不自禁迷醉其中。   熟悉的旋律如奔涌的潮水扑面而来,桑彤如遭重击,脸色苍白,狠狠地闭上眼睛,用尽全力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我好像生了一种病,眼里除了你,一切繁华都成背景   就如漫天璀璨繁星,闪耀着晶莹,比不过你眉眼风情   我愿意相信   遇见你是上天决定   就像月落天明   冥冥中自有注定      想你,分分钟都无法喊停,也不想喊停   笑容融化了寒冷坚冰   想你,你还在轻轻声咛叮,细细地咛叮   思念就已经开始苏醒   控制不住地想你   想你在时的天朗气清   就如同一杯温热的香茗   氤氲着袅袅温情   连岁月都变得 安宁   我想你……”      时光呼啸着而来,带着回忆势不可挡。   梁源不仅有得天独厚的外形条件,还有坚忍不拔的毅力,能吃常人不能吃的苦,所以他在娱乐圈中即使没有任何背景,也能红起来。   金斧奖是华国电影界的最高奖项。   梁源第一次参演的电影就入围了,获得最佳男配角奖提名,不可谓不惊喜。      梁源当时和桑彤一起走的红地毯,还记得梁源说,自己得奖的可能性不大,那年的竞争很激烈。   颁奖的时候,桑彤比梁源还紧张,果然没有获得最佳男配角奖。   桑彤掩饰不住的失落。   梁源笑着安慰她:“我第一次拍电影就能获得提名,已经很满足了!呐,我答应你,下次一定捧个小金斧送给你!”   桑彤露出笑意:“说好的,你要是拿奖了就送给我,万一以后我没落了,还能拿去换不少钱呢!”      当主持人宣布最佳新人奖得主为梁源的时候,梁源愣住了,桑彤差点尖叫出来,死命捂住嘴巴,激动地抓住梁源的手。   梁源很快反应过来,带着羞涩的不可置信的笑容上台。      最佳新人奖,最激烈也最能反映影坛变迁的奖项。无数新人争得头破血流想要借此成名,这么多年不知有多少人从此脱颖而出,继而大红大紫,也不知有多少人如流星划过般,刹那辉煌之后转瞬消失……      梁源接过主持人手上的小金斧,对着话筒说:“能拿到这个奖让我觉得很意外,也很惊喜,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第一次拍电影有很多地方都不懂,很生涩,但是大家都没有嫌弃我,反而一点一点指导我,让我受益非凡。谢谢……”   梁源的目光直直望着台下的桑彤,声音陡然低沉:“谢谢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人,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最新人气王立马炙手可热起来,梁源在门口就被蜂拥而来的记者堵住了,一时脱不开身,只好悄悄给桑彤使了个眼色。   桑彤了然地溜走,一路甩开记者直奔郊外的农家乐。      这里地势偏僻,是朴实的农家自个儿建起来的房子开的店,一对中年夫妻在打理,没什么人,桑彤和梁源约会大多在这里,吃些农家菜,聊聊天,也能度过大半天。   天色已经黑了,郊外路不太好走,桑彤却一点不耐都没有。      在店里等了一会儿,梁源就来了。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梁源要了一间房,拉着桑彤进去了。   桑彤迫不及待地说:“快点,快点,让我瞅瞅小金斧!”   梁源笑着从包里拿出来,金光闪闪的精致斧头,沉甸甸的,让桑彤惊叹连连。   “梁源你真厉害!”   昏黄的灯光下,桑彤脸色红彤彤的,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满眼的崇拜和欣喜。      梁源的眼睛慢慢沉下去,低声说:“小金斧你要好好收着,这可就是定情信物了!”   桑彤惊讶地瞪大眼睛,傻傻地问:“你还真给我啦?这可是你拿的第一个奖……”   梁源实在忍不住了,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这是他们的初吻。   有多少人能和心爱的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第一次呢?      桑彤紧张的差点把小金斧扔掉,可想到这是梁源千辛万苦拿回来的奖励,又是……定情信物,不由得抓的更紧。   梁源一触即离,温柔地描摹着她的脸,指尖感受着皮肤灼热的温度,心里只觉一片宁和美好。   桑彤害羞得连脖子都是一层淡淡的粉,却鼓起勇气直视他,踮起脚在他的唇上贴了贴,笑着说:“这是给你的回礼……”      梁源的眼神暗沉沉的,哑着嗓子问:“就这么一点?”   说着,在桑彤羞恼惊讶的眼神中,迅速扶住她的脑后,以不容抵挡的强势用力吻了上去。   不再是蜻蜓点水的试探,双唇辗转吮吸,寻到一丝缝隙便毫不犹豫地抵开牙关,勾着对方的舌,抵死缠绵。   桑彤从未经历过这样悱恻又激烈的亲吻,双手紧紧环上梁源的脖子,睁大双眼想要牢牢记住这一刻。      半晌,梁源才放开全身发软的桑彤,搂着她一起躺在床上。   小小的房间,小小的床,却让两人不由自主靠得更近。      桑彤将脸埋在梁源的肩窝,闷闷地说:“你好熟练……”   梁源哑然失笑道:“我那是本能,而且……我早就在梦里这样很多次了!”   桑彤羞恼地捶了他一记,枕在他肩上说:“你都把小金斧送我了,可我却没什么东西能送给你……”   梁源摸了摸她的头发,戏谑说:“怎么,还不满意?要不要再来一次?”   桑彤哼了一声,又懊恼地说:“怎么办,你给的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我现在还没有拿奖,也没什么能送给你的……”      梁源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着道:“你已经给过我信物了呀!”   桑彤纳闷:“是什么,我怎么不记得?”   “那首歌,你第一次写歌就是为我写的吧,《想你》,这还不是最好的信物?全天下都知道了……”   桑彤撑起脑袋看着他:“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因为你写出来的?”   梁源笑了笑没有回答,温柔地搂着她轻声说:“彤彤,你真的太好了,有时候我都不敢相信你会喜欢我……你唱一遍《想你》吧,这一次只唱给我一个人听!”      桑彤吻了吻他的下巴,笑着点头:“好,不过没有伴奏,我就清唱了!”      那一晚是如此的美好,唱给喜欢的人听,歌曲自有浓浓深情。桑彤的清音美妙动人,在安静的郊外更显得轻灵纯粹,带着自然的美。   两个人相拥着躺在床上,在呢喃细语中入梦,连嘴角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骆响言很快就发现了身边人的不对劲,桑彤放在腿上的手在微微颤抖,整个人仿佛正在经历极大的痛苦,隐忍到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骆响言大惊,连忙握住她颤抖的手,将她紧紧环在胸前。   桑彤极低声极痛苦地哀求:“带我离开……”      骆响言二话没说直接打横抱起她,不忘让她的脑袋埋在自己肩膀上,来遮掩她的失态。   桑彤终于忍不住流出眼泪,防线一旦打开,隐忍得越久,就越是难以遏制。   骆响言感到肩头渐渐湿热,心里一痛,迈开步子往门外走去。      周围呼啦啦围上一圈人,梁源急急忙忙地站起来,连椅子被带翻也没有管,正要拨开人群往里挤,就感到自己的衣袖被死死拽住。   梁小艺冷凝着脸压低嗓音道:“哥,注意你的言行!”      梁源内心焦急,多想不管不顾地挥开束缚,可还是对梁小艺犹豫了。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听到骆响言冷若寒冰的声音,像夹带着锋利的冰刃,狠狠震慑了周围的人。   “让开!”      有不怕死的记者追问:“骆太太是怎么了……”   骆响言眉眼一凛,眼神如刀,扫了扫面色焦急的梁源看,诡异地笑起来:“谁知道呢,也许是怀孕了也说不定……”   说完,再不管周围的人,抱着桑彤大踏步离开。      骆夫人也被惊动了,不着痕迹地扫了梁源一眼,挂着优雅的笑容道:“大家静一静,桑彤身体本来就有些不舒服,为了慈善晚会还是硬撑着来了,大家放心,我之前说的话依然有效,谁捐款最多,桑彤就送谁一首新歌!”   骆夫人的话显然安抚了大家,音乐重新响起,众人也继续刚才的热闹。      梁源脸色惨淡,摇摇欲坠,双眼满是落寞和晦涩的悔意。   梁小艺扶着他的胳膊,着急地说:“哥,你别这样……”   梁源惨笑,推开她的手,淡淡地说:“你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梁小艺还要张口,就听到梁源背着她极轻地说:“求你……”      梁小艺怔怔地站在原地,满室明亮,灯火通明,却照不到她阴暗的心底。   韩左左闲闲地走到她身边,望着梁源离去的背影,笑出了声。      梁小艺迅速收敛满心的情绪,强压着嫌恶问:“你笑什么?”   韩左左斜睨了她一眼:“笑你们一个比一个傻!”   梁小艺冷哼,明显懒得理她。   韩左左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了,你以后大姨妈来了千万记住用大号尿不湿,别用卫生巾了。”   这话题转得太猎奇,梁小艺不解,条件反射地问:“为什么?”   韩左左微微一笑:“因为我会无时无刻不在诅咒你,后半辈子每个月都量大、痛经加崩漏!”   梁小艺:“……”   韩左左得意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老韩诅咒的时候,突然想到。。。。。我们宿舍每次生气骂人诅咒都是“要么一辈子不举,一举就举一辈子下不来”或者就是“一辈子没高.潮”够狠。。。。。 ☆、一箭何止双雕   骆响言抱着桑彤直接去了楼下自己的专属套房里。   踢上门,骆响言将桑彤轻轻放在床上,想要起身去给她拧条热毛巾擦擦脸,胸前衣服却被死抓着不放。      骆响言弯着腰,一条腿跪在床边,一条腿支在地上,双手撑在桑彤身体两边。这个姿势很暧昧,骆响言却一点旖旎的心思也没有。任谁摆着这么个别扭姿势老半天也会腰酸胳膊疼的。      骆响言无奈叹气:“你抓这么紧,是想要我对你做些什么吗?”   桑彤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从他胸前传来:“这里的隔音效果这么样?”   骆响言不明所以,不过对自己的会馆还是很有信心的,房间隔音效果要是不好,那岂不是做什么都能被听了去。   “当然很好,这可是T市首屈一指的会所!”   桑彤闻言,这才放心地哭出声,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哭得十分投入。      骆响言这才明白她是怕被有心人听去,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骆响言又是无耐又是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担心她哭得太伤心岔了气。   桑彤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允许的范围内活得潇洒任性,遵循本心,甚至在束缚重重的娱乐圈都能活得那么真实。笑就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大笑,哭也是这样酣畅淋漓,惊天动地。      骆响言骚包地戴着刚订购的新款领结,却正好方便了桑彤。   桑彤哭得鼻涕横流,手指抠啊抠,将骆响言松松挂在脖子上的领结拉下来,包着拇指和食指,贴在鼻子上一个用力。   骆响言脸都绿了。      桑彤擦了擦鼻涕,一边大哭一边断断续续地骂:“他怎么能够……怎么能那么心安理得地唱那首歌……”   骆响言不解,哄着她问:“那首歌怎么了?”   桑彤哭得一抽一抽地打嗝:“我写的……定情信物……”      骆响言前后一想就明白了,心里大恨梁源,恨不能将他剁碎了空运得远远的,抱着桑彤琢磨着怎么给梁源下点绊子。      哭也是件体力活,特别是这么竭斯底里地嚎啕大哭。   桑彤好一通发泄,哭声渐渐消下去,然后慢慢睡着了。   骆响言无语地瞪着她泪痕遍布的小脸,胸口湿漉漉的难受之极,可是胸前的衣服还被桑彤揪着,稍微一动身,就极其不安地抓得更紧。骆响言心里一软,吻开她紧皱的眉心,搂着她一起睡下。      第二天醒来,桑彤眼肿得核桃一样,哀怨地对着镜子:“我没法儿见人了……”   骆响言靠在浴室门口笑得花枝乱颤,在桑彤喷火的双眼中举手投降,自觉地打电话叫人送上来点冰块。   桑彤大爷一样横在沙发上,骆响言拿毛巾包好了冰块,小心翼翼地给她敷着眼睛。      桑彤醒过来就翻脸不认人,这会儿反应过来了,开始秋后算账,掐着骆响言面目狰狞地逼问:“说!昨天晚上为什么要说我怀孕?你这不是毁我冰清玉洁的形象吗!”   骆响言淡定地鄙视她:“你都当了两年多家庭主妇了还冰清玉洁?嘁——不说你怀孕那要怎么说?说你身娇体软,感冒发烧?一开始是谁拉着我跳舞跳得满场飞?体壮如牛的,要是有人相信才怪!”      桑彤自动过滤掉不好听的话,仔细一想确实是,不由怒道:“都是你!等约定到头和你离婚了,以后指不定真嫁不出去了!”   骆响言面色一僵,状似不经意地说:“二爷心好,可怜你二婚头日子不好过,收了你怎么样?”   桑彤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把身边的莺莺燕燕摘干净了,再说这话吧!”      骆响言眼神一怔,盯着她的脸色认真问道:“真的?”   桑彤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不由心里一阵不明所以的悸动,别扭地挥了挥手,假装不耐烦地说:“再说再说,我饿了,你去叫早饭!”      骆响言心里一喜,至少桑彤没有决绝地说不。乐颠颠地叫了早饭上来,和桑彤一起边吃边聊。   “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还想……还想和梁源那小子在一起吗?”   桑彤放下勺子,姿态优雅地拿起餐巾掖了掖嘴角,故作高傲,冷艳地嗤笑:“怎么可能!好马不吃回头草,再说了……三条腿的男人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满大街都是!”      骆响言略略放了心,故作困惑地调侃:“男人不都是三条腿的吗?两条走路,一条造人……”   桑彤正端着杯子咕噜咕噜喝牛奶,闻言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      骆响言英俊的脸上淋着乳白色的温热液体,十分坚强的没有一跃而起,双眼喷火地瞪着她。   桑彤手忙脚乱地抽几张纸递给他,强忍着笑意道:“没事没事,来来来,我给你抹匀了,牛奶多美容啊!”   骆响言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地说:“二爷的精.液滴滴浓香也很美容,不如你让我颜.射?保证不用你抹就很均匀!”   桑彤大怒:“滚蛋儿去吧!”      骆响言闷笑,将自己整理干净,继而叹了口气:“你刚那话是赌气呢,还是说真的?梁源那小子……唉,我要听听你的真心话。”   桑彤眼神一暗:“我不知道,我一直没想过……没想过还会和他在一起,也没想过以后怎么办。骆驼,你有没有真心喜欢过一个人,不管他怎么样都喜欢?以前我就是那么喜欢梁源的,他是孤儿,我特别心疼他,就想好好对他,他唱歌不行,我就教他,他人气不够,我就帮他……我这样喜欢他,他却还是不能满意。梁小艺说的对,他可以放开我一次两次,将来也会为了各种原因再一次次放弃我……梁源的心太大,装的东西太多,就算我跟他在一起了,又会被他放在哪个角落呢?”   骆响言苦涩地笑:“你还是那样喜欢他……”      桑彤想了想,摇摇头说:“怎么可能会一如既往地喜欢,我又不是圣人,不会生气不会怨恨!发生了那么多事,过了那么久,总会变了很多……我想,我对梁源的感情,这两年,被我像小时候心爱的小玩意一般藏了又藏,终有一天我会再也想不起来放在哪里……可是,我却知道,它一直在某个角落,一直在……毕竟,我最好的年华遇见的是他,喜欢的也是他。”      骆响言从来没有如此懊恼,怨恨上天给了他遇见桑彤的机会,却偏偏那么晚,以至于遇见的时候,她的心里早早地被旁人占去了一角……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哪怕嫉妒得发狂,骆响言也只有无能为力地等待,等着有一天,她的心里除了他,再也装不下别人。      桑彤将自己收拾得勉强能见人,戴上大大的墨镜遮住红肿的双眼,和骆响言从会馆后门悄悄溜走,一路开车前往骆家。   桑彤坐在车上,默默腹诽骆夫人雷厉风行的手段,招呼都不打就把她给卖了。      天气不错,骆夫人很有兴致地坐在花园里,看王爷满院子撒欢。   桑彤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妈。”   骆夫人端起桌上的咖啡杯,鲜红的丹蔻映衬着瓷白的杯身,丝毫不显艳俗,反倒更显贵气逼人。   骆夫人抿了口咖啡,漫不经心地瞄了她一眼,在那双红肿的眼睛上略微停顿了下,轻哼一声:“出息!”      桑彤尴尬地笑了笑,带着丝委屈,抱怨道:“妈,您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就这么把我推出去,吓了我一跳!”   骆夫人放下咖啡杯,风姿绰约地勾起被风吹散的一缕头发,优雅地划出一个弧度,别在耳后,淡淡地开口:“我谢锦是那种会让自己人吃亏的人吗?”   桑彤一想,还真不是!      骆夫人叱咤娱乐圈,一手遮天的时候,她桑彤不知蹲哪儿摔泥巴呢!她不让别人吃亏就不错了,谁还敢占她的便宜?   骆夫人拢了拢披肩,继续说:“放心,昨天晚上你那首歌卖了个好价钱……VK企业这次捐款拿了大头。”      只要不是梁源就好,桑彤放了心,想了想又奇怪道:“可是他们又不是娱乐公司,哪里需要花那么一大笔钱买这首歌?”   骆夫人平淡至极地开口:“啊,他们是不需要,可是我需要啊。”   桑彤更糊涂了,什么时候骆夫人又拉上了VK?      “严翼全是我的好朋友,我还没退出娱乐圈的时候曾经受过他的恩惠……他筹备了这么些年了,憋着劲要拍一部大片呢,这次最大的赞助商就是VK企业……他们捐款,买来这首歌自然是给严翼全新片用的。这样一来,就不吃亏了呀!”      何止不吃亏,简直是占了天大便宜了!   桑彤深深觉得骆夫人手腕太逆天,一首免费的歌曲,换来一大笔捐款,还给自己的娱乐公司省下大笔主题曲的经费,甚至连前期宣传都不愁了,一箭数雕,不可谓不高明!   面对桑彤敬畏的眼神,骆夫人神色不变:“好了,这下你放心了吧!严翼全在Royal,你随时可以跟他谈歌曲的事情。”      桑彤想要速战速决,当即随骆响言去了Royal。    作者有话要说:二爷就是头别扭傲娇的流氓~继续求花求收藏~PS:现在基本上是提前放在草稿箱,然后设置时间凌晨更新,第二天神马时候起床,神马时候看看有没有虫子和被和谐的文字……保持日更3000+的勤劳美好品德~ ☆、原来早有怨愤   Royal,荣耀传媒,是骆家的娱乐公司,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在娱乐圈的资历可谓是最老的了。荣耀对于那些做着明星梦的人来说,无疑是一条熠熠生辉的星光大道。   荣耀占据着T市最大的写字楼,门口保安无数,见到骆响言夫妻,连忙敬礼。      桑彤问清楚了楼层,就和骆响言分开了,一个人来到严翼全的办公室。   严翼全年近半百,头发微微有点长,乱糟糟的,面容却十分和善,笑容也非常亲切。可是只有跟他合作过的演员才知道,严翼全工作的时候有多么六亲不认,骂哭过的艺人不知道有多少。   严翼全是名副其实的“严导”,只要一工作,气场就陡然一变,嘴巴紧抿,眉头皱起,满脸严肃,而且稍有不如意就破口大骂。      严翼全很热情地接待了桑彤,让助理去倒茶。   桑彤忙摆手说:“不用麻烦了,严导,今个儿我来找您,就是想问问您关于主题曲的事,您要拍的大概是什么样的故事?”      严翼全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审视什么,让桑彤不自觉心里发毛。仔细琢磨了半晌才不动声色地和她面对面坐下,手指敲了敲扶手说:“这个不急,反正电影还没开机,连台子都没搭起来呢不着急……你放心,到时候一定会找你帮忙。”   桑彤笑笑:“严导太客气了,能帮严导的忙是我的荣幸……”   “真的?”严翼全眼神一亮,笑呵呵地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桑彤有点不明所以,便站起来道:“那我就不打扰严导工作了。”   严翼全没留她,亲自送了她出门。      桑彤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午饭时候了,便去了楼上骆响言的办公室。   电梯门一开,桑彤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老赵?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荣耀的高层,老赵不过一个小服装厂的经理,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老赵和桑彤打过不少交道,桑彤的设计稿基本都是卖给了他所在的服装厂。此时乍一见桑彤,颇有些惊讶,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话。      “他是来找我的!”   骆响言拉开办公室门说:“赵先生是来找我谈广告合作的。”   桑彤心里疑惑:“什么时候连谈广告都需要你亲自出马了?”      骆响言面色不改道:“他想做出个品牌,从代言人到广告方案都是赵经理亲自跟进的,我总不好随便派个小职员跟他谈判吧……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谈好了?严导的要求难不难?”   骆响言一边转移话题一边悄悄给老赵使了个眼色。   老赵从善如流地走进电梯,迅速离开。      桑彤注意力被转移了,嘟囔着说:“严导神神秘秘的,什么也没谈……算了,你吃过饭了吗?”   骆响言顺手带上办公室门,走出来说:“没有,等你呢,一起去吧!”      桑彤和骆响言一起在公司里吃了午饭,骆响言下午还有工作要忙,桑彤就自己先回去了。   刚走出大门,就看见迎面走过来的几个人很熟悉,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居然是A.I。   A.I组合这么些年发展得不错,很少有组合能坚持那么多年的,而A.I在这么多年过去后,三个成员之间也越来越默契,人气越来越火,俨然成为了一线组合。   沈乐依然和以前一样,一身中性风格的装扮,带着大大的墨镜,英姿飒爽。      桑彤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沈乐摘下墨镜,对身边的人说了两句,就向桑彤走来。   桑彤讶异她居然会主动跑过来,要知道她因为梁小艺的原因,和沈乐虽然算不上交恶,但关系绝对不好。      桑彤心里别扭了一下,也就放开了,客气地笑着打招呼:“沈乐,好久没见了!”   沈乐毫不客气地扫视了她一番,冷嘲热讽道:“还不算太笨,居然没被梁小艺那个贱人逼死,不过也够落魄的了!”   桑彤被堵得有些无语,知道沈乐向来心直口快,也不怎么介意,笑着说:“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杯东西?”   天知道桑彤真的只是客气而已,没想到沈乐居然没推辞,当机立断带着她一起进了公司旁边的咖啡店。      沈乐熟门熟路地点了咖啡,看着桑彤沉默半晌突然道:“以前我很讨厌你,却和讨厌梁小艺不一样……我不明白,一样是同门,为什么你就对梁小艺那么好,全心信赖她,甚至和她站在同一战线来对付我?我那时真是又嫉妒又委屈,差点被梁小艺打压得就此销声匿迹!”      桑彤苦笑,要她怎么说?   桑彤清楚的记得,刚进米亚的时候,汉娜就非常严厉地强调过,五年之内不准谈恋爱,至少不能公开。绯闻可以有,但是绝对不可以玩真的!   桑彤和梁源都处在事业起步阶段,忙得要死,常常接连赶好几个通告,睡不饱是正常事,能在一起的机会很少,所以两个人在一起都一年多了,还没有人知道。      那是桑彤刚出新专辑的时候,后期宣传也做的差不多了,专辑《赛壬》销售量非常好,甚至破了最高纪录。公司一高兴给她放了几天假让她休息。正赶上梁源戏份结束,梁小艺档期也暂时空了下来,于是三个人便凑在一起开了个小小的庆祝会。      桑彤有些得意忘形,梁源封闭性拍摄,俩人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面了,一时高兴便抱着梁源的胳膊撒娇,抱怨很长时间没出去玩了。   梁小艺整个人都愣住了,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们,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们……”   梁源本也没打算瞒着她,搂着桑彤的肩膀,大大方方承认了:“小艺,我和桑彤在一起了。”   梁小艺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半晌才艰难地问:“什么时候……”   “唔,一年多了……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这段时间太忙,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坐下来聊聊……”      桑彤有些害羞,却故意厚着脸皮掩饰,嘻嘻哈哈地凑上去靠着梁小艺说:“呐,小艺,你不会介意我做你的大嫂吧?”   梁源捏了捏她的脸,宠溺地说:“真是不知羞!”   桑彤撅着嘴,跳到梁源身上作势要掐回来。      两个人愉快地打闹,谁也没看见梁小艺瞬间苍白的脸色,和双眼中陡然升起的嫉恨。   梁小艺突然端起面前的酒杯,笑吟吟地说:“哥哥,嫂……子,我敬你们!”   说完不待他们反应便咕噜咕噜灌下了一大杯酒,然后剧烈咳嗽了起来,捂着嘴巴冲出门去。   桑彤和梁源都很诧异,桑彤不放心,便连忙跟上去看看。      梁小艺从洗手间出来已经没事了,用冷水洗了脸,脸上湿漉漉的,便不太能看清表情,对着镜子里的桑彤笑笑说:“我没事,你出来做什么?我这是太高兴了,喝的有点急……”   桑彤没有太在意,拿纸给她擦了擦脸,略带责备地说:“你做什么喝那么急,我们之间还需要客气吗!你看,得亏是我们在你身边,要是换了其他人,你喝醉了,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梁小艺乖巧地点了点头,挽着她的胳膊柔柔地说:“真好,哥哥和我又多了个亲人……不过以后在外人面前喊大嫂会不太好,不然我喊你姐姐吧?”   桑彤自然点头:“小艺你一直这么细心!”      桑彤对梁小艺怎么会有戒心,她那时沉浸在恋爱的美好之中,自作多情地觉得是人家大嫂,就要替梁源好好照顾这个妹妹。更何况梁小艺那样柔弱细腻的女孩子,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理所当然要多关心她。桑彤盲目地信任着梁小艺,甚至在她与沈乐交恶的时候,不问青红皂白地帮着梁小艺打压沈乐,差点害得整个A.I就此解散……      桑彤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发堵,摇了摇头歉疚地说:“真是对不起,那时……我不是有意与你作对的!”   沈乐摆了摆手嗤笑:“我当然知道!你以为人都和你一样傻,谁好谁坏都不清楚……我是真的厌恶那个贱人,对你却是同情愤恨更多。那时候我和梁小艺演对手戏,明里暗里吃了她多少次亏,可居然没有一个人能诉苦!梁小艺装的实在是太好,那样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谁见了她都会以为她是受害一方。”   沈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不过韩经济倒是够通透!最起码她胆儿够肥,当时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助理,就敢去抽小有名气的梁小艺,啧啧,那一大耳瓜子可是抡圆了抽的,不可说不厉害!难怪如今能混得那么好……”      桑彤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皱了皱眉问:“韩左左抽过梁小艺?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就是你入围金百灵奖没多久吧……”   桑彤心里咯噔一下。      娱乐圈向来和黑社会密不可分,从旧社会时的大上海就能够看出来。哪怕是如今,还有不少黑社会大佬逼着一些导演和明星拍些不入流的片子,那些肮脏的交易,很大一部分都和那些黑暗势力有关。   以前桑彤并不知道,即使听人说过,也不放在心上,傻傻地以为法治社会,哪有那么多被逼无奈。娱乐圈是复杂,可也不过是追名逐利的人太多,相互勾心斗角得太激烈罢了。      桑彤被保护得太好,杨旭文是真的把她当做关门弟子一样照顾,那些金钱、欲望交织而成的肮脏不堪,都被杨旭文给隔绝在外了,她哪里知道利欲熏心的人,究竟有多么可怕。   可谁能想到,桑彤第一次见识到娱乐圈阴暗的一面,竟然是被自己人算计的。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话说日更3000+会不会更新太快了,都木有积攒够人气,爬不上榜……月榜好遥远!森森仰望之!!! ☆、首见贵圈黑暗   桑彤出道两年多,顺风顺水,大小奖项拿下无数,一时间在乐坛风头大盛。可惜却惟独缺了金百灵的最佳女歌手奖。   只有拿下这个奖,桑彤才能算是真正的歌后。      为了冲击金百灵,桑彤努力了小半年,费尽无数心力打造的新专辑,主打歌曲更是自己修改了无数次才创作出来的。   果然不负所望,主打歌曲入围,桑彤也获得了提名。      公司为了乘胜追击,特意请主办方、评委和投资方那一群人喝酒。本来是没打算让桑彤作陪的,这种活动,汉娜向来是帮她推掉的。      那一天桑彤一个人在练功房练习新舞步,突然接到了公司的电话,对方很着急地让桑彤尽快换衣服化妆赶来,主办方那群人想要见见她。   桑彤觉得奇怪,可看到是公司的电话,也就没有多想,再加上她那么重视这个奖,自然是匆匆整理好就去了。      一路开车,桑彤到了会所门口才松了口气,踩着高跟鞋急急地走上台阶。   会所七拐八拐,桑彤晕头转向的,压根不知道是哪个房间,在走道里小跑着,转弯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人。      对方估计喝了太多酒,那么高的个子,还是一个大男人,居然就这么被她轻易撞倒在地。   桑彤砸在那个人身上,对方闷哼一声,费力地抽出被压在身下的手臂。   桑彤大惊,连忙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起来,一叠声地问:“对不起对不起,我跑得太急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那个男人没回答,皱着眉头托着手臂,桑彤这才发现对方的小臂居然擦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桑彤愧疚极了,也顾不上迟到不迟到,费力地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搀扶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很抱歉害你受伤,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吧……”      桑彤训练的时候经常受伤,韩左左便在她的包里备上了一些基本药物。   桑彤蹲在他面前,小心地托起他的手臂,轻柔地用湿巾将他的伤口清理干净,一边用嘴巴呼着气,一边喷上药物,然后再用纱布包扎好。      桑彤做完这一切,歉疚地抬起头问:“你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男人一直皱着眉默不出声地任她施为,闻言便摇了摇头。   桑彤略略松口气,这才想起已经迟到太久了,便猛地站起身。   “糟了!”      桑彤懊恼,咬了咬唇从包里翻出一支笔,拉过他没受伤的那只手,在他手心里写下了一串号码,不好意思地说:“真是对不起,我赶时间,您能叫个人送你去医院吗?您去检查一下,这是我的号码,回头联系我,我会给你医药费……”   男人好像醉得有些迷糊,看着手心里的一串号码,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桑彤笑了笑,匆匆跑了,没几步又突然回头问:“您知道竹韵包间在哪里吗?”   那个男人仔细看了看她,才懒洋洋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意外的很好听。   “喏,一直往前走,然后左拐最里面一间就是。”   桑彤大喜,笑着道谢:“谢谢你!那什么……你最近还是别喝酒了,对伤口不好,再见!”   桑彤很快跑没了影,那个男人愣愣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良久才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嗤笑一声:“真是笨蛋,连新伤旧伤都分不清!进去肯定被吃的渣渣都不剩……”      桑彤跑到包间门口,深呼吸调整好自己,才敲了敲门。   “进来!”   桑彤推门进去,对上众人打量的眼神,笑容立马有些挂不住了。      十几个人围着张大桌子,中间还有些穿着暴露的漂亮女人在旁边陪酒。包间里颇有些乌烟瘴气,烟雾缭绕地看不清每个人的表情,但是那些诡异的眼神让桑彤立马毛骨悚然,恨不得转身逃开。   汉娜从位置上站起来,僵着笑把桑彤拉过来,对大家抱歉道:“看我糊涂的,忘记这茬了,这就是我们公司现在当红的歌手桑彤,今年的金百灵最佳女歌手奖可是被提名了哟!”      里面一个半秃顶的男人粗噶地笑起来,笑声刺耳不怀好意,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放肆地打量着桑彤。   “来来来,桑小姐过来坐,既然来了,就放开点好好玩玩!”      桑彤纳闷地看着汉娜,汉娜狠狠瞪了她一眼,抓着她的手用力到桑彤觉得手腕都要断了,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汉娜拉着桑彤在自己身边坐下,却没想到立马有人不满意。   一个红光满面的中年人,挺着大肚子站起来,伸手就要去拉桑彤。   “哎哟,你们两个女人坐在一起多没意思,这位妹妹过来陪我们喝两杯嘛……”   桑彤惊慌地往后避开了他的手,紧张地望着汉娜。      汉娜压根不看他,十分警觉地将桑彤拉到身后护着,歉意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桑彤不能喝酒,歌手嘛,嗓子就是命,什么刺激的都不能沾……各位见谅,这酒我陪大家喝好不好?”   秃顶男人不高兴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桑彤,话却是对汉娜说的:“哟,这不还没得奖呢吗,就摆起了明星的架子!”      桑彤脸色白了,心里总算明白过来,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汉娜闻言,连忙赔笑:“不敢不敢,不如让桑彤唱一首歌给大家助助兴如何?”   秃顶男人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怀里还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      汉娜给桑彤使了个眼色。   桑彤觉得难堪极了,战战兢兢地拿起话筒,平平地开口。   还没唱两句就被一阵大笑打断。      那个红脸大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桑彤的身边,伸手夺过话筒,一脸淫.荡的笑容说:“什么花花草草的我们不爱听!我们就爱听些简单通俗的小曲儿……”   桑彤吓得后退了两步,哆哆嗦嗦地问:“你、你们想听什么?”      坐在那里的人顿时哄笑起来:“十八摸,十八摸!我们就听十八摸……”   桑彤大感屈辱,硬邦邦地说:“我不会唱!”   那男人笑得愈发淫邪,贴近她色迷迷地动手动脚说:“别怕,不会唱没关系,让哥哥来教你……”   然后一边拉着桑彤上下其手一边怪声怪调地唱起来:“先摸手,再摸肘,摸到妹妹的咪咪边,两个咪咪圆又圆,好像出笼的包子鲜……”      桑彤忍无可忍,羞怒地狠狠推开他,转身就向门口跑去,还没跑两步,就被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大汉团团围住了。   然后只听到屋内一片寂静,那个被推倒的大肚子坐在地上也不敢出声。   秃顶的男人脸上已经没了笑,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怀里的女人战战兢兢地趴在他身上,肩膀微微颤抖。      汉娜急得背后全是冷汗,站起来端着酒杯赔罪:“对不起对不起,桑彤还小,不懂事……”   “哼!”那个男人冷冷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黑色的扳指,淡淡地说,“也没什么大不了,喝一杯对老王陪个不是也就算了。”   说完,一个人不知道从哪儿端来满满一大杯酒递到了桑彤面前。      这一大杯下去铁定分不清东西南北,但也比站在这里受人侮辱好。   桑彤一时激愤,二话没说接过杯子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汉娜大惊失色,想拦都拦不住,这种地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喝别人递的酒!      桑彤豪迈地喝完,一抹嘴巴,手腕一翻,酒杯倒了过来。   “我喝完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秃顶男人看了她半晌,突然咧嘴一笑:“哈哈哈哈,有意思,我还真是好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女人了……酒喝完了,可你还没给老王道歉呢!”   桑彤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桑彤只好走到大肚子男人身边鞠躬道:“对不起。”      还没直起腰,桑彤就觉得头重脚轻,一下子就往前栽,幸亏手忙脚乱地抓住旁边的椅子才没有倒下去。   桑彤难受极了,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消失殆尽了,不明所以的燥热席卷了全身,神智也有些模糊不清,感觉手脚快要脱离自己的控制了。      桑彤艰难地坐在椅子上,从未经历过的遭遇让她的心里被莫大的恐惧充斥着,狠狠掐着手心让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明,悄悄摸出手机按到梁源的快捷键,拨了出去。   这一番动作被众人看得一清二楚,却没一个人上前阻止,大家像看戏一样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她徒劳挣扎的画面。      梁源关机了,桑彤最后的一丝力气也用尽了,满心的绝望之下手机再也握不住。黑暗袭来的那一刻似乎看到有人向自己走来。      像是发烧了一样,头疼欲裂,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心里痒痒的想要被什么填满。   沉沉浮浮的一个又一个梦境,桑彤猛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全身无力,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头疼得像要炸开来,连身上的衣服都不是原来的那一套了。      桑彤想起昏倒前发生的事,立马面如纸灰,大脑一片空白,抖着手掀开被子一角,发现自己穿着酒店的浴袍,浴袍里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   果然还是出事了,桑彤心底一片茫然,只觉得万念俱灰,眼眶一红,死死抓着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十八摸吖十八摸~来来来,让我十八摸~~咳咳,以前听过的十八摸,记不大清了,有一句是这样的:先摸手,再摸肘,翻过雪山,越过草地,然后到达了目的地……大苗用内心的纯洁发誓,这玩意太淫邪,于是中和一下,后半句改了~ ☆、意外成为歌后   “你醒了?”   桑彤迅速扭过头看向门口,汉娜拎着几个袋子快步走了进来。   “谢天谢地,我的小祖宗哟,你可总算是醒了!”   桑彤心里难过,咬着唇,低下头不言不语。      汉娜将袋子丢给她:“既然醒了就快点把衣服换上吧,晚上就是颁奖典礼,你好好准备一下……”   桑彤哪有心思参加颁奖典礼,赌气地一把将衣服挥开。      汉娜皱眉:“这又是怎么了?哟呵,现在才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你!昨天要不是骆二爷好心,你还能完好无损的醒过来吗?”   桑彤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激动地嗓音都在微微颤抖:“你、你说……我、我没什么事?”      汉娜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半晌突然想明白了,笑起来:“你没事,放心,那杯酒虽然被加了料,但是药效不强,顶多让人神志不清有点发情罢了,在冷水下泡泡熬一会儿也就好了……倒是你昨晚醉酒折腾得不清,吐得哪儿都是,幸亏骆二爷没嫌弃,开了这个房间给你休息。”   桑彤惊喜地蹦跶起来抱着汉娜大笑。      汉娜没好气地推开她,不忘教训她:“你也真是的,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你知不知道那个施老大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得罪他的没一个有好下场,被他玩残玩死的小明星不知道有多少!还有那个老王,毁掉的女孩子就更不计其数了……”   桑彤委屈至极,可又不敢抱怨,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地换了衣服,这才前后想了想事情的经过。      “汉娜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可是,不是公司打电话叫我来的吗?”   “什么?怎么可能?就算不考虑你自身安全,在颁奖典礼前也不会让你和评审多接触的,不然到时候你得奖了,别人该怎么猜测你?说你走后门潜规则?到时候不只是你完蛋,连带着公司的形象也全毁,我说你傻了吧你!”      桑彤心里的疑惑更浓:“那个电话是从公司内部打出来的,究竟是谁我没听出来……”   汉娜沉着脸思索了片刻,说:“公司内部好多电话都是摆在公共地点,随便谁都能用,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你!这件事我会去查……总之下次,做事前先好好想一想,不确定的就打电话问我或者文哥,不然告诉韩左左也行!”   桑彤仍然心有余悸,乖乖地点头答应……      桑彤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内心一片冰冷,捧着咖啡杯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她自作多情,早在那个时候,梁小艺就如此地恨她了!   桑彤自嘲地笑,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和梁源在一起忽视了梁小艺,是她夺取了梁源对小艺的关爱,才让梁小艺如此恨她。没想到从头至尾……梁小艺就没把她当做过朋友!   那么一开始两人闺蜜一样的玩闹关心都是假的吗?      沈乐看她面色不好,识趣地咳了一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桑彤回过神,艰难地笑了笑:“再见!”   沈乐走了两步,回过头来说:“我和你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大仇恨,所以有些话不得不说……那个贱人不是你斗得过的,能躲就躲吧,千万别想着报仇什么的……梁源就是麻烦,离他远点吧!”      桑彤疲惫地揉了揉额角,站起身慢慢走出咖啡店,打了车回家。      那一届的金百灵最佳女歌手奖,桑彤内心半点希望都没有了。就凭她得罪了那么多重要人物,也不可能得奖,而且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在娱乐圈混下去都说不准了。   可是那么多人看着她,那么多粉丝等着她,哪怕输得一败涂地,即便是一点希望也无,桑彤依然要盛装出席。   梁源忙着新片的宣传活动,没办法赶来现场,桑彤微微有些失落,出事的时候梁源就没能赶来,现在她想起来仍然一阵阵的后怕,非常想抱着他获取些安慰。      原本计划是一个人走红地毯的,桑彤刚从车上下来,就发现旁边停了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很低调的车型。   桑彤对着众人笑了笑,就听到车门一响,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礼服,修长的双腿迈着优雅的步伐,闲庭信步向自己走来。   桑彤愣了愣,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突然旁边一阵喧哗,有人惊呼:“骆二爷!”   桑彤惊讶地看了看他,骆二爷?那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吗?   汉娜曾经说过骆二爷,骆家任性妄为的二世祖,娱乐界最年轻的大亨,有名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      男人对着镁光灯露出个邪气的笑容,抬起手,并着两指放在额前快速敬了个礼,动作说不出的潇洒和……挑逗。   骆响言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前面的桑彤,穿着长长的宝蓝色礼服,略有些保守的款式,却正好符合她的年龄。   骆响言眸光一闪,嘴角的笑意更深,抬脚往她身边走去。   桑彤瞪大眼看着他一步步走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骆响言微微一笑,笑容说不出的“邪魅狂狷”,低声说:“能不能邀请你……一起进去?”   顿时周围的镁光灯闪烁得更厉害了,甚至有人忍不住尖叫出来。韩左左惊讶地看了看他,眼珠一转,内心飞快地一番计较,快速地伸出手狠狠掐在了桑彤的后腰上。   桑彤从震惊中回神,咬牙忍住即将冲破喉咙的痛呼,挤出一个笑容说:“当然。”      骆响言闻言,笑容愈发迷人,将臂弯伸过去,桑彤带着完美的笑意挽住,两人一边冲周围的媒体粉丝们挥手打招呼,一边缓缓走过红地毯。   走到会场门口,一男一女两名主持人立即露出灿烂的笑容:“现在走进来的,是被誉为‘海妖赛壬’的当红.歌手桑彤,和她一起走红地毯的,是我们这次金百灵的主办方骆氏荣耀的总裁骆响言骆先生,骆二爷同时也是今年的颁奖嘉宾!好的,请两位在纪念版上留下你们的签名,谢谢,谢谢两位的到来……”      骆响言站在旁边等桑彤签完名字,然后绅士地伸出手,示意桑彤先进入会场。   桑彤冲她点了点头,当先迈入。   早有礼仪小姐在旁边等候,指引着他们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桑彤坐在前几排,而骆响言直接被安排在第一排坐下,两人隔得并不远。   和周围的艺人打了招呼,轻声谈笑几句,没多久,明星们都已经入场,颁奖典礼开始。      桑彤因为感觉到自己拿不到奖了,便显得很轻松,坐在那里听一个个的获奖感言。   颁奖典礼渐渐进入高.潮。   大屏幕上出现了获得最佳女歌手奖提名的艺人,除了桑彤,还有几个很有实力的女歌手。   桑彤心里有点遗憾,却依然保持着自然的微笑。      女主持人故作神秘地说:“大家知不知道现在网上热议的‘海妖赛壬’?”   男主持人立即接上去:“你说的是那个神话中歌声优美,可以魅惑人心的海上女妖吗?”   “是的,但是现在,这位海妖可不是神话中的人物哦,不信你听听这段,看看是不是如大家评价的那样,用灵魂在唱歌!”      音乐响起,薄冰碎裂般的嗓音,女声悠扬空灵,震慑人心。   是《赛壬》的高.潮部分。      女主持人一脸沉醉其中的表情说:“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蛊惑力?”   “是啊是啊,非常好听!”   女主持人面对大家笑道:“所以,今年的最佳女歌手奖,就是我们的海妖桑彤——”      镜头转移到观众席上,给了桑彤一个特写。   桑彤惊喜地笑了笑,犹自觉得自己听错了。   主持人高声道:“有请桑彤上台!”   桑彤这才反应过来,收起满脸的震惊,迅速调整好状态,挺直腰背缓缓登上领奖台。      主持人照例说了些赞美及鼓励的话,然后邀请颁奖嘉宾登台。   骆响言站起身,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服下摆并不存在的皱褶,动作说不出的优雅矜贵,像是欧洲中世纪的贵族,矜傲,偏偏带着雅痞的感觉,吸引着女人的注意。   骆响言嘴角挂着一抹笑,不急不缓地走上台,从礼仪小姐手中接过奖杯,然后递到桑彤面前。   桑彤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感激,郑重接过那座金色的百灵奖杯,然后礼貌地伸出手和骆响言握手。      骆响言眼中突然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握住她的手迅速翻转过来,低下头优雅而绅士地在她手背上留下一吻。   俊男美女在一起的画面特别美好,骆响言就像一个风流潇洒的骑士,虔诚的,充满爱慕地吻上公主的手背。      可是桑彤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笑得别那么难看,不然太过于大惊小怪岂不是让人笑话。   台下一阵哗然,掌声雷动,现场的气氛被推向了最高。   骆响言侧过头,露出坏坏的笑意,对着主持人手中的话筒说:“桑小姐不愧有海妖赛壬的美名,歌声的确魅惑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抱歉~家里网络故障,今天才修好,于是来更新了!表示JJ的G点越来越猎奇了,不明白为毛连红、歌俩字放一起也能让它傲娇! ☆、对付流氓要狠   骆响言说这话的语气有些微妙,主持人脸上的笑容立马意味深长起来。   桑彤不笨,也反应过来这位出了名难伺候的骆二爷是在故意捉弄她了,即便感恩于对方的仗义相救,也不由在心里暗骂他行为不检、风流成性。      主持人笑意吟吟地打着哈哈道:“骆二爷在国外学习的几年深受西方文化影响……好了,现在请我们新的歌后为大家说几句!”   桑彤不着痕迹地在裙子上蹭了蹭手背,笑了笑,目光缓缓扫过台下,心里遗憾,在这样的时刻,梁源居然不在现场。      桑彤略略收回视线,正好对上了骆响言意味不明的双眼。   桑彤心里莫名一跳,有些混乱地移开视线,悄悄深呼吸一下,对着话筒说:“能拿到这个奖,我很意外,我有今天的成就,全靠杨旭文老师的悉心栽培,同样感谢米亚给我的帮助和指导!我希望今后可以有更多的惊喜带给大家,音乐是最美的语言,旋律是生活,歌词是故事。希望能够用最美的语言,讲述更多感动人心的故事。谢谢大家!”      桑彤捧着沉甸甸的奖杯,在热烈的掌声中走回座位。   颁奖典礼结束后就是庆祝酒会。韩左左拎着包找到桑彤,给她补了妆,整理了一下,然后陪她一起走进酒店。      比起典礼,酒会显然活络很多,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起聊天,桑彤一路走过,很多人都向她道贺,笑得脸都僵了。   一晚上踩着细高跟的鞋子,桑彤快站不住了,步履艰难地走到阳台上。   阳台仿佛和大厅是两个世界,玻璃门将衣香鬓影隔离开来,桑彤扶着韩左左的肩膀坐在椅子上,皱着眉抱怨:“累死了,为什么一定要穿这种细高跟?十几厘米跟踩高跷一样……我又不是多矮!”      韩左左递给她一杯喝的,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说:“谁让你气场不够,只有从身高上获取些气势了!或者……想凸显你歌后的气质,让你鹤立鸡群?”   “不喝不喝了……”桑彤嫌恶地推开杯子,“一晚上喝了那么多香槟,我现在一晃动就觉得肚子里有水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羊水要破了呢……”      “噗——”   黑暗的角落里突然传出一声低笑,韩左左警觉地站起来喝问:“是谁?”   黑暗里走出来一个人,黑色的礼服让他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难顾刚刚没有发现。   “骆二爷?”      桑彤可总算逮着机会了,连忙站起来,理了理裙摆,郑重其事地对着救命恩人一个九十度大鞠躬。   骆响言吓了一跳,夹在手中把玩的香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骆响言皱着眉头,迟疑地问:“你这是……祭拜先祖呢?”   桑彤起身的动作一顿,突然觉得自己郑重道谢的动作特傻。      骆响言笑起来:“得了,你行那么大一礼干嘛,举手之劳,再说我也不过是还你一个人情罢了!”   桑彤眨了眨眼,不明所以:“什么人情?”   骆响言刚刚重新拿出一支烟,闻言又掉在了地上,然后缓缓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忘了?”      那眼神太过诡异,桑彤犹豫地望了望旁边的韩左左,尴尬地道歉:“不好意思……”   骆响言深深叹息,居然被无视了!他这辈子还没被如此无视过呢!特别是女人!   “你撞到我了,还给我包扎伤口……”   桑彤猛然想起来了,惊喜地脱口问道:“你是那醉猫?”   韩左左已经不想去看骆响言的表情了,沉痛地握了握桑彤的手:“我先出去,你们慢慢聊……”      桑彤干干笑了两声:“那天你去医院了吗?伤怎么样了?”   骆响言无语:“你块头又不大,能撞伤我吗?那伤口是之前不小心擦伤的,跟你没啥关系……”   桑彤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你对我可是救命之恩,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尽我所能!”      骆响言看桑彤一脸无以为报的感激模样,就忍不住心里直乐,眼角余光感到有灯光一闪,不由坏笑出来。   “唔,让我想想……也不是没法报答,救命之恩嘛——不如你以身相许好了?”   说着不待她反应,迅速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一用力,将她压在阳台栏杆上,低下头吻了上去。      桑彤一惊,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禁锢住,腰后抵着栏杆,上半身悬空在外的感觉让她很害怕,不自觉伸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看上去就像两人在拥吻一样。   骆响言陶醉地含着她的唇吮吸,用牙齿轻轻啃噬,有力的舌头灵活地挑开她的防线,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轻挑慢扫,极其情.色地逗弄起来。      桑彤大脑一懵,骆响言的亲吻和梁源的完全不一样,梁源每次都是克制有礼的,干爽的味道和骆响言十足的男人气息完全不同,骆响言的亲吻带着侵略性,霸道情.欲,引人沉沦。   极淡的凉凉的烟草气息席卷而来,上颚被舌尖有力扫过,敏感的身体一个激灵,桑彤抓着他衣服的手开始用力推拒,奋力挣扎起来。      骆响言也不勉强,占了便宜就撤,双目灼灼地看着脸色涨红的桑彤,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显得极其情.色挑逗,然后痞痞地笑起来。   桑彤先是羞愤,继而大怒,抬起手背狠狠擦了擦嘴巴,咬牙切齿地骂:“下流胚!”   骆响言笑得更荡漾了,伸出修长的手指风骚无比地摇了摇,正色道:“是风流,不是下流!”      桑彤气急败坏地冲上去,迅速地抬腿狠狠踩上他的脚,将重力集中在鞋跟使劲儿碾了碾。   骆响言脸都疼白了,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姑奶奶,不想动静大惹人围观就松开脚!”   桑彤还不解气,一个手肘狠狠击中他的胃部,这才移开脚,居高临下地看着痛苦弯腰的骆响言,冷冷地说:“招子被屎糊了,耍流氓居然耍到你姑奶奶的头上来了,再有下次,我废了你!”   说完,也不嫌脚疼了,怒气支撑着她昂首挺胸往大厅走去。      骆响言扶着椅子捂着胃直吸气,咬牙开口道:“你这女人这么狠……怎么还会被人陷害!”   桑彤脚步一顿,就听到骆响言嘲讽地说:“她不是你的同门吗,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留!看你力大无穷的,怎么能着了那小细柳的道?也是,又不是凭力气……果然胸大无脑!”      桑彤霍然转头:“同门?我哪个同门?”   骆响言撇了撇嘴:“你问我我哪知道?又不是多出名……不过嘛,如果你求我,我就帮你查清楚怎么样?”   桑彤冷笑:“美死你!少在那挑拨离间,一个大男人跟长舌妇一样背后嚼人舌根,我真看不起你!”   说完桑彤再也不理他,大步走出了阳台。      桑彤一个人回到大厅,迎面正好遇见梁小艺。   桑彤惊喜地快走两步问:“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梁小艺抿着嘴笑道:“来了有一会儿了,到处找不到你……喏,这是我帮哥哥带给你的礼物,给你庆功用的!”   桑彤兴高采烈地接过纸袋,是一瓶红酒。      梁小艺眼睛中满是崇拜和喜悦:“桑姐姐真厉害,那么快就能成为歌后……啊,我还没有祝贺你呢!”   桑彤挽住梁小艺的手说:“别别,我一晚上听道贺听的头都大了,走走走,我们悄悄去探梁源的班!”      那晚桑彤拉着梁小艺早早溜走,带着那瓶庆功的红酒找梁源分享,压根没想到自己和骆响言说的话被韩左左一个字不露全听了去。   骆响言是什么人,在圈子里混的,对他是褒奖不一。有人喜欢他青年才俊手段非凡,有人嫉恨他举止风流放荡不羁。骆响言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重复的,最长的女伴也不过半个月。这样危险的男人偏偏出自显赫的骆家,有着无数人羡慕的权势地位。      桑彤没有多想,汉娜也顾不上她,自然不会告诉她内.幕,可是韩左左心里门儿清。当时在包间,是骆响言把桑彤抱走,在那群人眼里,桑彤自然是骆响言的人,他们哪里还敢打她的注意,出了这样的混事,巴结骆二爷都来不及,所以今年的歌后桂冠,桑彤心里没底,韩左左却是一点担心也没有。   韩左左希望桑彤能和他交好,有他罩着,从此星途一帆风顺,同时,却又不放心自己的好朋友,担心她被人欺负,便只好守在阳台外面,不远不近地关注着她。      桑彤一走,韩左左就立即推开门走到阳台上。   骆响言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抬眼看了看她,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了,不是忠心护主来了吧?”   韩左左沉默半晌,极诚恳地说:“骆二爷,我替桑彤向你道歉,她年轻气盛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别跟她计较。”      骆响言转过脸给了她一个正眼:“说目的。”   韩左左也不矫情,直接开口:“骆二爷知道桑彤被陷害的内.幕?”   骆响言摸了摸下巴:“不是很清楚,不过嘛……我恰好在走廊拐角听到些有趣的东西。啧啧,你们米亚能人还真是不少,这煽动人心借刀杀人的手段,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韩左左笑了笑不以为意,眼神冰冷:“是不是这个人?”      骆响言瞄了一眼手机屏幕,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不容小觑……”   说着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最后目光停留在韩左左的胸口,啧了两声,遗憾地叹道:“真是不错,可惜了……我喜欢聪明的漂亮女人,却不喜欢太过聪明的。”   韩左左也不生气,大大方方地任他看个够,盯着骆响言认真道:“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骆响言一哽。      韩左左收起手机,扬长而去。   嘶——骆响言挠了挠下巴,米亚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够味的女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爷的本质,就是流氓啊!话说,连内.幕俩字都能被和谐,无语了。。。。明天的章节上午更新! ☆、决定出演电影   周末骆响言难得在家没有出去鬼混,桑彤枕在他腿上,怀里抱着抱枕,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里的娱乐新闻。   骆响言惨遭奴役,把碟子里的荔枝小心翼翼剥好,然后送到桑彤嘴边,满手的汁水却连一颗都没吃到。      电视画面一转,就看到骆响言穿着修身的明黄色衬衫,胸前的扣子骚包地解开,若隐若现地露出胸肌。   骆响言对着镜头笑得万分纯良:“内子十分关心慈善事业,前段时间为了慈善晚会一直操劳,所以精神压力过大,产生了假孕症状,已经由医生诊断了,现在没有什么大碍,正在家里休养。”      采访的记者说了些赞美和祝福桑彤的话。   骆响言笑了笑说:“我一定转达,谢谢大家对我们的关心,放心好了,我们夫妻同心协力,一定会早日生下宝宝!”   桑彤看到这里,吞下荔枝的同时狠狠咬住骆响言来不及收回的手指。      “嗷——你属狗的啊!”   骆响言皱眉,条件反射地将被咬伤的手指放入嘴巴吮了吮。   桑彤本来想着反驳回去,一抬头看见他这么自然而然的动作,脸色一红,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地躺了回去。   “活该,谁让你乱说的!”      骆响言“哼”了一声,不无得意地说:“怎么叫乱说?我这样一讲,我们俩在别人眼里就是恩爱又善良的小夫妻,骆氏的形象自然就更好了!你不知道,这段视频一播出,骆氏的股票立马上涨了不少……”      桑彤讥笑:“骆氏公关果然厉害,啧啧,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骆驼你怎么不让公关改善改善你自己种马的形象呢?也让外人看看你骆响言是有道德有情操有着高尚趣味的新一代好青年啊!”   骆响言不以为然地哼道:“你懂什么,就是这样的形象对大多数女人来说才是致命的吸引!情操?什么叫情操?有情即操!”   桑彤顿时无语。      电视机里,女主持人兴奋地说:“昨日晚上十点,当红人气小生褚绪臣当街殴打记者……”   桑彤霍然坐起身,看到屏幕上混乱的场面,连忙翻出手机打电话。   韩左左那边掐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儿才又打了过来。      桑彤连忙问:“喂,左左你现在在哪儿?有没有什么事?”   电话那边很吵,韩左左声音模糊地说:“唔,我在喝酒呢,你过来陪我……”   桑彤一听有点急,问清楚了地址就赶了过去。      韩左左情绪不太好,桌子上已经空了好几个酒瓶,却还在喝个不停。   桑彤冲进酒吧,一屁股坐在韩左左身边,豪迈地一拍桌子道:“再来一打!”   韩左左醉眼朦胧地瞅着她问:“你不是‘被怀孕’了么?怎么还喝酒?”   “不能够啊,必须喝!就算真怀孕了,遇见大左你不开心我也得陪酒啊!”   韩左左失笑:“果然男人都靠不住……你看看褚绪臣,我累死累活把他捧到今天这个位置,他倒好,一个沉不住气就打人,打人也不看看对象是谁,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狗仔啊,之前的所有努力全白费了!现在被公司雪藏起来看他怎么办!”      桑彤纳闷:“上次见他觉得他挺稳重的啊,什么事能让他憋不住动拳头?”   韩左左叹气:“那记者偷拍了一路,我和绪臣一起吃夜宵什么的都被他拍到了……然后绪臣让他删除照片,他不乐意,后来就产生了争执,那个记者说……说我韩左左张开腿就能给三流小明星开出星光大道!绪臣一听火了,我没拦住,打断了人两根肋骨……”   桑彤腹诽,是没拦住还是不想拦?      韩左左惆怅地盯着酒杯说:“就因为这儿,绪臣的好几个广告代言都被取消了,连通告都没的上,本来谈好的片约也飞了……”   桑彤扶额:“左左啊,你要是想让我做什么就直接说,不用装这么一副柔若无依的样子,真心不适合你!”      韩左左是什么人?越挫越勇型的!要真是遇见这么不开眼的记者,不用褚绪臣动手,韩左左就能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再说……这么点子事在桑彤看来都不算什么,更何况韩左左?她哪儿至于这么愁眉苦脸!      韩左左瞬间收起脸上的悲苦,干咳一声说:“绪臣殴打记者这件事影响太恶劣,必须想办法扭转形象……严翼全要拍一部新片,我和严导商量过了,里面有个角色可以给绪臣,虽然不是主角,但是戏份也不少,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桑彤,严导的条件就是让我请你出演女主角。”   “噗——”桑彤一口酒喷出老远,诧异地说,“什么?让我演女主角?严导脑抽了吧!我都退出圈子快三年了!”      韩左左冷静地放下挡在面前的包:“你知道的,严导那人每次拍片都会弄出些出人意表的事情来……再说你曾经不也是影后吗?你演的那部电影也不错,他为什么不能找你演?”   桑彤想起曾经的辉煌,不由心里一痛。   “我为什么不愿意出演电影,别人不了解……左左你还不知道吗?”      韩左左沉默了片刻,认真地说:“你从小就这样,跟算盘珠子似的,不拨不动……逃避有用吗?梁小艺那个贱人不是照样欺负到你头上?再说……你真的能放下吗?你敢说你不喜欢唱歌,不喜欢演戏?”   桑彤被说的哑口无言,默默地端起酒杯。      刚入娱乐圈的时候,桑彤确实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可是时间久了,粉丝越来越多,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带给别人那么多的感动。后来,她是真的用心工作,粉丝送来的礼物被好好收藏,一封封认真看他们的来信。她拼命,不是因为敬业,而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实现自我价值。   当初退出,也是被逼的啊……      韩左左冷不丁说:“其实是骆夫人让我来找你的!严导看中了你,知道你不会轻易接下来,就去找了你婆婆让她劝你,骆夫人就以此为条件,只要你答应出演女主角,绪臣的角色就没问题!”   桑彤惊讶,骆夫人又出什么幺蛾子!      韩左左叹道:“桑彤,你什么时候可以真正为自己做出抉择,不受别人的影响,只因为自己喜欢?”   桑彤喝完了杯中酒,说:“让我先考虑考虑……”      知道韩左左没事,桑彤就告别了她,没有回家,直接去找了骆夫人。   骆夫人打了大半天的牌,手气非常好,赢了不少钱,这会儿也是满脸高兴,见到桑彤难得露出个和善的笑容。   骆夫人将位置让给旁人,带着桑彤往楼上走去。      桑彤还没酝酿好怎么开口,就听骆夫人略带赞扬道:“小韩手脚倒是挺快!”   桑彤无语,半晌才没可奈何地说:“妈,您下次想我干嘛的时候,能不能先通知一下……”   骆夫人不屑地瞅了她一眼:“你?算了吧,我可使唤不动!”   桑彤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问:“妈,严导为什么非要找我来演女主角?我记得荣耀旗下有很多女艺人比我条件好很多……再不济别的公司也有大把合适人选啊?”      骆夫人眯了眯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淡淡地开口:“桑彤,你是不是以为当初没有你的帮助骆家就渡不过难关了?”   桑彤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个上,一时讷讷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骆夫人笑道:“骆家从混这个圈子开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过是施工地死了个人,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解决了吗?”      桑彤沉默半晌问:“妈,您想说什么?”   骆夫人看着她,叹气道:“我谢锦养出来的儿子自然是最好的……”语气突然一转说,“想必‘美适’服装厂你不陌生吧?”   桑彤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美适?”   突然想到那天在荣耀见到的美适经理老赵,桑彤心里有一种猜测冒了出来。      骆夫人淡淡地笑了笑:“你以为自己玩儿似的学了半年理论知识就能成为设计师了?就你画出来的那些玩意儿,会有人上赶着巴巴地要?那是响言自己一个人掏腰包买下来的……他想帮你,又怕你不开心,伤了你的自尊,所以给刚刚收购来的要倒闭的服装厂投了大笔钱,让他们专门收购你的设计,其实早就赔进去不知道多少钱了……”   桑彤怔愣在那里,回想着这些年骆响言不动声色的关怀,心里一时不知是何滋味。      骆夫人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就有了计较,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继续说:“本来我不想借着响言的名头,毕竟这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做的,我这么着反倒像是携恩图报了,倒脏了他的好心……可严导是我多年的好友,这部片子投入太大,荣耀今年的压轴大戏可全在这上头了,所以我不得不沾沾儿子的光了!严导看中了你,怎么样,女主角不算辱没了你吧?”      桑彤有点犹豫:“可是,我已经三年没演过戏了……”   骆夫人轻笑:“那又怎么样?你演的那部电影我看过,确实不错……一个艺人,即使退出了这个圈子,那些刻入骨血的东西总不会变!我相信严导的眼光。你也先别急着决定,这是剧本,你拿回去看看再说。”   桑彤接过剧本,慎重地点了点头道:“您放心,我一定认真考虑。”      桑彤回了家就迫不及待地掏出剧本。   《倾尽天下》是金牌编剧杨韵文写的架空故事,将名族大义、理想抱负、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题材不算新颖,但是胜在场面恢宏,情感丰富,关键是有很明显的戏剧冲突感,角色也很有张力。   本来还有一点点犹豫的,但是看完剧本之后,桑彤就下定了决心要出演。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昨晚吃了药困得要死,于是匆匆设置了草稿箱就睡了,然后一觉睡到今早快十一点。。。。OTZ。。。改了下这一章! ☆、明目张胆勾搭   骆响言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桑彤还没有睡,手里拿着一本东西窝在沙发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他回来都没有发现。   骆响言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干什么呢?那么晚怎么还不去睡?”      桑彤一惊回神,晃了晃手里的剧本说:“没事,我看剧本看得太入迷,忘了时间。”   “剧本?”骆响言惊讶地抽走她手里的剧本,翻了翻问,“倾尽天下?这不是严导要拍的片子吗?”   桑彤耸了耸肩:“是啊,严导请我出演,我就提前看看剧本了啊……”   “你要复出?”   桑彤点了点头:“我想过了,我才二十五,这个故事我很喜欢,严导又是首屈一指的大导演,我当然没理由拒绝。”      骆响言眉头皱得很紧:“是不是我妈找你了?她逼你出演的对不对?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可以想办法……”   桑彤眨了眨眼,看他有些着急的样子,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骆驼,你干嘛对我那么好啊?”   骆响言闻声一愣,表情不自然起来,装作不以为然地样子嘲笑道:“我对你好?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对你好的?”   桑彤挑了挑眉:“哦?是吗?”      话未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起来,扑到骆响言身上,飞快地从他的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   骆响言对她的投怀送抱小小荡漾了一下,可一看见她在手里晃来晃去的东西,不由脸色一僵,恼羞成怒地要去夺。   “还我!”      桑彤迅速收回手,蹦跶开去,笑着说:“哟,我送你的手帕你不是不喜欢吗?怎么还贴身带着啊?”   骆响言别开脸去,冷哼一声道:“我的手帕都拿去洗了,暂时没有其他干净的了,只好拿你送的这条凑合……”   桑彤轻笑一声,展开手帕,深蓝色的手帕一角,绣着花体的L。这是当初桑彤学设计的时候随手做出来的,送给骆响言当人情,还被他大肆嘲笑了一番。      桑彤微微一笑,认真地说:“骆驼,谢谢你这么些年的照顾。”   骆响言有些不自在,耳尖都泛起了红,别别扭扭地哼了一声说:“说句谢谢就完了?我说过的,感谢的话我只接受以身相许!”   桑彤“切”了一声,将手帕扔到骆响言脸上:“前年送你的那一箱杜蕾斯还没有完啊?”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骆响言立马炸毛      前年骆响言生日,桑彤正好刚和他吵过架,赌气在网上订购了大箱的最小尺寸杜蕾斯,特缺德地寄到荣耀,让骆响言一周都没脸去上班。   骆响言一想到漂亮的女助理抱着大箱杜蕾斯送到自己面前时的表情,箱子上巨大的S极其刺眼。下属们那眼神复杂的,让骆响言恨不能将箱子丢到他们脸上去。      骆响言脸色一黑,冷笑道:“我送你的波波大你倒是用完了,也没见你胸长,估计这也就是你极限了!”   骆响言自然不肯吃亏,买了一箱丰胸产品来讽刺桑彤。   桑彤抱胸冷哼:“怎么样?马应龙好不好用?”      骆响言一听“马应龙”险些暴走,直勾勾地盯着桑彤的胸部嘲讽:“我送你的32A超厚水袋文胸你没用吗?难怪平成这样!不过就算你穿了,估计你那搓衣板身材也填不满……”   桑彤大怒,一个助跑跳到骆响言身上,将他撞得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桑彤双手勒住他的脖子,两条腿紧紧夹在他的腰上,亮出白森森的两排牙,狠狠咬上骆响言的鼻子。      尖锐的疼痛刺激,骆响言立即控制不住的流泪,想把桑彤从自己身上撕开,却又担心摔着她,只好托着她,忍受着酸麻的感觉冲击泪腺。   桑彤放开嘴巴,退后一点点,看到骆响言英挺的鼻子上水光闪烁的新鲜牙印,颇为满意。      骆响言托着她,想摸摸鼻子都腾不出手,苦笑道:“就算你爱我爱到骨头缝里,也没必要给我鼻子上烙个印吧……放心,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在脑门上纹上‘桑彤所有’四个大字!”   桑彤挣扎着跳下来:“想得美!”      刚要转身离开,骆响言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狞笑着贴近:“就这么走了?”   桑彤心里一跳:“那你想怎样?”   骆响言贴得更近:“不怎样,我就想以牙还牙……”   说着迅速咬上桑彤的唇,狠狠碾压上去。捏住她的手腕一用力,桑彤吃痛之下不由松开了紧闭的牙关。      骆响言毫不留情地攻入其中,强有力的舌头狠狠扫荡着,专挑桑彤敏感的地方,或轻或重地挑逗着。   桑彤哪里是骆响言的对手,很快就丢盔弃甲,在他的怀里软成了一滩水。   骆响言的吻渐渐缠绵起来,强势却温柔的一点点舔舐着,一手牢牢将她压在自己胸前,一手摸索到桑彤的腰际,探进衣服里,在细腻而敏感的肌肤上缓缓摩挲。      桑彤觉得整条脊柱都麻了,慌乱地按住他四处点火的手,费力撇开脑袋,深深喘了口气说:“等、等一下……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骆响言的胸膛起起伏伏,大为不满地皱眉:“快?我们结婚都三年了这还叫快?”   桑彤挣脱出来,以手抵在他的胸前,喘息着说:“不行……我还没准备好!”   然后不待骆响言不满的话说出来,就立马跑回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桑彤才发现自己心跳得厉害,腿也软得支撑不住自己,背靠着门坐在地上,桑彤摸着自己红肿的唇,吃吃地笑了起来。      骆响言已经很久没有对自己耍过流氓了。其实在结婚前,骆响言特别喜欢出其不意地占自己便宜,结婚后反倒收敛了许多。   记得桑彤刚刚摘下歌后的桂冠没多久,汉娜就帮她接下了风尚珠宝的广告。      当时有些报纸上说,桑彤能获得金百灵最佳女歌手奖,靠得无非是骆二爷的支持。虽然也有很多粉丝坚持拥护她,但是桑彤的心情不可谓不糟。   于是接到骆氏旗下风尚珠宝的广告,桑彤心里是极其不情愿的。      汉娜指着她鼻子骂:“这个时候你说的都是屁话!别说你有那个实力,就算你靠潜规则上位,那又怎么样!你越是心虚那些人说的就越开心!我管你去,你是米亚的艺人,要有做艺人的自觉,别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还没那个资格说不!”      桑彤即便百般不情愿,也只好乖乖去了拍摄地。      骆氏旗下的风尚珠宝历史不算悠久,比起骆氏的荣耀,风尚可以算是副业。但是即便如此,能攀上骆氏,对很多艺人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风尚这次打算拍一个系列广告,改编自安徒生的童话白雪皇后。   故事里男女主角是青梅竹马的邻居,男主角送了她一盆亲手栽种的玫瑰花作为定情信物,后来男主角被白雪皇后抓进冰雪皇宫里,并被皇后用魔法迷惑失忆。女主角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他,可是他却不记得她了,变得十分冷漠,没有丝毫人气。女主角很伤心,忍不住痛哭流泪,眼泪化为一朵水晶雕琢的玫瑰花,让男主角的心渐渐融化,终于想起了过去。然后两人齐心协力,打破了白雪皇后的魔法宫殿逃回了家,最后一起举行了温馨的婚礼,在春暖花开之际互换戒指。      桑彤演的就是其中的女主角,和他对戏的男主角是红极一时的偶像演员宁非。   桑彤穿上旧时西方宫廷风格的裙子,大大的裙摆拖在地上,卷卷的头发上佩戴着风尚的饰品,显得俏皮可爱。   化好妆,桑彤和宁非一起,对着镜头摆出各种各样的pose,正式开拍前要先拍几组宣传照出来。      照片很顺利地拍完,导演让大家休息休息,桑彤拿了剧本到一边看,没几句台词,广告一共分三段,不算难。   桑彤专心背台词,突然听到头顶上方有轻轻的咳嗽声传来。   桑彤抬起头,就对上骆响言似笑非笑的眼睛。      “骆二爷怎么在这里?”   骆响言弯下腰,伸手抽走剧本看了看,漫不经心地说:“风尚是我的产业,你为风尚工作,我自然要来看看。”   桑彤站起身,淡淡地说:“骆二爷不放心?怕我演砸了?”   骆响言一挑眉毛,合上剧本,盯着桑彤的眼睛问:“你这是在装傻充愣呢,还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桑彤不耐烦,斜了他一眼不屑道:“骆二爷这是从何说起?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吧!”   “那就不是了?”   “都不是!”桑彤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骆响言了然地点了点头:“看来你还不知道我能给出的价码有多少。”   桑彤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实在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存在。   桑彤冷笑:“我只知道你有多轻!”   潜台词就是在骂人贱了。      其实骆响言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真没几个人敢跟他这么说话。桑彤虽然年轻,可在这个踩低爬高的圈子里也待了两三年,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忍不住和骆响言针锋相对,也许潜意识里觉得骆响言并不会真的和她生气。      果然骆响言闻言面不改色,将手里的剧本还给她说:“只要你愿意,这种广告也不过皮毛而已,出专辑、电视剧、拍电影……你想红到什么程度都可以。”   桑彤被气乐了:“二爷你今天出门是不是忘记吃药了?不怕告诉你,我还真不稀罕自己能有多红!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这个广告你撤掉我我也不介意,随便你!”   桑彤说完就气势汹汹地转身,跑去找宁非对戏。      骆响言站在原地,本来听闻广告代言有桑彤,自己兴致高昂地推掉几个会议跑来,现在想想,不由觉得有点意兴阑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yaya,天雷拉童鞋的霸王票~爱爱爱你们!另外小鹿妹妹你扔的地雷花的都是我给你的晋江币,偶就不谢你啦~不过还是要感谢你章章撒花~ ☆、脑袋惨遭开瓢   宁非的外形很好,非常符合故事里邻家哥哥的形象,而且实力也不错。桑彤很快就和他熟悉起来,拍摄进度慢慢加快了。   梁小艺也接了一个化妆品的广告,拍摄地就在不远处,便时不时跑来看桑彤拍戏。   T市的冬天还是很冷的,好在都是室内拍摄,不用忍受外面呼啸的寒风。      导演一喊“卡”,桑彤就立马哆嗦起来,搓着手走到椅子边坐下。   一件大衣兜头罩下来,桑彤手忙脚乱地披好衣服,仰起脸僵着笑说:“谢谢……”   骆响言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将手里的热饮递给她。   桑彤冻得已经没精力矫情了,连忙捧着杯子喝了一小口,然后舒服地叹气。      骆响言这段时间有事没事就跑来溜达一圈,调戏调戏桑彤,或者什么也不做,看一会儿就走,没两天就听到几个工作人员窃窃私语,传播一些小道消息。   桑彤对这些流言蜚语很是恼火,但人家骆二爷光明正大地视察工作,她总不能不让他来。      骆响言坐在旁边,环顾了一番四周,问:“你身边不是天天跟着一忠心护主的小丫头吗?怎么这段时间没见人?”   桑彤不明所以:“小丫头?”   “啊——”骆响言诡异地笑起来,“就是那个胸很大的助理啊!”   桑彤一脑袋黑线,估计这话让韩左左听见,非暴走不可。      “汉娜姐精力有限,又接了几个新人,忙不过来,有意培养韩左左……这段时间左左都跟着汉娜姐学习。”   骆响言张了张口,还没说话,突然听到“咯吱”一声,不由皱了皱眉。   桑彤也听到这奇怪的声音了,循着来源扭过头去看,还没看到什么,就听到骆响言大喊一声“小心”,然后自己胳膊被人大力一拽,骆响言将她扣在怀里,一个转身扑倒在地。      只听到一声“砰——”,桑彤觉得身上陡然一沉。   顾不得去管被热水烫伤的手,桑彤扶起埋在自己脖子旁的脑袋,焦急地问:“喂喂,骆二爷,二爷你有没有什么事?”   骆响言紧紧闭着双眼,没有一点反应。   桑彤突然觉得手心一片温热黏腻,翻过来一看,暗红色的血迹布满了掌心,不由慌了起来。      其他人也听到了声音,连忙跑过来,将砸在骆响言身上的横杆搬走。   导演拨开人群怒吼:“都他妈围着干什么!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副导封锁消息,不准记者采访!剩下的人先把骆二爷抬到安全的地方……”      桑彤身上陡然一轻,然后被宁非和梁小艺扶了起来。   梁小艺的表情快要哭出来了:“桑姐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现场一片混乱,桑彤的脸色有些白,骆响言脑袋上流了那么多血,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众人七手八脚地将骆响言抬上担架,这时有人发现桑彤也一手的血,以为她也受了伤,忙把她送上救护车。   桑彤呆呆地坐在一边,看着医护人员有条不紊地处理伤口,心里觉得十分害怕。   要不是为了救她,骆二爷根本不会出事,万一有什么问题,自己该怎么办?      骆响言被送进了急诊手术室,桑彤坐在手术室外面,骆家已经接到了消息,骆夫人踩着高跟鞋飞快地走来,早有医护人员等在手术室门口传递消息。   “骆夫人,骆二爷脑部受伤,血已经止住了,没什么大碍,有些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桑彤松了口气,脱力地靠在墙边。   这时有小护士注意到她,跑过来问:“你有没有事,我看你身上有血,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吧……”      骆夫人谢过了医生,这才看向桑彤。   在路上就有人把事情的经过一丝不落地告诉了骆夫人。这会儿见到主角,骆夫人的眼神陡然凌厉了起来。   桑彤瑟缩了一下,却仍然鼓起勇气走到骆夫人面前,深深弯下腰道:“对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二爷不会出事!”      骆夫人伸手拍了拍桑彤,示意她直起腰,淡淡地说:“是响言自己要救人,跟你没什么关系,不管要感谢还是要道歉,等响言醒过来你自己跟他说……现在你跟护士去处理下伤口吧!”   桑彤咬了咬唇,点点头离开了。      桑彤没受什么伤,手上被烫得有点红,擦破点皮,消了毒就没什么事了。   梁小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拉着桑彤上上下下检查,眼圈红红地说:“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桑彤给她理了理头发,安抚道:“没事,别害怕,我不是好好的吗?”   安慰了梁小艺,并让她先回去休息,桑彤掏出手机给韩左左打电话,不管怎么说,骆响言都是因为她受的伤,怎么说也要留下等他醒过来。      到了晚上,骆响言才睁开眼,脸色有些苍白,一醒来就开始吐,医生护士呼啦啦进来忙了半天才消停。   桑彤在骆夫人的眼神中,默默地端起温水,轻轻扶起骆响言,喂了点水给他。   骆响言喝了点水觉得舒服些,躺在床上喘了半天粗气,皱着眉看了看骆夫人,又看了看桑彤,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了你们?”      桑彤脸色一白,颤抖着声音问:“你、你不记得了……”   天呐,要不要这么狗血,居然失忆了!   骆响言默默地看了桑彤半晌,才幽幽地说:“是啊,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你是我老婆来着……”      骆夫人轻咳一声:“既然醒了,我先回去了,你躺医院了,留下一大堆事还得我去处理。”   骆响言笑了笑,撒娇道:“妈,辛苦你了,明个儿我想喝您煲的汤。”   骆夫人轻哼一声,却也没反对,临走前瞟了桑彤一眼。      桑彤委屈地撇着嘴指责:“你干嘛骗我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失忆了!”   骆响言闷闷地笑:“哪有那么容易失忆,没见你演过电视剧,怎么还能想象出来那么小言的情节?”   桑彤搬着椅子坐在旁边,低着头绞着手指,半天才开口:“谢谢你救了我……”      骆响言叹气:“你不用内疚了,这件事又不怪你……你要真觉得对不起,就跟了我吧!”   桑彤没好气地瞪着他:“你怎么这样啊,脑袋都开瓢了还想着不干不净的事,你是不是脑回路特迂回啊?还是你的反射弧全传递到下半身了?”      骆响言委屈兮兮地抱怨:“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能对我温柔点?再说我伤得是脑袋,下半身功能一点问题都没有,金枪不倒着呢!哎我说你别岔开话题啊,怎么样?做我女朋友得了?”   桑彤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骆二爷,你救了我,我很感激,可我不能答应你……不怕告诉你,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有男朋友的,对不起……”   骆响言沉默了,病房一时静得有些吓人,连点滴的声音都能听见。      桑彤忐忑地望着他,骆响言突然嗤笑一声:“有男朋友了又怎么样……算了,这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桑彤站起来,踟蹰着问:“那你呢?晚上没人看护不太好吧……”   骆响言疲惫地闭上眼:“没事,有医生护士在……你在旁边我睡不着。”   桑彤想了想,说:“那好吧,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      桑彤还是没走,出去买了些吃的,便一个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天亮有人来照顾他,她才能放心离开。   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好在医院暖气开得足,倒也没什么事。   桑彤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看了看时间,然后跑到医院外面买了粥。      骆响言醒过来,就看见自家老妈正津津有味地端着碗吃粥。   “妈,您来了,还没吃饭吗?”   骆夫人咽下粥,状似不经意地说:“哦,吃过了,不过看见那个桑彤买了粥,味道不错,你又迟迟不醒,我就吃了!”   骆响言诧异地问:“她送来的?她怎么来那么早,人呢……”   骆夫人漫不经心地边吃边说:“哦,我问过值班护士了,说她一个人在外面走廊待了一宿,刚说要回去赶工就先走了。”      骆响言闻言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心疼,皱着眉头大为不满地抱怨:“妈您怎么吃我的粥,我是病人,给我……”   骆夫人惊奇地望着他:“我都吃过了你还吃啊?”   骆响言哼了一声伸手接过来:“吃,本来就是给我的!”   骆夫人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调笑道:“好吃吗?”   骆响言不理她,把剩下的几口粥吃了。其实他受伤了刚醒,压根没什么胃口,不明白一碗平时压根看不上眼的粥怎么这么香,稀罕的不行。      骆夫人叹气:“至于么,我看那个桑彤也不见得多好,居然让你奋不顾身去救……”   骆响言意犹未尽地放下碗说:“我乐意!”想了想,又“嘿嘿嘿”地笑起来,讨好地说,“妈,您给桑彤打个电话呗,就说……你忙着公司的事,没空来照顾你儿子,让她来!”      骆夫人真心看不上儿子这幅模样,没好气地将他的手机扔给他:“想她来就自己打!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追个女人还让自己亲妈出手,我谢锦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没种的玩意儿!”   骆响言一边欢乐地翻手机,一边满不在乎地说:“我没种也是你生的时候少生了那一样!”   骆夫人气得,要不是看他脑袋上还裹着纱布,非捶死他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我是纯洁的存稿箱~大家表抛弃我~~打滚求收藏求花花~~~PS:回归了,好累,没力气码字了,明天晚些时候更新! ☆、二爷病中不乖   桑彤一夜几乎没怎么睡,大清早顶着俩浓重的黑眼圈去上工,虽然大BOSS骆二爷被开了瓢躺医院里了,但是广告的进度不能耽误。   哪想到,换好了衣服,困得东倒西歪地化好了妆,导演突然通知今天休息,停拍一天。      桑彤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又怕是因为骆响言的意外让广告商不高兴所以停拍,忐忑地找到导演问:“为什么要停拍呀?”   导演心说能为什么,反正上头都不在乎他更不着急了,却还是笑眯眯地说:“骆二爷受伤了住院,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在我们这儿受的伤,是因为我们的疏忽,安全工作没有做好……我们理所当然要去看望他啊!更何况他当时救了你,所以一起去吧桑彤!”      桑彤张了张嘴,沉默地点了点头。   又不是东家有喜,至于全体人员不工作一蜂窝跑到医院去探望吗?更何况……自己不是才从医院回来吗!      桑彤没精打采地卸了妆,一出来就看见韩左左焦急地等在门口转来转去。   韩左左关切地拉着她问:“没受伤吧?”   桑彤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累,昨个儿本来就拍了好久,出了意外之后又跑前跑后忙了半天,夜里陪了骆二爷一晚上……”      韩左左皱了皱眉:“我刚听场务说你们今天全体放假,怎么回事?”   “啊,这不是骆二爷住院了吗,导演组织大家一起去医院探望他!”   韩左左想了想,微微冷笑:“你先别去了,脸色难看成这样,难得有一天休息,回家睡觉吧!”   桑彤确实又累又困,犹豫地问:“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他是为了救我……”   “唉,你真是笨死了!用膝盖想也知道这是骆二爷想让你去陪着,面子上拉不下来才叫全体人员给他打掩护的!”   桑彤想了想,不由有些无语:“我这就回家睡觉!”      桑彤在家睡了个天昏地暗,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心情也好了不少。   走出卧室,看见客厅桌子上放了一束花和一篮子水果。桑彤拿起桌子上的纸条,上面是韩左左的字迹。   “花和果篮帮你准备好了,记得去医院看望骆二爷!”      韩左左计算得很好,跟着一大批人去,绝对没有桑彤一个人去更能让骆响言高兴。再说这样既能让桑彤好好休息,也能拉近桑彤和骆响言的关系。      桑彤不明白韩左左的心思,不过也觉得把救命恩人扔在医院里不管不顾不太好,于情于理都应该带上礼物去看望。   桑彤抱着花,拎着果篮就去了医院。      骆响言心情极其恶劣,所有人都来了,惟独没见到桑彤!   骆响言不耐烦地打发走那些人,郁闷地窝在床上,埋怨桑彤对自己太狠心。   敲门声响起,骆响言不耐烦地说:“谁啊?”      桑彤推开门进来:“咦,导演他们都走过了?”   拐角放了一堆礼物,桑彤抱着花本来也打算放在那儿的,就听骆响言说:“帮我把你手上的花插起来吧!”   桑彤放下果篮,将桌子上的花瓶拿去灌了水,然后把花整理好□去。      骆响言一脸哀怨地看着她:“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桑彤无奈叹气:“我总要休息啊……你也真是的,居然让那么多人都来看你,广告进度都被耽搁了!”   骆响言不满地哼了哼:“我高兴!你不知道人在生病的时候心理是最脆弱的了,我一个人病歪歪地躺在病床上,多凄凉啊!我受伤是为谁啊?你都不说来照顾我,看望看望怎么了?”      桑彤扶额叹息:“二爷您能别装了吗?先不说这里等着巴结你的护士医生有多少,您家里人肯定能把你照顾得好好的!”   骆响言故作可怜地说:“我妈忙着公司里的事,她才没时间来照顾我……桑彤,我这伤可是因为救你,不说让你以身相许了,当然你要是坚持我也愿意……可最起码你要照顾我痊愈吧!”      桑彤沉默地看着他,半晌才缓缓开口:“你真没人照顾?”   骆响言脑袋被固定住没法点头,只能倍加真诚地望着她说:“真没人管我!”   桑彤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你吃过饭了吗?”   骆响言早就吃过了,不无遗憾地说:“吃了点,医院饭菜好难吃,我没吃饱……你给我削个苹果吧!”      桑彤默默地拿起水果刀。   削好苹果递给他,骆响言一脸荡漾的笑着撒娇:“我没力气,你喂我……”   桑彤强忍着用手里的水果刀捅死他的欲望……将削好的苹果递到他嘴边。      骆响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桑彤,嘴巴卡擦卡擦咬着苹果,嚼得汁水横流,就好像啃的不是苹果,是桑彤一样。   桑彤一脸隐忍地伺候他吃完,连忙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汁水和骆响言的口水,满脸嫌恶。      骆响言舔了舔嘴唇,从来没觉得苹果居然这么香甜,得意忘形地说:“我还想吃根香蕉,你帮我剥根吧。”   香蕉这种有时候可以很邪恶的东西,被握在手里慢慢剥皮,然后情意绵绵地喂给自己,想想都觉得画面格外美好……骆响言脸色有点发红,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   桑彤沉着脸,三下五除二扒了皮,然后狠狠捅进骆响言大张着的嘴巴里。      “呕——咳咳……你想……咳……你想噎死我啊……”   桑彤冷笑着站起来:“我明早还要赶工,这就先回去了!你再想吃什么,相信外面有很多小护士乐意为您服务!”   桑彤拎着包大踏步离开了病房。      骆响言咳了老半天才吞下那根壮硕的香蕉,不由得面色潮红,气喘吁吁,虚弱地躺在床上,微微有些后悔。   “啧,逗过头了!”      骆响言美美地睡了一夜,第二天天没亮就醒了,躺在床上等桑彤爱的早餐。   纤纤素手拿着勺子,一口口喂自己喝粥什么的,多么温情!骆响言无限期待地想象着。   七点钟医生来查房,没什么问题很快就离开了。   没多久就有人轻轻敲门。      骆响言抹了抹脸,正儿巴经地微微笑着,淡定地开口:“请进!”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拎着饭盒走进来。   骆响言表情一凝,疑惑地问:“你是不是走错病房了?”   小姑娘羞涩一笑:“请问您是骆先生吗?”   “嗯,我是。”   “那就没错啦!”小姑娘放下手里的东西说,“我是护工站的小刘,一位姓桑的小姐打电话请我照顾你……”      骆响言的表情裂了,瞬间黑了脸,咬牙切齿地问:“她请你照顾我?那她人呢?”   小刘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怯怯地说:“桑小姐说她忙,而且没照顾过人怕带来麻烦,所以就请了专业人员来照顾你……桑小姐还让我转告您,您祝早日康复!”   骆响言大怒:“出去!我不需要!”      小刘被吓得后退几步,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桑小姐已经付了钱……”   骆响言恨恨地躺在床上:“我说过,不需要!”   桑彤,你好,好得很!      桑彤不好,很不好!   广告拍得很顺利可以提前收工,天色还早,桑彤还来得及去找梁源一起共度晚餐。梁源去国外拍外景,已经走了一个多星期了,今天刚下飞机就给她打电话,所以桑彤才能在拍摄时候突然爆发,一次NG都没有。      桑彤带着帽子和口罩,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悄无声息溜进了梁源的公寓。   梁源比了个手势,拿着手机讲了几句话就挂了。      桑彤丢开帽子口罩,立马飞快地扑进梁源怀里,响亮地亲了他一下。   梁源无奈地笑:“脸上都被你啃出印子了!”   桑彤笑眯眯地挂在他身上:“源源你走了那么久想不想我?有没有给我带什么礼物?”      梁源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给你买了些礼物,行李还没送到,明天拿给你……彤彤,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桑彤犹豫了一下说:“没什么事啊,就接拍了一个广告,最近都没什么特别的通告……”   梁源沉默了片刻问:“我看到报道了,摄影棚意外横生,骆二爷英雄救美。”      桑彤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这个圈子里流言蜚语那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记者就喜欢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博噱头……”   梁源从沙发上拿起一份报纸递给她。   头版用了很大的篇幅来报道,还配上几幅照片,拍得很清晰,特别是骆响言把桑彤牢牢护在怀里的那张。      桑彤扔下报纸:“当时很混乱,他正好就坐在我旁边,所以横杆倒下来的时候就拉了我一把,他也是好心……源源,我跟他根本什么都没有!”   梁源叹气:“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他罢了……彤彤,我很担心你,骆二爷的名声太差,他看上的女人就一定会用尽手段得到,我是怕你吃亏!也许你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做,可是在别人看来就不是这样了……你看看那些记者都说了些什么,说你和骆二爷早就相识,说你是靠他上位才得到风尚广告合约的!彤彤,如果你和他真的没什么,他只是好心救了你,那么他那种身份的人又怎么会天天在摄影棚转悠?你让别人怎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二爷又二又萌一点不乖!PS:有姑娘说分段太少,在电脑上看过去一大片字很累……于是把前面修改了下下~以后会注意到这个问题,希望大家看文轻松舒服! ☆、野兽也嗅蔷薇   桑彤心里有些委屈,梁源知道摄影棚出了意外,居然都不问问她有没有受伤什么的,上来就这样质问。   可是想到梁源满心欢喜地带着礼物回国,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报道,换做别人也会很生气,桑彤还是忍着心里的不痛快,揽上梁源的脖子解释道:“可是他是东家,他要来我能说什么?我已经严肃拒绝过他了!这样吧……我这个广告拍完就再也不跟骆氏合作了怎么样?”      梁源亲了亲她的额头。   桑彤看着他笑道:“源源你刚刚是在……吃醋?”   梁源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苦笑道:“对不起,我嫉妒了……彤彤,我很怕你离开我!”   桑彤抱着他坚定地说:“不会,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广告只剩下一点扫尾工作,桑彤戴着风尚的新款戒指,和宁非手拉手凝望。   “卡——”   导演满意地回放着镜头,说:“没问题了!”   最后一个镜头拍完,桑彤松了口气,和宁非相视一笑:“总算结束了!”      宁非和桑彤合作得非常愉快,笑着问:“怎么样?晚上一起出去庆祝一下?”   桑彤刚要点头,就看到梁源和梁小艺走过来。   “小艺,你们怎么过来了?”   梁源跟宁非打了个招呼说:“我来看小艺的,她知道你今天广告就拍完了,非要拉我一起来给你庆祝!”   宁非无奈地耸了耸肩:“看来我们要等到下次了!”   桑彤抱歉地笑笑:“下次我请你!”      宁非先走了,梁小艺眨了眨眼揶揄地笑:“桑姐姐,放心好啦,我一会儿就走,不会做你们的电灯泡的!”   桑彤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其实你不用可刻意给我们留空间的,我们三个也好久没在一起聚一聚了!”   梁小艺嘻嘻笑道:“哎呀就算桑姐姐你不在意,哥哥也会嫌我碍事的!好了,我们走吧……”      桑彤卸了妆出来,和梁小艺手挽着手,梁源走在小艺旁边,别人看见也只会觉得他们三人同门关系很好,不会传出些绯闻。   刚走出摄影棚,就看到骆响言从车里下来,斜斜戴着一顶骚包的巴拿马阔边帽,穿着竖领黑风衣,完全没有受伤后的憔悴,和以往一样容光焕发。      桑彤愣了愣,没想到骆响言居然那么快就出院了,下意识去看梁源的脸色。   梁源面色纹丝不动,依然挂着往常那样温和的笑容。      骆响言走到他们面前,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梁源,低下头笑着问:“听说广告拍得很顺利,我请你吃饭,来谢谢你!”   桑彤客气地拒绝:“不用了,骆二爷您不用感谢,我拿了你们风尚很大一笔代言费,为你们工作本来就是应该的,各取所需罢了!”      骆响言不死心:“那就让我对你在我住院时的照顾表达谢意吧。”   桑彤笑了笑:“那就更不用谢我了,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照顾你也是理所当然的。”   骆响言堵在他们面前,明显是不那么容易打发了。      梁源轻轻一笑,错开一步,靠在桑彤身边,伸出手臂很自然地揽在她肩上,十分诚恳地道歉:“可能要让骆二爷失望了,本来你救了我们彤彤,我理应表达谢意的,可是我和小艺已经订好了菜要为桑彤庆祝,骆二爷应该能体谅我们做艺人的想空出时间凑在一起不容易吧?”   笑容真诚无害,可是眼睛里却是赤.裸裸的宣告,宣告着对桑彤的独占。      骆二爷脸色一沉。   梁源状若没看见,继续说:“彤彤,时间差不多了。”   梁小艺乖巧地点点头:“是啊,桑姐姐,我拍了一天广告也很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桑彤心里很高兴,梁源能不顾一切站出来保护她让她十分感动,歉意地笑道:“真是不好意思,骆二爷,我们先走一步了。”      梁源揽着桑彤,带着梁小艺上车离开。   骆响言阴沉着脸回到车子里。   司机小心翼翼地问:“二爷,要跟上去吗?”   骆响言狠狠地扒下帽子扔到一边,没好气地说:“跟上去欣赏别人的甜蜜吗?去酒吧!”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看骆二爷脑袋上的纱布,犹豫开口:“可是您的伤……”   “死不了!”   司机立马闭嘴,发动车子。      桑彤和梁源开开心心地腻歪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桑彤去米亚准备找杨旭文谈谈新歌的细节问题,刚出门就看见韩左左站在公司的保姆车前等她。      桑彤上了车问:“你今天怎么会来接我?”   韩左左扔给她厚厚一摞报纸,对司机说:“从小区后门走,绕开那些记者去公司!”      桑彤看了几眼报纸就黑了脸:“骆响言怎么这么不要脸!”   各大报纸都刊登着几张照片,无一例外都是骆响言和桑彤,最大的一张几乎占了大半篇幅,是金百灵颁奖典礼后的酒会上,骆响言和桑彤拥吻的照片。      桑彤揉了手中的报纸,愤愤地骂:“肯定是骆响言做的,当时他突然吻我,原来猫这儿等着我呢!他想用这种手段逼我就范,做梦!”   韩左左淡定地将报纸丢在一边说:“不一定是骆二爷,他向来自持身份,这种下作手段还不屑用!”   桑彤哪里听得进去,气呼呼地拨打骆响言的电话。      骆响言宿醉未醒,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问:“谁啊?”   “骆响言!你做人有没有下限啊!你怎么那么无耻!原本我还以为你不过是风流了一点,没想到你居然……居然弄出这种丑闻报复我!你真让人倒胃……”      骆响言皱了皱眉,彻底清醒过来:“桑彤?你说什么呢……到底出了什么事?”   “少装蒜!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答应做你女朋友,全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我宁可跟女人搅基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桑彤吼完就挂了电话。      骆响言坐起来,发了一会儿愣,才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骆响言拨出电话:“Kevin,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您和桑小姐在酒会拥吻的照片被曝光,请放心,我们已经在向媒体施压了。”      米亚门口围了大群的记者,桑彤和韩左左从后门突围进去。   汉娜已经在等着她们了,暴躁地在自己办公室转来转去,一见到桑彤就开始问:“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五年之内不准谈恋爱的吗?你就算想弄出些绯闻也别和骆二爷啊,他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快,等他玩儿够了甩掉你,那时候你还有形象吗?”   韩左左冷静地说:“汉娜姐,这件事不怪桑彤!而且我不觉得这是件坏事……”      桑彤听不进去她们的争吵,盯着手机发呆。   给梁源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解释也没有回,梁源肯定很生气!      “汉娜姐,刚刚小刘来电话,说骆夫人出面了……”   汉娜和韩左左同时转身问:“怎么样了?”      “骆夫人严厉斥责记者冷血,只顾着拍照八卦,罔顾人命,在摄影棚意外发生的时候居然第一反应不是救人而是兴高采烈地拍照!骆夫人痛心表示对娱乐业记者的职业素质非常担忧,将会对那些杂志社提出投诉……”      韩左左笑了起来:“骆夫人出手,我们就且等着看戏吧!”   汉娜也松了口气,快步走向电视机,按下开关。      画面里,骆夫人保养得非常好的面容上满是失望痛心:“在生死关头居然还在拍照,这种行为让人发指……”   然后画面一转,转到骆响言那里。      骆响言这次没戴帽子,顶着厚厚的纱布说:“我承认自己举止有些轻浮,因为爱慕桑小姐,再加上喝了点酒有些情难自禁,所以无意冒犯了她。为了表达我的歉意,在得知桑小姐参与风尚广告拍摄的时候,便亲自去探望她,没想到却出了意外……”      韩左左心满意足地回过头,皱了皱眉走向桑彤:“愁眉苦脸是给谁看呢?我告诉你桑彤,你是歌后,是万千粉丝心目中的偶像,你在人后怎么样我不管,人前不管发生什么都得给我笑出来!还要笑得灿烂!”      桑彤愣愣地望着韩左左,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经是满脸笑容了。   “大左你放心,我不会丢脸的!”   桑彤站起来:“现在我要去找文哥,我觉得……是时候筹备我的个人演唱会了!”      韩左左等桑彤出了门才对汉娜说:“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这不像是骆二爷的作风!”   汉娜深深看了她一眼,淡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呢……娱乐圈本来就是这样的,要是连自己都看不清,你又能保护她多久呢!”      骆夫人和儿子坐在后座,接过儿子递给她的红酒,小口抿了抿。   骆响言笑道:“妈,谢谢你!”      骆夫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淡淡地开口:“你是我儿子,我自然护着你……不过我就看不明白了,你以往的那些女人,比桑彤好的多了去了,怎么偏偏就非她不可了呢?”   骆响言喝了口红酒,感慨万千地注视着窗外说:“妈,您不懂,我和桑彤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是不一样的!”      “哦?”骆夫人饶有兴致地问,“怎么个不一样?”   骆响言眼神悠远地感叹:“我觉得,我和桑彤在一起,我整个人都变了……我每次在见她之前都担心自己忍不住当场上了她,可见了她我又觉得就这样陪在她身边也很好,甚至连她冷脸相对,我也觉得很好……以前的那些女人,我对她们的感觉只有一样,就是够不够漂亮,能不能让我尽兴……妈,您是不知道,我骤然觉得自己一下子纯洁高尚了许多,这感觉……这感觉真是又新鲜又别致啊!”      骆夫人悲哀地看着他:“儿子,恐怕你这次……是真栽了!”   骆响言愣了愣,不可置信地问:“您是说我喜欢上她了……”   骆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虽然我觉得我谢锦的儿子值得世上任何好女孩真心相待,但是不管你选择了谁,只要你开心,妈都会支持!”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骆二爷明白了自己的心~~然后梁源那颗敏感又多愁的少男心,会怎样不安捏? ☆、背后有人陷害   桑彤和杨旭文正在讨论演唱会的事情,辛婷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辛婷是米亚的一姐,乐坛的前辈,桑彤看到她连忙站起来笑着打招呼:“辛姐好!”      辛婷不屑地瞟了她一眼,理都不理她,直接对杨旭文说:“文哥,我听说你要为桑彤筹备演唱会?”   杨旭文对她的语气有些不满,皱了皱眉:“是啊,桑彤刚刚拿下金百灵奖,公司也认为应该乘胜追击……”   “是公司认为的还是你?”辛婷尖锐地质问,“凭什么她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歌后头衔?凭什么她出道没多久就能开个人演唱会?”      “辛婷!”杨旭文厉声喝止,“桑彤的歌你应该听过,你说她凭什么?”   辛婷恨恨地看着桑彤:“她唱得再好也是个新人!资历摆在那儿……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先是傍上你,再勾搭上骆二爷,文哥,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杨旭文冷眼看着她,这还是桑彤第一次见杨旭文那样不客气。   “辛婷,你在这个圈子里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最清楚!别说这是在米亚在我办公室,就算在你自己家,你说这番话就不怕被人知道说你嫉妒同门吗?”      辛婷冷笑,高傲地抬起头说:“我怕什么?怕雪藏?笑话!”   桑彤看不下去了,叹气道:“辛姐,我一向敬重你是前辈!演唱会最先是我提出来的,但是公司只同意在T市,虽然主要是我的演唱会,但是会有很多同门上台……辛姐,我没有去勾搭谁来搏出位,你就算不相信我,也不该怀疑文哥!”   桑彤无奈地对杨旭文说:“文哥,演唱会的事回头再谈,我还有事先走了……”      桑彤真是被气炸了,憋着一肚子火怒气冲冲地离开。都是骆响言干的好事!要不是他那惊天一吻,怎么会被狗仔拍到?她现在宁愿被开瓢的是自己,也不愿被骆响言英雄救美!   桑彤看了看手机,心烦意乱地塞进兜里,干脆直接去训练室找人。      桑彤一层层找下去,最后在练歌房找到了梁源。   空荡荡的房间里,梁源坐在窗台上,戴着大大的耳麦,手里拿着一摞东西在看。   阳光不算强烈,打在梁源的脸上,给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光辉,明明是很温暖的光线,却仿佛暖不了梁源的孤寂。      桑彤竟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很伤感,本来还有些怨言的心慢慢软了,轻轻走到梁源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梁源抬起头看见她,立马露出个温和的笑容。   “彤彤,你怎么来了?”      桑彤在他对面坐下,靠在窗台上低声下气地说:“源源,你别生我气……骆响言那个流氓突然袭击我,我没防备才会被他占去便宜……”   梁源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本来还有一点点生气的,你能找到我我就不气了!我相信你,昨天下午你选择跟我走我就知道,是骆二爷自己一厢情愿的!”      桑彤高兴极了,面上却故作委屈地抱怨:“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短信?害得我担心了好久!”   梁源惊讶:“我没听到啊……不对,就算我戴着耳麦,也应该能感觉到震动……”   梁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无奈道:“拿错了手机,一定是今天和小艺在车上没注意。”      梁源和梁小艺的手机一模一样,一时不注意拿错了也不奇怪。   梁源看着手机皱了皱眉:“小艺怎么把声音调成了静音,这样她平时怎么及时接到通知……算了,我还是跑一趟给她送去吧!”      桑彤点点头:“估计她今天拍广告所以提前调的吧……要不要我陪你去?”   梁源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吧,现在外面的记者那么多,你还是躲一躲吧!”   桑彤乖乖答应,黏黏腻腻地抱着梁源的胳膊撒娇:“那我陪你走到门口好不好,保证不让记者发现……”   梁源笑着说:“你啊……走吧!”      因为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事件,汉娜帮桑彤挡掉了许多通告。   晚上,桑彤要上一个谈话类节目,因为比较这个节目比较严肃,主持人也不会问太多让人难堪的问题,汉娜很放心让她上了。      灯光摄影机都各就各位,时间快到了,韩左左嘱咐桑彤:“这是现场直播的,你注意不要乱说话,一旦主持人有刁难你的倾向,你就拼命聊音乐,聊即将举办的演唱会……反正记得把话题岔开去!我有事先离开一下,回头结束了我来接你!”   桑彤点头:“你放心去忙吧,我能应付的!”      节目开始,主持人很和善地微笑,问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大多都是桑彤背过标准答案的。   整个节目气氛都很好,到了后半段,主持人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呐,众所周知的,当艺人常常会面临很多困扰,比如不够自由,绯闻缠身……那你对绯闻有什么看法?”      桑彤心里一咯噔,笑容不变说:“不管什么行业都会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我既然选择了做一名歌手,那自然就要承受做歌手带来的各种困扰……娱乐业嘛,当然首先要能娱乐大众,绯闻有时候也是炒作的一种手段,看一看笑一笑达到娱乐的效果就可以了,不用深究!比方说我这次举办演唱会,首先要做好各方面的宣传,宣传不到位如何能吸引别人来听呢?说道演唱会,其实公司还是很重视的,而且第一场自然要在T市举办……”      桑彤气都不带喘的,拼命聊演唱会的各种事项,从宣传片聊到计划曲目,从设备布置聊到特邀嘉宾……桑彤滔滔不绝地说着,让主持人不再有插话的机会。      编导在下面焦急地挥舞着牌子,主持人脸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了,几次想重新把握谈话节奏都没能成功。   桑彤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直说到节目完结才松了口气,口干舌燥地端起水大口地喝。      主持人苦笑:“谢谢你的配合……水够不够?我这瓶没动过,也给你吧!”   桑彤咧嘴一笑,假装没听出主持人话里的意思:“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知道的,歌手要保护好嗓子,我就不客气了!”   桑彤拿起那瓶水,高高兴兴地下台。      韩左左刚刚回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气,脸色有些不好看,找到桑彤之后没多说什么,一起上了保姆车。      桑彤担忧地问:“怎么了?你是不是累了?这段时间要考试,你压力不要太大……”   韩左左叹气:“桑小彤,你还是操心自己的事吧!”   “我怎么了?”桑彤脸色一沉,“是不是骆响言又搞出什么事了?”      韩左左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次你要多谢人骆二爷!他帮你摆平了绯闻事件,不仅出来澄清保证你的形象不会受损,甚至逼得那些报道过此事的报纸杂志纷纷道歉,没道歉的都被起诉了……桑小彤,这件事真的不是骆二爷干的,甚至偷拍你们的也不是记者!”      桑彤不满地嘟囔:“骆响言那种混蛋,你干嘛老是帮他说话啊?”   “因为比起骆二爷那样真诚的混蛋,我更讨厌虚伪的好人!”韩左左无奈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识人不清啊,这次要不是你疏忽,也不至于被人坑到这地步!”      桑彤一想也就明白了:“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谁这么缺德!”   韩左左冷笑:“你别管了,你冒得太快,遭人嫉恨有什么奇怪!”   桑彤不高兴:“干嘛不告诉我?至少得让我知道是谁啊,我不能就这么白白被陷害了……再说知己知彼,我才好防备着!”      韩左左鄙夷地看着她:“就你那智商,拉倒吧!好了,别操心了,以后记得防人之心不可无,别一天到晚傻兮兮地把谁都当做好人!就算……梁源和梁小艺那儿也要留个心眼!”   桑彤挤眉弄眼地笑:“留什么心眼啊,关他们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我男人,一个我小姑子……”   韩左左扶额叹息:“你傻得没法治了!你说你,是不是左脑热水右脑面粉啊,一思考全是浆糊?”      桑彤怒道:“韩左左你少攻击我,没事就滚回去找你家李磊玩蛋儿去吧!”   韩左左黑着脸,毫不客气地一脚踹过去。   “你给我滚下去!”   车子停了,桑彤得意洋洋地下车,还欢乐地挥了挥手:“晚安哒,好梦哒~”      桑彤正沉浸在初恋的美好甜蜜里,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其实韩左左暗示过很多次,可是桑彤怎么也不明白,更加想不到明明是很亲近的人,为什么会那样恨自己,既然恨,又怎么能在自己面前如此亲密温柔地笑!      现在回想起来,桑彤都不禁笑自己天真。那个时候不仅错信了别人,还冤枉了骆响言!要是没有他的百般相护,只怕她不止落得被逼隐退那么惨。若不是他,桑彤今天恐怕早就崩溃了!      大概是由于昨晚骆响言的晚安吻,桑彤虽然有些兴奋地在床上滚了好久,可竟然难得睡了个好觉。   一大早醒来,桑彤看见骆响言有些不自在,他倒是没事人一样,坐在桌前便看报纸便吃饭。      骆响言折了折报纸放在一边,说:“我妈今天打电话说让你下午去试镜。”   “试镜?”桑彤不解,“那么急?”   “是严导心急!人选都定的差不多了,试镜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别担心,我下午没事,陪你去!”   桑彤点了点头,开始吃早饭。    作者有话要说:哦哒~回忆暂时到这里了!很多姑娘说不想看梁源,喜欢二爷~大苗很开心男主被人喜欢!但是梁源的戏份也很重要,没有那些回忆不能反映二爷高大威猛的形象~不过大家放心,后面会增加骆二爷的戏份!让他各种卖萌各种有爱~然后肉、、、、、会有的!握爪,本来打算春节福利的,但是现在看来……尽快! ☆、试镜之后刁难   饭后骆响言去上班,桑彤就窝在家里面继续看剧本。      《倾尽天下》的故事发生在三国鼎立的年代,桑彤要试镜的角色叫做顾卿尘,是西晋已故大将军平南王顾常在唯一的女儿。因为朝廷感念平南王一生戎马为国操劳,特封为宁国郡主,自小养在太后身边,和皇族子弟一起进太学,并认识了三皇子凌飞扬。      凌飞扬是个很有抱负的少年,一心想统一天下,还百姓清明盛世。所以在别的皇子都在为了那把龙椅明争暗斗之时,凌飞扬更关心的是天下苍生,因此顾卿尘对他很有好感,两人亲梅竹马感情极好。      在顾卿尘十一岁那年,西晋大败东魏,魏国不仅被迫年年进贡西晋,还送来了魏国的五皇子苏清和为质。为了彰显西晋的大度,苏清和享受皇子待遇,也入了太学。   苏清和表面温润无害,却是个极有野心的人。      顾卿尘无意中发现了苏清和面具背后的真实面容,不禁为西晋担忧。那时候三皇子凌飞扬在她的帮助下,成功登上了太子的位置,如果不出意外,未来的西晋就是凌飞扬的。   可是苏清和却让顾卿尘隐隐感到了威胁,一旦苏清和回到东魏,那无异于放虎归山,将会后患无穷。      可是凌飞扬却并不那么在意顾卿尘的话,毕竟此时苏清和不过是个落魄的质子,是东魏的一颗弃子罢了。   顾卿尘无奈,便只能自己相尽办法阻止苏清和的各种行动,甚至故意在学堂上让他出丑遭先生厌弃。却没想到两人从针锋相对慢慢变成了惺惺相惜,最后相知相爱。   而整个故事的主线,就是围绕这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展开的,揉进了民族大义,国仇家恨,时戏剧的冲突性增加,也更加有看头。      桑彤一上午都在揣摩剧本,连中午和骆响言吃饭都有些心不在焉。   荣耀大门口早就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虽说只是个试镜,但是严导的名望在那里,再加上荣耀的大笔投资和桑彤本身的影响力,自然起到了很好的宣传效果,引得大家都来一探究竟。      桑彤和骆响言在保镖的保护中艰难地走进荣耀大楼,严导已经带着自己的那班人马准备了。骆夫人穿了一套白色的职业装,精致盘起的头发和一丝不苟的妆容显得气场强大,这会儿抱着王爷坐在一边,和韩左左相谈甚欢,见到儿子和媳妇,也不过是淡淡点了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严导已经看了几个人的试镜,都不太满意,招了招手,对桑彤说:“先去换衣服化妆,试镜马上开始。”   除了桑彤,还有几个年轻男女参与试镜。严导一一看过不予置评,等到桑彤一出来,面色一缓,指着剧本说:“桑彤,你来演这一场,梁源过来和她配合一下!”      桑彤一愣,这才发现人群中的梁源和梁小艺,没想到他居然也来参加试镜。   因为不是正式拍摄,所以服装和道具都是非常简单的。桑彤提前看过了剧本,和其他没有看过剧本的人相比,就要占有很大的优势。      这一场是梁源刚刚登基,为了稳定朝政不得不立左相之女为后,桑彤知晓他背弃誓言,与之争吵。      这个场景对话不多,为了表现出爆发之后的那种绝望,在对白的断句和语气方面就要特别处理。没有过多的动作,却要把两人之间的矛盾展现得淋漓至极,不算难,也不那么容易。      梁源的演技非常出众,一进入拍摄区,整个人气势骤然一变,明黄色的长袍,棱角分明的面容,紧抿着的唇,就像一个真正的帝王,给人无尽的压迫感。   可那一双眼,在注视着桑彤的时候,又分明是晦涩难懂的,有着愧疚,有着深情,也有无奈。      桑彤闭了闭眼,默默催眠自己,现在没有桑彤,只有顾卿尘。   再睁开眼,宫装高髻,眉宇之间一抹倔强,俨然就是顾卿尘。      梁源愤恨之下一把拥住桑彤,喃喃祈求:“对不起,你……你能不能忍一忍,为了我,就忍这最后一次……”      桑彤不答反问,声音带着一丝喑哑,艰难开口,语调缓慢:“你真的……要娶别人?”   梁源眼神中的痛苦一闪而逝:“我没有办法……你相信我,不管我立谁为后,你都是我最……”   “够了!”桑彤面容平静地打断他,“皇上是一国之君,立谁为后,娶多少女人,都跟臣女无关……请容臣女先行告退!”      梁源怔怔地看着她,这是桑彤私下里第一次没有喊他三哥,明明排除艰难成功登基了,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远了呢?   梁源的表情带着迷茫,更多的却是为了理想抱负摒弃一切的决绝。   而桑彤,面色平静,微微屈膝之后缓步离开,眼神倔强,带着一股悲壮……      桑彤走到严导面前,将剧本归还,然后冲众人笑了笑去化妆间换衣服。   再出来的时候,除了定下来的演员,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严导笑眯眯地说:“不错不错,桑彤演技虽然还有些不足之处,可是形象非常符合!”   严导冲其他人招了招手:“听说梁源是你的同门,你们应该不陌生吧……这位是苏天王。”      苏炜这次出演苏清和。桑彤出道的时候,苏炜就已经小有名气了,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天王巨星。   苏炜向来以脾气臭出名,现在居然难得亲切地笑了笑:“桑师妹,我曾受过文哥的指点,算是你师兄!”   桑彤诚惶诚恐地鞠躬:“炜哥好!”      炜哥……苏炜的笑容一僵。   “噗——”韩左左跟褚绪臣走过来,“炜哥听起来的确亲切很多。”   苏炜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波妹听起来也很亲昵!”      韩左左冷哼一声,刚要反唇相讥就听到骆夫人打圆场。   “好了好了,大家凑在一起不容易,以后要好好合作。”骆夫人轻笑一声,看了看周围人的脸色,说,“既然主角已经定下来了,等到一切就绪,就通知大家!”      梁源站在另一边,望着桑彤欲言又止。桑彤看也没看他,找到骆响言,自然之极地挽上他的胳膊。   骆响言的脸色很臭,心里简直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骆夫人居然背着他请来了梁源!   更可恶的是……刚刚居然在自己面前就搂搂抱抱上了!这要是他不在,梁源那小子还指不定怎么吃他老婆豆腐呢!      严翼全简单说了几句就散了。   几位主演一起走出荣耀,记者纷纷举着话筒挤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问题。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大家都很清楚,便借此机会回答些问题,来宣传这不新片。   桑彤也应答如流,骆响言站在她身边保护她,帮她隔开些记者。      突然有个声音很刺耳地横插.进来:“桑小姐这次出演女主角有没有什么内.幕?大家都知道你曾经传出过靠潜规则上位的绯闻,这次又是荣耀的新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骆二爷的‘特殊’关照?”   骆响言脸色一冷,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那个记者的胸牌。      桑彤笑容不变:“几年前的绯闻不是都澄清了吗?这会儿又拿出来炒作,一点新意都没有……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二爷,我也不会接拍,自家老公的事业,做妻子的当然要大力支持!”   两人是夫妻,这样的答案也没什么问题。      那个记者却不依不挠:“请问二爷介不介意您太太之前的种种丑闻,在看到桑小姐卖.淫门的报道后您是怎么下决心和她结婚的?”      骆响言冷笑:“那些报道都被证实是恶意中伤,我还需要什么考虑?”   骆响言悄悄对门口的保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这个记者拖下去。      那个记者也发现了,连忙脱口喊道:“既然骆二爷这么说,那么洞房花烛夜……桑小姐一定是处.女了?”   这个问题就非常无礼了,不仅桑彤,连韩左左他们也黑了脸。其他记者虽然不屑他极尽所能挖掘丑闻的举动,却也在心里默默敬畏他的大胆,居然敢在骆二爷头上拔毛。      桑彤的脸色难看至极,握着骆响言的手已经被冷汗浸湿。   骆响言一个眼神,止住了保安的动作,突然勾起个诡异的笑容。   “那么……你先回答我,你的老婆是不是处.女?”      那记者三十多岁,身材瘦小,面相颇有些尖酸刻薄之感。   饶是在采访的时候咄咄逼人,被乍然在公共面前问这种问题,他也有点尴尬。   “当、当然是……处.女!”      “嗯。”骆响言点了点头,理所应当的样子说,“嫁给你,你老婆自然一辈子都是处.女!”   “没错!”苏天王经过他们,恶劣地笑着说:“他那样的,吃下一整瓶伟.哥也硬不起来!”      这话说的……周围立马一片哄笑,那个记者脸色涨红,被两个保安架走了。   桑彤悄悄松了口气,突然回头,狠狠瞪了梁小艺一眼。   骆响言拍了拍桑彤的手安慰她,拉着她上了车。      一路上骆响言都臭着脸默不作声,桑彤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就发现二爷不知道怎么,又别扭了!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二爷嘴巴贱贱的,就是那么招人爱~~所以下一章,给二爷点福利肿么样?肿么样??PS:嘤嘤嘤,在你看不见我榜单,所以继续努力爬月榜……亲,求花花求包养啊泪流满面! ☆、24挑逗动人心弦【倒V】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   桑彤默默感慨一番,也不多言语。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的脑子一时有点不够用。没想到自己刚一复出就要和梁源纠缠不休,只希望梁小艺别再死盯着她不放了。   不过目前看来很难,那个处处刁难她的记者明显就是有人安排好了的!   桑彤一想到手段层出不穷的梁小艺,就颇为头疼,晚饭食不知味地吃了一点,就再也吃不下去。   收拾好碗筷,才发现骆响言气哼哼地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疯狂戳着按键,电视屏幕闪啊闪,濒临崩溃边缘。   桑彤莫名其妙地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怎么了这是,电视机和你有仇啊?”   骆响言哼了一声扔下遥控器,盘腿坐在沙发上瞪着她,阴阳怪气地问:“哟,和老情人合作演情侣很温馨吧,看你这一晚上魂不守舍的!”   桑彤恍然大悟!   这是……吃醋了?   难怪从试镜开始就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骆二爷这是酸的呐!   桑彤憋着笑,也盘腿坐在沙发上,和他面对面,严肃地说:“我没想到梁源会参与进来,刚一见到他确实挺惊讶的……但是我魂不守舍绝对不是因为他,我是因为梁小艺,那个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外表白莲花,一肚子臭淤泥,我是心烦……”   骆响言面色缓和了些,颇为不是滋味地开口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不过一个试镜而已你们就搂搂抱抱了……这剧本谁写的啊,那么烂,不行!必须得改,所有男女主角的对手戏必须要含蓄内敛!这不是古装剧吗?古人最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咱必须得符合历史……”   桑彤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骆二爷恼羞成怒地骂:“笑什么啊!”   桑彤强忍着笑意,伸脚踢了踢他的腿说:“哎,骆驼,这不是在演戏吗,又不是真的……你看你这醋吃的,多没意思啊!”   骆响言脸色一僵,勃然大怒道:“谁说我吃醋了?少他妈自作多情!你爱抱谁就抱谁,爱和谁亲就和谁亲,我才懒得管呢!”   桑彤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慢吞吞问:“哦——是吗?”   骆响言的身体猛然一僵。   桑彤伸出细嫩的小脚,伸到骆响言两腿之间,脚尖灵活地挑了挑,然后直接用柔嫩的脚心缓缓揉蹭着那一团柔软。   骆响言回到家就换上宽松柔软的亚麻裤子,不仅舒适,而且……轻薄。   正是因为如此,猝不及防之下,骆响言被刺激得差点蹦起来。   桑彤带着撩拨人心的笑意,微微垂着头,眼睛斜着看他,颇具妩媚风情,嘴角挑起的弧度带着明了的挑逗意味,惹得骆响言的心里痒痒的,全身的血液叫嚣着奔涌而下,汇聚在被桑彤百般逗弄的地方。   桑彤缓慢地眨了眨眼,趾甲上涂着艳丽的丹蔻,更衬得脚上肌肤如玉之润。圆润的脚趾像是剥了皮的蒜粒,晶莹可爱,圆嘟嘟却十分灵活,欢快地跳动着撩拨那处柔软。   骆响言一个激灵,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脚腕,然后停住不动,似乎不知道要推开,还是要用力按向自己。   桑彤挑了挑眉毛,笑意加深,由着他握住自己的脚腕,趁势弯起脚掌,莹白的脚背弯出饱满的弧度,脚心形成一个圆窝,正好包裹着骆响言渐渐抬头的灼热,时轻时重的揉动。   骆响言狠狠倒抽了一口气,握着脚腕的手忍不住细细摩挲起白皙的肌肤,灼热的掌心渐渐往上,探入宽松的裤管,沿着紧实如玉的小腿,一点点挑动着桑彤的神经。   桑彤长时间悬空着腿,渐渐有些酸累,脚上的力度也开始变得轻飘飘的,一下轻一下重的,让骆响言如百爪挠心,越发地欲罢不能。   桑彤感受着脚心那处隆起很快苏醒,迅速地灼热挺立起来,不由有些惊慌,讪讪地想要缩回脚。   骆响言察觉到她的意图,手上的力度猛地一收,牢牢握住她的脚踝,低下头吻上白嫩的脚背。   酥酥麻麻的感觉通过脚背传到心底,桑彤一抖,开始微微用力挣扎。   纤细的脚背上,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引得骆响言忍不住沿着血管轻轻啃噬。   桑彤一直知道脚心是最怕痒的,却不知道自己的脚背居然也如此敏感,骆响言灼热的唇舌让她头皮都微微发麻,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想要发出声音。可是内心却又清楚明白,一旦出声,必定是难耐的呻.吟。   桑彤咬着唇,微微仰头,露出洁白优美的脖子,喘息着说:“够、够了……”   骆响言闻言放过了她的脚背,唇舌却缓缓上移,沿着小腿舔.舐,在娇嫩敏感的膝盖内侧用牙齿轻轻摩挲。   桑彤从上方往下看,骆响言侧着头埋在她两腿之间,这画面的冲击力太强大,桑彤轰一下红透了脸,闭着眼睛嘤咛一声,猛地缩回双腿用两手抱住,低下头将脸埋在膝盖中。   骆响言平了平呼吸,望着鸵鸟一样的某人,桀桀怪笑起来,十足十调戏良家闺女的流氓嘴脸。   骆响言缓缓靠近她,两手撑在她身旁,低下头凑在他的耳边,呵着气问:“怎么,点了火就想跑?”   骆响言强硬地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硬挺的部位,普一接触到柔软的掌心,骆响言的灼热不由得跳了跳,吓得桑彤立马抬起头。   骆响言坏坏地笑着说:“你挑起来的,你负责灭火……诺,先和小骆驼见个面!”   这话说的又下流又诱惑,桑彤屏着呼吸胡乱揉了揉,讨好地说:“行、行了吧!”   骆响言轻哼:“早着呢!二爷的大宝贝威猛持久,你自觉点好好伺候着!”   桑彤看着骆响言无赖又危险的眼神,不由在心里哀嚎。   骆二爷就是一干柴,不碰他都时不时发情,这么撩拨,还不劈吧劈吧烧得旺盛!   桑彤红着脸,右手被他强迫按在双腿之间,隔着薄薄的布料,热度惊人,甚至能感觉到上面血管的搏动。   桑彤看他一脸享受地眯着眼,好奇地动了动手,就听到骆响言呼吸一重,明显更加兴奋起来。   桑彤好玩地捏了捏,却不知道触到了哪根神经,骆响言“嘶——”一声,睁开了眼,咬牙切齿地顺口而出:“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磨人的小妖精……小妖精……   咔嚓——   好大一道九天玄雷当头劈中桑彤。   桑彤目光呆滞地望着骆响言,突然捶着沙发大笑起来:“哇哈哈哈……”   骆响言吓了一跳,连带着下面都受惊地缩了缩。不由满头黑线,不知道桑彤怎么突然之间又癫狂了。   桑彤笑得说话都断断续续:“骆、骆驼!你就是一天然人工雷啊……说实话,你在床上的口头禅是不是‘磨人的小妖精’这句啊,你情.色小言看多了吧……”   骆响言羞恼地扑上去,捧着她的脑袋,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唔——”   桑彤挥舞着双手,两条腿胡乱蹬着要从骆响言身下挣扎开,瞪得大大的双眼满是怒火。   骆响言的舌头强势地探进桑彤的口腔,大肆搅弄了一番才意犹未尽地退开。   桑彤刚一得空,立马大力推开他,拿手背狠狠蹭着嘴唇,呸呸了好几声。   骆响言黑着脸,心都凉了,怒火冲天地吼道:“你就这么嫌弃我?”   桑彤连续呸了好久才开始愤怒地咆哮:“废话!你妹的你亲个毛线啊你!还他妈把舌头伸进来搅啊搅!我去,我今天跑了半天回来还没洗澡呢,你刚刚对着我的脚又咬又舔了半天没漱口啊你就给我来个法式热吻!你不恶心我恶心啊你个就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种马!啊呸!”   骆响言无力了,连向来以持久为傲的某处也软了下去。   桑彤实在是个破坏气氛的高手,本来**美妙的亲吻也被她说的如此不堪,实在让人无力吐槽。   桑彤愤愤地一脚蹬开骆响言,从沙发上站起来。   骆响言皱眉不满地问:“你上哪儿去?”   桑彤朝天翻了个白眼:“刷牙!”   骆响言无语了。   因为参演《倾尽天下》,桑彤又成了记者围追堵截的对象了。因为不堪狗仔队的骚扰,再加上外面天气越来越冷,桑彤索性一直窝在家里揣摩剧本。   没几天,就有人打电话通知她去定妆,顺便拍些宣传海报。   桑彤和骆响言说了一声,便一个人去了荣耀。   这部电影投入了大笔钱,甚至没有用已有的电影城,拍摄基地重新选择,大部分的设施都是重新搭建的。   桑彤和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几位主创人员都到场了,桑彤便直接跟着造型师、服装师进了化妆间。   对着镜子,任由化妆人员在自己脸上捣鼓。桑彤不由想起三年前自己第一次拍电影的场景。那时候拍定妆照,有自己的私人化妆间,有韩左左全权打理,身边跟着私人的化妆师和助理。   而现在,桑彤拒绝了骆响言给她配备的经纪人,身边只有一个大学刚刚毕业的小姑娘跑前跑后。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二爷这算是很大很大的进展了吧?   握爪,加快进程,让二爷早日吃上正餐!   然后,继续打滚求撒花求包养~ ☆、25关系一日千里【倒V】   桑彤胡思乱想了一大通,时间居然过的很快。上好妆,做好发型,桑彤就在服装人员的帮助下穿上层层叠叠的衣服。   造型师退后两步欣赏了一番,赞叹道:“骆太太气质非常好,穿上这套衣服很有feeling,真像一个从古代穿越而来的名门闺秀!”   桑彤笑着道:“那还不是你们妆画得好,衣服做的精致,我才能把这么漂亮的衣服穿出韵味来!”   几个人正说笑着整理桑彤身上的配件,梁小艺就走了进来。   桑彤一看梁小艺的眼神就知道她要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了,不动声色地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去看看别人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吧,我整理好了马上出去!”   化妆间里很快只剩下桑彤和梁小艺。   桑彤对着镜子整理腰带,看都不看梁小艺一眼。   华丽的宫装,精致的妆容,小巧却别出心裁的配饰……还有桑彤那种似无所求的平静面容,无一不让梁小艺心头火气。   “之前你不是说不想搀和进来的吗?都退出娱乐圈了居然还步步为营又爬了进来。怎么,严导的这部戏太诱人?也是,毕竟严翼全可谓数一数二的名导,加上金牌编剧的力作,制作班子又是一流的水准,而且还有荣耀大手笔的投资,任是谁,也拒绝不了这样好的机会……”   桑彤面色不动,将腰上的配饰挂好,这才转过身面向梁小艺。   梁小艺还是那副柔若无依惹人怜爱的模样,脸上带着羞涩又温和的笑容,说话的时候永远细声细气,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鹿,随时会受到惊吓一般。   可是那双眼睛,却一如当初的怨毒,承载着满满的算计。   “呀,被我说中了吧?啧啧,看看这幅行头,真是有够大手笔!看来骆二爷果真如外界传言那般财大气粗,对身边的女人永远慷慨大方……说说看,桑彤,你是用了什么手段伺候得骆二爷如此高兴,竟然把女主角给了你这个退出娱乐圈三年的过气明星?”   若不是亲耳听见,你永远无法想象,梁小艺这样外表无害的小姑娘,是怎样用一幅纯洁天真的表情,说出如此恶毒难听的话来。   梁小艺看了看她的表情,不屑地说:“少摆出那副高贵不可侵犯的样子来!靠这种手段一步步往上爬……你还真给女人丢脸!”   桑彤叹了口气,天知道她真的不想跟梁小艺作对,可是架不住有些人就是犯贱,你越是躲着,越是苍蝇一样赶不走。   桑彤幽幽地开口:“壮士,我给不给女人丢脸,关你屁事啊?”   梁小艺眉尖微微抽搐,强压着怒气嘲讽:“桑彤,你别以为可以借此机会接近梁源!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烂了的,你就是倒贴,梁源还会嫌你脏看不上眼!你要是还要点脸面,就少利用骆二爷重出,好好呆在家里本本分分地做你的骆太太吧!”   桑彤满脸赞叹之色,感慨万千地说:“梁小艺,三年没见你颠倒黑白的能力见长啊!”   桑彤轻轻一笑,带着说不出的鄙夷慢吞吞道:“我被多少男人玩儿过还不是你梁小艺说了算吗?怎么,你不会忘记以前给我安过多少男人了吧!你看上去没那么沧桑啊怎么就患上老年痴呆了呢?不不不,老年痴呆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多阴谋诡计,上次试镜遇见的极品记者是你安排的吧?一样难看的尖酸嘴脸,难怪你苦苦暗恋费尽心机了那么多年,梁源还是把你当做好妹妹!”   梁小艺冷哼:“就算我一辈子只能是他的好妹妹,也比你强!最起码为了我这个妹妹,梁源可是抛下了你一次又一次呢。你真以为还有机会跟梁源在一起吗?即便你和他再合作七次八次也别想破镜重圆!”   桑彤点点头:“行行,你梁小艺是纯爷们、真汉子,你牛逼!我比不过你,我是娇花,受不得你的摧残,我不跟你玩儿行了吧!”   梁小艺嗤笑:“识相的话就主动退出这个剧组,以后消失在我们面前!”   桑彤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梁小艺,似笑非笑地说:“我凭什么要让你快活自在啊!你不就是怕我复出吗?梁小艺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怎么,我能出演严导的女主角你嫉妒了?是啊,我就是有条件能和梁源一起演戏,演的还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你呢?不过就会使那么些不入流的手段!”   梁小艺大怒:“桑彤你——”   “我怎么了?”桑彤走到门边,回头嘲讽道,“你真以为我斗不过你?我不过是懒得和你计较!还有……记得补点妆再出去,脸色太难看了!”   桑彤施施然地出了化妆间,突然觉得胸中憋闷了许久的郁气散去了不少。   男性角色的造型比较简单,贴上假发,换了衣服就差不多了,所以桑彤出来的时候,梁源和苏炜都已经等候多时了。   韩左左看到桑彤后面紧跟着走出的梁小艺,心里一紧,走过去轻声问:“没事吧?”   桑彤拍了拍韩左左的胳膊笑道:“没事,我又不是战斗力为负的渣,这么些年吃的亏,还不够我放聪明些吗!”   韩左左放了心,却不忘顺手泼她冷水:“你总算知道以前你有多蠢了,我很是欣慰!”   桑彤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看好你家侍卫弟弟去吧!”   褚绪臣虽然拍过两部偶像剧,却是第一次演电影。这次出演男配角,苏清和的侍卫周劲,戏份虽然不多,却有很大的发挥空间。所以韩左左很重视,连定妆都要赶过来亲自盯着。   严导对他们几个的造型很满意,便招来摄影师给他们拍定妆照。   桑彤站在两个男主角的身边,按照要求和他们配合出各种姿势。   最后一张是梁源从后面拥住桑彤,低下头埋在桑彤的颈侧,桑彤和他在腰前十指紧扣,要表现出梁源的深情和绝望,而桑彤不需要多做表情,眼神却要非常决绝,透出坚毅。   拍了好久这一张才通过。   桑彤挣脱开梁源的双臂,冲他淡淡地点了点头,就径自走出了拍摄区。   骆响言不知道在角落里看了多久,桑彤欣喜地走上前去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事吗……”   骆响言满脸不屑地看了梁源一眼,冷嘲热讽道:“你当然不希望我来了,看你们抱得多紧……”   桑彤哑然失笑,定定地看着骆响言。   骆响言不自在地撇开头:“看我干嘛……”   桑彤突然一个助跑加小跳,蹦到骆响言的怀里,双手紧紧圈着他的脖子,两条腿也牢牢盘在他的腰上,响亮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桑彤挺直腰凑在他耳边吹气:“这下该满意了吧……”   骆响言的眼神陡然一沉,托着桑彤直接退进身后的化妆间,然后踢上了门。   还好没有记者,在场的大多是荣耀内部的人员,剩下几个明星也不会在外面乱说。   严导呵呵地笑着道:“年轻人啊,就是这么有激情……”   骆响言将桑彤紧紧抵在门口,扶着她的后脑,狠狠吮吸着她的唇,直到双唇变得红肿润泽,才挑开牙关,勾着她的舌百般嬉戏。   桑彤觉得胸腔中的空气渐渐不够用了,憋得脸色通红,推拒着骆响言含糊不清地说:“够、够了……”   骆响言微微后退,喘着气恶狠狠地说:“要不是外面还有人,我真想现在就办了你!”   桑彤笑嘻嘻地伸手揉了揉他略微抬头的部位:“怎么,骆二爷想让别人听一场活春.宫吗?”   骆响言全身一僵,咬牙警告:“别点火,不然我可不管还有没有人!”   桑彤知道骆响言说得出做得到,干脆地推开他,环顾了一番,叹道:“居然把我带错了化妆间……我头发没乱吧,我去换衣服,然后我们一起吃晚饭?”   骆响言点了点头,眼珠一转,帮她理了理衣服说:“我等你!”   桑彤出了门,再如何强装淡定,面对那么多意味深长的揶揄目光,也不由红了脸。   一看她满面春风的笑容,和红肿不堪的嘴唇,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苏炜甚至响亮地吹了声口哨。   桑彤红着脸匆匆走进服装间换衣服。   过了一会儿,骆响言才缓缓走出来,慢条斯理地理着衣领,一脸荡漾的笑意,微微侧头,让灯光完美地打在破了个小口子的嘴唇上。   苏炜凑上去,笑容暧昧地顶了顶骆响言的肩膀,调笑道:“唷,二爷这嘴唇都被咬破了……看不出小师妹居然那么热情如火,啧啧,真是够辣!”   骆响言脸上得意之色更浓,像胜利者一样给了梁源一个挑衅十足的眼神,嘴里却正儿八经地淡定道:“苏炜,少说那些不正经的话!回头让你嫂子听见又该跟我闹了……”   苏炜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在心里暗骂,什么嫂子,谁喊你大哥了啊……二爷你真会给自己长脸!   正要讽刺骆响言几句,就听到桑彤脆生生地喊:“严导,没事了我们先走了?”   严翼全笑眯眯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骆响言,挥挥手说:“没事了,你们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OTZ。。。。一天码字6000+,累死了!   任务完成啦~偶好勤劳啊,捂脸默默自豪一下~   大家发现没,其实骆二爷和桑彤关系亲密了很多很多!   PS:为了更新,今天码字6000+,居然都没有看美剧更新!!!   这是怎样伟大的牺牲啊——╮(╯_╰)╭ ☆、26开机有惊无险【倒V】   骆响言面带微笑的向着桑彤走去,经过梁源的时候,高傲地抬起头,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梁源脸上的笑容早就维持不住了,眼神明明灭灭,隐藏在灯光的阴影里,彻底摘下了伪装的面容,黯然失色。   怎么会这样?他不过是离开了不到三年,五年的感情就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吗?   梁源闭了闭眼,他绝对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桑彤艳若桃花的笑容,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还记得很多年前,刚和桑彤在一起没多久,自己拍戏献出银幕初吻,桑彤醋意大发,竟然推掉通告早早地在自己公寓门口等着,一直等到半夜。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深冬季节,外面寒风凛冽。梁源衣服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一只脚刚跨出电梯,就被迎面扑来的桑彤撞了回去。   梁源吓了一跳,熟悉的气息传来,不由好笑地扶着她的肩膀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在外面等着多冷啊!”   桑彤怒气腾腾地瞪着他,二话没说,拉下他的脑袋狠狠咬在了他的唇角。   梁源猝不及防,惊叫了一声,桑彤满意地舔了舔那个渗出血迹的小伤口,恶狠狠地警告:“这个呢,是我的标记,要让你时刻记住,你是我的人,不许和别的女人走太近,不许假戏真做!”   梁源哭笑不得,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带着笑意问:“你让我明天怎么跟大家解释?”   桑彤狡黠地笑起来,递给他一支口红:“喏,用这遮掩一下不就好了!”   梁源当然不会用那支鲜红的口红。就因为桑彤小小的任性,第二天还不得不编了一段不小心摔倒磕破嘴唇的谎话,然后一个个解释给大家听。   艳丽的红色口红,至今还被梁源小心保留着。   可当初的那份感情,却已经不再鲜艳依旧。   梁源突然觉得嗓子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时候两人只能在私下里偷偷摸摸见面,每次见面都极其难得,便特别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梁源犹记得,每次抱着桑彤亲热之后,她就是现在这幅情状,带着羞怯的笑,眼中含着水光,脸上泛起好看的嫣红,娇憨美丽。   可是现在呢,这些原本属于他的美好,桑彤却毫不犹豫地给了另一个男人。   原来他是如此在乎,根本无法面对失去。   梁源真真切切尝到了心疼的滋味。   桑彤和骆响言坐进了车子里,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口,皱着眉头问:“你嘴唇上怎么破了个口子,我记得刚刚还没有……”   骆响言舔舔嘴唇上的伤口,挑了挑眉,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桑彤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骆响言这是故意让大家知道他们在化妆间做了些多么激烈的事!为了在梁源面前大秀恩爱打击他,骆二爷居然狠下心自己咬破嘴唇。   桑彤仰天长叹:“骆驼……你是有多无聊啊!”   骆响言不理她,兀自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幼稚的得意面容像极了一只大尾巴狼!   *****************************************   距离新年还有半个月,严翼全毫不犹豫地发布了消息,剧组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做好,马上就会举行《倾尽天下》的开机仪式。   这几年,在欧美大片的连番冲击下,本国的电影业其实发展得并不如人意,甚至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低迷现象。这也是像在演艺生涯有大发展的梁源当初选择出国的主要原因。   所以荣耀这次大力投资的新片,引来了业内媒体的采访热潮,开机仪式的那天,记者纷拥而至,场厅里挤满了人。   这次开机仪式声势浩大,不仅有几位主创人员到场,连T市广电总局的领导,还有T市文化宣传委员会的人等都来到现场,嘉宾席上坐满了人。   荣耀请来了知名节目主持人梁明明主持这次的开机仪式。   梁明明不愧是金牌主持人,调动气氛的能力很强,开场不久,现场很快就热络起来。等到T市影业执行董事致辞之后,就轮到严翼全介绍这部新片。   桑彤和几位主创坐在一起,旁边是梁源和苏炜,骆响言作为荣耀的董事,自然和骆夫人坐在另一边。   桑彤听着上面例行公事的讲话,有些百无聊赖。   梁源微微侧过头,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有点无无聊?”   桑彤点点头,并不吭声。   梁源也不在意她的冷淡,笑着温声安慰道:“再坚持一下,严导最讨厌长篇大论的废话,很快就能结束。”   桑彤不好一直冷脸相对,下面还有那么多镁光灯闪个不停,便淡淡地说:“我没事,早就习惯了,劳你关心了。”   梁源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脸上却始终带着温润的笑容,对着镜头一丝破绽也无。   桑彤无聊地扫视了一番众人,不意间对上骆响言的视线。   骆响言姿态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抬高了一点点下巴,抱着胳膊不知看了她多久。   桑彤想起骆响言的小心眼,撇撇嘴,无言地翻了个白眼。   严翼全果然三言两语就结束了讲话,然后是记者自由提问的时间。   这次主角不仅有天王巨星苏炜,还有刚刚从国外回来的梁源,和至今依然影响深远的乐坛奇迹桑彤。   特别是桑彤和梁源,一个三年前嫁入豪门宣布退出,一个三年前突然远赴国外开创自己的工作室。   两人还曾经是同门,一起出道。   当初桑彤一发布婚讯,梁源就离开了,如今梁源刚刚回国,桑彤就高调复出。   这二人之间的种种联系……不得不让原本就十分亢奋的记者如同又打了一管鸡血般,更加激动起来。   第一个问题自然是传媒界很有名望的《影视周刊》率先提问,那个记者抓住机会,当即把问题丢给了桑彤。   “你好,我是影视周刊的记者……请问骆太太,在时隔三年之后,是什么原因让你决定复出并接下这部电影,请问你对于和梁源先生的再次合作有什么感想?”   现场的闪光灯立时闪烁个不停,镜头虎视眈眈地对准桑彤。   桑彤并不慌张,淡然一笑,嘴角的弧度优雅完美,平静地说:“本来我并不想复出的,但是我在偶然之下看了《倾尽天下》的剧本,被里面的故事所打动,响言知道后便鼓励我去试试……正好严导觉得我形象挺符合的,就让我去试镜了!至于和梁源的合作……梁源的演技毋庸置疑,在米亚的时候就一向很关照同事,我们关系很好,能跟他合作,我会觉得轻松很多。”   话里话外都表明和梁源只是关系很好的同事。   与其遮遮掩掩被人胡乱猜测,不如大方承认他们之间关系良好。   骆响言显然有些不满意,骆夫人了然地笑了笑,在桌子下面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注意形象。   其他记者显然不满意这种不痛不痒的回答,直接抛出另一个问题。   “骆二爷花名在外,有传言二位感情不合,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骆太太的工作?”   骆二爷勃然大怒,对着话筒就要大骂,却被骆夫人狠狠踢中小腿。   骆夫人穿了一双时下最新的尖头细高跟皮鞋,一脚踢过去,倍儿狠!   骆二爷死死忍住才没有“嗷”的一声惨叫出来,满腔的怒火顿时憋了回去。   桑彤转过脸看了看骆响言,眼神中安抚意味十足。   骆响言原本脸色阴沉,在桑彤的目光中慢慢缓和了下来。   桑彤眼锋一转,直直地看着那个提问的记者。   “你的意思是……响言他‘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满场记者都安静了下来,眼巴巴地等着桑彤的回答。   桑彤冷艳至极地笑了笑,轻飘飘地开口:“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就是其中一面彩旗?”   那个女记者一脸尴尬,张口欲言,却被桑彤一声冷笑打断。   “响言作为荣耀的董事,骆家的二少爷,我很能体谅他有些不得已的应酬,绝对不会因为看了几张似是而非的照片就去质疑他!我们夫妻感情很好,但是工作是工作,我能接下女主角的戏份,是严导的赏识,绝不是因为我和响言的关系。同样,我的感情生活,也不会影响我的工作!”   桑彤缓缓扫了一眼下面的记者,冷笑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曾经拿过金斧奖的最佳女主角奖,我有那个信心能达到严导的要求!”   提问的记者顿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讪讪地坐下了。   桑彤突然温和一笑:“其他的话题还是以后再聊,希望大家能提问和这部电影有关的问题,多多关注电影本身!”   再接下来的提问,就开始围绕几位主创了,也基本都是和电影相关。   都不是新人,大家的回答自然无懈可击。   记者提问时间结束,主创人员站在一起拍照留念之后,开机仪式也到了尾声。   桑彤悄悄松了一口气,对骆响言遥遥笑了起来。   梁源对着镜头露出完美的笑容,语气自然,对答如流,没人看见他的手,插在口袋里,由始至终都紧握成拳。   第一场戏开拍。   今天没有桑彤的戏份,桑彤却还是去了现场,在布置好的地方慢慢走着,感受着古色古香的氛围,培养自己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有木有觉得二爷其实更像二了吧唧摇着尾巴得意咧嘴的哈士奇。。。。。   PS:感谢评论的姑娘们,让我有信心一直鸡血地写下去!爱你们~   PPS:不知道有木有发现一个bug,把金斧奖写出了金百灵。。。OTZ已经改过来了~ ☆、27求取原谅不易【倒V】   这些道具的摆放和环境的布置对提高氛围有着直接的作用。   桑彤要先熟悉那些外在的因素,才能更好地发挥。   第一场戏是梁源和皇子们的斗争。   梁源不愧是影帝,一面对镜头,全身的气势陡然转变,没有多少肢体动作,但是眼神和表情都恰到好处,基本上都是一两遍就直接过戏。   “卡——”   严导满意地回放着刚刚的镜头,对场记说:“准备下一场!”   桑彤看了一会儿,便一个人走到另一边,坐在藤椅上思索自己的第一场戏。   “你在这里做什么?”   桑彤睁开眼,尚沉浸在剧本中没有回转过来,眼神有些迷茫,片刻才恢复清明。   桑彤皱了皱眉:“梁小艺,你在这儿又是干什么?”   梁小艺冷笑:“我是哥哥的经纪人兼助理,哥哥在哪儿我当然在哪儿……今天好像没你的戏份吧?怎么着,不会是来盯着梁源的吧?我说你还真有韧性,等在旁边见缝插针……”   “够了!”桑彤不耐烦地说:“我懒得和你解释!梁小艺,我警告你,这部戏对我没那么重要,就算我演砸了荣耀也没一个人敢说我半句!可是对梁源就不一样了,你总不会想他回国接拍的第一部戏就被骂烂剧吧!我劝你收起那些不入流的招数,以前你能一次次陷害我,我看在梁源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如今我可不会再跟你客气!”   说完,桑彤再也不看梁小艺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刚拐了个弯就遇见下场休息的梁源。   梁源手里拿着两瓶水,微笑着问:“彤彤,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桑彤正在气头上,见了他不由更是火起,不耐烦地说:“梁源,算我求你了,让你那宝贝妹妹消停会儿行么!三年不见,梁小艺妄想症严重了嘿!那是病知道吗,是病就得治!麻烦您看牢了别随便放出来逮谁咬谁成不?”   梁源微微皱着眉头说:“彤彤,别这么说小艺,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些过节,她没有坏心的,不过是太担心我,你……”   桑彤最烦听他替梁小艺辩白,这番说辞在那两年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   “梁源,你居然还好意思说她没有坏心?”   桑彤有些不可思议,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后悔,说要补偿我……可你看看,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摆在第一的永远是梁小艺!梁源,你摸摸自己的心问一句,你可曾给过我同样的信任?”   梁源着急地想要拉她:“对不起,彤彤,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曾经那么要好,我不希望你们之间有误会……”   桑彤一把拍开他的手,不客气地讥讽道:“误会?梁源你居然说我和她之间是误会?是谁故意撬松螺丝让横杆砸下来?是谁爆料那些照片?是谁最后诬陷我卖yin逼得我不得不退出娱乐圈?”   梁源的脸色蓦地惨白,艰难地张开嘴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桑彤疲惫地挥了挥手,淡淡地说:“够了,别说了,你不用想尽办法为梁小艺开脱……梁源,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你别让我觉得恶心!”   桑彤说完,头也不回地从梁源身边擦肩而过。   梁源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蟒袍锦带,却显得极其萧瑟。握着瓶子的手渐渐收紧,大力到将瓶身捏得变形,瓶盖迸出,水哗啦啦流了出来。   桑彤在歌坛可以说是无人企及的神话,可是在影坛就是个新人了。   出道五年除了MV、广告的拍摄,桑彤只拍过一部电影。那部电影让她一举摘下了金斧奖最佳女主角的桂冠,也成为了近二十年内最年轻的影后。   正是那部电影,促成了桑彤事业的巅峰,却也逼得她不得不在那个时候退出娱乐圈。   桑彤的第一场戏在皇宫。   严翼全很照顾桑彤,在拍摄之前抽空跟她讲了讲戏。桑彤听得十分认真,在心里反复琢磨着那几句台词。   西晋作为战胜国,举朝庆贺,东魏使者带来无数珍宝和质子前来。这一幕戏就是顾卿尘、凌飞扬与苏清和三人的首次见面。   扮演西晋国君的是业内着名的“皇帝专业户”陈天运,自身早有一股子威仪天成,场记一打板,立马入戏。   好的演员不仅演技精湛,也能带着对方很快入戏。   老戏骨的确不一般,桑彤在他的气场之下,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宁国郡主,顾卿尘。   苏炜穿着天蓝色长袍,衣饰虽不华贵,却极其精致。而这些正好让苏炜将一个野心坚忍却不受宠的皇子形象,演绎得淋漓至极。   苏清和进退有度,温文尔雅,一应应对不卑不亢。   周围朝廷百官窃窃私语。   顾卿尘和女眷们坐在一起,身为皇子的凌飞扬正好坐在对面。   凌飞扬好脾气地听着身边皇室子弟眉飞色舞地说话,突然一抬头,极快地冲顾卿尘眨了眨眼,显示出自己的无奈,模样调皮。   顾卿尘微一愣神,捂着嘴悄悄笑了起来。   苏清和正好被赐坐,刚一转身,就看见顾卿尘的笑容,不由挑了挑眉。   顾卿尘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连忙正襟危坐,优雅地冲苏清和微微一笑。   这一幕戏参与的人员虽然很多,对几位主角来说却并不难。   桑彤表现平平地通过了。   休息的时候,严翼全拎着一瓶水晃过来。   “桑彤呐,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选你来作女主角吗?”   桑彤愣了愣,她确实想过这个问题,不明白一向严谨的导演为什么找上她。   严翼全继续说:“我看过你演的《戏梦》……里面有一个场景,你演的柳戏梦卧底身份暴露,在刑场上临刑前,唱了人生最后一场戏。那一场你演得很好,把柳戏梦孤苦一生,无人顾及的悲凉和万事如流水皆往矣的解脱演绎得很好!正是因为那个镜头,我才决定要你来做女主角……桑彤,你不要太给自己压力啊,发挥出自己的特点出来!你好好想想吧!”   桑彤不明白严翼全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明白自己今天的表现,让严翼全有些失望。   但是……为什么要发挥出自己的特点?好的演员不就是应该完全入戏,然后忘记自己,变成剧中的角色吗?   桑彤有些泄气。   补了妆,桑彤回到拍摄中心,灯光和摄影机已经各就各位了。   这一幕是宴会中间,顾卿尘从宴席上悄悄出来透气,偶遇苏清和的场景。   苏清和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卫周劲面前依然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无害笑容,但说话时微微眯起的眼睛,却透出了让人心惊的阴鸷。   顾卿尘看到这个眼神,蓦地一惊,喝下去的酒全部惊成了冷汗,刚想回避却已经被周劲敏锐地发现了。   “卡——”   严翼全黑着脸,却还是强压着怒火:“桑彤,你那是吃惊,不是惊恐!你要记得你是宁国郡主,名将之后,气度和胆识非常人能及……灯光准备,再来一次!”   严翼全一挥手,大喊:“action!”   苏天王入戏极快,导演话音刚落,已经换上了那副温良的笑容,眼神中透出凉薄的光。   “我那几位好皇兄动作不少啊!”   周劲恭敬地低下头:“大皇子和二皇子明争暗斗的厉害,三皇子对外称闭门修养……”   “卡——”   严翼全将头上的帽子一把抓下来,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说:“桑彤,你演的是将门之女,灵动机敏,直率大方!你那是什么表情?那么僵硬干嘛!化妆师给她补妆,再来一次!”   化妆师连忙跑上前给桑彤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迅速补妆。   桑彤垂着眼,努力忘记周围的一切环境,拼命催眠自己,你是顾卿尘,大将军独女,西晋的宁国郡主……   再睁开眼,桑彤的眼神就变了。   严翼全愣了愣,挥手示意开始。   苏清和嘴角的笑容渐渐多了一抹讽刺的意味,语气温柔却让人毛骨悚然:“那就再添把火,索性烧得更旺一点!”   周劲拱了拱手:“是,主子……什么人?”   顾卿尘一惊之下,退后了半步,却又硬生生稳住身形,淡淡一笑道:“原来是苏公子。”   苏清和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眼,纯良地笑道:“郡主怎么从席上出来了?”   顾卿尘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裙裾上并不存在的皱褶,镇定地说:“席上太闷,我多喝了两杯便出来散散酒气,这会儿正要回去,苏公子呢?”   苏清和伸出一手:“郡主先请,我随后就到。”   “卡——”严翼全面色稍有缓和,虽然还是紧皱着眉头,却没刚才那么吓人了,示意这一场通过。   桑彤双手置于腰前,款款地走下场地。   梁源在旁边看了良久,这会儿不由有些担心,迎上前去问:“你还好吧?严导向来要求很高,你别往心里去……”   桑彤看着他,笑容灵动秀美:“三哥,你别担心,我去休息一会儿就好……”   梁源先是因为她的笑容心脏骤然一紧,还来不及狂喜,就觉得疑惑。桑彤这样不对劲,显然是还没出戏。   梁源皱着眉,握着她的肩膀摇了摇说:“彤彤,彤彤……”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有伏笔~   其实桑小彤演戏方式有很大问题的!当然我们体贴又善解人衣的二爷会帮她分析解决,然后感情升温合体啪啪啪神马的都不是梦啊!   PS:我擦,居然yin荡的yin这么敏感,一下子就被口了orz。。。。。 ☆、28鸳鸳鸯鸯戏水【倒V】   桑彤眨眨眼,眼神突然一变,猛地推开梁源。   “梁源,你干什么?”   梁源舒了口气:“我看你刚才还没出戏,有点担心。”   桑彤面色有些不自然,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哦,入戏有点深,我没事!”   梁源还要再说什么,那边已经有人在喊他过去了。   梁源只好说:“彤彤,我先去拍戏,你有什么事记得和我说。”   梁源一走,桑彤全身陡然放松,眉宇间愁色一闪。   让自己成为要扮演的角色,会不会有一天出不来?   今天的戏份结束,天已经黑了。   桑彤一个人开车回到家,看到饭桌上摆满了饭菜,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骆响言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兴高采烈地说:“今个儿你第一天拍戏,辛不辛苦?我特意做了一大桌好吃的来犒劳你……”   骆响言从酒柜里拿出珍藏的红酒:“开瓶酒庆祝一下怎么样?少喝一点,我保证不会影响明天的拍摄!”   看骆响言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桑彤不想打击他的好意,装作没事人一样笑了笑说:“好啊,谢谢。”   骆响言倒酒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了看她的脸色,问:“怎么了?是不是今天拍戏不顺?”   桑彤脸上的表情一僵,苦笑着说:“看来我的演技真是烂到家了。”   骆响言放下酒瓶,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脸安慰:“没事,你以前不还拿下过最佳女主角奖吗?你都三年没演过戏了,一时生疏是有的,找到感觉就会好了!”   桑彤颓丧地叹口气:“可是妈说,演技这种东西是溶入骨血里,一辈子不会消失的。”   骆响言嗤笑:“你听她胡扯,她一模特出身的懂什么演戏啊……好了,先吃饭好不好,吃饱了慢慢揣摩剧本!”   骆响言拉着桑彤走到桌旁,按着她坐下:“吃饭!”   桑彤拿起筷子,一点食欲也没有,却不想辜负骆响言精心准备的晚餐,只好强迫自己尽量多吃一点。   骆响言看她吃得那么痛苦,按住她的手说:“算了,我去给你盛碗汤……”   桑彤咬着筷子,突然觉得很难过。   骆响言躲在厨房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妈,您能不能帮帮桑彤?她状态很不好……”   骆响言皱着眉头,压低声线叹息道:“我知道,可是严翼全和陈老师……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只给你面子!”   “……谢谢妈!”骆响言挂了电话,盛了碗汤端出去。   “汤来了……”骆响言一惊,“老天,你喝了多少!”   桑彤红着脸,抱着酒瓶还要往杯子里倒。   骆响言连忙放下碗将酒夺过来:“小祖宗,你可真不让人省心!这酒后劲儿大着呢……”   桑彤眼睛蒙了一层水,连脖子都红了,傻傻地瞪着骆响言,吃吃地笑。   骆响言没好气地骂:“明早起来要是头疼,我看你还怎么演戏!”   听到“演戏”俩字,桑彤咧了咧嘴,“哇”一声哭了出来。   骆响言被吓得差点扔了自己宝贝的红酒,连忙蹲下来,拉着她的手哄:“怎么了怎么了,这怎么还哭上了啊……”   桑彤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指责:“都是你,不给我酒喝……”   骆响言觉得自己也要头疼了:“是是是,我的错!”   “你凶我!还那么大声!”   骆响言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混蛋!”   桑彤继续骂:“梁小艺是个贱人!”   骆响言给她擦了擦眼泪:“她又欺负你了?”   桑彤抱着骆响言大哭:“演不好他们肯定都笑话我……肯定会说我三年前的影后名头是靠身体换来的!”   骆响言叹气,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不会的,这不是才第一天吗?咱不急,慢慢来好不好……”   桑彤哭了一通,将胸中的郁气发泄了出去,抹着眼泪嘟囔道:“我想洗澡,累了,你帮我……”   骆响言不在意地点点头:“好好好,累了我们就洗洗睡,我帮你……我去!你、说、什、么?”   桑彤有些不太清醒,被他猛然喝问吓了一跳,委委屈屈地点着他的胸膛说:“我不想动,你帮我洗……”   “咕咚——”骆响言性感的喉结上上下下翻滚,激动得不能自已,抖着声音问:“真要我……帮你?”   桑彤干脆不说话了,一脚蹬开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往浴室走去。   骆响言被蹬倒在地,坐在那里望着桑彤的背影遗憾无比。   桑彤一边走一边费力解着扣子,手指却失了灵活,半天也没解开,不由一恼,使劲儿一扯,扣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桑彤走进浴室,突然回身,扶着浴室门疑惑地问:“你怎么还不进来?”   骆响言一愣,目光从她的脸上慢慢移动到她的胸前,然后就直愣愣定住不动了。   桑彤的衬衣扣子被扯开,露出里面的胸罩,精美的刺绣,蓝色的缎面,衬得肌肤莹白如玉。   轰——   骆响言仿佛听到自己心里猛然窜起了熊熊大火。腰下像是被按了开关一般,噌地立了起来。   桑彤看他坐在地上不动,不满地大声指责他:“你不愿意帮我!”   骆响言这才回神,以手撑地一跃而起,敏捷地跳到她面前,揽着她进入浴室,砰一声甩上门。   骆响言边吻着她,边喘着粗气笑:“这可是你求我的……有豆腐自己扒了皮送到嘴边,我不吃我就是傻子!”   骆响言双手移到她的胸前,拉着她的衣襟缓缓脱下。   桑彤乖乖张开手臂,任由他一点点脱下自己的衣服。   随着布料越来越少,骆响言的手居然越来越抖。   骆响言在心里狠狠捶了自己一记。   关键时刻掉链子!又不是没吃过肉的毛头小子,至于这么激动吗!   骆响言抖着手解开了胸罩的扣子,圆润温软的胸部就像两只活泼的小白兔跳了出来,颤巍巍的,骆响言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狠狠颤了颤。   骆响言的手顺着她的脊柱缓缓下移,桑彤趴在他胸前,温热柔软的胸脯紧紧贴在他硬实精壮的胸膛上,舒服地叹出了声。   骆响言吞了吞口水,**已经完全苏醒,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在叫嚣着:占有眼前的人,狠狠抱紧她!   骆响言居然不敢再看,双眼死死瞪着前面的墙壁,摸到内裤的边缘,一手搂在她的背上,一手艰难地褪下最后的遮掩。   桑彤被剥得光溜溜的趴在浴缸里,舒服地任由水流喷洒在裸.露的背上。   骆响言苦逼着脸看了看自己的下面,**勃发到疼痛的地步,可那个撩拨了自己的女人,却毫无所觉地闭着眼享受。   热气氤氲,水流顺着光滑如玉的脊背欢快地往下流,划过动人的腰线。   挺翘的圆润,像是新鲜的蜜桃,被热水蒸出的粉色,仿佛是从肌肤里面透出来的一般,诱惑至极。   修长的双腿在水中伸展,长期跳舞让腿型极美,匀称修长,如白玉一般,在粼粼水波中显得极为莹润。   骆响言三下两下扒掉自己的衣服,将落到地上的内裤一脚踢开,蹲下来,眼神绿油油的一寸寸蹂躏着面前的美景,声音低沉喑哑:“要不要我给你……按摩?”   最后一个字划出奇怪的尾音,带着说不出的诱哄味道。   桑彤懒洋洋地伸手,将头发拨到一边:“好啊!”   骆响言一手慢慢地放到她的肩上缓缓揉捏,凸起来的肩胛骨嵌在掌心,带起一**酥麻的感觉。另一手忍不住按了按自己胀痛的**。   桑彤舒服地直哼哼,软糯的声音像极了呻.吟,听得骆响言双目赤红。   骆响言的手渐渐下移,在柔软纤细的腰肢上揉捏,桑彤不适地动了动,撒娇道:“痒……”   从鼻子里哼出来的音节,听在骆响言的耳朵里,分明就是不耐的邀请。   游戏花丛的风流二爷,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在骆二爷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洁身自好这个词。   骆响言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来,抬起腿就要挤进浴缸压上去,却看见桑彤动了动,翻了个身仰躺着。   骆响言大脑一空,呆呆地看着水中诱人的身体。不愧被称为海妖,这样浑然不觉展示着自己的美丽,不是妖精是什么。   心跳如鼓,血液激烈地奔流。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有温热的液体流出,骆响言随手一抹,不由愣住了。   手背上鲜红刺目的血迹,让骆响言悲愤地冲出了浴室。   居然流鼻血!   一定是因为天干物燥上火!   骆二爷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憋了太久被刺激到流鼻血!   外面的温度有点低,骆响言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慢慢平息着体内的燥热。   还不是时候啊……   骆响言微微叹息,这才想起桑彤还搁水里头泡着呢!   敲了敲门没人应,骆响言只得无奈地推门而入,握了握精神十足的小骆驼,安慰道:“好兄弟,今晚委屈你了,以后一定千倍百倍给你找补回来!”   热水让人放松,满身的疲惫也被热水激发了出来。桑彤喝了酒本来就晕沉沉的,泡在浴缸里,已经睡着了。   骆响言觉得以往三十年叹气的次数都没有今晚多。   想了想,一手托着桑彤的背,一手托在她的腿弯,在水里涮了涮,然后才关了水,拿浴巾裹住桑彤,将她抱到了床上。   虽然没法吃掉,但是便宜决不能少占!   骆响言快速冲了个澡,就赤条条地钻进被窝里,搂着滑溜溜香喷喷的身体,四肢交缠着美美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着酒后就让他们乱性啥啥的……后来写着写着,觉得貌似还不到时候,这种时候难免有趁人之危的赶脚,二爷吃的也不够顺心啊!   好吧,其实主要是因为酒后乱性以前写过了……二爷的H,绝对要与众不同呐~   PS:大姨妈来了各种悲催不在状态,明天不更新啦,周五补上! ☆、29酒后略显混乱   桑彤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变成了一条鱼,泡在简陋的塑料水盆子里,骆响言将她捞起来扔到案板上,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一手死死按住她的身体,一手毫不留情、蹭蹭地刮着自己的鳞片。   桑彤百般挣扎,奈何无论她怎么扭动拍打身体,都无法从骆响言的桎梏中逃脱,张着嘴只能吐出一个个泡泡,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眼看着自己身上的鱼鳞被刮了个一干二净,骆响言狰狞一下,举着菜刀向自己脖子砍来,桑彤猛一用力,醒了过来。   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桑彤松了半口气,另外半口被她狠狠咽了回去。   昨晚混乱的画面不停地闪现,桑彤感受了一下被紧紧交缠着的四肢,不由无语凝咽。   全身上下一丝布料也无,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温度略高,喷洒在耳边灼热却熟悉的气息……桑彤闭了闭眼,再睁开还是如此。   桑彤欲哭无泪,居然不是梦……   “醒了?”   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骆响言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特有的沙哑,意外地低沉磁性。   桑彤全身一僵,缓缓转过脑袋,就看到骆响言一手支着头,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   桑彤艰难地开口:“昨晚……”   骆响言眼中不怀好意的光芒一闪,“邪魅一笑”,点了点头:“是啊,昨晚……嗯哼,你懂的!”   桑彤惊悚了:“我昨晚酒后乱性真把你上了?”   骆响言笑容一僵,颓然地躺下,望着天花板虚弱地说:“你的反应略显奇葩,我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允许我先消化一下……”   桑彤顿时更加震惊了:“你这模样……我昨晚不会辣手摧花了吧?”   骆响言一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辣手摧花?你想得美!你这自以为是的毛病……真是让人蛋疼!”   桑彤笑嘻嘻地趴在他身边,坏笑着伸出手往下摸索:“蛋疼?来,姐给你揉揉……”   大清早正是男人血气翻涌的时刻。骆响言猝不及防,精神抖擞的小骆驼被桑彤一把捏个正着,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抓住她捣乱的手气急败坏地道:“你干什么!昨晚点的火还不够?真他妈烧起来爷让你一个月下不来床!”   桑彤顺势揉了两把,又拍了拍说:“得,二爷你还是先忍着吧……谁让你昨晚趁人之危来着!”   骆响言简直欲哭无泪了,昨晚明明是她投怀送抱,自己难得坐怀不乱一次,居然没落得半分好,早知道他还顾及个屁呀!   桑彤大力一脚将他踹下床:“滚回自己的房间,我要起床了!”   冰冷的地板刺激得骆响言一个激灵,一手捂着两腿之间,一手捶着床怒吼:“我他妈还光着呢!你能不能给点遮掩!”   桑彤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就一床被子……你骆二爷什么时候那么坚贞圣洁了?好了,枕头给你,捂着去吧!”   骆响言悲愤地接住砸过来的枕头,一个捂在前面,一个按在后面,狼狈地蹿回了自己的房间。   啧啧,会不会欺负得太狠了点!   桑彤一扫昨晚的郁闷,愉悦地吹了声口哨,哼着歌起来穿衣服。   起来得有点晚,骆响言也没有时间准备早饭了,黑着脸开车送桑彤去片场,途径早餐店买了点吃的,桑彤心情大好地解决了早饭。   骆响言瞟了她一眼,冷笑:“看来你心情不错?”   桑彤舔了舔手指:“嗯,好很多了。”   “那是,痛苦全转移给我了!”   骆响言一脚踩住刹车:“到了!”   桑彤笑眯眯地解开安全带,扑到骆响言身上,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低着头认真道:“骆驼,谢谢你!”   骆响言看着桑彤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摸了摸嘴唇,傻笑了半天,突然想起什么,一拍方向盘,喇叭尖锐的声音响起,吓了周围的人一跳。   “该死!”   那么大好的两次机会怎么就放过了呢!   桑彤刚到片场,助理小刘就跑了过来,一脸着急地说:“刚刚严导在找你,现在快去服装间,化妆师已经在等着了……”   桑彤点了点头,放下包去换衣服。   剧本被翻得边角都卷了起来,台词都已经翻来覆去背了无数遍,可是正式拍摄之前,桑彤还是忐忑不安。   严翼全正中气十足地吼来吼去,指挥着工作人员摆放道具,桑彤硬着头皮上前问:“严导,您有没有空,我想和您聊聊?”   严翼全看了她一眼,站到旁边问:“你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儿了?”   桑彤有些羞愧,摇了摇头歉意地说:“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融入到故事之中了,我就是顾卿尘……可是我不明白您的要求。”   严翼全叹气:“如何演好你的角色其实是你自己的事……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敢用新人?因为新人身上没有那些墨守成规的东西!我需要的,是你的爆发力,是你自己对角色的理解和演绎……你错就错在太投入,缺少了自己的特色。”   桑彤这回彻底糊涂了:“太投入有什么不对吗?演员不就是要演出真实吗?”   严翼全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难怪你入戏快却出不了戏……这么和你说吧,你需要投入,但是也要在真实的基础上进行艺术的加工!这就好比为什么在后期制作过程中还要加入修饰的缘故,毕竟电影不是实事新闻。电影是艺术,是文化,在打动观众的时候也要带给别人视觉的享受!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桑彤脑海中有什么概念一闪而过,模模糊糊的,好像懂了些门道。   严翼全摇了摇头:“这些东西,靠别人教你是不行的,要靠你自己去领悟,去培养自己的戏感……要不是看在骆夫人的面子上,我……算了算了,你自己好好琢磨去吧。”   还没到自己的戏份,桑彤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支着脑袋看剧本。   “怎么?这会儿发现自己演技烂了?”   这满是幸灾乐祸的语气,不用听就知道是谁。   桑彤叹气:“梁小艺,你就不能离我远点吗?”   梁小艺悠然自得地坐在她旁边:“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离你远远的……”梁小艺耸了耸肩,“可是谁让你总是死黏着我哥不放呢!”   桑彤沉默了片刻,干脆合上剧本,转过脸来看着她:“说真的,梁小艺,你那么喜欢梁源,为什么不干脆跟他说明白呢?你对付我有用吗?”   桑彤摇了摇头,站起身离开:“就算你将梁源身边所有的女人都赶尽杀绝了,他不知道你的心思,也会永远把你当妹妹看待,你就永远不会有机会!”   梁小艺看了看在灯光下意气风发的梁源,心理弥漫上一阵阵的苦涩。   今天的戏份,是顾卿尘和苏清和第一次正式交锋。严翼全在拍摄前说得很清楚,要表现出两人各自矛盾的心理。   大概是考虑到桑彤的“理解能力”,严翼全又特别交代她:“你仔细想想,顾卿尘被各种宫中的规矩约束着,从小在教条主义中长大,外表端庄优雅,但是她骨子里有一种继承自大将军的冒险精神,天生带有野性……所以她会不受控制的被苏清和所吸引,正是因为苏清和与她是同一类人,都是狡黠的,渴望自由的……”   桑彤低垂着眼思索片刻,犹豫着开口:“我觉得,我大概明白了一点。”   严翼全当机立断:“灯光、摄影机……准备!”   顾卿尘略施小计让授课的夫子将怒火发到苏清和身上,害得苏清和被罚。   顾卿尘得意洋洋地看着苏清和吃瘪,灵动的双眼转来转去,就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却因为一时的得意忘形被苏清和抓到把柄一起拖下水。   苏清和面对夫子的刁难、众人的嘲讽毫不在意,和顾卿尘一起在炎炎烈日下受罚……   “卡——”严翼全板着的脸总算有了些放松的迹象,招招手说,“不错,这场戏过,下一场准备,台词比较长,我要很流利地过……”   严翼全喜欢动用新人,每每选角更看重演员本身的特点,也因此,很多原本籍籍无名的艺人凭借严翼全的青睐一举成名。   但是在严导手下工作却没那么容易。严翼全对电影一丝不苟到苛刻的地步,他把毕生都奉献给了电影事业,对演员、灯光、道具、制作……都要求达到完美标准。   这些还不算什么,严翼全一旦进入工作状态,杀伤力惊人,被骂哭骂走的演员不知道有多少。桑彤是运气好,有骆响言帮她打点,再加上骆夫人的面子,严翼全才勉强压住自己的脾气,没有骂人。   桑彤的状态还是把握不准,但比起昨天,已经好了太多,至少严翼全没有再继续摔东西。   拍电影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好玩,一个个镜头有时候需要反复很多次才能通过,有时候一个动作一句台词,都会被重复很多遍,枯燥乏力。   桑彤脱力般坐在一边,助理拎来厚厚的棉大衣裹在她身上,拧开保温杯倒了杯热水给她,跑前跑后忙个不听。   天气太冷,为了符合剧中要求,要营造出春暖花开的场景,衣服都很单薄,特别是桑彤的服装,为了表现出飘逸的感觉,还不能在里面加上保暖衣。   最痛苦的是,这个天气,说话时呵出来的热气遇到冷空气就液化成白雾,为了避免出现穿帮镜头,但凡有台词的、需要张嘴的,都要提前在嘴巴里含一小块冰。   桑彤冻得牙齿咯咯响,捧着热水慢慢喝了一杯下去,才觉得自己身体有点回暖。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大家会不会抛弃我?   表示晚上七八点还会有一更。。。。。。 ☆、30新年心意明了   梁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等到助理忙其他的去了,才塞给她一个暖手宝,笑着说:“暖一会儿吧,不要着凉了!”   桑彤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暖手宝抱在怀里,客气地说:“谢谢。”   “不用客气……你今天表现得比昨天好很多,我就说,你一定会越来越熟练的!”   桑彤平平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没什么,其实严导说的很多东西我都不懂……今天之所以表现不错,不过是因为我在演戏的时候一直想着平时和响言的互动。”   梁源的表情一僵,勉强笑道:“哦,是吗?严导说的哪里不懂,也许我可以帮你……”   桑彤看了看不远处一直盯着她的梁小艺说:“不用了,你要是心里真的想帮我,早在我第一次演电影的时候就帮过了……梁小艺好像找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了!”   这话明显在赶人了,梁源苦笑地望着她:“彤彤,你在怨我……那个时候我在拍外景,根本赶不回来,可是我已经让小艺去帮你了,小艺的演技不比我差。”   桑彤冷笑,讥讽地说:“是啊,梁小艺的演技无人能及……你可以问问你的好妹妹,她都帮了我些什么!”   桑彤头疼地摆摆手:“梁源,为了我好,请你在工作之余不要靠近我!”   桑彤说完,干脆直接站起来,拿着剧本去找苏炜对戏了。   梁源独自坐在哪里,握着杯子的手已经被烫得发红,可是却仿佛一点痛都感觉不到,呆呆地盯着地面。   梁小艺单膝跪地,焦急地掰着他的手指:“哥,你放手……”   梁源猛地一醒,手上一松,就被梁小艺夺去了杯子。   梁小艺心疼地捧着他的双手,对着通红的掌心轻轻吹气:“疼吗?”   梁源不答反问,语气飘忽迷茫:“小艺啊,你说……我和彤彤那么相爱,我当初是怎么忍心背弃她的?”   梁小艺垂着头,眼泪一滴滴落在梁源的掌心,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梁源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恍惚地笑:“你哭什么,一无所有的人明明是我啊……”   梁小艺抓着他的手,将脸埋在他的掌心,像小时候每次受了委屈难过了一样。   “对不起……哥,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   梁源摸摸她的脑袋,轻轻一声叹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虽然多了些领悟,但是这些天随着拍戏进度加快和剧情的推进,桑彤的拍摄依然不顺利。   在一次次NG之后,桑彤整个人越来越疲惫,神情也越来越恍惚,有时候对着剧本一坐就是大半天,周围的一切都好像被她屏蔽了一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纹丝不动。   连骆响言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桑彤饭量开始减小,睡眠也越来越少。   骆响言很担忧,知道拍戏很累,每天费尽心思地做些好吃又营养的饭菜,无微不至地照顾她,让她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片场一片寂静,只能听到严翼全的咆哮。   “这他妈是在拍电影,不是演舞台剧!”严翼全暴躁地破口大骂:“跟你说了多少遍加工加工!你丫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脑子里全他妈糟糠!你一个人那么投入干吗?忘记你在演艺课上学的那些没用的玩意儿!我要的是你本身的灵魂,而不是那些精湛完美的演技!”   桑彤沉默地等严翼全发泄个痛快,低眉顺眼地恳求:“再来一遍吧。”   严翼全暴跳如雷:“再来一百遍也没用!你看看你自己,憔悴的连化妆师都遮掩不了,哪有女主角古灵精怪精神饱满的样子!”严翼全忍了又忍,叹口气道,“我先拍其他人的戏份,正好这两天放假,你别只想着过年,回去好好想想我要的那种爆发力!”   严翼全一旦拍起戏来,六亲不认,态度严谨却又非常讲究效率。今年春节肯暂停拍摄放三天假,还是骆夫人强烈要求的。   停拍很容易让演员原本找到的入戏感觉消失,重新掌握拍摄的节奏感又需要时间。能放三天假,对于严翼全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除夕前一天,T市就已经到处张灯结彩了,热闹喜庆的店铺,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透露出浓浓的节日气息。   桑彤走在回家的路上,一点都没能感到新年火热的氛围。神色疲惫,脸色苍白,眼下厚重的黑眼圈昭示着她已经许久没能睡一个好觉了。   远远的就看见骆响言,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站在昏黄的路灯下,一边跺着脚一边等着她。   然后就很庸俗地想到一句话: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桑彤心里蓦地安定下来,跑到他身边问:“大冷天,你在这儿干嘛?”   骆响言握着她冰冷的手一起抄进大衣口袋里暖着,边往家走边说:“等你啊,小陈说她打电话给你关机了,你状态不好,怕你在路上出事……”   “啊,我手机没电了!”   耳边听着骆响言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桑彤笑着将自己贴在他身上:“这几天没睡好,我放了三天假,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骆响言开了门进屋。屋内暖气开得很足,迎面而来的温暖让桑彤忍不住喟叹出声。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了,合家团圆的日子。   T市早就明令禁止私下里燃放烟花爆竹,所以桑彤醒来的时候,房间依然静悄悄的。   开了灯看看时间,发现才凌晨四点多。只睡了几个小时,桑彤却已经了无睡意了。   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然后听到骆响言轻声轻脚地起床。   桑彤披上衣服出门,骆响言一惊,担忧地望着她问:“昨晚又没睡好?”   桑彤笑着摇摇头说:“我睡得很好。”   浓重的黑眼圈,苍白的面孔,骆响言相信她的话才怪!   “我去弄早饭,吃点东西然后回骆家过年。”   实在没有胃口,早饭也没吃进去多少,桑彤不知是不是因为没休息好,坐在车里觉得非常难受,晕头转向的不说,胃也翻江倒海起来。   骆响言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不热,你脸色怎么越来越差?”   桑彤没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我没事,大概有点晕车,你开慢点就好了。”   骆响言尽量让车平稳,刚到骆家大门,桑彤就打开车门匆匆跳了下去,一路冲进洗手间吐了起来。   骆夫人被惊动了,连忙吩咐人倒水,揪着骆响言问情况。   骆响言只得愁眉苦脸地说:“她拍戏压力太大了,每天吃那么少,还经常睡不着……妈,你也说说严导,有那么苛待演员的么?”   “扯淡!”骆夫人轻飘飘地鄙视了他一眼,“心理素质这么差,能在这圈子里混那么多年?”   骆夫人拢了拢肩上刺绣精美的披肩,淡淡地说:“这反映,我看八成是怀孕了!”   桑彤正好走出来,闻言立马觉得脚下更无力了。   骆响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妈,您说什么呢……”   骆夫人眼神一转,看了看桑彤又看了看骆响言,顿时了然,冷冷地鄙夷着:“我谢锦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没用的玩意儿!”   骆响言恼怒之极,却偏偏没办法反驳。   桑彤吐了一通,反倒舒服了一些。看骆响言窘迫的样子,心里不由有点愧疚,走上前挽着骆响言的手信誓旦旦的对骆夫人保证:“妈您放心,过了年我就陪响言去看医生,一定把他的毛病给治好咯,然后早日生个孩子留您玩儿!”   骆夫人忍不住笑出声,气得骆响言脸都红了。   晚些时候骆家渐渐来了许多亲友,一起吃了年夜饭,便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聊天的聊天,打牌的打牌。   桑彤勉强应付了一会儿,便觉得累,骆响言体贴地让她上楼休息。   桑彤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听到声音惊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房间里有黑影在动。   桑彤揉着眼打开灯,就听到骆响言一声尖叫,弓着身两手捂着下面怒道:“你开灯干嘛?”   桑彤看了看光溜溜的骆二爷,还没完全清醒,就下意识的对着那副好身材吹了声口哨。   “我还问你呢!你大半夜抽风呐,跑我屋里洗澡不说,居然还裸奔!”   不得不说骆响言身材极好,穿着衣服看不出来,只觉得体型匀称。这会儿光着,屁股挺翘,大腿健壮,竟然还有六块腹肌。   桑彤趴在床上两手托腮,津津有味地从上欣赏到下。   骆响言被她看得毛骨悚然,愤怒地说:“看什么看!老子房间的热水器不知道怎么坏了,借你屋里的浴室用,洗完澡才发现忘记拿衣服了。你睡得跟猪一样,我哪知道你突然醒过来!”   桑彤轻哼一声,盯着被他死死捂着的地方满脸遗憾:“那你不知道用毛巾挡一下啊,就这么晃荡着,我还以为你遛鸟呢,也不怕风大闪到**!”   “桑、彤!”骆响言咬牙切齿,“你别逼我耍流氓啊!”   桑彤掀开被子一角,留了半拉床给他:“要耍流氓就滚去自己房间睡,别怪我没提醒你,你那屋子可不止热水器坏了,我保证连暖气都坏了!”   骆响言疑惑地问:“为什么?”   桑彤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床:“年夜饭的时候听妈悄悄吩咐的,务必让你那屋子不能睡人。”   骆响言一下子就明白了,颠儿颠儿地跳上床,抱着桑彤蹭来蹭去,无限感慨道:“我妈可真疼我啊——”   桑彤任由他紧紧抱着自己,沉默半晌才闷闷地开口:“骆驼,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我,你的孩子恐怕都会叫你爸爸了……”   骆响言轻笑:“可是如果没有你,也许我一辈子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   骆响言吊儿郎当惯了,平日里总喜欢开些荤素不忌的玩笑,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对桑彤说喜欢。   桑彤心里甜滋滋的,抬起头,眼神亮亮地看着他:“当年我们结婚签的协议呢?你说三年之后离婚,还算不算数?”   骆响言一手搂着她,狰狞地笑:“协议?早八百年就让我扔碎纸机里了!你嫁了我,这辈子就别想着离婚!”   当年会有这么一份协议,完全是为了骗桑彤答应嫁给他。骆响言得偿所愿之后,自然在第一时间背着她悄悄毁了。   桑彤戳着他的胸膛笑:“二爷,你真是大大滴坏哟!”   骆响言配合着摆出一副流氓嘴脸,奸笑着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顿了顿,骆响言低声问:“你呢?还想要和我离婚吗?还想着……梁源吗?”   桑彤趴在他胸前,低头认真地看着他说:“骆驼,我不想骗你,我最好的五年给了梁源,回忆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完全忘记是不可能的……可是,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不是梁源,而是你。”   新年的钟声敲响,楼下一片热闹喧哗,窗外漫天的璀璨烟火点亮了黑夜。   骆响言的眼神很温柔,点点光辉落在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更加明亮深邃。   桑彤心里一动,忍不住捧着他的脸,低下头细细吻着他的眼。   轻柔温暖的吻映在眼皮上,骆响言的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仰起头吻住她的唇,缱绻吮吸。   这个吻,不带丝毫情.欲的气息,只有无限温情,却醉了他们两人。   “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V了之后留言少了很多。。。。   但还是感谢支持过我的姑娘们~感谢依然陪着大苗走下去的亲~   所以。。。。大苗保证,近几章绝对会让二爷得偿所愿,肉啥的,保证不一般!   PS:西瓜妹纸,请留言或者围脖私信告诉我客户号啥啥的啊,我好把那部分**币转给你。。。。 ☆、31恍然透彻大悟   新年第一天,在喜欢的人身边醒来,是最美好不过的事情了。   窗外阳光正好,带着冬日暖暖的感觉,桑彤窝在骆响言的怀里,懒懒得不想起来,正要眯着眼睛睡个回笼觉,骆夫人就大力敲门催促他们起床了。   桑彤痛苦地呻.吟,拉着骆响言的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万分不愿意起床。   骆响言拍了拍她,无奈地说:“快起来吧,大年初一还要四处走动,今天我会很忙!”   桑彤只好慢吞吞爬起来,跑到隔壁房间帮骆响言拿衣服。   洗漱好下楼吃早饭,骆响言已经清点好礼物准备出门了。   以往桑彤在过年过节的时候也会陪着骆响言或者骆夫人应酬,因为骆家来往比较密切的亲友大多直接到骆家过年,所以桑彤是很少跟着他们出门的。   骆响言曾经给她解释过,他出门应酬的那些人,大多是生意上的朋友。   今年不知道骆夫人是怎么想的,非要带着桑彤出门走亲访友。桑彤心里不大乐意,她本来还想在家看看剧本,琢磨琢磨严导说的爆发力。   可是骆夫人一句话就让她乖乖跟在后面了。   司机开着车到了一处略显陈旧的小区。骆夫人平时精贵惯了的,多一步路都不愿走动,这回在小区门口就下了车,让司机在外面等着,带着桑彤走了许久才停下。   房子从外面看很平常,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花草草,大概是因为平时打理得很好,即使是冬天,也并不显得萧索凌乱。   桑彤自觉上前,一手拎着礼品盒,一手按了按门铃。   等了一会儿,房间门打开,桑彤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陈老师?”   陈天运在《倾尽天下》里饰演西晋国君,平时穿上戏服威仪天成,这会儿穿着居家棉衣,笑得一脸亲切,桑彤差点没认出来。   “谢师妹,桑彤,外头冷,你们快进来!”   骆夫人微微一笑:“陈哥也在,陈老先生近来身体好吗?”   陈天运和谢锦很熟悉,笑着说:“好着呢!我爸听说你要来,一大早就起来等着了!”   刚一进屋,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先生拄着拐杖迎上来,乐呵呵地握着骆夫人的手道:“小谢啊,你可是好久没来看我啦!”   骆夫人扶着老先生坐下,笑道:“我那还不是怕打扰您老人家嘛……陈老师,我今天带着儿媳妇特意来给您拜年!”   陈老先生目光转向桑彤,桑彤连忙放下礼物恭敬地说:“陈老先生新年好,一点礼物聊表心意,祝您身体健康!”   陈天运是老戏骨,而他的父亲却是老一辈电影艺术家。   那时候中国的电影事业刚刚开始发展,他就已经是黑白屏幕上最受欢迎的男演员了,为电影业做出过很多奉献。   骆夫人年轻的时候模特出身,刚刚涉足电影圈吃了很多苦,后来遇到陈老先生,老先生喜欢她的伶俐努力,就把她收到门下,算是骆夫人的恩师。   陈老先生笑呵呵地说:“这礼物一看就是小谢准备的,那么多年了,还记得我最爱喝什么茶!”   “那当然,我还记得老师爱吃什么菜呢!”   桑彤笑着说:“妈常常在家念叨您呢。”   骆夫人眼珠一转,站起身说:“老师,我让师兄带我去厨房,您好久没喝我泡的茶了吧,今个儿就让我给您泡上一壶。”   陈老先生欣慰地点点头:“好好好,小谢的手艺是最好的!”   客厅里只剩下桑彤和陈老先生。   桑彤犹豫不决地垂着眼,想问问老先生关于演技的问题,可又怕贸然相问惹得别人嫌恶。   陈老先生笑了笑:“丫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啦?你不用顾及什么……心里有什么疑问就说!别辜负了你婆婆的一番好意!”   桑彤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现在和陈老师合作一部电影……我在演戏的时候总是把握不准方向,达不到导演的要求。可是我觉得我很投入了……”   陈老先生亲和地笑着说:“你是怎么个投入法啊?”   桑彤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实话:“实不相瞒,这不是我第一次拍戏……我第一次拍电影的时候,因为怕自己不能入戏,演得不真实,所以看了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籍,甚至请教了几位心理学专家……然后我掌握了一种心理暗示法,每次正式拍摄前,我都催眠自己,让自己变成要演的角色。”   陈老先生听了,面色有些严肃:“丫头,你这么做是非常危险的知不知道!”   桑彤吓了一跳:“怎么会?我顶多觉得投入太多精力,有些累而已……”   陈老先生大摇其头,叹道:“先不说你这个方法能不能让你演好角色,你这样就不怕自己出不了戏吗?”   桑彤愣了愣,是啊,难道这就是她越来越出不了戏的原因吗?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些演员,拍完一部戏通常需要好好调整自己?”   桑彤思索了片刻问:“是为了出戏吗?”   陈老先生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投入全部的精力,过度的专注某一件事,正常的人会在持续一段时间后就疲惫不堪,无法再集中起自己的精力。这也是你为什么会觉得很累的原因……而且长此以往,人的精神会崩溃,很容易产生心理甚至精神方面的问题!别以为我在吓唬你啊,丫头,有些人甚至会精神分裂,更严重的神经有了永久性伤害,再也恢复不过来了!到那时候,别说你的演艺事业会彻底毁掉,你整个人也完了!”   桑彤从来没想过事情会那么严重,难怪这段时间她总觉得精神力不够用,注意力无法集中,而且还失眠多梦,看来都是因为她太过入戏造成的。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导演说我太投入也是错,他还说我没有自己的特点,演出来的角色没有灵魂。”   陈老先生笑笑说:“严翼全那小子最苛刻,连我儿子偶尔都会抱怨几句……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想告诉你,你演绎的,不是一个故事,你只把自己当做故事中的人是不够的。你演绎的,是一段情怀,你要成为故事中的人,同时你也要把自己剥离出来,站在故事之外去观看,慢慢体会故事中的爱恨纠葛,你才能知道,什么才是你需要表现的。”   桑彤恍然大悟,她从来没有站在故事外面看过自己的表演,她每次演绎的只是一个角色,而不是一个故事,所以即使自己真的成为剧中人,也不过是个干瘪的角色而已。   如果她能分出一部分心神去注意表现方法,注意周围的道具布景,注意配合自己的对手,那么,是不是就能达到严导的要求了?   桑彤想通了这一点,严导的话就很好理解了。   桑彤欣喜地笑了笑,感激地说:“先生的一番话让我受益匪浅,真是谢谢您了……”   陈老先生摆摆手:“没什么的,能多教出一个好演员,我也开心啊!”   骆夫人掐准时机,端着茶盘走出来,笑容满面地说:“老师在开心什么?来尝尝我泡的茶,看看我有没有进步?”   陈老先生迫不及待地接过骆夫人手中的紫砂小杯,闻了闻一脸陶醉地赞叹:“不错不错,这手艺比以前还要好,茶也好!”   老先生上了年纪,坐了半天就略显疲惫。   骆夫人很有眼力见地站起来告辞,陈老先生留她吃饭,也被她推辞了。   桑彤直到和骆夫人并排坐在车里,心情还不能平静下来。这半天跟陈老先生的谈话让她茅塞顿开,脑子里一下子冒出了许多想法,恨不能立马找到严翼全去试试新的表演方式。   骆夫人看了看她激动的表情,淡淡一笑问:“怎么样,没白来吧?”   桑彤有些不好意思,诚恳地说:“谢谢妈,要不是您,我恐怕会一直困扰下去,搞不好还会出现精神崩溃……”   骆夫人优雅地摇了摇手指,淡淡地说:“不用谢我,你要谢就谢响言吧,是他求着我帮你的。”   桑彤愣住了:“是他?”   骆夫人优雅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放在膝盖,瞟了她一眼说:“不然你以为呢?”   桑彤一想也是,骆夫人才不会费力气去做对自己无利的事情。   骆夫人望着车窗外,眼神悠远,语气平静地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了生他甚至退出了娱乐圈……所以从小我就惯着他,他要什么我都想办法给弄来。我和老骆之间感情极好,给了他很大的影响。女人啊,发起狠来比男人要可怕得多!我怕他用情太深将来在女人身上吃亏,便从小教育他,把他教成一个万花丛中过的纨绔子弟。哼,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个只知道玩女人的败类玩意儿……他只是还没遇到让他收心的女人罢了!”   桑彤听得十分认真,骆夫人转过脸看着她慢慢道:“我一直在等着他真正长大,有足够的能力担负起骆家的担子……有一天,他突然跑来问我,他爸爸当年是怎么把我娶回家的。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了你!”   桑彤没想到当初还有这么一段。她一直以为骆响言对她,不过是好玩而已。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骆响言以前对她百般纠缠,甚至千方百计地让她嫁给他,不外乎是风流雅痞所向披靡的骆二爷从来没在女人身上受过挫,第一次遇到自己这么难搞定的女人,一时兴起罢了。   也是这两年,骆响言默不作声的为她做了一件又一件事,包容她的一切,才让她渐渐相信,骆响言对她,是真的用了心的。   轰轰烈烈的感情也许壮丽,让人生生死死挣脱不出,却不如细水长流的温情更加动人。当所有激情褪去,一切都已经沉淀下来,只有流转不休的情意,慢慢渗透每一个毛孔,融入骨血,在灵魂上打下永恒的烙印,永难忘怀。   “你们也别想瞒着我,我看得清楚着呢!”骆夫人轻轻笑起来,带着微微的讽意,“他护着你,什么也不愿说,我又不是傻的,娱乐圈沉沉浮浮无非也就那么些龌蹉的事……”   桑彤心里一跳,想起过去的风光无限和墙倒众人推,不由有些黯然。   “你也不必沉浸于过去……要记住,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也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必然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骆夫人伸出双手,仔细检查着手指甲上精心画的图案有没有花掉的地方。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要我说,我还真看不上你那一副没心没肺的窝囊样,哪里值得我儿子这么费心……好了,我和人约好了打牌,你自己回去吧!”   桑彤在好打车的地方被放下来,却并没有立即拦车回家,而是坐在人来人往的路旁,第一次坦然面对那段回忆。   只有去面对,才能彻底放下。   她被人辜负过,深知有多痛苦,又怎么忍心让骆响言再承受一遍这样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桑小彤拍摄顺风顺水,心情就会大好,心情大好之下,骆二爷下手就比较方便。。。。。   文中已经过春节了,保证二爷在元宵节吃得心满意足!   PS:OTZ。。。昨晚手机试了一下才发现,手机阅读看不到章节内容提要,文案字也没有显示完全,难怪会有姑娘误买倒V章节,现在已经在标题上修改了。。。。。对不起啦,以前没有倒V过,所以不知道OTZ,请误买的姑娘留下客户号和注册邮箱,我会把**币转发给你们! ☆、32吻戏不如床戏   桑彤垂头丧气地出门一趟,回到骆家就已经容光焕发了。和楼下还没离开的亲友们打了声招呼,便一个人跑到楼上房间,翻出藏在包里的药瓶,一转身就看到骆响言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桑彤吓了一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骆响言抱着胸看她:“你前脚进门,我后脚就到家了!干什么呢跑那么快,叫你几声都没听见?”   桑彤这才想起手上的东西,强装淡定地垂下手臂,握紧了药瓶,淡淡地说:“没什么,赶回来上洗手间。”   骆响言挑了挑眉,冷笑道:“扯淡!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桑彤讪讪地笑:“没什么,没用的东西罢了,我正准备扔掉呢……”   这段时间桑彤睡眠一直不好,心情也越来越焦虑,就偷偷买了安眠药。结果越吃反而越是精神不济。今天听了陈老先生的话后醍醐灌顶,自然要把它扔掉,没想到好巧不巧地被骆响言看见。   骆响言摇了摇头,叹气道:“别扔了,吃点对你有好处!”   桑彤愣了,脱口而问:“安眠药吃多了对身体能有好处?”   骆响言神秘地笑了笑,得意地说:“你买回来第一天就被我偷偷换掉了,里面全是美容又养生的深海鱼油!”   难怪一股子奇奇怪怪的味道,以前没吃过安眠药,还以为味道就是那么奇葩呢!   桑彤心里一暖,骆响言一向目中无人,什么时候管过别人的死活。但他总是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她的一切,不声不响的为她做那么多,却从来不要求她回报什么。   桑彤舒了口气,丢下药瓶,一屁股坐在床上,故意板着个脸问:“说,你为什么乱翻我的包?这还有没有**了!”   骆响言慢条斯理地走到她面前,弯下腰似笑非笑地说:“小陈是我给你安排的助理,你让她给你买这种东西,她自然第一时间报告给我。”   桑彤故作愤怒地一把拉着他的衣领,狠狠咬上他的下巴。   “好啊,居然那么早就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骆响言没有反抗,任她在自己下巴上磨牙。坐在她旁边将人揽在怀里,认真地说:“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以后都别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桑彤愣了愣,伸出手搂着他的腰,也十分认真地保证道:“嗯,我以后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你!”   骆响言吻了吻她的头顶说:“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歌后影后,我只在乎你这个人……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   桑彤心里一片柔软,只觉得突然之间冬去春来,桃花漫天。   桑彤舒舒服服地靠在他的胸前,耳边是骆响言沉稳有力的心跳,坚实的手臂抱着她,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休息了几天,桑彤的神经彻底放松了下来,美美睡了两个晚上,状态便调整了过来。假期一结束,就信心满满地跟着骆响言去了片场。   严翼全最是敬业不过,每天都会提前来到片场,亲自指挥者各项工作的进行。   严翼全看了桑彤一会儿,笑着点点头说:“不错不错,最起码气色好很多,人也够精神!”   桑彤笑眯眯地恭维他:“严导过了一个年也是红光满面,年轻了许多……严导,我想我对你的那番话,有了深刻的了解。”   严翼全仰着头想了想,当机立断道:“你这就去化妆,今天先不拍上次卡住的那段,直接拍下一场!”   骆响言看着桑彤离开了,才上前对严翼全诚恳地道谢:“谢谢严导这些天对桑彤的照顾。”   严翼全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这是我应该的,演员不在状态,我做导演的自然要担负起责任……再说桑彤很有灵性,只是一直走错了方向,一旦明白过来,我就不用操心了!”   骆响言微微一笑:“要不是你对她多有担待,恐怕她早就崩溃了。”   严翼全哈哈笑起来:“我可没怎么担待她,该骂的我都骂了……怎么,你今天是来探班的?”   “嗯,我想看看她演戏……”   严翼全还要忙,闻言道:“那你自便,我去看看机器弄好了没!”   工作人员动作迅速,很快就布置好了拍摄区,这一幕拍得是西晋大太子为了笼络顾家军,掌握兵权,便上折子请求迎娶顾卿尘。顾卿尘得知后,找太后做主,跪求太后多留她两年。   桑彤深呼吸,想象着有两个自己,一个在全身心投入故事中,一个游离在旁边,注视着周围的配合。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桑彤扑通一声重重跪下,膝行前进,声泪俱下地恳求太后。   这一场戏需要跪很久,看得骆响言心疼不已。   骆响言虽然不太懂演技什么的,但是好歹在这一行混了那么多年,演得好不好还是能看出来的。   桑彤能在那些老戏骨面前正常发挥,不被他们的气势压制住,就已经很不错了。   严翼全也很满意,这一幕戏直接过了。   桑彤下来休息,准备拍下一场,严翼全总算没再黑着脸,笑容满面地说:“不错不错,继续保持下去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桑彤松了口气,坐在场边让化妆师补妆。   骆响言连忙凑过来,给她披上衣服,然后搬了椅子坐在她对面,将她的两条腿拿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轻轻揉着她的膝盖。   桑彤笑着打趣他:“哟,骆二爷这真够专业的啊,完全可以把小陈辞了,你来顶这个助理位置,还能省下不少钱!”   骆响言翻了个白眼:“你少得瑟!爷身价比你高了去了,一分钟千万上下,让我来服侍你?想得美!”   桑彤一脚踹了过去,正要反唇相讥,就看见梁源走了过来。   桑彤有些别扭,刚想缩回腿,就被骆响言紧紧按住。   骆响言头也不抬,慢条斯理地揉着她的膝盖,举止亲昵无比。   梁源的笑容依然温和如风,递给她手里的瓶子说:“这药活血化瘀效果最好,你以前就喜欢用它,喷点好得快……”   桑彤摸了摸鼻子,看了骆响言一眼,见他没反应,干笑着伸出手:“那就谢……”   骆响言手上一用力,捏得桑彤龇牙咧嘴地收回手。   桑彤对上骆响言警告的眼神,摸了摸鼻子说:“谢谢你啊梁源,不过我膝盖没什么事,让响言揉揉就好了,药你留着吧……”   梁源笑笑,眼神不变,将药瓶放在旁边的凳子上。   “还是拿着吧,我那里还有。”   梁源一离开,骆响言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桑彤伸手拿过药瓶,安抚道:“行了行了,你不高兴我让小陈把它扔掉!”   “不用!”骆响言一把夺过药瓶,挽起她的裤腿,对着泛青的膝盖喷了点,然后用力揉了起来。   又酸又疼,桑彤知道药不揉开没效果,再加上骆响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更加不敢反抗。   桑彤越来越能找准戏感,每每很快进入状态,出戏也容易多了。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骆响言正好有空闲,便一整天都陪在片场。   到了傍晚,今天的拍摄内容还剩下最后一场。   桑彤翻着剧本,古古怪怪地瞄了骆响言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心虚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清新剂,往嘴巴里喷了喷。   古色古香的长廊,桑彤一袭青色纱衣,坐在空无一人的廊边,望着满园景色。   严翼全做了个手势,场记一打板,机器运转起来。   拍摄区很安静,只有机器轻微的嗡嗡声。   顾卿尘靠坐在那里,姿态闲适,面色却隐隐有着焦急忧虑。   突然,凌飞扬快步走进长廊,衣袂翻飞,眼神明亮,意气风发……   骆响言抱胸坐在场边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当初桑彤为什么会喜欢上梁源了。   梁源在演戏时专注的眼神,莫名的,就能震慑人心。   顾卿尘一下子蹦起来,期待地望着凌飞扬。   “三哥,怎么样了?”   “你放心!父王没有答应,大哥这次肯定再也翻不过身了!”   凌飞扬眉色飞舞,那种蓬勃的朝气和积蓄满满的力量,感染了每一个人。   顾卿尘咬了咬唇,脸颊泛起好看的红色,却勇敢地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那……三哥有没有跟皇上提我们的事?”   凌飞扬愣了愣,握着她的手轻声说:“对不起,倾城,恐怕还要委屈你等等了……现在那么敏感,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顾卿尘的眼神黯淡下去,强颜欢笑道:“没事的,那么久我都等了,不能在最后关头耽误了你。”   凌飞扬温柔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将她吹散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然后托起她的脸,低下头慢慢靠近……   “什么!”   骆响言霍的站起来,吓得桑彤缩了缩脖子。   刚刚的拍摄十分完美,严翼全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摄影机屏幕,被这么一吼,吓得差点一脑门磕上去。   骆响言大步走上前,冷着脸问:“有吻戏?”   严翼全脸色十分难看:“怎么了?有吻戏大惊小怪什么!”   骆响言咬牙切齿地说:“改剧本!”   严翼全自然不同意,黑着脸骂:“看不下去就滚出去!工作人员就位,重新来过!”   骆响言知道这是拍戏需要,他虽然是荣耀董事,却无权干涉电影拍摄。只好怒气腾腾地站在场边,那眼神,仿佛看待红杏出墙的老婆。   桑彤吞了吞口水,讨好地对他笑笑,便继续拍摄了。   凌飞扬轻柔地抬起她的脸,缓缓靠近……   骆响言的眼神犹如实质,桑彤觉得如芒在背,眼看着梁源就要吻上她,不由头一偏,避了开去。   “卡——”   严翼全怒吼:“桑彤,你都一妇女了你矫情个屁!你以为还是纯情的小姑娘啊!一个吻有什么?再来一次!”   桑彤觉得尴尬极了,骆响言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瞪着他,梁源的眼神包含了太多痛苦和悔恨,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桑彤哪里演的下去。   “严、严导,能不能借位?”没办法,桑彤只好硬着头皮提建议。   严翼全彻底暴走:“借你大爷!你们几个过来,把骆二爷给我扔出去!”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骆二爷黑着脸离开。   总算清净了,严翼全重重吐出口气,冷冷地说:“各就各位,这一遍再不过,你们俩就把浪费的胶片给我吃下去!”   骆响言一走,压力骤减,桑彤立马投入其中。   这一场很顺利地结束。   桑彤卸了妆出来,就看到骆响言坐在车里,胳膊搭在车窗上,手上夹了半根烟。   桑彤走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骆驼,回家了!”   骆响言掐了烟丢掉,淡淡地说:“等一下再进来,车里有烟味。”   记得很久之前,桑彤出席一次活动,骆响言也来了,在后台等着无聊,骆响言就顺手点了支烟抽。   韩左左立马伸手掐了他的烟,毫不客气地说:“对不起,桑彤是歌手,尤其要保护好嗓子,这烟熏火燎的,二爷您还是到外头抽去吧!”   从那以后,骆响言再也没在桑彤面前抽过烟,甚至结婚后连烟都很少抽了,怕带了烟味熏到桑彤。   气氛有些凝滞,桑彤坐进车里,讷讷地问:“骆驼,我拍了吻戏……你是不是不高兴?”   骆响言笑着摇了摇头:“别乱想,你那是演戏需要,我虽然有点不高兴,却能够理解。”   骆响言帮她扣好安全带却没有坐回去,望着她犹豫着说:“我只是……看到你和梁源配合得那么默契,觉得有点难过罢了。”   骆响言叹了口气:“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优秀。你们俩站在一起,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需要什么……我有点害怕。”   骆响言流连花丛,向来无往不利,所向披靡。那么多主动投怀的女人形成了骆响言骄傲自负的性格。可现在,他居然也会害怕,会惶恐。   若不是太过在意,怎么会这么容易患得患失?   桑彤突然替他心酸,握着他的手道:“他当然很优秀了,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地位……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骆驼,你知不知道,我和梁源在一起,从来没有那种安定的感觉。你不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我看着你,就能看到我们俩一起变老的样子!所以……你不用担心,你那么好,别人哪里能把我从你身边抢走?”   骆响言慢慢微笑起来,故意皱着眉叹气:“可是我感觉我亏大发了……早知道有吻戏,我死活也不能让你接这部戏啊!”   桑彤伸手捏着他的脸,哼哼地笑:“吻戏有什么……快开车,回家我们来演床戏!”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真的要合体了!!!!!!!   鸡冻么鸡冻么?   啦啦啦~二爷那种花丛老手,桑小彤扛得住么? ☆、33纯洁孩纸慎入   骆响言一脚已经放在油门上了,闻言一个不稳,狠狠踩了下去。   车子轰一下窜出了老远,又立马紧急刹车,滑出刺耳的“吱”一声。   桑彤脸色都白了,看着差点撞到的栏杆,刚要发飙就听到耳边骆响言幽幽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桑彤一脑门黑线:“没听见就算了!”   骆响言立马激动了,方向盘一打车子就飞了出去。   桑彤看了看路标,疑惑地问:“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吧?”   骆响言一边将车子开得飞快,一边淡定地说:“嗯,我记得附近有个没人的小巷子。”   “干嘛?”   骆响言嘎嘎地笑:“车、震!”   桑彤怒道:“车你大爷!”   骆响言自然是开玩笑的,车子七拐八拐地穿过几条小路居然就到了景泰苑后门。后门离家就近多了,骆响言熄了火,迫不及待地拖着桑彤进门。   桑彤相当无语,被骆响言按在门后狠狠吻住。   骆响言动作十分急切,身体密密实实地压着她,两手捧着她的脸,含着她的唇用力地吮吸。   桑彤费力地挣脱出两只手,推开他的脑袋,没好气地问:“急个毛线啊,你到底憋了多久?”   骆响言恶狠狠地瞪着她,气喘吁吁地说:“憋了多久?哼,老子在车上就硬得不行了!”   说着,还用下.体灼热的部位用力顶了顶。   桑彤感受到小腹上不同寻常的热度,脸色一红。   骆响言抓住她的手腕,强行带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下面,一边吻着她的脖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摸摸……”   桑彤脸色涨红,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不同寻常的热度,手掌按在上面,却不知道该怎么动。   骆响言不满地狠狠咬了她的耳垂一口,然后舔了舔红红的耳朵,呵着气说:“动一动!”   耳朵痒痒的,那种痒像是蚂蚁爬进了血管,顺着血液的循环,痒进了心底。   桑彤无奈,只得沿着凸起的形状,上上下下地摩挲着。   骆响言更激动了,寻到她的唇,有力的舌尖顶开牙关,准确地找到四处躲闪的舌,勾住了细细地挑逗,时不时放开,或轻或重地刷过上颚,引起桑彤一阵阵的颤栗。   敏感的牙龈被舔过,舌头再次被捉住,勾出来含进嘴里狠命地吮,吮得桑彤觉得自己的舌根发麻,唇肿肿胀胀的,被蹂.躏得水亮艳红。   桑彤觉得胸腔里的空气急剧减少,窒息感让大脑渐渐迷糊,身上的感觉却更加清晰了。   骆响言看她软成了一滩水,便大发善心地放过她的唇舌,顺势吻上了细白的脖子,在敏感的青色静脉那里细细啃噬,渐渐游移到锁骨。   随着呼吸,桑彤的胸部起起伏伏,连带着好看的锁骨也飞上飞下,像蝴蝶的翅膀,煽动着人心。   骆响言看得欲.火更炽,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扯开腰带,一把脱下她的大衣,手探进毛衣下摆,在纤细柔软的腰肢上揉捏着。   触手是一片温热细软的肌.肤,仿佛带着磁力,粘上去就拿不下来。   腰间是桑彤的敏感点,酥酥麻麻的痒让桑彤忍不住呻.吟出声,按住了在衣服里作乱的大手,难耐地说:“别,痒……”   骆响言用牙齿磨了磨漂亮的锁骨,闻言笑了笑说:“痒?我给你挠挠……”   说着手指用力,掐着一块痒肉,技巧地揉动着,激得桑彤身子一抖,腰肢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桑彤穿了一件宽松的毛衣,领口开得很低,正好方便了骆响言动作。   骆响言另一手抚上她的脖子,摩挲片刻便一把拉下了衣领,露出圆润洁白的肩头,肩膀上细细的黑色肩带,在莹润的肌.肤映衬下,格外诱惑。   骆响言俯下头,重重吮.吸着裸.露在外的肩膀,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红色印记。   桑彤甩了甩头发,高高扬起了头,露出脆弱的颈部,喘息着说:“别、别在这里……回房间!”   骆响言狠狠咬了一口,在白嫩的肩膀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桑彤觉得一阵尖锐的疼痛,手上动作一使力,狠狠按在□上。   骆响言闷哼一声,全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地、呼啸着涌向下方,叫嚣着想要更多。   桑彤觉得解气,忍不住手上又加了两分力,顿时感觉掌心的温度更加升高,甚至激动地跳了一跳。   骆响言压在她身上重重喘了两口气,一弯腰,一把打横抱起桑彤,低下头,一边纠缠着她的唇舌,一边快步向房间走去。   短短的一段路,桑彤就彻底晕头转向了,再睁开眼就看到了天花板,身下是柔软舒适的大床,身上重重压着的是急切的骆响言。   桑彤从未见过这样的骆响言,居然性感得一塌糊涂。突然就笑了笑,伸手揽上他的脖子,手顺着衣领探到骆响言光滑的肩背,用指尖按着中间的脊柱滑动。   骆响言果然更加激动了,连眼珠子都红了,摸到毛衣下摆,一个用力就往上扯,桑彤配合着抬高手臂,任他脱去,然后一把丢到床下。   桑彤散着头发躺在床上,上身赤.裸着,只穿着了一件性感的黑色蕾丝,黑白对比太过分明,更增添了几分诱人的味道。   桑彤腰肢纤细,好看圆润的肚脐微微下陷,低腰牛仔裤磨得肚脐下面有一圈微微的红痕,让人有一种虐待的欲.望,引得骆响言着了魔般将手附在上面缓缓磨蹭。   桑彤看了看居高临下欣赏着自己的骆响言,眼珠一转,轻启红唇,嗯嗯啊啊地叫起来。   “啊啊啊,R~O~O~M——雅蠛蝶~”   骆响言登时满头黑线,手下动作一顿,没好气地问:“叫什么叫,我还没动呢!你这个……”   桑彤两腿分开盘在他的腰上,拿脚后跟蹭了蹭他的腰眼,淡定地打断他:“我这是在**,增加情.趣懂不懂!少废话,快点做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骆响言先是腰上一软,接着被桑彤的话刺激得下面差点跟着软掉,表情顿时凶残起来。   骆响言冷冷一哼,十指缓慢诱惑地一颗颗解开上衣扣子,然后动作潇洒地一甩,接着跪在桑彤身上,抽出皮带,缓缓落下裤子拉链。   桑彤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突然瞪大双眼,半天才迸出来两个字。   “我擦!”   桑彤捂着眼睛,透过指缝偷偷摸摸地欣赏,一边嘴里哇啦哇啦的叫:“戳瞎了戳瞎了,二爷你敢不敢再风骚一点!居然穿U凸,你干脆直接穿T-back好了!”   骆响言穿了U凸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这条U凸十分轻薄,而且布料稀少。深色的布料勉强兜住中间鼓鼓囊囊的部位,两边沿着大腿.根只有十分窄少的两条延伸到腰上,黑色的毛.发张牙舞爪地从布料中探出来,刺激得桑彤脸色通红,羞得连忙捂住了眼睛。   骆响言狰狞地笑着,扑倒在桑彤身上,精壮的胸膛压在蕾丝上,刺刺痒痒的。   桑彤伸出手想推他,触手全是滑不溜秋的皮肤,一时不知该碰哪里,只得将双手放在他的脑袋上,这动作不知道是想推开,还是想按下去。   骆响言埋首在她的颈侧,哼哼地笑,一手绕到她的脖子后面,将她按在胸前,空出的后背正好方便他解开胸罩的扣子。   桑彤觉得胸前一松,挺立的圆润被大手罩住,缓缓的揉捏。   这刺激让桑彤脑子一下子空了,一个没忍住,从嗓子深处发出长长的喟叹,听在骆响言的耳朵里顿时麻了半边身子。   骆响言感受着在掌心滚动的那一粒慢慢变硬,咬着她的耳垂低低地说:“这才是**……”   桑彤觉得被大力揉按的部位温度慢慢升高,火烧火燎一般,相对应的,另一边莫名就觉得空虚起来。   桑彤哼了一声,忍不住挺了挺胸,将自己更加送到他的手里。   骆响言闷闷地笑:“表现不错,二爷奖励你……”   说着,骆响言的唇舌滑过颈侧,一口含住艳红的顶端,略显粗糙的舌尖灵活地绕着那一抹娇羞打转,时不时点刺一下,再狠狠一吮。   桑彤尖叫出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随着这一下吮吸,被吸空了大半。   桑彤觉得很痒,却说不上是哪里痒,身体里仿佛爬满了刁钻的小虫子,正沿着神经一点点地啃噬,带来一波又一波深入骨髓的痒。   骆响言抬起头,色.情地舔了舔唇角,笑着问:“怎么样,二爷的奖励喜欢吗?”   桑彤难耐地扭了扭身子,含含糊糊地骂:“流氓……”   骆响言屈指弹了弹水光红润的顶端,满意地看到桑彤颤栗得更加厉害了。   “说点我喜欢的话,就给你更好的奖励!”   桑彤呜呜着张不开嘴,骆响言也不急,一把抱起她,自己靠坐在床头,让桑彤背靠着他的胸膛坐在自己身上,结实有力的腿牢牢禁锢着她,让她被迫大张开双腿。   床尾有一面大大的雕花落地镜子,桑彤一睁开眼,正对着它,顿时羞愤欲死。   镜子里,肌.肤如雪的躯.体被骆响言四肢纠缠着叠坐在一起,紧实强硬的手臂牢牢揽在腰上,另一只手正好整以暇地玩弄着胸前白嫩的温软。   桑彤两手覆盖在骆响言的手臂上,不明白短短时间内,骆响言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两人脱了个精光。   骆响言埋在她颈侧咬噬,揽在腰上的手不安分地往下移动。   桑彤顿时紧张地按住他的手,结结巴巴地恳求:“别……”   骆响言不怀好意摩挲着她柔软的小腹,手指危险地逼近,调笑道:“别什么?”   桑彤闭上眼不敢看,侧过头小声请求:“关灯好吗?”   骆响言看着镜子里红得滴血的小脸,心中莫名有着一种虐待的快.感。   “睁开眼看着!”   骆响言一边命令,一边将手伸下去。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挑慢捻,极尽挑逗之能。   骆响言上下其手,还不忘说到:“怎么样?这才叫辣手摧花!”   桑彤看着自己细长白嫩的双腿被大大分开,最私密的部位一览无余,被骆响言大肆挑弄着,羞涩难堪至极,偏偏又着了魔般愣愣地转不开眼。   骆响言察觉到指尖湿热的感觉,得意地笑起来,毫无征兆地用力,中指一下子探入了神秘的境地。   异物入侵的感觉那样分明,带着难以言喻的难过。桑彤条件反射地往后避了避,却更加靠近灼热的胸膛,腰上被硬硬的东西抵着,吓得桑彤立马僵住了身子。   骆响言一边慢条斯理地抽动按压着手指,一边感叹道:“柔韧有力,真是敏感……”   桑彤羞得全身都泛起了好看的粉色,眼睁睁看着骆响言缓缓地又添了根手指。   下面有了丝丝胀痛的感觉,却又好像不完全是痛,竟夹杂着说不上来的麻,和胸前的快.感交织着,席卷着桑彤的神智。   骆响言感觉差不多了,血腥地又加了第三根手指。   桑彤立马瞪大了双眼,可怜兮兮地哀求:“别、别……疼……”   骆响言徐徐按压着柔韧的内.壁,坏笑着说:“这就受不了了?”   桑彤连忙点头,难耐地呻吟着:“求你,轻点……”   骆响言一脸认真地思考了片刻,点点头大方地说:“那好吧!”   说着抽出了手指。   桑彤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隐隐有着失落,下面被撑开的感觉还在,空落落的更加难受了。   骆响言抓着她的一只手往下。   桑彤惊讶地睁大眼,瞪着镜子里的骆响言问:“你、你要干嘛?”   骆响言露出邪恶至极的笑容,十足十的恶魔,带着说不出的妖异之感。   男人有力修长的两根手指,牢牢夹着桑彤纤细的中指,一起深深探进两腿之间。   骆响言盯着镜子里桑彤的眼睛,缓缓问道:“怎么样?三根手指你受不了,两根又满足不了你……不如这样中和一下,我的两根手指,带上你的一根,就正好了吧?”   桑彤说不出话来,这画面冲击力太大,桑彤觉得有什么沿着小腹往下流出,忍不住带上了一丝泣音。   “不要……”   骆响言夹带着她的手指徐徐扩张着,挑.逗着,逼得桑彤眼角带上了泪水。   明亮的灯光,光滑的镜面,让画面清晰无比。   手指感受到紧致湿热,更增加了那里的压迫感。桑彤看着镜子里淫.靡的景色,再也忍受不住哭出来:“求你了,不要……”   骆响言邪气一笑:“叫我老公,我就不欺负你……”   桑彤咬了咬唇,哭着小声道:“老公……”   骆响言闻言,夹在自己小腹和桑彤后腰摩擦着的硬.挺立时又胀大了一圈。   骆响言狠狠捏了下红艳动人的顶端,抽出了手指,指尖带出了一抹晶莹。   骆响言邪笑着抓住她的手腕让她看自己指尖的水光:“老婆等不及了哦,乖,别急,老公这就疼你……”   说着,骆响言狠狠掐着她的腰,将她提起来,然后对准自己快要爆炸的欲.望,重重地按了下去。   “啊——”   桑彤尖叫,锐利地指甲狠狠划伤骆响言的手背,镜子中,原本快要滴出血的红色,如潮水般从脸上褪得一干二净,苍白的面容上滑过泪痕。   骆响言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全身一僵,立马动也不敢动。   桑彤哭着大骂:“混蛋,疼死了,你个禽兽!”   骆响言苦笑,他不比她好多少,本就肿胀到极点的欲.望被紧紧绞住,湿热的柔韧一下下吮吸着,又疼又爽,刺激得他冷汗都冒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   骆响言从未想到,她和梁源在一起五年,居然从来没有经历过情.欲之事。第一次就让她受到这样的刺激,骆响言简直内疚到极点。   桑彤全身僵硬,动也不敢动,像一尾鱼被串在了木棍上,细微的呼吸都能带来火烧火燎的痛。   “别动!说了让你别动!”   “我也不想,我控制不住,它自己要动的!”   骆响言看她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心有不忍,想抽出来,可是又不敢动,只得伸出手绕到前面,按在两人紧密连接的部位技巧地逗弄着。   渐渐的,桑彤感觉除了疼痛,有一种其他的感觉慢慢清晰起来。   身体深处的脉动,应和着自己的心跳,这种奇异的感觉让疼痛逐渐消减,取而代之的,是酥酥.麻麻的痒。   骆响言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放松,轻轻动着腰,顶着娇嫩的地方慢慢研磨。   酸.慰的感觉顺着脊柱传遍全身,桑彤两腿一软,重重坐在了骆响言身上。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骆响言扶着她的腰,轻轻浅浅地顶动起来。   身体最柔软的地方被骆响言最坚硬的欲.望劈开,坚定地进进出出,桑彤高高仰着头,紧紧靠在他的胸前,低低地呻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章肉被期待太久,写着写着就刹不住闸了,于是、于是、于是尺度就略大了点OTZ。。。。。   泪奔~大家不要举报我,如果我不幸被抓走,记得带着肉肉来探望~   挥舞小手绢告诉大家,下一章继续。。。。。   嘤嘤嘤~果然被河蟹了。。。 ☆、34一奸成孕就生   宽大的落地镜里,桑彤全身泛着好看的嫣红,更加显出一种摄人心魂的美,正跪坐在骆响言腰间,仰着头靠在他身上,胸前两团玉雪可爱的柔软,也随着两人的动作活泼地跳动着。   骆响言靠坐在床头,腰部不急不慢地上下耸动着,桑彤慢慢有了感觉,也能青涩地回应,配合着他的节奏,两手扶住他的大腿,跟着一起动作起来。   两个人渐渐配合默契,骆响言便腾出了双手,往上游移到胸前,跟随着□的节奏,情.色至极地揉捏着那两团圆润。   桑彤哪里受得了这样上下的夹击,整个身体像着了火般,立马软得再也支撑不住,瘫在骆响言身上,哀哀地求:“慢一点……”   骆响言听着她的呻.吟里分明是欢愉多了一点,那种让人心痒难耐的恳求极大地取悦了他。   骆响言重重往上顶了顶,同时手指捻住顶端那一粒又捏又扯,满意地听到她的呻.吟越来越大。   “没力气了?叫声好老公,我就给你痛快的……”   桑彤恨得牙痒,偏偏全身的敏感点都被骆响言掌控着,镜子里骆响言满脸情.欲之色,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随着动作落下来,滑过精壮的肌肉,没入两人之间。   骆响言张开口,咬着她耳后敏感的肌肤,一边啃噬一边时不时地舔.吮,手上亵.玩的力度加大,下面更是轻一下,重一下地逗弄着她。   “快叫,叫声好老公,老公就让你欲.仙.欲.死!”   桑彤闭了闭眼,小腹突然狠狠收缩,猝不及防地死死绞住骆响言的坚.挺。   “嘶——”   骆响言被这么一夹,立马爽到了头发丝,激烈的电流沿着脊椎从上一直游移到尾椎那里,下.身更是胀大了一圈。   骆响言再也忍不住,掐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整个过程中两人的下面甚至都没有分开,依然紧密的连接着。   “啊——”   桑彤尖叫,那种重击到深处再一个旋转,全方位地研磨带来无法言语的快感,全身紧绷着,像离了水的鱼,四肢都轻微抽搐起来。   骆响言抬高她的腰,将两腿分开到极致,由上至下狠狠地贯穿着,动作大开大合,有力的腰身像装了电动马达,越来越快。   桑彤本就到达高.潮,身体正是敏感到一塌糊涂,被这么大力地挺进厮磨,只觉得连呼吸都停止了,脑海中有潮水一**涌来,滔天的浪水一遍遍冲刷着灵魂,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一般。   骆响言大力抽动了数十下,肿胀的部位愈加灼热,重重地抵进桑彤的身体深处,然后激烈跳动着喷射出一**灼热的液体。   骆响言淋漓至尽地释放出来,闷哼一声倒在桑彤的身上,抚过她的脸,深深吻着。   桑彤受不了这样连番的高.潮,早就出气多进气少了,有气无力地任由他摆布,连动动手指都觉得艰难。   骆响言像一只吃饱了的猫,餍足地在她身上动来动去,双手不老实地四处撩拨着。   桑彤眼看着他又要作乱,连忙哼哼道:“出去……”   骆响言闻言,无赖地搂紧了她,用渐渐再次抬头的下面挺了挺她,撒娇地说:“不要,再来一遍……”   桑彤心头火气,睁开眼恶狠狠地瞪着他:“滚蛋,我累死了!”   骆响言下流至极地笑,嘻嘻哈哈地说:“没关系,你不用动,让我动就行了……来,老公这就给你‘滚蛋’!”   说着,双手握住桑彤的腰肢,紧紧贴上自己的小腹,三百六十度地磨蹭起来。   桑彤简直欲哭无泪,哪有这样“滚蛋”的,也不拍揉爆了!   桑彤咬咬牙,费力地推着他:“老公最好了,下次好不好,求你了,我受不了……”   骆响言的欲.望已经完全苏醒,哪肯就这样放过她,抬起她的一条腿挽在臂弯里,深深浅浅地进出着,调笑道:“下次是下次的,谁让你刚刚使坏的,嗯?学得倒是挺快,让老公多教你两招……”   桑彤对他的厚颜无耻有了更深的了解,下面又火辣辣的有了感觉,终于忍不住呜呜呜地哭了出来。   这一晚,骆响言多年心愿达成,反过来调过去地摆弄着桑彤细白的身子,花样百出地折腾着,一直到天都快亮了,桑彤被持续不断的快.感弄得晕了过去,骆响言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了她。   拍戏很辛苦,特别是主创人员,五点多就要起床,匆匆忙忙地赶到片场化妆换衣服,然后再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背着台词。   骆响言看着桑彤那副惨遭蹂躏的凄惨样,难得有些心虚,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给严翼全打了个电话请假。   骆响言刚说了没几句,桑彤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嘟囔着道:“把我的戏份排到下午,我休息一上午就没事了……”   骆响言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那怎么行?今天就别去了……”   桑彤无力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声音飘飘忽忽地说:“我下午能赶过去……”   骆响言无奈,只得把话跟严翼全说了,休息一上午,下午照常拍戏。   天边泛起了朦朦胧胧的光,骆响言搁下手机,搂过桑彤,吻了吻她紧皱的眉心,看她的表情舒展开来,才紧紧抱着她一起闭上眼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中午。   桑彤醒来觉得全身没有一根骨头不酸,腰像要断了一般,疼得厉害,简直比自己练了一天舞还要累。   还好感觉了一下,发现自己被清理过了,被子也是清清爽爽的,昨晚混乱的痕迹都被收拾干净过了。   想到昨晚,桑彤默默地望着天花板,在心里把骆响言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砍了一遍又一遍。   “醒了?”   桑彤侧过头,就看见骆响言神清气爽地笑着,脸上带着吃饱喝足的慵懒表情,得意洋洋。   桑彤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骆响言却不愿意被无视,凑过去细细吻着她的脖子,手摸到她的腰,桑彤以为他又要乱来,刚要破口大骂,就发现骆响言力度适中地揉按着她酸软的地方。   桑彤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任由骆响言服侍自己。   骆响言干脆坐起身,一边尽心尽力的给她按摩着,一边高兴地说:“老婆老婆,我再也不担心梁源把你抢走了。”   桑彤心想,是啊,吃得连渣都不剩,自己这把老骨头差点被他拆开了重组,他能担心才怪。   然后就听骆响言无比得意地感慨:“那小子跟你在一起五年都没碰过你,想必那方面实在不行……哪像我,身强力壮,雄风大振!”   桑彤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差点没被他气死。   她和梁源在一起的时候,年纪还小,而且那时候两人都忙于各自的事业,连见一面都不容易,自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怎么到了骆二爷嘴里,这纯洁无比的初恋听着就那么不堪了呢!   骆响言还在洋洋洒洒地信口胡说:“我早就看那小子不行了,啧啧,面了吧唧,哪像二爷我,威武雄壮的跟兵马俑似的……”   桑彤忍无可忍,奋力抬起脚将他踹到一边。   “你给我做饭去,昨晚都没吃什么就折腾了一夜,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精虫上脑连饭都能不吃!”   骆响言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乖乖地起床去做饭。   桑彤坐起身,慢慢下床,脚一沾地,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慢吞吞地翻出衣服穿上,桑彤也不知自己是累的还是饿的,只觉得头晕晕的,勉强靠着洗脸池洗漱一番,才一步一挪地走到饭厅。   骆响言挑了桑彤爱吃的,做了两样清淡的小炒,又煮了粥,益气补血养胃,连忙盛了一碗给她。   桑彤一碗热粥下肚,立马觉得肠胃熨帖多了,全身又恢复了些力气,终于没再黑着脸。   “对了,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骆响言收拾着碗筷回答:“我年假还没过呢,这几天都不用去……你休息一会儿,我收拾好了开车送你去片场!”   骆响言洗好碗,换了衣服和桑彤一起出门。   桑彤刚坐进副驾驶位,骆响言就连忙拿过一个靠垫放在她腰后:“靠着这个舒服一些。”   桑彤虽然心里气骆响言昨晚不管不顾太疯狂,但是也不得不感动于他的细心温柔。   时间充足,骆响言慢悠悠的,车子开得又平又稳。   桑彤下了车,努力让自己步子迈得自然一点,没办法,第一次就被这么折腾,现在走起路来,两腿一摩擦,依然能觉得下面刺刺的疼。   刚进化妆间,梁源就走了过来,关切地看了看她问:“你没事吧,听严导说你病了,现在怎么样,好点没有?”   桑彤不知道骆响言是怎么和严导请的假,只得客气地敷衍着说:“没事,休息半天就好了。”   梁源皱了皱眉:“可是你脸色不太好看,有没有看医生?”   桑彤有些不耐烦,示意化妆师继续上妆,淡淡地说:“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梁源还想再说什么,就看到骆响言快步走进来,只得闭上了嘴。   骆响言看着梁源,眼神已经不再像以往那样充满敌意,反倒多了一丝……同情?   梁源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特别是骆响言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扫过他的下面,更是让他浑身不自在。   梁源勉强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就径自离开了。   骆响言看他一走,连忙扑过来殷勤地说:“老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千万别撑着……”   桑彤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你外头待着去吧,别妨碍我!”   骆响言一步三回头地出去,化妆师忍不住扑哧一笑,羡慕地说:“骆二爷真是个好男人,对你真体贴!”   桑彤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心道那是你没见过他混蛋的一面。   化妆师一边上妆一边絮絮叨叨地赞扬:“很少见二爷这样身份的人还能那么温柔顾家,恨不能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边呢!”   桑彤干干地笑:“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私下里也有犯浑的时候!”   化妆师笑道:“那是,夫妻之间哪能没个磕磕绊绊的……等你们有了孩子,感情就更好了!”   桑彤一愣,任由她给自己整理着衣服,半晌才开口道:“我自己来就好,你去忙吧……”   化妆师一走,桑彤就匆匆忙忙地找到骆响言,拉着他焦急地说:“你去给我买那个……”   骆响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个?”   桑彤红了红脸,压低声音道:“你昨晚没用安全套!”   骆响言“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我房间里还有好多,昨晚太急没顾上。不用买了……要不哪天我们去超市,你选几个自己喜欢的口味……”   “放屁!”桑彤气死了,掐着他说:“谁让你买哪个了!我让你去给我买避孕药,事后的!”   骆响言皱眉:“买避孕药干嘛?”   桑彤简直想掐死他,忍不住抬高了声音:“万一咱俩一奸成孕了呢?”   “那就生下来玩儿呗!”骆响言不甚在意地说,“前两天你不还答应我妈给他生个小东西吗?”   桑彤抱着胳膊冷笑:“骆响言你装傻呢这是,万一一奸成孕了你是没事,我可不想这个电影还没拍完就被逼着卧床静养!”   骆响言呵呵地笑,讨好地搂着她的肩膀哄:“好了好了,吃那个对身体不好,你放心,昨晚在你的安全期内,保证没什么事!”   桑彤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是我大姨夫吧,连这个都知道!滚一边儿去,少在我面前嬉皮笑脸!”   桑彤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一转身就看见梁源,面色寂寥的站在不远处,白着一张脸,眼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绝望,整个人摇摇欲坠。   桑彤不知道他们的对话被听去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狠狠瞪了骆响言一眼,低着头从梁源身边匆匆跑过。   骆响言得意地咧了咧嘴,轻飘飘地看了梁源一眼,那眼神带着胜利者特有的高高在上的意味,说不出的骄傲,压得梁源几乎喘不过气来。   梁源失魂落魄地走到自己常坐的位置,坐下来摊开剧本,却完全看不进去。   梁小艺关切地握着他的手:“哥,怎么了?”   梁源苦笑:“我大概……很难追回她了。”   “是吗?”梁小艺低下头,眼中满满的阴毒和怨恨,没有人能够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过得好颓废,上午睡了一上午,下午洗完澡接着睡。吐血码完这一章,正在修改,妈咪非要网购,结果发现好多店铺放假,才失落地把电脑让给我。。。。。   PS:囧囧有神地发现二爷前戏被我写了好长,正经做起来居然好短暂……好吧,快枪手么?   抱头跑,二爷表砍我~~~ ☆、35意外还是人为   桑彤简直苦逼死了。   她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千万别挑战男人的尊严,特别是憋了许久又**强盛的男人。昨晚要不是她自作聪明,想要骆响言早点发泄了事,后来也不至于惨遭一遍遍的蹂躏。   桑彤强打起精神,按照导演的要求站到拍摄中心,做好开始的准备。   这一场是苏清和知道自己出身微贱的母妃在后宫被人折磨致死,悲恸之下骑马冲出京都,明知道回不去却依然打马往东魏的方向跑。   这个时候顾卿尘有感于自己的身世,同情苏清和,便陪在他身边。   这场戏需要骑马。   桑彤本来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她以前专门学过骑马,虽然技术不能说有多好,但是基本的跑上几圈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她现在走动时两腿一摩擦,身下就是难言的疼痛。不强烈,却绝对让人无法忽略。   更何况……这还是一场在雨中骑马奔跑的戏。   洒水车已经准备就绪了,洋洋洒洒地喷着冰冷的水,桑彤穿着单薄的衣服骑在马上,在坚硬的马鞍上一颠簸,简直生不如死。   因为状态不好,这场戏拍得完全不合要求。   严导毫不留情地一挥手,吼了一声:“再来!”   衣服已经湿透了,冰冷冷贴在身上,又重又难受。   顾卿尘从马背上滑下来,踉跄着走在泥泞的小路上,头发一缕一缕的遮在眼前。雨越来越大,形成了厚重的水帘,空旷的郊外,朦朦胧胧的,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   顾卿尘焦急地深一脚浅一脚在雨中奔跑,一边跑一边喊:“苏清和,苏清和……”   顾卿尘一个不注意,重重摔在泥地里……   “卡——”   严翼全举着喇叭喊:“摔得不够真实,太矫情了!桑彤,我要你真摔,工作人员,甩起来的泥水再高一点……”   骆响言在旁边焦急地走来走去,刚刚一听不仅要骑马,还要淋雨,他就坐不住了,连忙跑过来就要和导演交涉,结果被桑彤坚决地拒绝了。   骆响言心疼得要命,这严翼全是出了名的戏疯子,一旦拍起戏来,不达到自己的标准,绝对会一遍遍重来,折腾死一大圈人。   桑彤也是够倔,这场戏挪到以后拍又不是不行,非逞什么能啊!   骆响言愁死了,徒劳无功地抱着衣服热水等在一边。   桑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都冻得发青,却依然强忍着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重重地摔在地上。   即使铺着厚厚的软垫,这样一次次地摔也不好受。   梁源看不下去了,还没到他的戏份,这会儿也忍不住走到严翼全身边说:“严导,我看桑彤差不多了,万一她病倒了……”   严翼全盯着摄影机,头都没回地打断他:“人老公在旁边都没说一个字呢,你急个什么劲儿!一边呆着去,一会儿等你上场,要是也像她这么NG你今天就等着加班吧!”   桑彤觉得全身的力气在急速流失,冰冷的水淋在身上,已经不感觉冷了,冻得没有半点知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根移动冰棍,直愣愣地往下倒去。   “卡——”   严翼全满意地点点头:“这场戏过了,趁着状态不错,接着拍下一场!水再大一点,3,2,1,各就各位,action——”   苏清和站在桑彤身边,面无表情,只有一双眼,在雨幕中幽黑无比,透着浓浓的悲伤。   顾卿尘勉力站起来,抓住苏清和的手臂说:“回去吧,苏清和,你忍了那么久,难道要前功尽弃吗?那……你的母亲不是白牺牲了……”   苏清和的眼神一点点亮起来,像是被水冲洗过一般,清亮深邃。   “为什么?”   顾卿尘愣了愣,苦笑道:“我们是敌对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知道至亲离世的痛苦,不忍心你一个人承受……”   苏清和没有再说话,看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伸手放在嘴边打了个呼哨,一匹黑色的骏马立刻奔到身边。   苏清和翻身上马,然后对她伸出手。   顾卿尘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然后顾卿尘被他轻轻一带,坐在了他前面……   “卡——”   严翼全高兴地说:“停顿的时间掐得不错,洒水车可以收了!苏炜,桑彤,你们下场换衣服休息……我们准备下一场!”   桑彤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地走下场。   梁源正好上场,看到桑彤摇摇欲坠,一个不稳趔趄了一下,立马快走两步想上去扶着她。   可是有人比他更快,骆响言冲到桑彤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抖开衣服牢牢裹着她,抿得紧紧的嘴唇全然昭示着心疼。   梁源一愣,骆响言……是真的很爱彤彤吧?也许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骆二爷从来只谈□,不谈情感。   骆响言将工作人员通通赶出房间。   幸亏投资多,剧组不缺钱,附近有间小屋里专门装了热水器。虽然没有暖气,但是能冲个热水澡也要好很多。   骆响言皱着眉头,三下五除二扒光了桑彤,将湿漉漉的衣服丢到一边。   热水冲下来,冻到麻木的肌肤一接触热水,有着刺刺痒痒的感觉。   桑彤慢慢恢复知觉,舒服地叹了口气。   骆响言板着脸,一丝不苟地洗去她身上沾到的泥,全然不管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淋湿了。   桑彤笑着安抚他,摸了摸他紧皱的眉头调侃道:“骆二爷扒女人衣服的技术真是炉火纯真呐!”   骆响言瞪了她一眼,态度强硬地说:“以后再有这种戏,趁早推掉,坚决不准拍!”   桑彤心想,本来这出戏也没什么的,要不是他昨晚折腾得太狠,今天也不至于拍了一遍又一遍。   不过桑彤觉得他这幅关心自己的样子很窝心,笑了笑说:“好,以后我要拍什么东西,一定把剧本先拿给你看!你别皱着眉头了,本来就比我老,天天皱着眉头,老得更快,小心我嫌弃你把你踹了!”   骆响言冷哼:“我就是八十了,也能做的你下不来床!”   桑彤对于骆响言这种无时无刻都能把话题带到那方面去的本领很是无语。   洗得差不多了,全身也暖和起来了,桑彤推推他说:“好了,你帮我把干净衣服拿来,然后你也冲冲澡吧……”   骆响言不放心她:“你再冲一会儿,觉得热再出来,最好能发发汗,不然寒气入体会感冒的。”   桑彤不愿意:“皮都烫红了,再不出去,回头外面大家该怀疑我们俩关在小浴室里干了什么呢!”   骆响言狞笑:“我们俩干什么都是合法的,又不是苟合,你怕什么!”   桑彤顿时一脑门黑线,抽过浴巾胡乱裹着自己,抖抖索索地穿上干净衣服。   骆响言自己衣服全湿了,干脆也脱了个一干二净,站在淋浴头下冲着热水,对桑彤说:“我车里有旅行包,你帮我拿过来,里面有干净衣服!”   桑彤整理好衣服,随便擦了擦头发就出门了。   骆响言的车子停在片场西面,不仅荒凉而且距离还有些远,桑彤快步拐过一个弯,就看到了。   刚要走过去,就发现一个人穿着黑色衣服,从车子另一面绕了过来。   桑彤不由得脚步一顿,心下疑惑。那个人带着衣服上的帽子,看不清样子,缩着脑袋,颇有些鬼鬼祟祟的感觉。   显然,那人也看到了桑彤,稍微有些慌乱,低下头脚下一转,从另一个方向跑开了。   桑彤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想,骆响言还在水龙头下冲着呢,便赶紧从车子里拿出蓝色的旅行包,小跑着回到房间。   骆响言一边穿衣服一边不满地说:“你也真是的,跑那么快干嘛,头发也不弄干就出去吹冷风,回头小心又头疼……”   桑彤摸了摸还滴着水的头发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娇贵了,就算我病了,也是你给折腾的……好了,我去问问严导,后面还有没有我的戏份了!”   严翼全知道桑彤本来就不舒服,又拍了那么久淋雨的戏,便大发善心地放过了她。   “你一会儿就先回去休息吧,不然真生病了,又要耽误好几天的拍摄工作……对了,先别走,有记者过来采访片场,要拍点照片什么的,你去应付吧。苏炜和梁源继续拍戏,不能让那些记者给耽搁了进度,你注意别泄露太多就行!”   桑彤点了点头答应下来。过完年之后,在荣耀的安排下,宣传部和行销部都紧锣密鼓地展开了《倾尽天下》的宣传工作。之前一直封闭拍摄,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现在终于声势浩大地展开了宣传,而这第一批被允许进片场探班的,自然是荣耀旗下的报刊《每日影视》。   因为是骆氏自己家的记者,所以桑彤应对起来游刃有余。那两个记者自然知道桑彤的身份,不遗余力又十分含蓄地吹捧,只问该问的问题,分寸把握得非常精准。   看到骆响言也在,便拍了几张两人的合影,准备大肆增加些骆氏小夫妻形影不离,夫妻情深的报道,反正大家喜闻乐见,对宣传也有一定好处。   半个多小时之后,记者和桑彤握了握手,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桑彤轻松地走向骆响言,笑着说:“我今天的工作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骆响言揽着她的肩膀说:“好久没出去吃了,今晚不如在外面吃?”   “行,你说了算!”桑彤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去人少一点的餐厅。”   骆响言给桑彤扣好安全带,便发动了车子。   车子迅速离开,没人发现车子停放的地上,有一小滩黑色的水迹。   骆响言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订了位置。   桑彤伸了个懒腰,不舒服地扭了扭。   骆响言立马关切地问:“怎么了,还疼吗?要不我去药店买点消炎膏?”   桑彤苦着脸点头:“还是买点药吧,不然明天拍戏又要遭罪!”   骆响言看到不远处就有药店,便踩了踩刹车。   桑彤看骆响言突然皱起眉头,沉着脸双手握紧了方向盘,连指关节都因为用力微微泛白,不由疑惑地问:“怎么了?”   骆响言脸色难看至极,冷着声音说:“刹车失灵!”   桑彤一惊,惊慌失措地问:“那怎么办?”   骆响言沉着地安慰道:“别怕,打电话报警……”   话还没说完,前方路口一辆箱车突然冲了出来。   速度太快,加上距离又近,根本没法躲开。   骆响言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擦过箱车,重重撞向了路边的护栏。   桑彤只听到巨大的声响,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眼前一黑,骆响言在最后关头扑到她身上,将她牢牢护在了身下。   呼吸骤然停止,心都跳到了喉咙,桑彤指尖颤抖着不敢碰骆响言。   周围的喧哗潮水一般褪去,骆响言紧闭着眼,刺眼的红色鲜血缓缓流过苍白的面容。   桑彤感到滴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温热粘稠,猛然惊醒,一手抱着骆响言垂在自己肩上的脑袋,一手连忙费力抽出手机,拨出急救号码……   与此同时,梁小艺站在片场的角落,拿着手机,嘴角的笑容十分恬静动人,却偏偏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让人心底发寒。   “手脚有没有放干净?”   梁小艺低声说:“那就好,放心……好处不会少了你一分!”   挂了电话,梁小艺侧过身,正好看见梁源向这边走来。   梁小艺心里一惊,不确定梁源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面上强作淡定地问:“拍完了?”   梁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得梁小艺心下越来越不安。   “怎么了?拍得不顺利吗?”   梁小艺撒娇地上前问:“哥,你饿不饿,要不我给你拿点吃的?”   梁源沉默地看着她,半晌才缓缓开口:“小艺,你还记不记得刘丽?”   梁小艺脸上的笑容一僵,有些不自然地问:“当然记得,小丽以前在孤儿院和我一个房间……哥你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梁源叹了口气:“小艺,我记得小时候,每次你这样笑,刘丽都会倒霉……最严重的一次是被孤儿院当做心理畸形给送走。小艺,我不想怀疑你,不管你要做什么,都停手吧!”   梁小艺睁大了双眼,伤心地问:“哥,你不相信我了吗?”   梁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相信你……小艺,我们只有彼此了,我不想你走错路!”   梁小艺的眼圈迅速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看上去柔弱又可怜,不自觉就让人的心软下来。   “哥,我没有……”   梁源疲惫地摆了摆手:“没有最好,好了,我们先回去吧,我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外出,跑了一天,累死了……晚饭后才开始码字,所以今天的更新晚了点~   大家放心,二爷虽然又无赖又流氓,但是他是好淫,好淫福大命大,所以不会有事滴! ☆、36甜蜜羞涩陪护   桑彤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握着手机的手抖个不停,颤着声音说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就开始了煎熬的等待。   骆响言整个身体都压在桑彤身上,脑袋软软地垂在桑彤肩上。桑彤想看看他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却不敢碰他,脖子黏糊糊的全是骆响言的血。   这几分钟是桑彤度过的最漫长的时间了。   绝望,心疼,恐惧……齐齐涌上心头。   桑彤想要向上天祷告,思绪翻覆间都不知道该向哪路神仙祈求。   有好心路人下了车,和路边的交警一起费力拉开变形的车门。   周围闹哄哄的,桑彤只觉得有人在耳边问着什么,瞪大了眼呆呆地看着他,却什么也听不清。   交警想把他们从车里弄出来,刚刚扶上骆响言,桑彤就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眼神狠戾尖锐。   “不许碰他!”   交警猜想她可能吓到了,大声说:“先出来,不然车子要是着火爆炸,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桑彤一愣,搂着骆响言的手猛地一松,惊慌失措地说:“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好在车子的性能非常好,车头变形,挡风玻璃也撞碎了,但是其他并没有损坏太严重,不然要把里面的人救出来就费劲了。   交警和路人联合才把骆响言从安全气囊与桑彤之间挪出来,小心翼翼平放到路边。   桑彤还清醒着,没受伤,所以没费多少力就狼狈地爬出了车子。   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桑彤握着骆响言的手,那手从来都是温暖坚定的,带来莫大的安全感,可现在……却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下来,迅速把骆响言抬上车。   桑彤连忙跟在后面,一边眼也不眨的紧张地盯着医生救治,一边模模糊糊地回答着医生的问题。   桑彤害怕到了极点,尤其是骆响言脖子那里,被玻璃划伤的地方鲜血淋漓,一道道伤口狰狞外翻,看起来触目惊心。   外伤很快处理好了,骆响言被送进急诊室进行各项检查,桑彤一个人坐在外面等结果,茫茫然然地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突然想起,几年前,骆响言为了救他也是这样被送进了医院。   那时候没有事,只是轻微脑震荡……是不是这一次也会什么事都没有。   桑彤捂着脸很想哭,可是没有骆响言在身边,她连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了。   那么多血……   任何消息在娱乐圈传播得都非常迅速。   这边骆响言检查还没做完,那边就有电台报道他们夫妻二人车祸的事情了。   骆夫人看了电视里播放的现场报道,差点没晕过去,衣服都没打理就火急火燎地赶去了医院。   给桑彤打了个电话问清情况,骆夫人不由在心里纳闷,怎么自从遇见桑彤,她的儿子就三天两头进医院!   骆夫人赶到的时候,正好医生检查完了,骆响言除了脖子后面被玻璃划伤外,没有大的问题。   幸亏冬天衣服穿的多,玻璃碎片大多被衣服挡开了,只有裸.露在外面的脖子,被划出些口子。   不过仍然十分凶险,有一块玻璃插.进了颈侧,差一点点就割到颈动脉,缝了好几针。   骆夫人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怒火。   “怎么回事?怎么会撞上栏杆的?”   桑彤脸色苍白,声音轻忽地回答:“我不知道,开着开着,他说刹车失灵了,然后有车子撞过来……”   桑彤的声音越来越小,昏倒之前最后的印象是骆夫人惊慌焦急的向自己冲过来。   骆夫人手忙脚乱的去扶,被桑彤差点带倒在地上,旁边的医生也赶紧帮忙,把桑彤送进了急诊室。   骆夫人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叹气,这一个个的,真不让人省心!   桑彤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疲劳过度,受到风寒,外加担惊受怕,自己发烧都不知道,身体扛不住,所以晕了过去。   医生给她挂上了水,和骆响言住进一个病房。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骆夫人依然守在病房,她的得力助手买来晚饭,可她哪有半点胃口。   助手递上来一份文件,压低了声音说:“夫人,这是交警大队的车祸调查报告。”   骆夫人摆了摆手,并不看,淡淡地问:“结果怎么样?”   “刹车被人动了手脚。”   骆夫人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儿子媳妇,心头的怒火压都压不住。   骆夫人保养得当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椅子扶手,平静地吩咐道:“去查。”   助手恭敬地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先醒过来的是骆响言。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自家老妈,向来最注重形象的骆夫人脸上居然有了倦容,头发也没以往那样一丝不苟。   骆夫人见他醒来,顿时舒了口气,关切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骆响言想摇头,才发现自己脖子被牢牢固定住了。   皱了皱眉,骆响言开口问:“桑彤呢?”   骆夫人一边按铃叫医生过来检查,一边说:“她没事,又累又怕,结果发烧了,挂了水现在睡着呢,就在你旁边。”   骆响言费力斜着眼,果然看见桑彤完好无损地睡在床上。   医生进来做了基本检查,又问了几个问题,就笑着说:“没事了,休息几天,一周后拆了线就可以出院了……注意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保持伤口周围清洁,可以用给你开的药水清洗,会有护士帮你按时换药的。”   骆夫人谢过医生,就坐在骆响言身边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骆响言没什么胃口,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勉强吃了点粥,又喝了半碗汤,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骆夫人收拾了碗筷,淡淡地说:“你安心养着病,万事有我,我谢锦的儿子,断不会给人平白陷害了去!”   骆响言早在发现刹车失灵的时候心里就有了底,这会儿听到骆夫人说这番话,就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大概是药里加了安眠成分,桑彤一直睡到九点多才醒,一醒过来就猛地坐起身。   睡了太久突然坐起来,桑彤差点又倒回去,强忍着晕眩的感觉掀开被子下床,就看到了骆响言。   桑彤扑到床边,摸了摸骆响言的脸,还好还是温热的……   骆响言翻了个白眼,脖子不能动,难受的要命。   “我还没死呢……”   桑彤连忙捂住他的嘴,严肃地说:“别乱说话……”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那些担心受怕,惶恐不安终于可以宣泄出来了。   桑彤头一低,眼泪就落在了骆响言唇边。   “对不起……”   骆响言伸出舌尖舔了舔,泪水咸而涩,那感觉瞬间传到了心里,连带着心口也闷闷的酸涩起来。   “傻瓜,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桑彤哽咽着说:“你要是不救我,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你知不知道,差一点你就没命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骆响言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温柔地擦去她的泪水,微微一笑说:“唔,我是有私心的……你要是受伤了,我只会更难受,比现在还难受!所以还不如我替你受伤,让你为我担惊受怕……别哭了啊,你叫医生进来给你量下.体温,看看烧退了没!”   桑彤不愿意,抹抹眼泪瞪他:“以后不许你这样!”   骆响言无奈地看着她:“乖,听话,快去叫医生,不然我不放心……难不成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不让我安心吗?”   桑彤只好磨磨蹭蹭地按了铃,然后又立刻坐回床边,握着骆响言的手不放。   难得看到桑彤这么任性地依赖自己,骆响言突然觉得这伤还真有点值!   量过体温证实已经退烧了,医生建议她好好休息两天,桑彤便理直气壮地给严翼全打电话请假。   严翼全答应得很爽快,之前骆夫人就已经打来电话跟他说明了,并且承诺耽误拍摄进度造成的一切损失,都由荣耀支付。   反正还可以先拍后面的戏份,严翼全很干脆地让桑彤多休息几天。   骆响言行动不便,桑彤不要护工,亲力亲为地伺候他。   本来骆响言挺享受被她照顾的感觉,可慢慢的,骆响言就不是滋味了。   忍了又忍,骆响言憋闷地说:“扶我起来一下。”   桑彤眨了眨眼问:“你要什么我给你拿,医生建议你卧床静养两天,还是别下来了!”   骆响言咬了咬牙,实在忍不住了:“我没事,我注意脖子不动不就行了,我伤的又不是腿……扶我起来!”   桑彤态度强硬地拒绝:“不行,你要干嘛我帮你!”   骆响言无语地和她对视了半晌,投降地闭上眼睛,别别扭扭地说:“那你给我找个护工来……”   桑彤叉着腰,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突然眼神一亮,一拍手道:“你是不是要去厕所?”   骆响言哼了哼。   桑彤笑眯眯地从床底下扒拉出一个大红的塑料夜壶,递到骆响言眼前说:“喏,早给你准备好了,这是专门给卧床的人用的,来嘛,我帮你……”   桑彤说着就要掀开他的被子。   骆响言受惊的兔子一样,双手死死抓着被子不放,一脸坚贞地说:“不要……你去给我找护工!”   桑彤心里乐死了,面上却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说:“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你身上哪块我没见过!”   骆响言快憋死了,宁死不屈地说:“少废话,快去叫护工!”   桑彤狞笑:“你是不是想借机勾搭漂亮的护士妹妹啊?想得美!我告诉你骆响言,你今个儿要么就尿床上,要么就让我来帮你,你自个儿选择吧!”   骆响言悲愤地瞪着他,半晌终于不情不愿地松开了被子。   桑彤桀桀怪笑,笑声说不出的猥琐,豪迈地一把掀开被子,伸出爪子摸到骆响言的腰上。   骆响言穿的病号服,裤子松紧的,被一扒就扒了下来。   桑彤也没想到他裤子居然那么好脱,轻轻一拉就拉到了大腿,腿间安静沉睡的一坨,软软地卧在黑色之中。   桑彤干咳一声,看向骆响言。   骆响言苍白的俊脸上居然浮上一层淡淡的粉,羞愤地骂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小心我憋不住了尿你一脸!”   桑彤撇了撇嘴,左手拎起尿壶,将壶口对准那团比来比去。   “你在干什么!”   桑彤干笑:“那什么,劳你用手把你家宝贝塞进壶口里去……”   骆响言定定地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啊,我是伤患,是你说要亲自帮我的……”   骆响言大爷一样抱着臂躺那里,催促道:“快点啊!”   桑彤实在下不去手,奈何比划了半天也没办法在不触碰那里的情况把二爷的宝贝塞进壶口。   桑彤看他一脸悠哉游哉的模样就来气,狠下心伸出右手,捉住那团东西一把塞了进去。   骆二爷差点没被她粗暴的动作刺激得蹦起来,咬牙骂道:“祖宗,你轻点,我家宝贝可娇嫩着呢!”   桑彤冷哼,扶着夜壶说:“少废话,你赶紧开闸放水吧!”   骆响言憋得难受,可偏偏对着桑彤就是尿不出来。   桑彤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水声,看骆响言脸都红了,眼珠一转,撅起嘴吹起了口哨。   骆响言一脸黑线:“你干嘛呢?”   桑彤耸了耸肩:“看你尿不出来那么辛苦,帮你呗,小孩子嘘嘘不都是这样的?”   骆响言欲哭无泪:“不行……姑奶奶我求你了,让我自己来吧!”   桑彤不耐烦了,伸手往他的小腹上重重一压,骆响言惊呼一声,溪水潺潺的落进了壶中。   既然尿出来了,骆响言干脆闭上眼睛放任“自流”,反正面子里子都丢了个一干二净,也没什么好讲究的了。   桑彤小声嘀咕:“果然憋得够呛,这水量还真是充足……”   水声一停,骆响言扭扭捏捏地说:“可以了……”   桑彤刚要移开夜壶,想了想,抓起二爷的宝贝抖了抖,满意地听见几声水珠落下的声音。   骆响言脸都绿了。   桑彤移开夜壶,神态自然地将它拿进卫生间,再洗了手出来。   桑彤强装淡定,内心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咆哮,真不知道那些护工们是怎么自然地做这些事的。   骆响言犹豫地唤了一声:“喂……”   桑彤不好意思看他,盯着面前的墙壁,故意凶巴巴地问:“干嘛?”   沉默片刻,骆响言阴森森地说:“你就打算让它这么晾着吗?”   桑彤一惊,条件反射地看向那个地方,发现自己刚才忘记帮他拉好裤子了。   骆响言悲哀地发现自己被这么一折腾,那里不受控制地慢慢抬起了头。   桑彤显然也看到了那明显的变化,摸了摸鼻子,走过去帮他把裤子整好,然后盖上了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那种夜壶,比一般的要扁平一点~   二爷的伤势不重,没必要用导尿管。。。。。。所以允许我让桑小彤猥琐一把! ☆、37病房情敌相对   骆响言不满了,觉得自己被桑彤忽视了,愤愤不平地指责道:“你对我不好,居然这么虐待它!”   桑彤无语片刻,转移话题道:“你要吃水果吗?我帮你削个苹果怎么样?”   骆响言没那么好糊弄:“哼哼,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你好意思虐待它吗,它那么奋力伺候得你欲.仙.欲.死……爽得你叫了一夜!可是你呢,竟然眼睁睁看着它难过也不安抚安抚它……”   桑彤叹了口气,骆二爷生病时的别扭劲儿她早就有所理解了。   “乖,好好休息,别太激动,万一伤口再次迸裂就糟糕了,等你好了,我再好好安慰它!”桑彤站起身,匆匆往外躲,“我去外面买把水果刀……”   桑彤关上门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在护士站问了问附近的超市,就像外走去。   买了把水果刀,又顺手挑了几样生活用品,桑彤拎着袋子回到住院部。   刚上楼,就看到梁源站在护士站前询问。   桑彤一犹豫,小护士已经眼尖地看见了她,指着她对梁源笑道:“喏,桑小姐不是在那儿吗!”   梁源连忙回头,脸上带着关切的微笑,快步走到面前问:“我看了报道,你没事吧?”   桑彤不好意思继续冷着脸,微微笑了笑说:“我没事,车祸的时候响言护着我,他受了伤。”   梁源看她虽然脸色不是太好看,但是的确没什么大问题,便放了心。   “给,送你的花。”   桑彤笑着接过,客气地问道:“要不要进病房坐坐?”   梁源点了点头,跟桑彤一起进了病房。   骆响言抬了抬眼皮,看到桑彤抱着一大束花进来,心情愉悦极了:“不错嘛,还知道买花给我……看在花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计较刚刚的事情了……”   桑彤尴尬地让开,骆响言就看到她身后跟进来的梁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桑彤放下手里的袋子和花,心里懊恼得要命,她脑残才会提出让梁源进病房坐坐。   骆响言满肚子的憋屈,自己一副落魄样躺在那里,脖子被裹着厚厚的纱布,对比梁源,衣着光鲜,风度翩翩,心里就一阵一阵的不是滋味。   桑彤倒了杯水给梁源,招了招手对他说:“你坐啊,别站着呐!”   梁源笑笑,在小沙发上坐了下来,礼貌地关切道:“骆二爷的伤势怎么样?严不严重?”   桑彤刚要回答,就听到骆响言不咸不淡地说:“没事,医生说休息两天就没大碍了。”   桑彤略带忧愁地看了看他的脖子说:“就怕留疤……”   骆响言伸手拉着她,温柔地笑着道:“没事,反正我又不拍戏,留点疤也不要紧!”   桑彤被他拉着,就势坐在了床边,看着床头桌上的水果篮,问:“我买到水果刀了,你想吃什么?”   骆响言眼珠一转,挑了挑眉说:“苹果吧!”   桑彤挑了个苹果晃了晃问梁源:“你要吃吗?”   梁源摆了摆手:“不用了。”   桑彤便低下头,认认真真地削起了苹果。   一屋子静谧,只能听到桑彤削苹果的沙沙声。   梁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睛盯着桑彤削水果的手。   桑彤家境良好,从小学古琴,十指灵活纤细,嫩葱一样,洁白的手轻巧地转着苹果,动作优雅至极。   骆响言眼神若有若无地瞟过梁源,顿时不满他看着自己老婆那直勾勾的眼神。   桑彤很快削好了一个苹果,递给骆响言。   骆响言不接,为难地说:“我不好啃,嘴巴一用力,牵扯的伤口就疼……”   桑彤听了,二话没说把水果切成了小块放在盘子里,然后拿牙签扎了,一块块喂到骆响言嘴边。   骆响言很满意,难得桑彤这么上道。   骆响言得意又满足地吃完了一小碟水果,桑彤抽了张湿巾给他擦了擦嘴角。   梁源的表情完美无缺,看不出内心的情绪,站起来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祝你们早日康复……”   骆响言小小占了上风,自然很大方,客气地笑道:“多谢多谢,知道你是大明星很忙,我们夫妻就不留你了!”   梁源眼神一沉。   桑彤也跟着站起来说:“我送送你吧。”   骆响言脸色一僵,不情不愿地沉默下来。   桑彤送梁源一直到楼下。   梁源停下脚步,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的笑意,沉沉的眼神透着复杂的情绪。   桑彤被这么看着微微不自在,错开视线笑着说:“怎么了?”   梁源沉默了一瞬,艰难地张开口,声音艰涩地问:“你真的……嫁给了他?”   桑彤叹了口气:“梁源,我没有骗你。”   梁源闭了闭眼,苦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是故意气我的……彤彤,你、你是不是喜欢他了?”   桑彤想也没想地点头:“喜欢!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对他很有好感,可是车祸的时候,他不顾一切扑上来保护我,我很感动……然后我看到他流了那么多血,无知无觉的闭着眼,我心里害怕极了,我当时就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这个人死了,那么我宁愿跟着他一起死在这场车祸里!”   桑彤看着梁源坚定地说:“从那时候起我就明白了,我是真的离不开响言了!”   梁源退后一步,不可置信一般,突然激动地上前抓住桑彤的肩膀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和他才认识多久?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明明你说过……你说过绝不会离开我!彤彤,你怎么可以……”   桑彤冷静地看着他:“梁源,我是说过,可是……当初是你离开了我!”   梁源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焦急地说:“你这么说是不是还在怪我?你是气我才说喜欢他的对吗?彤彤,当年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有苦衷的……我怕我不能给你好的生活,不能给你幸福!彤彤,我从来没有和你分手的意思,当初离开你也只是为了有更好的未来,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桑彤摇了摇头,突然笑了起来:“梁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贪心,我要的一直都很简单,很早之前我就告诉过你很多遍,只要和你在一起,不论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梁源打断她:“既然这样,为什么你现在不愿意回到我身边?彤彤,骆响言能给你的,我也能给!我对你的感情不亚于他的,更何况我们曾经那么开心,我们有那么多年的回忆,我们、我们可以重头开始啊!”   “够了!”桑彤勾起了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讥讽,“梁源,你不是不懂如何爱一个人,你只是……太爱你自己了!我不是宠物,挥之即去召之即来,不管曾经多美好,都不能抵消你带给我的痛苦……梁源,你毁掉的,是我对爱情所有的幻想!我们之间不可能了,现在,我喜欢的是他!”   “你喜欢他什么?”梁源的声音变得激烈,满含怒气地质问:“他的家世背景?你当初不就是为了一个最佳女主角奖卖了自己吗?你能喜欢他哪点?”   桑彤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   梁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懊恼地抓住她的胳膊解释:“对不起,我一时着急说错了话……”   桑彤想了想,了然地点点头,冷笑道:“这话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是不是梁小艺说的?”   梁源突然一愣,沉默不语。   桑彤嘲讽地笑出声:“真是好笑!你明明知道梁小艺骗了你,一次又一次陷害我,你居然还会相信她说的话!”   梁源叹气:“我没有……我只是不明白,我们之间那么深的感情,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   桑彤简直被气乐了:“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别人?每次我遇到难关,帮我的都是骆响言,我出事了在我身边陪着我的也是他……跟他在一起,我永远不用担心他会为了什么抛下我!梁源,你自己想想,你为了我做过什么?你连基本的信任都不能给我,你还要求我等你,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桑彤甩开他的手,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淡淡地说:“最后奉劝你一句,不要等到有空了再来爱,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梁源看着桑彤的背影慢慢消失,紧紧握住了双手。   他以前不懂珍惜,错过了太多,更辜负了她的一往深情。   可是如今,他后悔至极,那些曾经看重的东西都被他抛下了,回到这里全心全意地挽回补救,可是为什么就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呢?   他不过是年轻气盛的时候犯了一次错,上天就要收去他唯一的珍宝,连一次改过的机会都不留。   梁源闭了闭眼,突然就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桑彤没有走电梯,一口气跑上楼,气喘吁吁地靠在空无一人的安全通道,忍不住就多了那么一点惆怅。   人世繁复,不可深思,深思即是苦。   所以她一直没心没肺的快乐着,只看自己想看的,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有时候,与其多心,不如少根筋。   那样简单地活着,无忧无虑。   是梁源,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幸福,也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心碎。   逼着她一次次面对伤痕累累的过去,从此以后,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迷糊下去。   可是……毕竟真的爱过,曾经深入骨髓的感情,要想放手,无异于刮骨放血的痛。   梁源永远不会明白,三年前她被伤得多深,狼狈至极地落荒而逃,是骆响言把她带回家。   那时候真是万念俱灰,以为这一辈子都要这样见不得人的过下去,是骆响言强硬的把她拉起来,推到阳光下,用高傲光鲜的姿态,去回击那些不怀好意的恶意中伤。   若没有骆响言坚定地站在她身后支持,她早就被人踩入淤泥之中,又哪里会有今天的风光无限!   桑彤平复了心情,慢慢走回病房。   骆响言一看到她进来,就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躺在床上,斜着眼睛瞅她,阴阳怪调地说:“我还以为你把他送回家了呢!他能自己来就能自己走,你殷勤个什么劲儿啊!还和老情人说那么长时间的话……”   桑彤本来还有点郁闷的心情突然就一扫而空,扑哧笑了出来,走到骆响言床边坐下,将脑袋埋在他胸口,轻轻搂着他说:“骆驼,等这个戏拍完,我们一起出去旅游好不好?就当补上当年的蜜月了。”   骆响言敏锐地感到了一丝不同,却什么也没问,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说:“好,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有妹纸提出要求,想让二爷在医院兽性大发XXOO了桑小彤……OTZ。。。。病房激情啥啥的,偶考虑考虑哈~正好明天就除夕,要不要增加新春福利捏捏捏?   泪奔,就怕二爷一个激动飙血了。。。。。。 ☆、38患难易见奸情   有骆家技术精湛的医疗队精心照顾,骆响言的伤势根本就没什么大碍了。   虽然脖子固定不能动,但是已经没有刚开始那种火辣辣的疼了,两天以后,骆响言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桑彤放了心,便赶去片场继续拍戏。   骆响言特意安排了骆家的司机开车接送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强壮高大的黑衣保镖。   桑彤虽然不喜欢有人时刻盯着自己,但是为了能让骆响言安心养病,便只好答应了下来。   这几天骆氏夫妇双双遭遇车祸住院的消息占据了各大报刊杂志的主版,骆家安保措施做得非常好,记者没办法进病房采访,便都蹲守在住院部楼下。   司机非常有经验,桑彤把自己的脸包裹起来,跟着他从偏门顺利溜走,车子早就停在门口等着了。桑彤一上车,就立马开动,一路绕来绕去,没几分钟,就把大批记者甩出了老远。   片场门口也围满了记者。   桑彤戴着厚厚的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可是一下车,还是被记者重重包围了起来。   司机和保镖一前一后保护着她,隔开蜂拥而至的狗仔。桑彤简直寸步难行,耳边是记者们七嘴八舌的问题,无奈,桑彤只好停下了脚步。   “请问骆二爷现在伤势如何?”   “骆太太,听说骆二爷在车祸中撞伤头部,已经失忆,请问是不是真的?”   “据说骆二爷在车祸中受伤严重,至今昏迷不醒,请问二爷会不会变成植物人?”   “骆太太,当时车祸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为什么骆二爷受伤命在旦夕,而骆太太您却安然无恙?”   ……   桑彤听着一个比一个离谱的问题,深深佩服起广大的八卦记者们。   这些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失忆,植物人……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些梗都烂透了吗?连肥皂脑残剧都不用了好么!   桑彤淡淡地环视了一周,示意大家安静。   “各位记者朋友,谢谢你们的关心,响言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等过几天拆了线就可以出院了!”   有记者追问道:“骆太太,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为什么车子会突然撞到栏杆?”   桑彤皱了皱眉:“当时我刚拍完戏,和响言准备去吃晚饭,然后车子突然刹车失灵……”   桑彤顿了顿,心里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猜测。   那个记者继续问道:“刹车失灵?”   桑彤回神,微微一笑道:“因为当时太混乱了,我又被吓到了,所以记得不是太清楚……我就记得路口有车子冲出来,响言为了不撞到别人,就打了方向盘,撞到了路边栏杆!”   好好的车子,为什么突然刹车失灵?   桑彤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停车点附近遇见的那个形迹可疑的男人。   骆响言一定是有了什么发现,才会那么紧张自己的安危,特意安排司机和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   记者还在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桑彤嘴角勾起,故作无辜地说:“各位朋友,你们这是想让我挨骂吗?”   桑彤耸了耸肩,调皮地眨眨眼说:“别忘记严导的脾气哦,要是我再不去化妆准备拍戏……严导恐怕要抓狂了!”   严翼全的坏脾气众所周知,闻言都心有戚戚然地笑起来。   桑彤摊了摊手:“所以嘛,还请各位朋友先放过我,等响言康复,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记者们也只好意犹未尽地让开路,桑彤在保镖的护送下,立即走进片场。   严翼全看到她,立马关切地问:“身体没问题了?”   桑彤笑着说:“对不起耽误大家进度了,我的身体没事,马上就能上工!”   严翼全听了便没有再说什么,让她快点准备开工。   拍摄已经进行了一半,不出意外两个月之内就能杀青。   桑彤对剧情的把握越来越熟练,几位主创之间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特别是梁源和苏炜,演技精湛不相上下,再加上两个人都是戏疯子,有不少对手戏,难得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飙戏飙得都快走火入魔了,连带着周围的人拍戏拍得都十分过瘾。   状态好,一直拍戏拍到晚上九点多才收工。   桑彤卸了妆匆匆坐上车,在路上买了晚饭,就直接赶去了医院。   这些天一直是桑彤陪床,骆响言晚饭没吃,一直等到现在。   桑彤将饭菜摆好,微微抱怨道:“那么晚不饿吗,你让人随便给你买点吃的不就好了,干嘛非得等我来投喂!”   骆响言梗着脖子一口口吃饭,闷闷地说:“让人买了,难吃死了,我吃不下!”   骆响言嘴巴刁得很,外面的饭店很少有合自己胃口的,所以他才自己学会了做菜,宁愿每天花力气自己动手做,也不愿意委屈自己的嘴巴。   桑彤也知道,只得暗暗计划着以后再回来这么晚,就提前给他订好饭菜送来。   “对了,骆驼,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骆响言不明所以地问:“查到什么?”   桑彤咬着筷子说:“这次车祸不是意外吧?”   骆响言看了看她的面色,不想瞒着她,沉吟着说:“刹车被人动过。”   桑彤心一沉:“我记得之前给你拿衣服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在车子附近转悠……我当时也没在意,他看到我就很惊慌地跑走了!”   骆响言皱着眉头问:“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桑彤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说:“他戴着帽子,脸遮住了大半,我没看清……对不起啊,帮不上什么忙。”   骆响言笑着说:“没事,放心吧,最多费点时间,肯定能查出来!”   桑彤犹犹豫豫地问:“这件事……是针对我的吗?”   不能怪桑彤怀疑,她在复出之前,骆响言一直平平安安的,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陷害。可是自己一出演《倾尽天下》,偏偏骆响言还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出了意外。   骆响言笑着说:“瞎想什么呢!骆家这么多年遇到这样的事情还少吗?无非是些生意上的事情……应该是我连累了你才对!”   桑彤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吃了饭,桑彤收拾好碗筷,便按照平常的习惯端来一盆温水,给骆响言擦身上。   桑彤拧了拧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   骆响言一脸享受的任由她服侍。   桑彤解开他的上衣扣子,轻轻给他擦了擦胸口。   擦完上身,桑彤直起腰,就要端起盆离开。   骆响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声说:“还没擦完……”   桑彤愣了愣,看他一脸坚持,只好放下盆,掀开被子,将他的裤腿卷起来,然后擦了擦腿。   裤子只能捋到膝盖,桑彤擦了擦小腿问:“这下好了吧!”   骆响言不满意:“还有呢?”   桑彤算是明白了,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瞪着他,鄙夷道:“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骆二爷丝毫不脸红,四肢大张的躺在床上,大爷一样说:“饱暖思淫.欲,人之常情,爷吃饱喝足了,自然要解决生理需求了!”   桑彤冷冷地看着他,半晌突然咧嘴一笑:“行呐,等我换盆水就给你好好擦一擦!”   桑彤冷笑着从卫生间接了盆自来水,拧了条凉毛巾,一把按在骆响言**勃发的地方。   骆响言“嘶——”一声抖了抖,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一把拽开桑彤的手,咬牙切齿地骂:“桑小彤,你缺不缺德啊!老子要是被你废了,你下半辈子就守活寡去吧!”   桑彤冷笑着丢开毛巾,斜了他一眼问:“怎么样,还思不思淫.欲了?”   桑彤冷艳高贵地抱着胳膊,明明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可是昏黄的灯光打在微微上挑的眼角,居然就有了那么一丝魅惑的感觉。   骆响言的喉结上下翻滚着,低低地说:“糟糕,你这么一刺激,冰火两重天的,我更有性致了!”   桑彤不可置信地看着刚刚被她冷冻的地方,又热气腾腾地抬起了头,不由就觉得有些无语。   骆响言等不及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就往自己怀里一带。   桑彤手忙脚乱地撑住自己,担心压到他的伤口,趴在他怀里郁闷地问:“说实话,你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满啊?”   骆响言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咬着她的耳朵笑道:“还不是怪你,憋了我那么多年……”   桑彤灵光一闪,脱口问道:“这几年你都没有过?”   骆响言没留意说漏了嘴,一时有些羞恼地说:“没有!”   桑彤嘿嘿地笑,莫名的就觉得心情很好,抬头吻了吻骆响言的唇说:“一个都没有?”   骆响言颓丧地说:“跟你结婚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其他女人了,你满意了吧!”   桑彤点点头:“满意满意……”   说着推开骆响言站起来。   骆响言拉住她不放,不高兴地说:“满意你还走……你看我憋得那么惨,你也不怕我上火烧死!”   桑彤呵呵地笑:“放心,我不走!乖啊,我去把门锁上!”   桑彤屁颠颠地锁上了门,回来直接蹦到了骆响言的病床上。   俩人挤在一起,面对面躺在窄小的床上,突然就脸红了起来。   骆响言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遍又一遍,他十几岁开荤以来,什么时候这么纯情过!   总不能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桑彤伸出纤纤玉指,戳了戳他硬实的胸膛,犹豫地问:“要不……先撸一发?”   作者有话要说:大苗祝大家新年快乐~   祝各位姑娘们新的一年更加貌美如花,丰胸美腿水蛇腰! ☆、39新春福利慎入   骆响言瞬间全身一僵,默默的在心里泪流满面。   打遍床上无敌手、叱咤花丛十余年的骆二爷如今是被一个刚刚破了处的小雏鸟给调戏了吗?   桑彤看他没反应,还以为他默认了,手指从他的胸前划下,摸到了骆二爷的腿间。   桑彤囧囧有神地摸了摸,半软不硬的,在她手里激烈地抖了抖。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好朋友?   桑彤默默地揉捏着那坨很快反应起来的东西,心想禁欲多年的男人真是半点经不起撩拨。   骆响言的喘息声渐渐加重,纤细柔软的掌心隔着医院的蓝白条纹病号服,传来暖暖的刺激,却在心里点了一把又一把的火。   渐渐不满足于这种隔靴搔痒般的抚弄,骆响言低哑着嗓音,难耐地说:“裤子拉下来……”   桑彤红着脸,怕他乱动会扯到伤口,乖巧地解开腰上的绳结,轻轻拉下了裤子,露出深色的内裤。   欲.望完全勃.发起来,撑得内裤中间鼓鼓囊囊的。桑彤觉得好奇又好玩,用指甲轻轻搔了搔,骆响言敏感地一窒,立马捉住她捣乱的手,用力按在自己的下面。   “快一点!”   桑彤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了,羞涩地在他的腰际摸索着,就是没办法像刚刚那样坦然了。   骆响言皱了皱眉,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腕催促。   桑彤闭了闭眼,鼓起勇气,一把拽下了骆响言的内裤。   巨大灼热的一条唰一下弹了出来,雄纠纠气昂昂地指着桑彤。   桑彤目瞪口呆,她还没有仔细观察过这种状态下的“小骆驼”,这么猝不及防下打了个照面,不由吓了一跳。   青筋暴起的地方热气腾腾,狰狞恐怖。   桑彤苦着脸看向骆响言的脸,那表情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眼神湿漉漉的无辜又可爱。   不过这个时候的骆响言,看着这么一副表情的桑彤,心里只有蹂虐的欲.望,更想把她压在身下好好欺凌一番。   骆响言看她半天都没动手,忍不住伸出手,摸着她裸.露在外的脖子,手上一用力,将她的脑袋压了下来。   骆响言狠狠吻了她一下,含着她的唇戏谑地说:“嗯?不想动手?那就用嘴巴怎么样?”   桑彤腾的一下连脖子都红了,耳尖更是红得滴血,那红像是在上好的羊脂玉中层层浸染一般,红得莹润动人。   骆响言看着看着,就着了魔般凑上去含住那红红的耳垂。   桑彤敏感的耳朵感到一阵温热,接着就是略有点粗糙的舌头轻轻舔.舐,酥.痒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不知不觉,桑彤就感到手心一热,垂眼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骆响言已经带着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腿间。   骆响言含着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痒痒的,让她晕乎乎起来。   “动一动!”   桑彤条件反射地上下动着手。   万事开头难,一旦做起来,桑彤觉得也没那么艰难。   灵活的手松松环着,上上下下地撸动着。   自己的手和别人的手差别很大,更何况,桑彤自幼学乐器,手指纤细灵巧,更是刺激的骆响言喘息不止。   “用力点!”   桑彤便紧了紧手,一边用力揉捏着,一边时不时用指尖扫过敏感的头部。   骆响言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水,额角上青筋显现,压抑着想要呻.吟的欲.望,难耐地指点道:“用两个手……对,再用点力!哦——就是那里……”   桑彤像一个好学生,认认真真地学习着,按照骆响言的指示,两手一起努力动作。   耳边是骆响言粗重的喘息,手下是灼热坚.挺的欲.望,放眼望去,是骆响言结实有力的大腿,性感诱人的腹肌。   桑彤突然就不淡定了,心猿意马地为骆响言纾解着,心里陡然就觉得燥热起来。   骆响言自然没放过桑彤的面色变化,低低笑出声来。   桑彤有种心事被戳穿的羞愤,懊恼地使力捏了捏,没好气地说:“老实点,不然折断你的**!”   骆响言闷笑着,□却欲.望高涨,顿时觉得又甜蜜又折磨。   桑彤十指灵活地动着,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天晚上,被骆响言搂在怀里,对着镜子摆出羞人的姿势,然后自己的手指被迫进入自己……而现在,那只进入过自己的手,正抚慰着骆响言的**。   桑彤吞了吞口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那旖旎淫.靡的一晚不断在脑海中翻滚,心里的火也越来越旺盛,身体里像是爬进了无数小虫,痒痒的撩拨着自己的神经。   熟悉又陌生的渴望从心底流出,迅速流向四肢百骸。   桑彤觉得手软了,看骆响言一脸享受地躺在那儿,就觉得各种不爽了,郁闷地狠狠抓了一把,嘟着嘴抱怨:“怎么还没好,累死了……”   骆响言奸诈地笑,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胸。   桑彤哎哟一声,软了半边身子。   骆响言揉捏了两把,手便探在了她的腰后,顺着裤腰往下挤,奈何桑彤穿了条紧身牛仔裤,手只探进去一半便被卡住了。   骆响言也不勉强,贴着掌下细腻温软的肌肤摩挲,调笑道:“我看你不是累死了,是饥渴死了!”   桑彤登时脸色大红,恼羞成怒地大力蹂躏着手下的坚硬,愤愤地骂道:“再胡说我就废了你!”   骆响言爽得一激灵,故意长长呻.吟一声,抽出手拍了拍她的屁股道:“裤子脱掉……”   桑彤扭扭捏捏地不愿意,骆响言干脆自己动手,躺在那儿单手就解开了她的腰带。   桑彤很快就被脱得只剩下上衣,拧了他一把嘟囔:“死骆驼不知道脱过多少女人的衣服,这都躺下了还丝毫不受影响!”   骆响言一边慢条斯理地摸着她的大腿,一边骄傲地吹嘘:“爷儿是技艺精湛没错,不过还真没脱过多少女人的衣服!都是别的女人脱我的衣服……”   桑彤果断掐着他骂:“臭不要脸的流氓!”   骆响言笑嘻嘻的,全当她在挠痒痒增加情趣,在她胸口摸了一把说:“自己上来!”   桑彤一愣,瞪着他问:“你说什么?”   骆响言无辜地摊手:“骑乘啊,我行动不便……你不会么?没事,我教你!”   骆响言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剥掉她最后的遮掩,揉捏着胸前雪白的圆润说:“两腿分开,然后坐下来……”   桑彤可没那么奔放,自然做不出来这种事,羞得脸色通红,一脸的宁死不干。   骆响言只好假装撑起上身说:“我要是伤口迸开了,你可别后悔……”   桑彤为难了,连忙按住他的胸膛,让他别乱动,咬着唇,委委屈屈地分开腿跪在骆响言的腰上。   桑彤还从来没有主动过,羞得恨不能钻进自己被子里牢牢裹住脑袋,可都到了这地步,想撒手不干,骆响言也不会放过她。   桑彤在骆响言直勾勾的目光中,一手按在他的小腹上稳定自己,一手抖抖索索的向后摸着,摸到灼热的坚.挺,便握起来扶住,自己慢慢往下坐。   紧致湿热的地方压迫着勃.发的欲.望,骆响言爽得头皮发麻,咬着牙忍着挺腰的欲.望,等着桑彤慢慢适应。   前戏不够充分,桑彤往下坐得很艰难,只进行到一半,便觉得又涨又痛,无论如何也下不去了,欲哭无泪地看着骆响言:“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根本无法惹人怜爱,反倒激发骆响言心中残忍的欲.望。   骆响言一手好整以暇地玩弄着她胸前的温软,一手不疾不徐地来到两人连接处,熟稔地挑逗着她的敏感点,帮助她放松下来。   下面火辣辣的,却也逐渐增添了一丝酥麻难耐,桑彤还没好好感受一番,便觉得腰上一紧,骆响言握着她的腰狠狠按了下去。   “别——”桑彤刚喊出一个字,就疼得说不出话来,嘶嘶地抽着气。   这一下直接撞击到深处,又疼又麻,整个人差点支持不住软倒下来。   骆响言兴奋得无以复加,挺了挺腰催促道:“快动!”   桑彤喘着气,稍稍适应了,便听话地慢慢动了起来。   骆响言伸出手,一边在她的身上点火作乱,一边嘴巴不停地从旁指导:“唔,再快一点……别光上下,前后左右都可以动一动!嗷——画圈也刺激!对对,夹紧一点……”   桑彤被说得面红耳赤,一边摆动着腰肢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骆响言你完蛋了,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因为自己受的伤,老娘我才不会那么听你话!等你好起来……哼哼!   骆响言正是精虫上脑的时候,哪知道自己好日子快到头了,忍不住配合着往上顶,还一边兴奋地催促道:“再快点,再用力点……”   在上面果然需要变态的体力。   桑彤本来就拍了一天戏很累,又忙了这小半天,力气渐渐流失,动作也慢了下来。   骆响言正在兴头上,顿时不满意了,抱怨道:“真没用!”   桑彤气死了,提起来,然后狠狠坐了下去,小腹使劲收缩,紧紧绞着体内精神抖擞的东西。   骆响言倒抽一口冷气,差点就这么缴械投降,层层叠叠的软肉包裹着自己的坚.挺,像被无数张小口狠命吮吸,快感一下子爆发,忍不住挺了挺腰说:“快、快!继续!”   桑彤冷冷一哼,闻言动也不动地说:“我累了,没力气了!”   骆响言这才发现自己貌似玩过火了,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急得百爪挠心一般,却还得陪着笑脸说:“那你慢点动……”   桑彤冷笑:“想得美,我累了要去睡觉了!”   说着,桑彤抬起身子就要从骆响言身上下来。   骆响言再也忍不住了,不管不顾自己脖子后的伤,一个翻身将桑彤压在了身下。   狠狠地挺进去,满意地听到桑彤从嗓子深处发出一声呻.吟,顶着要命的那点,用力地研磨。   桑彤紧紧抓着骆响言光裸的脊背,指甲在背上留下几道抓痕,双腿蛇一样盘在骆响言的腰上,触电一般抖着,抽泣着求饶:“不要……”   骆响言才不管她要不要,用桑彤完全不及的力度和速度,大开大合地进进出出着。   伤口开始疼痛,被缝合的地方,细细的缝线受力勒紧了伤口,更是尖锐的疼痛。   可是这疼痛,非但没有减少性.趣,反倒更增添了难言的快感。   骆响言动作越来越快,低下头狠狠吻住桑彤,深深抵进,欲.望激烈地抖动着宣泄而出。   两人慢慢平复着,骆响言压在桑彤身上,□深埋在她的体内感受着高.潮过后的余韵,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   桑彤从激情中渐渐回过神来,这才猛然想起骆响言的伤,焦急地推着他的肩膀说:“你出去,慢一点,我看看你的伤口……”   骆响言懒洋洋地动了动腰,舒服地叹气:“没事,死不了……”   桑彤连忙打断他:“胡说八道什么!快下去,让我看看……”   骆响言看她真急了,摸了摸鼻子慢慢地退出来,然后从她身上小心翼翼地翻下去。   桑彤连忙坐起身,就感到一股温热沿着大腿缓缓流下。   上一次做到最后自己就晕了过去,完全不知道事后骆响言是怎么给她清理的,这下子一个没想到,立马红了脸。   骆响言自然看到了,不正经地调笑道:“你夹紧了就流不出来了啊……这可都是二爷的雨露,骆家的子孙!”   桑彤羞愤难当地掐了他一把,害怕又刺激到他,连忙顺手拿过一件衣服遮着自己,匆匆跳下床跑进了洗手间。   还好这是高级病房,桑彤冲了个澡,将自己清理干净,这才穿戴整齐地出来。   桑彤坐在床边,摸到他脖子上,将手术敷料贴撕开,仔细看了看伤口,发现没有流血,便微微放了心。   骆响言这一番激烈运动,伤口那里都流了汗,桑彤便又拿消毒药水给他擦洗了一番,重新撕开一张敷料贴给他贴好。   桑彤跑到洗手间打来热水,再次给他擦了擦身。   病床上被两人折腾得一塌糊涂,桑彤冷着脸扶起骆响言,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然后迅速换了床单被罩,丢到洗手间里毁尸灭迹。   骆响言看了看她的面色,老老实实地任她摆布,一句话也不敢说。   已经深夜了,桑彤累得腰酸背痛,倒在新换的床上,扯过被子盖在头上,立马陷入了睡眠。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新年了~不知道大家今年还有木有压岁钱拿?   泪奔,今年大苗就狠悲催的木有压岁钱了,在厚着脸皮死缠烂打之下,老爸才大发善心拿了一百打发了我。。。。。   PS:二爷在床上永远那么禽兽! ☆、40付出才有回报   第二天天还没亮,桑彤就拖着酸软无力的身体赶去片场。   已经耽误了不少拍摄进度,这一段时间赶一点也是正常。若不是为了照顾骆响言,桑彤就和大家一样住在片场里了,还能节省不少来回跑的时间。   桑彤在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骆二爷一个人忐忑不安地憋在医院里。   冷暴力最让人扛不住,若是桑彤大发脾气,骆响言有无数办法给她顺毛,偏偏桑彤像没事人一样,每天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冷着脸将他无视了个彻底。别说亲亲抱抱,连摸个小手什么的,骆响言都没那胆子。   好在煎熬的日子没多久。   几天之后,骆响言就该拆线了。   桑彤上午没戏份,正好陪着骆响言出院,骆夫人也特意赶来了医院,让助理去楼下办理手续,便陪着儿子说话。   医生最后一次查房,顺便给骆响言拆线。   骆响言眼珠一转,立马可怜兮兮地望着桑彤,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对即将到来的疼痛的恐惧。   桑彤冷落了他这么多天,再加上骆响言这些天表现得确实安分老实,桑彤也不忍心了,便缓和了脸,坐到另一边,握着骆响言的手安慰道:“没事,别怕!”   骆响言心满意足,面上依然苦着脸担忧地询问:“医生,拆线疼么?”   医生一边撕开手术敷料贴,一边笑着说:“不疼,放心好了!”   用碘伏棉球消了毒,医生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镊子,凑在伤口上仔细观察,在伤口上戳啊戳,戳了半天才费力勾起来一个线头,卡擦一下剪断。   骆响言闷哼一声,全身一僵,握着桑彤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桑彤一看他皱紧的眉头,鼻头上都冒了汗,不由心疼了。   “医生,不是说不疼的吗?怎么他那么痛苦?”   医生有点无语地看了看她,说:“本来是没什么多大疼痛的,也没那么费劲儿,很轻松就能拆完线……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骆先生这些天没注意,线头全部长进了肉里,拆线的时候自然就拉扯得有点疼了……”   医生皱了皱眉,有些困惑:“这伤口是我缝的,我记得没缝那么紧啊,怎么会全长到肉里去……”   桑彤一听,立马黑了脸,心里的同情一瞬间消失个干净,就连骆响言都不好意思喊疼了,握着拳头掩在唇边,轻轻干咳一声。   还能有什么原因,自然是那晚运动太激烈,肌肉紧绷,缝线全部勒进了肉里……   医生还在一边絮絮叨叨,毫不手软地卡擦卡擦剪线。   骆夫人好整以暇地坐在小沙发上,瞟了儿子和桑彤两眼,就立马猜了个大概,眼神一亮,优雅地掩着嘴,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十分愉悦。   拆完线,医生又拿碘伏棉球擦了擦,然后贴上敷料贴说:“好了,拆完线两天之后才能沾水,这几天最好不要太用力,可以活动,但不能太剧烈!有什么问题随时过来,你们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骆响言看了桑彤一眼,笑道:“谢谢医生!”   桑彤本来已经稍稍原谅了骆响言,这下子怒气重新回来,拎着自己的包,理也不理他,率先往医院外走去。   骆响言微微有些懊恼,摸了摸鼻子追在后面,跟条大型狗一样没出息地围着桑彤讨好。   骆夫人叹了口气站起来,抚了抚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皱褶,喃喃道:“真是儿大不中留……”   骆响言已经出院,完全不用桑彤再替他操心了,便全身心投入到最后的拍摄之中,并且不顾骆响言的反对,坚决住进了片场。   几位主创都住在了片场里,为了最后的拍摄开始没日没夜地奋斗。严翼全显得更加颓废了,头发蓬乱地堆在脑袋上,惟独一双眼睛,亮的瘆人。   骆响言很苦闷,即便想死皮赖脸地陪着桑彤住在外面,也不得不在骆夫人的铁腕下收敛自己,先去处理那堆积成山的工作。   一忙起来就是小半月。   骆响言的工作渐渐上了轨道,恢复了往日的节奏,便能挤出时间来去陪老婆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见过桑彤了。   骆响言顿时哀怨了,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下堂的女人,彻底失宠了。   骆响言坐不住了,将后面的零碎工作丢给下属,便开着车一路直奔片场而去。   桑彤的妆容已经随着剧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明丽的少女装。这几场都是战场戏,恢弘的战争场景,两军对垒的紧张气氛,都被大家营造了出来。   桑彤穿着小兵的衣服,脸被涂得灰灰的很狼狈,遮住了原本的肤色,只余下一双眼明亮有神。   这一幕是西晋和东魏对峙,一次次对凌飞扬失望的顾卿尘,渐渐发现自己对苏清和有了不一样的感情,面对从小到大信仰一般存在的三哥,和始终针锋相对却又惺惺相惜的苏清和,顾卿尘迷茫了。   顾卿尘是已故大将军的唯一后代,顾家军锐不可当,仍然对顾大将军心怀敬意,所以有顾卿尘在,凌飞扬就相当于掌控了二十万最精锐的部队。   苏清和悄悄潜回了东魏,一番杀伐之后,终于登上了东魏的王位。   凌飞扬作为太子,第一件奠定自己地位的事,就是亲自率兵击退东魏。   这是西晋朝臣给他的考验,凌飞扬必须要有一番作为才能服众。   可是苏清和也不是好相与的,这场战一打就是一年多。   顾卿尘在宫里被西晋二皇子逼迫,终于死里偷生逃出皇宫,在顾大将军昔日的好友帮助下,逃往战场。   阴差阳错之下,顾卿尘混进了东魏的兵营,正遇上苏清和御驾亲征,为了窃取情报,顾卿尘便化妆成一个小兵留在了兵营,每天偷偷给凌飞扬传递消息。   今天拍的就是在顾卿尘的帮助下,凌飞扬大获全胜,苏清和受伤在护卫的带领下逃入山林。   本来这一战,估计东魏再想恢复士气就没那么容易了,必定会退守修生养息。顾卿尘可以功成身退,趁乱回到西晋的兵营了。可是看到苏清和中箭又被砍中腿,不由担忧地一路尾随而去。   这一幕就是苏清和失血过多晕倒马下,顾卿尘救了他,两人躲在山洞……   骆响言巴巴地爬到半山腰,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老婆,温柔细致地给苏炜包扎伤口,苏炜裸着上身,半靠在桑彤身上。   骆响言顿时不是滋味了,自己受伤也没见过桑彤那么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啊!   桑彤完全没发现骆响言那犹如捉奸一般的眼神,正完全沉浸在剧情之中。   苏炜不愧是天王巨星,蝉联几届的影帝,演技好的让桑彤惊叹。   而且苏炜总是能精准地抓住角色的特点,他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有时候你以为他会那样演,他偏偏换一种表现方法,可是你又会觉得他的方法,更能演绎出角色的内心挣扎。   苏炜面上并没有多少感情,眼神中是对顾卿尘所作所为的了解,有怨恨,有不甘,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和期翼。   苏清和爱顾卿尘吗?   他一贯温柔的面具之下,是怎样的感情?   苏清和一直垂着眼看着顾卿尘忙乱的手,看着她给自己清洗伤口,嘴角始终挂着万年不变的疏离温和笑容。   可是突然,苏清和在顾卿尘包扎好的瞬间,抬起了头,慢慢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如此惊艳,片场众人突然不约而同,屏息凝神地盯着他们。   苏清和的眼睛漆黑深幽,平静如水的眼底,压抑着怎样的惊涛骇浪,那一瞬,只一眼,便没人能再怀疑他的感情……   严翼全兴奋地鼻息煽动,紧紧盯着镜头。   苏清和靠在墙上,平静无波地问:“为什么不走?”   顾卿尘没有回答,抱着膝盖坐在他对面,侧过头望着洞外,像是看向遥不可及的未来,眼神迷茫悠远。   顾卿尘慢慢地回答:“从我第一次见到三哥起,我就坚信自己会和他并肩看清明盛世……这是他的梦想,我一直以为这也是我毕生的追求。现在我才明白,我希望天下太平,再也没有战争,这是无法撼动的信仰,可是永远陪着三哥的,却不一定要是我。”   顾卿尘收回视线,盯着地面喃喃道:“假如真有来世,再也不入宫墙侯府……我愿生生世世为人,只做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哪怕一生贫困清苦浪迹天涯,只要能爱恨歌哭只要能心遂所愿……”   骆响言突然觉得心跳得厉害。   这一刻,镜头前的桑彤形容狼狈,脸上全是灰尘,却有着无法抵挡的光彩。内敛的深情,风华无双,如此强烈地吸引着他。   骆响言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粉丝在桑彤沉寂了那么久,还对她念念不忘。   “卡——”   严翼全激动地蹦起来,搓着手翻来覆去地说:“好,好,非常好!桑彤苏炜,这一场拍得非常好!特别是桑彤,台词中间的停顿把握得不错……”   桑彤被严翼全大加赞赏还是第一次,不枉费她这几天日夜反复揣摩剧本,高兴地拍了拍身边的苏炜,激动地说:“炜哥,谢谢你!”   苏炜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桑彤很清楚,自己能有这么好的发挥,苏炜功不可没,若不是苏炜的演技带动了她,她不可能有这样的爆发,将人物心理诠释得这样精彩。   苏炜眼尖地看到了骆响言,下巴冲他的方向点了点说:“喏,你家的忠犬闻着味儿找来了!”   桑彤一回头,就看见了骆响言。   半月不见,桑彤早就忘记了之前的事,高兴地跑到他面前问:“你怎么来了?”   骆响言刚刚看见她“爱抚”苏炜光溜溜的肩膀,心里酸溜溜的,这会儿听她这样说,立马委屈地指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桑彤心情不错,也不介意他的小心眼,笑眯眯地拉着他说:“骆驼,如果没有意外,还有两个星期电影就杀青了!”   骆响言闻言果然高兴起来:“那你是不是就闲下来了?”   桑彤摇了摇头:“不行啊,之后还要参加宣传活动什么的,但是不会像现在这么忙了……你工作安排得过来吗?等我闲下来正好春暖花开,我们一起出去旅游……”   骆响言搂着她的肩膀坐下来休息:“放心,有我妈坐镇,骆氏少了我照样运转!”   桑彤嘲讽地看了他一眼:“果然是没用的二世祖,在骆氏一点地位都没有!”   骆响言狠狠一堵,气得就要教训她。   桑彤连忙闪开:“好了好了,别乱来,回头我妆花了又要麻烦化妆师……”   骆响言看看时间问:“你还有多久收工,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桑彤愁眉苦脸地回答:“恐怕不行,这几天都是拍到半夜,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   骆响言心疼了:“那也不能不吃饭啊!”   桑彤指了指旁边小车上一堆的泡面盒和一次性餐盒说:“吃那个啊,省事!”   骆响言一看黑了脸。   桑彤笑着安抚他:“我没事的,大家都一样,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如果是以前,骆响言肯定想尽办法说服她不要再拍戏了,以后远离辛苦的演艺圈,安心被他养着就好。可是刚刚那一幕戏给他的震动太大,以至于现在他完全说不出反对的理由了。   骆响言无奈地捏了捏她的手心说:“我今晚留下来,准备好宵夜等你一起吃。”   桑彤犹豫了一下,勉强点了点头说:“好吧,不过片场条件可不好,你可不能挑三拣四,嫌弃住宿条件差!”   骆响言冷哼一声:“你们都住得惯,我怎么就不能了?”   桑彤还要再说什么,就听到严翼全在喊人了。   桑彤答应了一声,匆匆地交代:“房间钥匙在小陈那里,一会儿天黑就降温了,你回房间等我吧,让小陈带你过去!”   骆响言看着桑彤迅速跑开的背影,心情极为复杂。   不过几天没见,桑彤就瘦了许多,下巴愈发尖了,若不是精神状态实在很好,他恐怕才不会那么轻易放任她。   可是这样精神奕奕的桑彤,是他很久没有看见过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假如真有来世我愿生生世世为人,只做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哪怕一生贫困清苦浪迹天涯,只要能爱恨歌哭只要能心遂所愿……”   这一段话是偶然在围脖上看见的,觉得很适合用作台词,便借用了,在此注明一下!   后面描写拍戏的地方很少很少了,又会转到主剧情了,毕竟已经进行到一半了~恶有恶报啥啥的,做了错事自然要承担后果…… ☆、41危险潜伏在暗   桑彤一直拍到夜里十一点多才收工。   这几场在野外的戏拍得十分辛苦,不仅要摔来摔去,还要背着苏炜走上一段山路。   即使苏炜身材再好,也是一米八的成熟男子,桑彤被他一压,差点没趴在地上。   严翼全一喊收工,桑彤立马觉得腿一软,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褚绪臣正好走过,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蹲下来关切地问:“没事吧?”   桑彤虚弱地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事,容我喘口气……”   褚绪臣受韩左左的吩咐,要多照顾着桑彤一点,便搀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   桑彤早就打发助理小陈去休息了,这会儿想喝口水都得自己动手。   桑彤被褚绪臣搀到椅子上坐下,又倒了杯水喝,才缓过劲儿来,笑着道谢:“麻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我马上也回房间了!”   剧组就在这片地方,即便是半山腰应该也没什么危险。褚绪臣点了点头嘱咐道:“那你自己小心点。”   桑彤歇了一会儿,想起还在房间等着的骆响言,立马站起来往住的地方走。   这么晚了,都快十二点了,估计骆响言已经睡着了。   桑彤走近了一看,发现自己房间的灯还亮着,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推开门,就看见骆响言靠在床头半躺着,正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   骆响言听到门响,立马丢开手中的杂志,坐起来抱怨说:“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严导还有没有人性了,赶进度也不能那么拼命……”   一边说着,骆响言一边收拾着桌子:“你赶紧去洗洗换身衣服,我叫人送来夜宵,一直保温着呢!”   桑彤身上全是在地上滚的灰尘,笑了笑走进浴室,简单冲了澡出来,骆响言已经摆好了碗筷。   全是些好消化又有营养的东西,桑彤这些天都没吃好,晚饭又是盒饭打发的,这会儿闻到香味肚子立马咕咕叫起来。   小房间里很简陋,连多余的椅子都没有。   桑彤干脆盘腿坐在床上,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骆响言心疼了,一边给她盛了碗汤一边说:“慢点吃,别噎着……喂喂,你几天没吃东西了?少吃点,别吃太饱,马上就要睡觉了,你吃那么多回头又要不消化……”   确实不能吃太饱,不然明天又该胃疼了。   桑彤咬着筷子,意犹未尽地看着剩下的美味,眼巴巴地说:“留着我明天再吃……”   骆响言又心疼又好笑,收拾着碗筷说:“好了好了,我明天给你买些更好吃的!”   桑彤这才收回视线,坐在床上把头发擦干。   骆响言简单收拾好,坐在床边问:“累不累,我看你人都瘦了一大圈……本来白白嫩嫩的还有点看头,怎么这一瘦,啧,胸都平了……”   桑彤没好气地拿毛巾抽了他一下,摸了摸干的差不多的头发,慢慢伏在床上。   骆响言自然看到了她别扭的睡觉姿势,皱着眉问:“怎么了?”   桑彤将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这几天又是骑马又是漫山遍野的爬来跑去,腰酸背痛的……”   骆响言连忙凑过来,掀开她的衣服说:“我来看看……”   洁白光裸的背部,有一道红肿的伤痕,从左肩斜向下。腰上还有一大片淤青,右肩上也有一小块青紫。   惊痛划过眼底,骆响言怒火中烧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桑彤看不到后面,不知道自己的背部看起来有多么惨不忍睹,不过这几天酸痛的都不敢平躺着,也能才猜出来大概伤得不轻。   桑彤扭头拍了拍他的手臂说:“没事,拍戏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划了一下……”   前天有一幕戏需要桑彤从树上往下跳,虽然地上铺了厚厚的垫子,但是在下落的时候,桑彤没注意,被横出来的树枝刮伤了。当时火辣辣的疼,但是好在衣服穿得不少,也没怎么出血,桑彤就没在意,继续拍戏了。   没想到现在让骆响言看到了。   骆响言显然不满意她的敷衍,按了按她腰上的淤青,果然听到桑彤疼得哇哇大叫。   骆响言眉头拧得死紧,按着她让她趴着别动,心疼地问:“还有没有药,我给你抹点?”   桑彤吭哧吭哧地伸出手,指指角落说:“在那个小包里。”   骆响言板着脸翻出药,倒点在手心里,然后搓了搓,觉得发热了之后,猛地按在桑彤淤青的地方,使劲揉了起来。   桑彤“嗷——”一声,痛得眼泪差点出来,捶着床大叫:“轻点轻点……”   骆响言下手毫不留情,冷冷地说:“不把淤血揉散了,让药效渗入肌肉,有什么用?忍着点!”   骆响言虽然没学过按摩,但是他被按摩的次数多了,手法也不错,没一会儿,桑彤就感觉原本酸疼的地方开始发热,舒服了很多。   骆响言又翻出包里的创伤药,抹在被树枝划伤的地方。   桑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好了吧?”   骆响言瞥了她一眼问:“有精油吗?”   “最上面的抽屉里有。”   骆响言打开抽屉拿出精油,然后开始给桑彤推拿按摩。   力道适中,肩背上的疼痛慢慢缓解,肌肉的酸楚也立即消散。   桑彤趴在床上,舒服地一直哼哼唧唧着。   “对,就是那里……嗯嗯,很舒服,啊!再用点力,使劲儿……”   几位主创的房间相邻。   梁源收拾好后,想起白天桑彤别扭的姿势,立马找出药酒给桑彤送过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传出暧昧的声音,梁源举在半空中的手一僵,再也敲不下去了。   屋内,骆响言倒了好多精油在桑彤的背上,用掌心拍打着,发出响亮的“啪啪啪”,听在门外梁源的耳里,说不出的刺耳。   桑彤舒服地感慨:“嗯哼,喔——继续,啊——那里轻一点,啊,疼,不要……”   梁源再也受不了了,紧紧握着手中的药瓶,踉跄着转身,逃也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发现梁小艺在等他,梁源此时心情低落到极点,压根没有心思应付梁小艺。   梁小艺看了看他的脸色,关切地问道:“哥,你是不是累了?”   梁源摇摇头,问:“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梁小艺打量了他一番,眼尖地看见梁源手中的药酒,顿时明白梁源刚刚去了哪里。   梁小艺压下心中的不快,笑着说:“我给你送杯牛奶,有助于睡眠的。”   梁源颓然地躺在床上,无力地说:“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再喝……小艺,我累了,你先去休息吧……”   梁小艺不放心,坐在他旁边说:“哥,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给桑姐姐送药酒,她不要?”   梁源扯了扯嘴角,笑得十分艰难:“不是……好了,小艺,别胡思乱想了!我真的很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要怎么说呢?说自己终于相信桑彤是真的属于别人了?   梁源此时此刻,才真正感觉到心灰意冷。   梁小艺伤心地看了他一眼,只好离开,轻轻关上门。   虽然春天已经来了,但是夜晚依然很冷,料峭春风迎面扑来,却不比梁小艺心中的冰冷。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到底怎样,但是每次哥哥伤心必定是和桑彤有关。   梁小艺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心中的难过一阵接着一阵。   为什么要有外人插入他们的世界?   在遇见桑彤之前,她和哥哥一直相依为命,即便生活艰苦,可是彼此之间没有嫌隙。   若不是桑彤,哥哥怎么会这么伤心?若没有桑彤……他们总有一天会走到一起!   梁小艺简直恨到了极点,梁源越是难过,她就越是无法控制对桑彤的怨恨。   桑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晚上被骆响言按摩得太舒服,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天还没亮,桑彤悄悄地起床,轻手轻脚地洗漱,生怕吵醒了骆响言。   一出门就遇见苏炜。   苏大天王迷蒙着双眼,显然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看见桑彤,面无表情地说:“小师妹,你真牛!”   桑彤不明所以。   苏炜游魂一样从她身边飘过,幽幽地说:“累成这样晚上还那么激烈,年轻无极限呐!”   桑彤愣了愣,不明白什么意思,撇了撇嘴,权当苏炜还没睡醒。   化了妆出来,就看到梁源挂着浓重的黑眼圈,面容憔悴,正费力地搬着道具。   梁源的脸色看起来像是整夜没睡,一片惨淡,抬头见桑彤走来,默默地望着她,眼神哀怨忧伤。   桑彤纳闷了,今天怎么大家都那么不正常。   正嘀咕着,严翼全裹着厚厚的大衣走过,拍了拍桑彤说:“准备准备开工了!”   先补拍几个镜头,一直到天色大亮严翼全才放他们吃早饭。   片场的吵闹早就吵醒了骆响言,看到桑彤下场休息,连忙喊她过来吃饭。   骆响言帮她打开保温盒,递给她勺子,匆匆站起来说:“你记得把粥喝了,我先走了!”   桑彤连忙吞下嘴巴里的蒸饺,问道:“你不吃了?”   骆响言看了看时间说:“来不及了,我上午有个会议必须到场……中午我抽时间再过来给你送饭!”   说完骆响言就快步离开。   桑彤高声喊道:“要是忙你中午就别过来了!”   桑彤郁闷地搅了搅粥,突然就觉得没刚才那么有食欲了。   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粥,梁小艺走了过来。   桑彤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地说:“本来挺饿的,一看到你立马饱了。”   梁小艺冷笑:“桑彤,你恨的人是我,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哥?”   桑彤真心觉得昨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怎么一大早的,个个都那么不正常呢!   或者大家都是正常的,是她起床的方式不对?   梁小艺看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语气顿时变得激烈:“桑彤,你要报复就对着我来,别再折磨梁源!”   桑彤翻了个白眼,收拾收拾碗筷站起来说:“梁小艺,你要是没睡醒就回房继续睡!”   梁小艺拦着她,阴狠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打算放过梁源了?”   桑彤无语地望了望天,认认真真地回答道:“下了山乘坐117路公交车,终点站就是精神卫生中心,好好看看医生,千万别耽误病情。”   说完,桑彤再也不理会她,悠然自得地往拍摄中心走去。   梁小艺转过身,目光死死追随者桑彤的背影,眼神阴毒,充满了怨恨。   半晌,梁小艺才收回目光,平平地伸展出右手,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的指甲,慢慢地说:“桑彤,我警告过你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梁小艺的声音很低,语气中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立马飘散在空中。   转眼到了中午,骆响言来电话说已经在路上了。   大家午休,一蜂窝凑到餐车旁抢饭。   桑彤虽然很饿,可是想到一会儿有骆响言的爱心午餐,顿时觉得那些油腻难吃的盒饭恶心至极。   没有跑去抢饭的还有褚绪臣,笑着招呼桑彤道:“左左来探班,带了些好吃的,过来吃一点吧。”   桑彤欢呼着跑上前,立马伸手从饭盒里捏了肉塞嘴里。   韩左左嫌恶地瞪了她一眼:“想吃就拿着筷子好好吃,你看看你,一点形象也没有!”   桑彤满不在乎地说:“我就尝尝,骆驼给我送饭,一会儿就到!”   韩左左托着腮看桑彤每样菜都捏一块,问道:“这段时间还顺利吧?梁小艺有没有再找你麻烦?”   桑彤吮了吮手指说:“没,她能找我什么麻烦!”   韩左左叹气:“没有就最好了,你躲远一点,别去招惹梁源……”   桑彤压根没听进去,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骆响言向自己走来,兴高采烈地说:“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韩左左无奈扶额,那么多年了,桑小彤怎么半点长劲儿都没有!   吃了饭,桑彤还没歇息一会儿呢,就立马被拉过去继续拍摄了。   这场戏有点危险,需要吊上威亚以防万一。   工作人员帮桑彤扣好了安全扣,又检查了一边牢固程度,以确保拍摄的时候万无一失。   一切准备就绪,严翼全刚要喊“action”,就听到一声大喊。   “等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猜猜发生了神马~   梁小艺很快就要尝尝被最爱的哥哥冷落的滋味啦~讨厌小百花的亲们鼓掌庆贺吧! ☆、42为何只是兄妹   严翼全不高兴地看着韩左左:“什么事?”   韩左左冷着脸,站在褚绪臣身边说:“严导,威亚上的滑轨还没有检查!”   桑彤莫名其妙地看着韩左左他们,为什么突然要求检查滑轨?一般情况都是检查演员身上的装置是否符合要求。再说她又不需要吊起来打斗、飞天那类高难度动作,只是因为在山崖边拍摄有些危险,以防万一才吊威亚,小心一点根本就用不到。   韩左左很坚持,严翼全皱了皱眉,事关安全问题,什么也没说,挥了挥手示意工作人员检查。   没一会儿,工作人员抹着额头上的汗说:“少了两个螺丝……”   骆响言的脸色一沉,眼神像是能射出刀子一般,直直地望向韩左左。   韩左左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微微一笑瞟了场边的梁小艺一眼。   片场差点发生事故,严翼全的脸色非常难看,冷着声音指导重新检查所有设施。   桑彤从山崖边小心翼翼地下来,跑到韩左左面前询问。   韩左左伸出手,掌心躺着两颗螺丝。   “绪臣去水池那边扔垃圾,碰巧看到梁小艺丢掉这两颗螺丝,他好奇之下捡了起来拿回来,正好被我看见……”   骆响言怒不可遏,眼神凌厉地扫向不远处的梁小艺。   桑彤一把拉住骆响言,摇了摇头,抓过韩左左手上的螺丝钉直直走向梁小艺。   梁源正好站在小艺身边,看着桑彤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不由讶异地问道:“怎么了?”   桑彤冷笑,看也不看他,将手上的螺丝狠狠砸到梁小艺身上:“我早就警告过你,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肮脏手段!当初拍广告的时候你撬掉横杆,砸伤了我和骆响言,我没找你算账不说,还求响言放过你,可是你呢?真是死性不改……你真以为我就那么好欺负?”   梁源看到那两颗螺丝,脸色蓦地一变,直直地看着梁小艺,询问一般地开口:“小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小艺白着脸,咬着嘴唇,委屈地说:“哥,你居然以为外人的一句话就质问我?”   梁源沉默地看着梁小艺不语。   桑彤抱着胳膊,冷若冰霜的面容上隐隐浮出一丝嘲讽,也不多说,就等着看他们兄妹怎么办。   韩左左悠闲地踱过来,脸上早就收起了愤怒的表情,笑呵呵地站在桑彤身边,看戏一般漫不经心,闲闲地说:“哟,这会儿子人证物证俱在,梁小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梁源一直不说话,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这样的梁源让梁小艺心中涌上一丝慌乱,抓住梁源的胳膊哀声说:“哥,你别听外人胡说……”   梁小艺的眼眶迅速红了起来,浮上一层朦朦的水雾,无辜又可怜。   “哥,一定是他们合伙陷害我……褚绪臣本来就是韩左左的人,桑姐姐那么恨我们,所以她们联手要报复我们!哥,你不要上当了,他们就是想看我们俩反目成仇……”   梁源的脸上渐渐多了一丝悲哀,那双永远温和深情的眼睛满满的全是失望和伤心。   “对不起……”   梁小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急急地喊道:“哥,你……”   梁源打断她的话,深深吸了口气,平静地看着桑彤,诚恳地说:“彤彤,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梁源,韩左左动容之余突然怜悯地笑了笑,直直地望着震惊的梁小艺,轻声说:“梁小艺,你这种女人,何德何能啊……”   韩左左的话没说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就离开了。   桑彤叹了口气,深深的无奈和惆怅涌上心头。   梁小艺反应了过来,慌张地高声道:“不,不……这件事是……”   “是我做的!”   梁源斩钉截铁地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彤彤,我、我怨恨你弃我而去,所以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卸掉了两颗螺丝,你要怎么对付我,我都心甘情愿承受!”   桑彤嗤笑一声,瞟了一眼梨花带雨的梁小艺,突然觉得非常没意思,懒洋洋地挥了挥手说:“真是……兄妹情深!梁源,我不想毁了这部电影,这是我最后一次忍让,再有下次,别怪我不顾相识一场……所以,请你务必看好你那宝贝妹妹!”   梁小艺哭得肝肠寸断,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抓着梁源的手止不住轻颤,哽咽着说:“为什么要替我承担,是我做的,是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   梁源轻柔地为她擦去眼泪,然后一根根手指掰开,退后一步淡淡地说:“你终于愿意承认了……”   梁源突然苦笑出声,慢慢地回答:“我不替你承担,难道要眼看着你毁掉自己吗……小艺,我是哥哥,这是我欠你的!”   梁小艺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出声:“你不欠我!”   梁源怔住了。   梁小艺泣不成声:“总是这这样!从小到大你都是一个好哥哥,我只能是你的妹妹!永远是妹妹!我不想,我一点都不想……为什么你总是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你对我的好全都只是因为你欠我?”   梁源叹道:“从我十三岁那年开始,就注定了,我欠你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梁小艺仿佛站立不住一般摇摇欲坠:“不,你不欠我,从来就不欠我,那不是你的错……”   梁源心痛至极地看着她:“小艺,若不是那件事,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做了太多错事,是我没有把你教好。”   梁小艺满脸泪痕,凄惨地笑起来:“是啊,我做那么多事,都是因为你……梁源……”   梁源愣了愣,梁小艺一直喊自己哥哥,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   梁小艺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轻声说:“既然你觉得欠了我的一辈子也还不清,那就拿你的一辈子来还……梁源,你永远不会抛弃我的,对不对?”   梁源突然觉得这番话有点怪异,却只当是梁小艺从小缺乏安全感,怕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也离她而去,便没有多想。   “小艺,我怎么会抛弃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梁小艺笑了笑,笑容带着说不出的伤心:“哥,我累了,你也该过去拍戏了,去吧!”   梁源迟疑地问:“你一个人……”   “放心好了!”梁小艺和平时一样笑着说,“我先回家,工作室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放心,我不会再做什么!”   梁源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工作室的事情先放一放,你回去先要好好休息!”   梁源送梁小艺出了片场,才回到拍摄区。   本来做好了被严翼全开出剧组的准备,没想到居然一片风平浪静。   韩左左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桑彤黏着骆响言不知道在说什么,看到他过来也不过是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梁源正在发呆,被严翼全劈头盖脸地骂道:“梁源,你跑哪儿犄角旮旯去了,到你戏份了你不知道?找你半天不见人影,给我过来!”   梁源忙不迭地答应,整理整理衣服走到镜头前。   骆响言掐了掐桑彤的脸,不高兴地问:“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桑彤拍开他的手,嘟囔道:“不然还能怎么办?闹出去了大家都不好看,指不定那些记者要怎么编排呢……再说了,这部戏都快杀青了,总不能这个时候换主演,严导还不操刀子砍了我们几个?算啦算啦,下次他们再招惹我,我就不会心慈手软了!”   骆响言无奈地说:“你还真能咽下这口气!”   桑彤能咽下这口气,是因为她和梁源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和梁小艺也曾经是很好的朋友,更何况,现在她和梁源的利益绑在了一起。   但是桑彤能息事宁人,骆响言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   梁源那小子不是最重视自己的工作室吗?   骆响言摸了摸下巴,偷偷在心里算计着。   **********************************************************   不知道是不是桑彤的警告起了作用,这几天一直没见梁小艺来片场,以前她都是恨不能二十四小时黏在梁源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防自己跟防病毒一样。   而现在,梁源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小青年,暂时顶替了梁小艺的助理职位。   桑彤乐的眼不见心不烦,没有梁小艺在周围出没,顿时觉得安全很多,连空气都清新了起来。   这边抓紧时间赶进度,那边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后期制作。   严翼全解释过,本来慢慢来也可以,晚几天也不要紧,可是现在,要赶在下个月底上映,参加F国的电影节。   最后的几场戏拍得很不顺利。   于是到最后,演员们和导演的压力就越大。   这场戏的爆发点就在结尾,主角们的情感冲突,恢弘震撼的战争场景,全部都要展现出来。   桑彤累得筋疲力尽,天气开始回温了,春天特有的温暖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   桑彤灌了一大杯凉水提神,解开扣得严严实实的领子,拿毛巾擦了擦汗。   刚休息没一会儿,就听到严翼全在喊自己。   桑彤哀嚎一声,站起来小跑着过去。   严翼全正在和一个人讨论什么,那个人背对着桑彤,身量不太高,带着骚包的阔边帽,穿着Maison Martin Margiela最新高级定制春装,怪异的裁剪穿在那个人身上,却奇异的和谐起来。   桑彤跑过来,那个人回身,食指和中指并拢,把压在眉毛上的帽子往上顶了顶,露出一张熟悉至极的笑脸。   桑彤惊喜地喊道:“文哥!”   杨旭文这些年没怎么变,依然风骚无限。   “小没良心的,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桑彤笑嘻嘻地凑上去:“我这不是怕耽误文哥的创作么?别看我没去看望你,其实心里想死你了都!怎么样,文哥近来还好吗?”   杨旭文点了点头,略显得意地说:“还不错,这不,刚刚接了个活!”   桑彤一下子就明白了,望着严翼全问:“咱这片子找了旭文工作室来做音乐?”   严翼全笑道:“是啊,除了你答应写的那首主题曲,其他所有配乐插曲都包给了旭文!”   桑彤高兴极了,当初发生了那件事,连累了杨旭文。这几年更是为了避嫌,她和杨旭文都疏远了不少,这下子又能合作,自然欣喜。   杨旭文敲了敲她的脑袋:“上次你给别人写的曲子我听了,一般般,都两三年了居然一点长劲儿都没有,真给我丢人!我警告你,这次要是再给老师我脸上抹黑,我饶不了你!”   桑彤不以为意,心里清楚杨旭文向来眼高于顶,他说一般般就是还不错,便一脸坚定地说:“老师放心,写出来我先拿给你看,有不好的地方再改!”   严翼全看他们师徒俩见面开心,聊起来没玩没了,忍了又忍说:“你们回头再聊,该拍戏了……”   桑彤一脸哀怨地望着铁面无私的导演,抓着杨旭文的袖子依依不舍地说:“文哥,别太想我,我回头就去找你?”   杨旭文甩开她的手,嫌弃地理了理袖子,生怕她给抓出印子来,不耐烦地打发道:“行啦行啦,假模假式的,圆润地滚蛋吧!”   见到许久不曾联系的恩师杨旭文,桑彤心里非常高兴,连带着拍戏时候的状态也很好,跟打了鸡血似的,完全没有刚刚的萎靡不振,一幕幕戏过下来,居然很少NG。   严翼全很满意,大手一挥:“桑彤可以提前收工了!”   桑彤乐滋滋地在众人的羡慕嫉妒恨里收拾收拾走人。   这三年,桑彤一直逃避过去,刻意避开了娱乐圈的是是非非,不再关注娱乐报道。没想到杨旭文三年没见,居然没怎么变化。   桑彤坐在回家的车上,望着车外华灯初上的景致,不由想起了过往。   作者有话要说:虐到梁小艺了吧?   后面还会慢慢地虐她!   毕竟她太过自私,为了自己不择手段地伤害到很多人,除了梁源,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43丑闻惊天动地   每个歌手都希望能举办自己的个人演唱会,站在璀璨耀眼的舞台上,听台下千万歌迷激动的呐喊,畅快淋漓地唱着自己的歌。   刚刚拿下最受欢迎女歌手奖,米亚决定乘势追击,希望借助演唱会,把桑彤的名气再抬高一点。   对于一个出道不久的艺人来说,桑彤无疑是幸运的。能有现在的成就,除了天赋和努力,桑彤不得不承认还有很大一部分运气在其中。   即便这场演唱会米亚会借机以演唱嘉宾的方式推出几位新人,但是不管怎么样,这都是首次以桑彤的名义举办的演唱会,桑彤自然全力以赴。   演唱会的舞台搭建、设备安装、大厅布置这些都不需要桑彤过问,自有米亚请来的专业人员设计。   桑彤的主要工作就是不停地排练歌舞,绞尽脑汁地思索如何与观众互动,然后在排练之余上无数个通告,于各个节目中,宣传自己即将到来的演唱会。   汉娜要带新人,桑彤就被韩左左全权接手过去。   韩左左虽然是个新人,但是能力不错,把桑彤交给她汉娜也放心。   这几天,韩左左连学校都很少去了,不遗余力地四处奔波,从海报到场效,从门票价位到节目安排,韩左左都亲自过问,生怕哪个环节出现问题。   桑彤笑话她:“你是经纪人,不是小保姆,有些事交给助理去做就好了,干嘛那么拼命,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韩左左怒其不争地戳着她额头骂:“好你个知恩不图报的小白眼狼!我累死累活是为了谁?还不是因为你!前一段时间你和骆二爷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这场演唱会要是再搞砸,你就等着被那些狗仔口诛笔伐吧!”   韩左左烦躁地理了理散落的头发,微微郁闷地说:“再说,这是我正式成为你的经纪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我失败了不要紧,就怕连累到你!”   桑彤拉着她坐在身边,笑着说:“你知道的,我本来也就是因为好奇好玩才去签约,这几年才慢慢喜欢做个歌手……所以即使被你连累也没关系,顶多人气跌下去呗,大不了不做这个艺人,我又不是再也不能唱歌了!左左,你别担心,我相信你!”   都还是刚刚二十岁的女孩子,即使会彷徨会迷茫,也会很快重新坚定起来,鼓起勇气朝着自己的目标,朝气蓬勃地拼搏着。   韩左左心情好转起来,掐了她一把说:“少废话,休息时间结束,现在继续!”   桑彤哀怨地站起来,对着宽大的镜子,一遍一遍练习着新的舞步。   桑彤接受过最基本的课程培训,台风方面在这几年也训练得不错,有着自己的舞台魅力,能够立即适应不同的舞台,跟观众之间的互动也更加熟练。   唯一需要强化的就是为了演唱会特别设计的那些繁复的舞蹈动作。   临近演唱会,桑彤每天天还没亮就起床,跑步去公司,一个人在舞蹈室练习,压腿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还是咬牙坚持。   基本训练还没结束,韩左左就来了。   桑彤也没在意,继续训练,这些天都是韩左左在上班时候给她顺便带份早饭。   时间一到,桑彤慢慢收回酸疼的腿,坐在垫子上深呼吸。   韩左左脸色有些难看。   桑彤奇怪地问:“昨晚没睡好?”   韩左左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说道:“没睡好,昨晚被电话骚扰了一整夜!”   桑彤觉得不对劲了,忙问:“出了什么事?”   韩左左从包里掏出报纸丢到桑彤面前。   又有什么绯闻?   桑彤漫不经心地展开,头版头条就是桑彤的大幅照片,鲜红的标题触目惊心。   “用身体付学费,让假唱变天籁”   桑彤只觉得脑袋仿佛被巨石重击,一下子就懵了。   韩左左叹了口气:“昨天有很多记者给我打电话,我觉得现在还是不予回应比较好,反正是无中生有,消极对待,那些记者也许没几天就消停了……”   桑彤摔了报纸怒道:“不可能!我不回应岂不是默认了!这样会连累文哥的……”   “别急!”韩左左也没想到演唱会眼看在即,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急得来来回回地踱步。   “文哥在圈子里一向名声很好,怎么会传出这样的事来!再说……怎么能说你假唱?我觉得一定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捣鬼……”   桑彤一下子蹦起来,愤怒地说:“是辛婷!一定是她!”   韩左左皱眉:“你怎么能肯定是她?”   桑彤气得要命:“不是她还能有谁?我在米亚又没得罪过什么人,除了辛婷……那天她还跑去找文哥抱怨,指责我凭什么爬得那么快……”   其实你得罪的人还真不少,不知道有多少人嫉恨你红得太快!   韩左左这会儿反而冷静了下来:“没有证据不要胡说!现在什么都不要管,一会儿开早会,上头肯定会针对这件事讨论的,我先去探探口风,再想办法解决!”   桑彤很忧愁,有些丧气地问:“会不会影响演唱会?毕竟传出假唱……”   韩左左斩钉截铁地说:“不会!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要会让你的演唱会开起来!”   韩左左没有说出来,这个关头,若是演唱会取消,反而会显得心虚,更加坐实了假唱的传言。   韩左左抱了抱她,沉静地说:“你先别管这件事,好好准备你的演唱会!”   韩左左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不再安慰,匆匆往会议室走去。   这篇报道已经传开了,无数媒体、网络都在疯狂转载。甚至还有许多杂志报刊也发表了类似的报道。   桑彤是米亚大力捧起来的,是这几年歌坛王牌,如非必要,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韩左左略微安心,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宣传部,策划部,音乐室……所以部门人员全部就绪。   经理赵金沉着脸打开墙上的大屏幕,正好是最新娱乐快讯,主持人正在报道桑彤靠潜规则上位,借助杨旭文,即便假唱也能一炮而红。   赵金大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天地问:“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时候居然会传出这种事!杨旭文你说,你和桑彤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   杨旭文脸色难看之极:“绝对没有!”   “那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杨旭文按了按太阳穴,略有些疲惫地说:“当初是公司决定把她挖进来重点培养,我不过是听从公司的安排而已。桑彤很有天赋,我难免生出爱才之心,所以收她为学生……可是我带过的学生不知道有多少,光是米亚,就有几十个是我教过的!”   杨旭文在乐坛很有威望,赵金很快冷静下来:“抱歉,我刚刚太震惊了,杨总监的人品公司是信得过的……你放心,今早法务部就已经正式起诉那几家杂志社,公司会尽力压下这件事!”   赵金有条不紊地把公司安排说了一遍,敲敲桌子沉吟道:“小韩,你是桑彤的经纪人,这些天帮她推掉所有的通告,就以全力筹备演唱会为借口,对于媒体的追问,暂时不要有任何回应!”   韩左左稍微放了心,点点头说:“我明白。”   可是事情没有那么乐观。   假唱对于歌手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作为歌手,你可以和别人传些绯闻,甚至传出潜规则的丑闻都没什么太大问题,可是一旦传出假唱,那无疑是在说,这个歌手欺骗了所有的歌迷。   面对欺骗,歌迷们的愤怒很可能会黑掉一个正当红的歌手。   那几家被起诉的报纸杂志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八卦小媒体,裁掉编出报道的记者就算息事宁人了。可是现在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质疑桑彤,米亚立即感觉到力不从心。   韩左左头疼地忙碌个不停,事态发展超乎寻常的迅速,已经很难控制得住了。   桑彤这几天被公司勒令待在家里,连公司都不能去。好在这栋公寓的大厦保安非常尽责,桑彤在自己家里勉强得到些安静。   楼下蹲守着许多记者,韩左左也没办法经常过来陪她,除了必须给她送食物、必需品之外,一直在帮她四处活动。   网络上大肆谩骂,甚至挖出了之前和骆响言的绯闻,指责桑彤是为了出名不择手段的人,出卖身体搏出位,肮脏恶心到极点。   还有很多粉丝纷纷转黑,激烈一点的,在被欺骗的愤怒中骂得非常难听,那些字眼简直不堪入目。而好一点的,也是各种哭诉伤心,说自己信错了人,以后再也不会喜欢她了。   桑彤疲惫地关了页面,觉得无力至极。   为什么大家那么容易就从喜欢变成厌恶?仅仅是一些不实的报道,就让那些曾经追捧她的粉丝盲目相信,纷纷无视以前的努力,忽略曾经喜欢的理由,干脆利落地倒戈相向。   桑彤突然觉得有些心寒。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桑彤一个人,连窗帘都不敢拉开,闷得让人窒息。   桑彤心里难过,孤零零的独自在家,不由得更加思念梁源。   这个时候众人都对她唯恐避之不及,桑彤怕连累了梁源,也不敢和他见面。   桑彤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给梁源打了个电话。   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桑彤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孩子,终于找到可以宠着自己安抚的家长,不由得鼻子一酸,难过地说:“源源,我好难过,你不忙的话陪我聊聊天吧,那些人好可恶,居然……”   “抱歉!”   桑彤被打断,愣了愣看看电话。   梁小艺歉意地说:“桑姐姐,哥哥正在拍照,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桑彤微微有些尴尬,干笑了一声说:“是小艺啊,没事的,他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了,小艺帮我告诉梁源一声,让他有空了给我打电话……”   梁小艺犹犹豫豫的没有直接答应。   桑彤很敏感地觉得不对劲,问:“怎么了?”   梁小艺好像很难以启齿一般,最后像是终于忍不住了,声音里都带着哭音:“桑姐姐,哥哥知道你的事情很着急,他不顾公司的反对站出来要力挺你,已经因此失去了好几个广告合约……要是、要是他再和你保持联系,我怕……”   桑彤心里一咯噔,着急地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梁小艺终于忍不住小声啜泣:“不太好,我真怕哥哥的前途就这么毁了……”   桑彤的心渐渐凉了下来,轻声问:“那我要怎么做?”   梁小艺喃喃地说:“总不能你们两人都被毁掉……若是两个人以后一个片子都接不到,一个通告都上不了该怎么办?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总要保存一个人的实力啊……”   梁小艺突然打住了,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慌乱地说:“桑姐姐我是胡说八道的,你千万别当真,要是被哥哥知道,他一定会生我气的……”   桑彤心思恍恍惚惚的,艰难地笑了出来:“小艺,别紧张,我不会告诉梁源的……你、你说的……对!我不能那么自私,他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怎么可以因为我而一败涂地?小艺,你别担心了,也别告诉梁源我来过电话,如果他要帮我,你记得劝劝他,告诉他……我自己会有办法,让他不要为我出头!”   梁小艺又说了什么,桑彤都没有听进去,挂了电话突然就觉得莫大的孤独和失落。   梁小艺心满意足地收了线,轻轻动动手指,将来电记录删除。   梁源从场上跳下来,问:“怎么了?刚刚谁打来的?”   梁小艺笑着放下手机,拿纸巾帮他小心翼翼地擦去额头的汗水,浑不在意地说:“没什么,刚刚是个不认识的记者打来的,说想要你的独家,我看对方是那种三流小报,就帮你委婉地拒绝了。”   梁源不疑有他,喝了点水,舒口气说:“也不知道彤彤什么才会联系我……我这边快结束了,一会儿一起去吃饭吗?”   “桑姐姐这段时间要避嫌,你该体谅体谅她!”梁小艺随口安慰了两句,便高兴地说:“我等你,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晚上的时候,韩左左费力突出记者的重重包围,带来些必需品给桑彤。   开了门发现灯都没开,屋子里漆黑一片,韩左左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打开了灯。   桑彤正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一动也不动,半天才幽幽地开口:“你来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有姑娘质疑,为什么桑彤不报警告梁小艺?   首先说明一下,桑彤念旧情,心软但不会圣母……之所以不去报警,是因为毕竟没受伤,梁小艺甚至很有可能构不成谋杀未遂,再说还有梁源替她背黑锅~最主要原因,是桑彤不想影响到这部电影,这是荣耀的大投资,不能被毁,而且作为艺人,出了这种事,肯定会被挖掘出来很多东西,狗仔也会穷追不舍各种猜测……所以桑彤才没有报警!   但是,现在不报警,不代表桑彤就能原谅……电影拍完,梁小艺就要倒霉了!   然后,大谢shirleyli163姑娘的霸王票,么么~ ☆、44总能峰回路转   韩左左被吓了一跳,感觉到她的情绪非常低落,连忙放下东西坐过来,摸了摸她的背问:“怎么了?”   桑彤心灰意冷地抬起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没意思……我只是想唱歌给那些喜欢我的人听,为什么就那么难?”   韩左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她看了那些负面新闻难过,叹了口气安慰道:“这个圈子本来就是非常复杂,你既然已经身处其中,就必须要学着去适应!桑彤,你是艺人,不可能只要歌唱得好就行,娱乐娱乐,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绯闻娱乐大众,怎么能叫做娱乐呢?放心,过不了几天大家注意力就会转移到别的新闻上去了,别想太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桑彤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低声说:“我觉得好累,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吧……左左,干脆我趁这个时候退出算了,省得大家那么麻烦!”   娱乐圈太过于复杂,大起大落太多,总会让人迅速成熟起来,那些为了名利金钱相互践踏陷害看得太多,心境也很快变得沧桑。   桑彤总算是尝到了这种滋味。   曾经喜欢自己的、带给自己无数感动的粉丝们,曾经支持着自己想要一直认真唱下去的歌迷们,全部倒戈针锋相对起来。那种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觉……让桑彤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韩左左平静地看着她,语气平淡地问:“你想退出?”   桑彤落寞地点了点头。   韩左左猛然起身,语气不算激烈,一字一字却重重砸在桑彤的心上。   “我刚刚成为你的经纪人,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桑彤,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你想过这么狼狈逃避之后的结果吗?你让文哥怎么办?你让我陷入何地?”   桑彤突然无言以对,支支吾吾地说:“可是,我……”   “可是什么?”   韩左左怒极反笑:“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无非是你退出之后可以自由自在的跟梁源在一起!桑彤,你别傻了,如果你一无所有,梁源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桑彤被一下子戳中了心事,有些手足无措,面对韩左左直白犀利的言语,难堪地低下头来:“梁源不会的!我……我只会拖累别人,再这么苦苦支撑下去又有什么用?如果我退出娱乐圈,那么就没人再关注我了,我和梁源就能……”   “就能在一起?”   韩左左讥讽地说:“梁源那么看重自己的事业,你以为他会跟一个被丑闻打压得一辈子抬不起头的人在一起?桑彤,你还真是天真得可笑!”   桑彤的心重重一沉,不得不说韩左左的话揭露了桑彤埋藏在心底最担忧的问题。   是啊,如果自己这么萎靡下去,那就等于默认了这件丑闻是真的,即便自己退出这个圈子,也依然如过街老鼠般臭不可闻,这样的自己,梁源还会喜欢吗?   韩左左看桑彤一脸的伤心迷茫,心有不忍,虽然哀其不争,但也为她的脆弱而难过。   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桑彤逃避下去。   韩左左的眼神坚定下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桑彤,我今个儿就在这儿把话说明白了,我韩左左要么不做,要做就会做到最好!你既然把我拉进了这个圈子,那我就一定要成为金牌经纪人!我告诉你,我的手下绝对不允许出现窝囊的艺人。你可以失败,但是绝对不可以缩头乌龟一样躲着!”   桑彤怔怔地望着她,韩左左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光辉,让人无法不受到感染,那种自信张扬,冷静果断,总会带给别人莫大的信心。   桑彤慢慢开口,嗓音带着一种艰涩,语气却坚定无比:“我信你!下面我要怎么做?”   韩左左盯着她,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洗洗睡吧!”   桑彤一愣,不高兴地说:“我是真的想做些什么,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韩左左耸了耸肩:“这么晚了你能做什么,还不如去睡个好觉,保持好的体力和精力!你只要专心准备演唱会就行,其他的,还有我这个经纪人打点!”   桑彤犹豫地问:“出了这种事,演唱会……还会有人来吗?”   韩左左没好气地给了她脑袋一巴掌:“刚还说相信我!放心,大不了自己掏钱,当做义演,到时候现场亮出嗓子,不怕别人再说你假唱!”   韩左左忙了一天,又在这里说教那么久,累得要死,明天还不知道怎么样,一步一步逼得她快承受不下去了。   可是再艰难也要挺住,她是经纪人,必须要承担起自己的职责,同样她是桑彤最好的朋友,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明哲保身弃她不顾?   韩左左走到窗边,撩开窗帘往下看了看,都已经深更半夜了,楼下还能看到蹲守着的几个记者。   韩左左无奈地说:“算了,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在你这儿睡吧!我快累死了,随便你怎么样吧,我先去睡觉了!”   桑彤被韩左左这么一激励,心情好了很多,连忙跟着她进屋,屁颠屁颠地殷勤道:“左左,我来给你按摩按摩!”   接下来的几天,桑彤听从韩左左的安排,一个人在家专心排练歌舞,不再上网,不再看报纸杂志。   可是外面的世界完全不像韩左左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韩左左已经焦头烂额了。她刚刚成为经纪人,手上人脉太少,能动用的力量极为有限,压根遏制不住越来越多的流言。   无奈之下,韩左左只能从杨旭文身上下手,按照名单,一个个找到杨旭文曾经教过的学生,和那些曾经与他合作过的人,希望他们能帮杨旭文说说话。   可是现在,人人自危,即便那些受过许多恩惠的学生,也不敢轻易站出来,毕竟一个不小心,就会牵扯到跟恩师潜规则的丑闻。   韩左左实在走投无路,那样恣意骄傲的人,不得不放□段,追在那些人后面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哀求。   韩左左这一生,都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过。   桑彤完全不知道,直到梁小艺的一个电话,才明白韩左左为了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桑彤愣愣地放下电话,梁小艺的话还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放。   被人奚落,被冷嘲热讽,被记者围追堵截……那些事情本来应该发生在自己身上才对!   可是因为她的软弱无能,因为她的不作为,却让自己最好的朋友承担了一切。   桑彤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   站起身走到窗边,猛力拉开窗帘,外面灿烂的阳光顷刻洒进屋内。   桑彤迅速将自己收拾得光彩照人,匆匆下了楼。   记者们等了这些天,愣是没抓住桑彤,本来都快放弃蹲守了,突然看到了丑闻中的关键人物,都有些不敢置信。   愣了一瞬,记者们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个个兴奋的两眼放光,瞬间围拢到桑彤身边,七嘴八舌地追问起来。   桑彤摘下脸上大大的墨镜,充耳不闻那些让人难以承受的问题,冷漠的脸上布满冰霜,高傲地环视了周围一圈。   那样的神情,凛然不可侵犯,居然让周围的人立马闭上了嘴巴。   桑彤冷艳至极地勾起嘴角,声音不大,却如寒冰碎裂,冷冽清晰。   “不过是些没有证据的东西,也值得你们紧追不舍?我桑彤从小到大有那么多恩师教导,难不成全部都有龌蹉不堪的交易!真是笑话,我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却也不缺那两个钱,说我出卖身体交学费,好啊,你们现在就跟着我去医院,看看我到底是怎么出卖身体的!”   那些记者被桑彤身上的气势压得嗫嚅起来,桑彤也不管他们的反应,直直地走向车库,开了车扬长而去。   桑彤望了后视镜一眼,冷笑连连,不怕那些狗仔跟踪,就怕他们不跟!   桑彤把车子停在最近的一家医院,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眼神,有条不紊地排队、挂号、交费。   桑彤找到这家医院最权威的妇科专家,进入检查室后很快走了出来。   记者都围在了门口,连很多病人都好奇地张望围观。   桑彤歉意地对那位医生说:“真是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   那个医生是位不苟言笑的中年女性,板着脸抬头扫了外面一眼,面无表情地说:“还有摄影机?”   桑彤讽刺地看了他们一眼:“现场直播吗?”   医生头也没抬,一边唰唰写着诊断,一边用不带丝毫感情的语气说:“正好给我们医院做做宣传了……经过初步检查,你的□还在,完好无损,肉眼就能看见,也没有看出有其他疾病的存在,你可以放心了,不需要再做其他的检查!”   桑彤感激地道谢,接过检查结果,展开了对着摄影机冷冷地说:“拍清楚点,这下满意了吗?”   那些记者总算知道桑彤的目的了,不由一阵尴尬,特别是对上周围医生病人们的视线,简直恨不能立即逃走。   桑彤这一步做的实在是绝,虽然不免有些屈辱,但是好歹堵住了那些人的嘴。   桑彤不再理会他们,径直开车前往米亚。   一路无视那些意味不明的眼神,桑彤推开赵金的办公室门,将自己的检查结果拍在了办公桌上。   赵金愣住了:“你怎么这个时候跑公司来了?”   桑彤微微一笑:“我再不来,恐怕永远都不用来了……这是我的检查结果,估计现在电视上都能看到直播了,呐,剩下的就看我们米亚公关和宣传的本事了!”   赵金扫了检查单一眼,先是瞪大了眼,借着扑哧一乐,举起大拇指对桑彤说:“你这招够狠,够直白!”   桑彤笑了笑,说:“那我就等公司的安排了!”   果不其然,当天桑彤医院妇检的报道就大肆播了出来,狠狠给了那些胡编乱造的记者们一个响亮的耳光。   当晚黄金时段,辛婷在收视冠军节目《红人馆》里,当着广大群众的面站出来力挺杨旭文。   辛婷是杨旭文的得意门生之一,是现在乐坛的当红一姐,她能站出来无疑给了桑彤和杨旭文很大的支持。   辛婷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在节目最后,擅自改了原本计划好的发言,对着镜头说:“我不知道说文哥潜规则的事情是怎么造谣出来的,那些妖言惑众的人是什么心理,相信不用我多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话一出来,主持人和台下的编导全部愣住了。   辛婷不去看他们表情各异的脸,讥讽地笑起来:“你们说桑彤是假唱?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桑彤是怎么走红的,你们可以搜出来她第一次在大众面前露面的视频,那么简陋的露天舞台,连灯光都没有,话筒和音响都刺耳,可她愣是凭借一曲出名,她的声音能是假的吗?她现场也唱过不少歌,你们都是聋了吗?”   辛婷脸上微微有些嘲讽不屑的表情突然一变,变得有些失望和痛心:“至于说文哥,哼,文哥是音乐界的前辈,为音乐奉献了自己的一生,你们有多少人受过文哥的恩惠?他孜孜不倦地带出来多少个学生?帮多少位歌手成名?可是临到关头,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真话,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辛婷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我这不是路见不平仗义执言,我只是无法做到看着自己的恩师和同门被人恶意中伤,无法做到千万粉丝被一些心术不正的人给蒙蔽……我知道我这番话说出来,也许会有很多脏水往我身上泼……”   辛婷苦涩地笑了笑,却慢慢坚定起来,沉稳冷静话语更加打动了观众的心,让无数人为之动容。   “但是,人不能忘恩负义,不能泯灭良心!所以今天,我站出来,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地相信杨旭文老师,相信你们曾经喜爱过的歌手,没有辜负你们的期望!”   辛婷说完这一段话,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然后潇洒的在主持人的目瞪口呆中,离开了演播厅。   因为是现场直播,连剪辑都没有,根本没办法补救,只能任由这段话被播出。   这一段宣言在网上被迅速转载,加上白天桑彤的医院妇检的视频,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第二天,荣耀旗下的娱乐快讯用了整整一个版面,发表了百人联合签名,为杨旭文和桑彤正名。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一下,这个文本来就是插叙、倒叙的手法,现实和回忆穿插着写,后来很多读者反映回忆部分太多,所以就修改了大纲,把很多回忆的内容给删减了……但是保留了一点,这一部分回忆对整个文很重要,交代了桑彤当时为什么会退出娱乐圈,梁源为什么远走高飞,桑彤为什么嫁给骆响言的问题……不过不会有很长,大家放心,不会虐桑彤,有二爷在,必须要欢乐呐~   于是,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PS:含泪感谢825832姑娘的地雷,飞吻~ ☆、45改变作战计划   醒目的大字带给人震撼的感觉。   “联合发表声明,抵制不实报道”。   “我们是曾经受到过杨旭文老师栽培、指导和帮助的人。   在与杨旭文老师的相处与合作中,我们所认识的文哥是一位重情重义、极有才华、并且不吝对有需要之人伸出援手的音乐教父。他把全部的生命都奉献给了音乐,谱写出无数动人的乐章,因为有他的带领和努力,才能推动乐坛更加蓬勃发展。   这样一位宽厚而富有才学的老师,在近日被人连番诋毁,甚至他的学生桑彤,都被人恶意中伤,对此恶性,我们深感痛心。在此我们所有人发表联合签名,抵制那些恶意污蔑的不实报道!”   这一段话的下面,占据了大半幅版面的,是密密麻麻的签名,有杨旭文昔日的学生,有受到过他帮助的人,有与他合作过的导演等,甚至还有许许多多与桑彤一起工作过的艺人。   这份报道被立即转载到各大报刊杂志,甚至网络上也有一些娱乐圈举重轻重的人发表的视频,在镜头面前声势浩大地讨伐那些肆意污蔑他人的记者们。   就连米亚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荣耀,也放出消息,愿意以高薪诚邀杨旭文和桑彤的加入。   形势一下子扭转过来。   这还没有完,米亚在几天之后为杨旭文举办了记者发布会。   无数媒体蜂拥而至,会场下面挤满了人,镁光灯闪烁不停。   杨旭文难得穿上正装,一本正经地对着话筒,先是感谢那些相信他为人的朋友,接着开始解释这件事的原委。   杨旭文的表情非常沉痛,语气也十分低迷:“我本来是出于好意,要知道一个有才华的人有多么可遇不可求,是不应该被埋没的!我大力栽培桑彤,不仅是因为公司希望我这么做,更重要的原因是,桑彤本身就是一位非常有灵性的歌手!”   杨旭文苦笑:“后来桑彤小有名气的时候,我接到桑彤母亲的电话……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桑彤的母亲是我大学时候的恩师!”   此话一出,低下哗然。   有记者追问:“桑小姐的母亲也是音乐老师吗?”   杨旭文摇了摇头:“桑彤的母亲是大学知名的历史学与古汉语学教授,我曾经上过她的课,她对我的帮助很大。而且为了国家和事业,桑彤的父母长年奔波在外,对不能陪在自己的女儿身边感到十分歉疚。所以恩师在知道自己的女儿签约米亚的时候,特意拜托我多多照拂。”   杨旭文笑了笑道:“相信你们都能感觉到桑彤身上有种特别的古典气质,就是因为受到她父母的影响……桑彤本身非常有才华,我当然乐意多多教导。更何况把我对音乐的热爱,传递给更多的人,这本来就是我毕生的梦想!”   杨旭文话锋一转,冷笑道:“不过居然有人说我和自己的学生有苟且之事,真是笑话!”   下面的记者都曾经不遗余力地挖掘报道过这件事,此时一听,不由有些讪讪的,现场陡然安静了下来。   杨旭文好像没发现有什么变化,继续冷嘲热讽道:“这种禽兽不如令人发指的谣言居然也有人会相信!真是让人心寒!更何况,我这年纪,都快能做桑彤的父亲了,潜规则她,除非我向天再借五百年!”   那些记者被这番话说的,也不好抓着这桩丑闻继续穷追不舍了,提了几个不咸不淡的问题就打算不了了之。   记者会最后,桑彤出场了。   二话没说,拿起话筒清唱一曲,这下子,连桑彤假唱的绯闻也不攻自破了。   记者们很有眼力见地围着演唱会提问题,开始大力宣传。   记者会圆满落幕。   桑彤走到后台,来到杨旭文面前,愧疚地说:“对不起,文哥,都是我连累了你……”   杨旭文在台上正儿八经的形象立马消失,又恢复了平时别扭骄傲的模样,轻哼一声说:“你是连累了我,不过没有对不起我。”   桑彤疑惑:“什么意思?”   杨旭文神秘地笑了笑,说:“我一直想创建自己的工作室,苦于米亚一直不放人……发生了这种事,米亚处理不当,正好给了我机会,所以我打算辞职单干啦!”   桑彤一惊,不舍地问:“你要走了?”   杨旭文嗤笑一声:“能走到哪儿去?工作室还在筹办,刚开始少不得要你们来照顾照顾……呐,回馈恩师的时候到了,记得要来帮忙啊!”   桑彤勉强压下心中的不舍,迟疑着问:“你刚刚说的,我妈她……”   杨旭文拍了拍桑彤的肩膀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你妈妈很担心你,所以拜托我多照顾你!”   桑彤笑了笑:“没想到文哥跟我妈妈早就认识。”   杨旭文像陷入了回忆一般,感慨地说:“是啊,那时候你还小,我选修了老师的课程,老师看我一个穷苦学生,离乡背井的,生活非常艰难,就常常关照我……一眨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杨旭文笑了笑:“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杨旭文先离开,桑彤便回到公司。   没想到在电梯口遇到辛婷,桑彤想起之前和她摩擦不断,却又受了她的恩惠,这会儿骤一见面,颇有些尴尬。   辛婷却和以往没多大区别,看到她照常翻了个白眼。   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人,桑彤终于大大方方地道谢:“辛姐,多谢你能站出来为我说话!”   要不是辛婷打了头阵,第一个站出来帮助她,估计其他人也不会鼓起勇气联合签名公然支持他们,这件事也不可能那么快解决。   辛婷淡淡地说:“你不用感谢我,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文哥。”   桑彤这才想起来,辛婷也是杨旭文的得意门生。虽然辛婷这么说,不过对她的敬佩一点也没减少。毕竟在人人自危,明哲保身的时候,她能不顾一切站到他们这一边,对桑彤而言就是最大的帮助。   更何况,桑彤心里还满是愧疚。   当初桑彤不分青红皂白地怀疑过她,现在想起,不由觉得自己小人之心。   “不管怎样,你还是帮到了我,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辛婷盯着电梯上的灯,叹了口气道:“你不用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有什么不利。你是文哥最喜欢的学生……只要是文哥喜欢的,我都不会讨厌。”   这话说的有些奇怪,桑彤想了想,迟钝地明白了什么,瞠目结舌地说:“你、你、你喜欢……文哥?”   辛婷嗤笑一声,瞟了她一眼道:“是啊,我喜欢文哥,喜欢了很多年!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吗?”   桑彤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辛婷有些惆怅:“可是文哥已经结过婚了,我这辈子,注定只能当他的好学生。”   桑彤突然有些为她难过。   辛婷扑哧笑出了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算了,你那么笨,跟你说也没什么大不了!文哥要离开了,我自然跟着他一起走,以后没文哥罩着你,你多听听韩左左的话,不要让文哥失望。”   桑彤觉得有点忧伤,就好像突然之间,身边熟悉的人都离开了自己。   电梯“叮——”一声停下来,辛婷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先去找赵金报道,简单说了些演唱会的相关事情,桑彤便直接去找韩左左了。   韩左左捧着一大堆资料在看,见到桑彤来了,招招手让她在旁边坐着,哗啦啦翻着资料说:“我有了些新的想法,关于你未来的发展,我们要好好计划一番……”   桑彤看了看周围没人,凑近了小声说:“左左,文哥和辛姐要离开米亚了。”   韩左左顿了顿,皱眉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桑彤便把文哥的那段话说了一遍。   韩左左沉吟着没有说话。   杨旭文这么突然决定离开米亚,肯定不会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他在米亚工作了那么多年,对米亚极有感情,就算一心想成立自己的音乐室,也不会说走就走。   桑彤不明白,韩左左却一想就透。   发生了这种事情,恐怕是要避嫌,杨旭文这一走,留给桑彤的,就是自由发展的空间。   “文哥真是难得的好人……”韩左左叹了口气说,“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桑彤托着下巴:“我知道啦……唉,要不是我合约没到期,我还真想像辛姐那样,追随文哥而去。”   韩左左没好气地说:“得了吧,就算你合约到期,你也不可能跟着杨旭文,你想想,这件丑闻还没消停呢,你再这么大张旗鼓的和杨旭文亲密来往,你不怕那些记者们又开始捕风捉影?”   桑彤失望地叹气:“我错怪辛姐了,我居然还怀疑是她跟记者爆料的……”   韩左左平静无波地说:“我早就知道不是她。”   桑彤疑惑地看着她:“你知道?”   韩左左挑眉一笑:“我当然知道,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呢……不过这件事先到此为止,你专心筹备演唱会,等演唱会过后,我一定给你一个结果!”   桑彤相信韩左左,便什么都不问了,指指桌子上乱七八糟地纸张,好奇道:“你又在忙什么?”   韩左左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她,微微有些兴奋地说:“我想好了,本来演唱会的服装什么的都已经定下来了,可是我觉得应该改改风格,那些少女装……”   韩左左顿了下,突然问:“你还记得你去医院妇检的场景吗?那天你的气势不错!”   韩左左伸出食指点了点下巴说:“那些少女装不适合了,一点气场也没有,桑彤,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改头换面,端起架子!”   桑彤不明白。   韩左左讥讽地笑起来:“桑小彤,就你那智商拉低了全国平均线,你比得过那些新鲜出炉的小妖精吗!怎么说你都二十了,内心又那么猥琐,装不了嫩了,再继续以往的少女路线只会走下坡路!别的不说,就单说梁小艺,你再怎么装也没她会装,人那才是软糯无害,白莲花一样圣洁的小清新!所以我仔细想过了,咱以后还是改改风格吧,既然比不过人家,就换条路走……就走高贵冷艳的路线好了,反正装逼总该会吧!这年头,人人都犯贱,个个抖M,你越是冷若冰霜神圣不可冒犯,就越是有人想凑上去!”   桑彤目瞪口呆,连韩左左骂她猥琐都不计较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魔障了?高贵冷艳?你确定不是让我自毁形象?”   韩左左不理会她,打了个响指兴冲冲地说:“就这么定了!”   桑彤欲哭无泪,完全跟不上韩左左的思维:“大左啊,咱先冷静会儿……”   韩左左沉吟道:“先从演唱会开始改变,以后在媒体面前,别嬉皮笑脸的!记住,怎么高贵冷艳怎么来,要有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这样那些记者也不敢随便追问你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桑彤无语凝咽:“我哪有女王的气场啊……”   韩左左斜了她一眼:“你那天冲进医院的时候不是很有气场!那个时候你做的就很好,以后也可以……”   韩左左突然语重心长起来,认真地说:“桑彤,你不能永远躲在别人后面,我总有力所不逮的时候,到时候你要怎么办?你是个艺人,不能被媒体和你的粉丝牵着走,你要有自己的气场,来引导他们,让他们臣服于你。这样,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不会轻易被流言蜚语打倒!”   桑彤愣愣地望着她,沉默许久才说:“你说的对,我不能永远依靠别人……左左,我听你的,演唱会就交给你了!”   韩左左缓缓露出个笑容,伸出手,桑彤立即握住。   “一起努力!”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下,下一章演唱会骆二爷绝对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一定会风骚无限地出场~   然后梁小艺的阴谋就败露啦~   啦啦啦,桑小彤真正成长起来了! ☆、46阴谋拆穿之后   韩左左是牛人。   愣是把一桩能毁了艺人前途的丑闻扭转成为宣传手段。   桑彤的首场个人演唱会一票难求,短短时间内门票销售一空,黄牛票贵得让人咬牙切齿。   桑彤早早就拿了两张VIP票给梁源和梁小艺。   当晚,梁源推掉了所有的通告,带着梁小艺悄悄进入会场,黑暗中,大家都屏息等待着桑彤的出现,居然没人发现他们。   梁源找到贵宾席坐下,这个位置视线非常好,更重要的是正对着舞台。   会场的灯光逐渐全部熄灭,舞台上一束强烈的光线划开了黑幕,正照在不知何时出现在舞台中央的人身上。   全场擂动,粉丝们在下面爆发尖叫,震耳欲聋的呐喊感染了每一个人。   音乐潺潺流泻出来,热情的粉丝按捺住满心的激动,渐渐沉静下来。   第一首歌,没有华丽的舞台效应,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舞蹈。   桑彤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台上,只有一束灯光笼罩,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裙,头发拢到一边,握着面前的话筒。   桑彤环视一周,看到台下熟悉的人,轻轻一笑,闭着眼睛唱了起来。   背景音乐简单到极点,只有若有若无的吉他,却更加显得桑彤的声音空灵,在这种静谧的黑暗中,悠远清冽,仿若来自天外,流过所有人的心尖,瞬间柔软了每个听众的心。   还有谁能怀疑桑彤假唱?   这种几乎清唱的方式作为开场,那些陶醉其中的观众,便是最好最有利的证明。   一曲刚刚唱罢,突然舞台上所有的灯光齐齐闪烁,绚丽的烟火伴随着激昂的音乐,让所有人心头齐齐一震。   桑彤在烟雾缭绕中慢慢褪下黑色的长裙,在粉丝们激动的尖叫中潇洒地甩开衣服,穿着紧身的皮质衣裤,踏着动感十足的鼓点,边跳边唱。   无数双眼睛带着崇拜与痴迷,盯着台上载歌载舞的桑彤。   连梁源也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   梁源静静坐在台下,看着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桑彤,心里翻涌着说不清的感情。   桑彤……好像陡然变了一般。   不再是青涩的邻家女孩,像是一夜之间突然绽放的妖娆花朵,明明没有做出多少撩人的**舞姿,全偏偏让人心驰神摇,移不开眼。   就好像……突然间多出了一种气场,让人觉得,她天生就是站在绚丽的舞台上让人膜拜的。让人更加着迷的同时,心中隐隐多出臣服于她的感觉。   这就是歌后的魅力,这才是当之无愧的海妖赛壬。   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举手一投足,都让人忍不住紧紧追随。   梁源突然觉得,这样的桑彤,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她站在那里,那里就光芒万丈,吸引着所有的视线,却强势的让人不敢逾越。   梁源又是欢喜,又是自豪。   这样的桑彤,别人只能在心中奉为女神膜拜,却是单单属于他一个人的。   梁源坐在那里,时不时和桑彤交换一个彼此才能明了的眼神,听着她一首接一首的唱下去,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恐慌。   好像视若珍宝的东西没能被妥善保管,担忧别人发现了她的价值,然后产生觊觎的心。   梁源握了握拳,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强,才能追上桑彤的脚步,将她牢牢锁在身边。   舞台上突然喷出浓浓的白雾,桑彤的声音陡然高亢,清亮华丽的高音穿透每个人的心防,带着不可思议的蛊惑力,勾魂摄魄一般,让人再也看不见其他,再也想不起其他。   耳边只有桑彤的歌声,眼里只能看见桑彤的笑容。   突然,浓雾慢慢消散,艳丽的红玫瑰拼凑成一颗巨大的心,缓缓地从天而降。   场下瞬间爆炸了一般,除了尖叫再也没有其他方式来表达内心的激动。   桑彤莫名其妙地回头,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头上被冰冻起来的玫瑰爱心,然后扭过脸惊喜地看向梁源。   歌声暂歇的时候,突然从音箱中插.进一个低低的男声。   “一万朵玫瑰不足以衬托你的美,仅以此表达我的仰慕,祝贺你的演唱会圆满成功!”   “啊——”   “桑彤,桑彤!”   台下的歌迷兴奋地呐喊,桑彤却脸色有些僵。   本来以为是梁源送给她的惊喜,没想到居然听到了骆响言的声音。   桑彤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   回过头,就看见韩左左冷静地站在幕后一角,镇定自若地微笑,示意桑彤不要停下来。   这时候,不知道谁突然尖利地喊了一句:“嫁给他!”   然后无数歌迷沸腾了,拼命地挥舞着荧光棒,一起高声叫喊:“嫁给他,嫁给他——”   这样浪漫的场景,是多少人心中的美梦。   这样幻想过无数次的梦境,突然出现在聆听心中歌后的演唱会上,怎么能让人不受感染!   梁源脸色一沉,就要站起来,却被身边人一把按住。   梁小艺靠近他,压低了声音问:“你要去哪儿?你能做什么?”   梁源一愣,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梁小艺的眼神闪了闪,轻声道:“哥,桑姐姐那么优秀,有人追求是正常的……也许这只是公司策划的呢?你放心,桑姐姐实力和人气都摆在那儿,绝对不会为了名利出卖自己的……”   这话让梁源不由自主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叹气道:“这个圈子那么多肮脏的交易,我担心彤彤太单纯被人骗了……”   梁小艺笑了笑:“不会的,桑姐姐很聪明,要是她不想,谁也没办法骗了她。”   除非是她自愿的,不然谁能逼得她出卖自己换取成功呢?   梁小艺话中有话,说的巧妙。   梁源沉默了。   歌迷的呼喊一声接着一声。   桑彤不由自主地去看向梁源,却发现梁源低着头,梁小艺凑近在他耳边说着话。   现场太黑,桑彤看不到梁源的表情,突然就有些心慌。   旋律继续,桑彤知道自己应该下一段的演唱,可是心里一慌,忘了歌词。   桑彤努力稳住自己的状态,干脆对着话筒道:“谢谢各位对我的支持,下面大家一起唱好不好?”   然后,桑彤走到舞台边,将话筒对着台下。   歌迷们不由自主地一起唱了起来。   韩左左舒了口气,退到幕后。   骆响言翘着二郎腿坐在后面,支着下巴看她,不满地说:“怎么不给我安排到贵宾席?”   韩左左微微一笑,认真解释道:“光听了你的声音就吓得桑彤忘词,要是看见你那张脸,还不得吓晕过去?”   骆响言脸色一沉,冷哼:“过河拆桥!”   韩左左浑不在意地摊了摊手:“各取所需罢了!”   不知道韩左左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将那些公司计划捧出的几位新人砍掉,换了两个小有名气的歌手助阵。于是这场演出,便是桑彤名副其实的个人演唱会了。   原本计划演唱会只有三个小时,可是粉丝们太热情,一遍遍高声喊安可,桑彤即便又累又饿,嗓子都沙哑了,还是耐不住观众的热情挽留,只好又多加了两首歌,唱到最后音都飘了才勉强拉下了帷幕。   桑彤喘着气坐下,外面的喧哗还没有消。   韩左左连忙递给她一大杯早就准备好的润嗓子的药茶,桑彤渴得厉害,为了保护嗓子也不敢大口喝,只得耐心地小口小口抿着。   歇了会儿,桑彤才发现后台老神在在坐着的男人,立马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你怎么会在这儿?”   桑彤扭过头瞪着韩左左:“你请他来的?”   韩左左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你能平息那件丑闻,骆二爷可是帮了不少忙……甚至这次的演唱会能这么成功,也有二爷的功劳。”   桑彤才懒得听韩左左那些解释,直截了当地问:“请就请,他帮了忙我们是该好好感谢一番,可是为什么……弄那么多玫瑰?这不是故意制造丑闻吗?”   骆响言不高兴了,拉着脸说:“什么丑闻,明明是大家喜闻乐见的绯闻好吧!”   桑彤冷笑:“你闭嘴!”   韩左左镇定地解释:“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一直陷害你的吗?”   桑彤沉默了。   突然,梁小艺柔弱甜美的声音响起:“桑姐姐,我和哥哥来祝贺你了!”   桑彤迅速抬起头,就看到梁源挂着极淡的笑容,和梁小艺一起往这边走来。   桑彤一看到梁源,立马将不愉快抛之脑后,眼里的光芒瞬间大亮。   骆响言眉峰一动,锐利的眼神扫向了对面的男人。   梁源故意忽略骆响言充满敌意的眼神,温柔地看向桑彤,轻笑一声:“彤彤,我们一起去吃饭怎么样,庆贺你首场演唱会圆满落幕。”   韩左左抱着胳膊冷笑一声:“桑彤,我不是说要在演唱会结束之后给你一个交代吗?现在正好,人都到齐了!”   这话一出,桑彤和梁源都疑惑地看向她。   韩左左直直地望着梁小艺,一字一句地问:“梁小艺,你是有多嫉恨桑彤,才能做出那么多龌蹉的事去陷害她!”   梁小艺脸色霎时苍白起来,咬着唇委屈地说:“你在说什么呀,我不明白……”   骆响言笑了笑站起来:“那不如让我来帮你解释一下……广告片场横杆突然掉下来,砸伤了我和桑彤,你应该有印象吧,毕竟当时你也在场。”   骆响言看着梁小艺,慢慢地逼近她说:“你那么聪明,怎么忘了摄影棚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呢?我可看了一出好戏啊……”   梁源沉默着上前一步,将梁小艺护在了身后。   骆响言对他的做法不置可否,慢悠悠地继续说:“金百灵那晚的庆功宴,我就是看到你在阳台外偷怕我和桑彤,才故意去强吻她……好吧,我承认自己当时有点恶作剧,可是没想到你居然动作那么迅速,第二天就把照片曝给了梁润龙。”   梁润龙是《娱乐最前锋》的主编,是业内臭名昭着的黑手,被他毁掉的艺人不知道有多少。   桑彤沉默地望着梁小艺,小艺已经红了眼圈,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无辜又可怜,哽咽着摇了摇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韩左左恨恨地说:“这些也就算了!可是我没想到你会那么阴毒!你居然故意从公司内部给桑彤打电话骗她去陪酒……你知不知道,桑彤被人下了药差点玩死!梁小艺,你真可怕!”   梁源猛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韩左左。   韩左左讥讽地笑起来:“怎么,不相信?那天桑彤发生了那种事,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求助,可是你呢?你关机了……事后她怕影响你的工作,不管有多后怕也不愿意打扰你!梁源,你做了什么?你除了放任你的好妹妹一次次伤害桑彤,你还做了什么!”   韩左左的质问让梁小艺忍不住了,站到梁源的身边大声说:“不许你这么说我哥!”   韩左左点点头,无所谓地说:“那好吧,不说梁源就继续说你好了……你以为给了梁润龙封口费他就什么都不会说吗?他这种人,谁给的钱多就倒向谁!你歪曲事实,信口污蔑桑彤靠杨旭文潜规则上位,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歌后地位……梁润龙全部交代得一干二净!梁小艺,你现在还……”   “够了!”   梁源突然大喝一声,周围所有人不自觉停了下来。   梁源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淡淡地问道:“彤彤,你邀请我们来你的演唱会,就是为了结束之后羞辱小艺吗?”   桑彤骤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梁源。   梁源轻轻笑了一声:“没有真凭实据,你们和造谣生事的梁润龙又有什么区别?”   韩左左脸色一黑,怒不可遏地骂道:“梁源,你他妈被梁小艺洗脑了吧!”   桑彤轻轻拉住暴走的韩左左,走到梁源面前,直直地望着他的双眼问:“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梁源不看她,将梁小艺搂在怀里淡淡地说:“那你能解释荣耀为什么不遗余力地帮你吗?”   桑彤失望之极,苦涩地笑了笑:“梁源,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清楚是梁小艺做的手脚了……”   这话一出,韩左左和骆响言都意外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梁小艺终于败露了~可是梁源为什么要这么维护她呢?   下一章就会告诉大家,梁源和梁小艺不为人知的事情~   二爷威武雄壮地路过,撒一万多玫瑰神马的~亲你比不过哦~   于是来撒花吖~来包养吖~ ☆、47过去不堪回首   “我傻乎乎地跑去陪酒,被人下了药,差点没命。幸好骆二爷救了我,我又怒又怕,汉娜姐为了安抚我,特意帮我查清了这一切。我知道真相后真是伤心极了,我从来不知道小艺会那么怨恨我……可是后来我一想,我和你在一起,难免让你忽略了小艺,所以她心里会怨恨我也算正常……你们兄妹一直相依为命,感情那么好,不能因为我让你们之间有了矛盾,于是我努力去体谅,受到委屈我自己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梁源,我那么忍气吞声委曲求全,换来的是什么?”   桑彤强忍住眼泪,喉咙像是被哽住了一般,嗓子火辣辣的疼,拼尽力气嘶哑着开口,一字一字地问:“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人吗?”   梁源突然哑口无言,一边是相依为命的妹妹,一边是深爱的桑彤,看着满脸落寞的桑彤和哭得伤心的小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心如刀绞。   这时候,梁小艺突然抬起头,怨恨地指着桑彤道:“就是你的错,自从有了你,哥哥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关心我了……”   韩左左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哈,你这话说的,你多大了,还要你哥盯着你给你换尿布不成!”   连从不难为女人的骆二爷都不禁摸了摸鼻子,感慨道:“中二是种病啊!”   梁小艺被这二人冷嘲热讽,眼泪流得更凶了,泪流满面地哭着说:“哥哥一心全放在了你身上,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的……那么多人围着你转,那么多人为你保驾护航……可是我呢?我被人欺负辱骂,在片场被人呼来喝去……连唯一对我好关心我的哥哥也被你抢走!凭什么?你已经有了那么多,为什么还要跟我抢我哥!”   梁源艰难地开口:“小艺,真的是你做的吗?”   梁小艺用力地抹了抹眼泪,万分委屈道:“她们怎么说,我能反驳的了吗?我没背景没靠山,还不是任人宰割!”   梁源帮她温柔地擦去眼泪,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哄:“只要你没做,我拼了一切,也会护着你……”   桑彤看着他们兄妹情深的相拥在一起,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涌上了一阵大过一阵的浪潮,满满的,全是失望和伤心。   梁小艺猛然推开他,哭着大叫:“我不要你对我那么好!不要你为了我和桑姐姐分手!”   说完,梁小艺就捂着脸冲了出去。   梁源一慌,连忙追在她身后。   桑彤觉得有什么也要离开了一般,刚踏出一步就被骆响言抓住了手臂。   “外面都是记者,你这个样子出去,要怎么解释?”   “不要你管!”桑彤狠狠甩开他的手。   韩左左气急败坏地冲上去,兜头给了她一巴掌,怒吼道:“要不要我管?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你这是要前功尽弃吗?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也要不顾我那么多天的努力吗?你又置杨旭文的良苦用心于何地!”   桑彤被一巴掌打懵了,愣愣地站在原地。   演唱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圆满落幕的那一刻是无数歌迷的尖叫不舍,他们激动相拥,大笑哭叫,全部都是因为自己。   可是……本该完美的时刻,为什么她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呢?   骆响言不忍心,这种心像是被揪起来一样又苦又酸的感觉,是他从不曾体验过的。只觉得自己此刻,哪怕付出一切,也不想看到桑彤这样的表情。   骆响言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犹豫着伸出手,环住桑彤的肩膀,完全是一副安慰朋友的姿态,不逾矩不暧昧。   □在外的肩背早就被风吹得一片冰冷,蓦然接触到温热宽厚的掌心,让桑彤情不自禁地靠近。   这样的一点温暖,终于压垮了桑彤努力维持的淡然,梁源毫不犹豫地离她而去,让她所有的坚忍全部成了笑话。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一般,桑彤再也支撑不住,额头抵在骆响言的肩膀,咬着舌头逼退想要嚎啕大哭的**。   骆响言沉默地拍着她的背,动作轻缓,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韩左左心里叹气,把空间留给他们,悄悄走到外面。   桑彤默默的把眼泪全抹在骆响言的衣服上,心里舒服了许多,便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他。   桑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漠地说:“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骆响言忍了又忍,忍不住打断她:“先去……洗洗脸吧。”   桑彤皱了皱眉。   骆响言忍俊不禁地指了指自己肩膀那里一滩乌黑的水渍:“妆全花了,丑死了……快去洗脸,不然大半夜的吓死人!”   桑彤愣了愣,看向旁边的穿衣镜,浓重的眼影被泪水冲成了黑眼圈,赫然一只被糊了满脸油彩的女鬼,在骆响言衣服上这么一蹭,更是惨不忍睹。   桑彤心里那些伤春悲秋一下子全消了,恼羞成怒地踹了骆响言一脚,捂着脸跑去清理了。   演唱会的圆满落幕给桑彤带来了空前的人气,身价上涨的同时,无数商家伸出了橄榄枝,还有许多人捧来了剧本。   韩左左很慎重,帮她接下来的几个广告约全是品牌良好,口碑不错的。   演而优则唱,相反的,很多当□手也纷纷努力向其他方面发展。   韩左左说,桑彤还年轻,完全可以在保留自己乐坛影响力的同时,全面发展,成为影视歌三栖巨腕。   桑彤为梁源的事情心烦,闻言兴趣缺缺地说:“什么三栖巨腕,我还海陆空三栖无敌呢!”   韩左左怒其不争地戳着她额头骂:“为了个男人你至于嘛……赶紧滚,我帮你争取到两天的休假,处理完你自己乱七八糟的事情后,给我回来一心一意地工作,我帮你接了一部不错的戏……”   韩左左后面说的话桑彤压根没听到,欢呼一声跳起来:“大左我爱你,我先走了!”   匆匆拿上包跑了,留下韩左左在那儿咒骂。   梁小艺的状态不太好,梁源不放心,这几天的通告能推都推掉了,尽量多陪在小艺的身边。   桑彤来找他的时候,梁小艺刚刚离开。   梁源开门看到她,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笑着说:“我刚想去找你,你就来了。”   桑彤还有些别扭,抱怨道:“你突然就跑了,那么多天都不来找我……”   梁源拉着她进屋,给她倒了杯水,坐下说:“我收到韩左左快递给我的录音,是梁润龙提供的证据,以为你还在生气……彤彤,我替小艺跟你说对不起,是我没管好她,让她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   桑彤犹豫片刻,问:“源源,我知道你们兄妹从小相依为命,关系非比寻常,可是……你不觉得小艺有点太奇怪了吗?”   梁源沉默着没有说话。   桑彤看了看他的脸色,鼓起勇气说:“就算小艺再依赖你,也没道理仅仅因为你忽略她就这么对我吧?她这么做,真的很……源源,我不想说小艺什么不好,她是你妹妹,我一直把她当做好朋友,可是她有些事真的太过分了!”   桑彤显得很伤心:“她一次次针对我,反正我也没多大损失,看在我们三人过去的情分上,我可以假装不知道……可是这一次,她不仅伤害了我,还把文哥拉下水!源源,文哥帮助过我们很多,是我们的恩师啊!小艺这么做,未免太没良心了……”   梁源颓然地叹气,揉了揉额角疲倦地说:“彤彤,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小艺她,过得很苦。你不知道,她小时候非常可爱,天真烂漫,那时候在孤儿院,生活很艰苦,物资紧缺,那么多孩子连吃饭都要哄抢,小艺年纪小,又软弱,每次都受尽了欺负……”   梁源从来没有说过他以前的生活,桑彤怕戳到他的伤心事,一直小心翼翼避开这些敏感的话题。这个时候听到梁源说起他和小艺的过去,桑彤才真正意识到,她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梁源,更无法想象,那些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有着怎样心酸的童年。   “小艺从来不争不抢,要不是我时常护着她,她恐怕早就被疾病和饥饿折磨死了!”   梁源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讥讽:“我那时候也不过十二三岁,心中还保留着天真的幻想……我不相信我妈会抛弃我,每天都坐在大院里,对着孤儿院的大门等待,等着我那狠心的妈妈来接我回家!”   桑彤心疼地靠近他,掰开他紧紧握着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无声地安慰他。   梁源摇了摇头,满脸的悔痛:“要不是我固执天真,小艺就不会遭遇后来的事……”   桑彤拍了拍他的手,忍不住问:“后来怎么了?”   “有一对中年夫妻希望领养一个孩子,他们结婚很多年了,一直没有孩子……当时因为我就坐在门口,便一眼看中了我,可是我怕我走了之后妈妈回来找不到我,就拒绝了……我想到小艺,她孤苦无依,如果被人领养就能生活的好一点,再不用被孤儿院里的其他人欺负了。”   梁源无意识地看着杯子里袅袅升起的水雾,慢慢地说:“那对夫妻看上去很亲切,我就把小艺推给了他们……我不知道、不知道那对夫妻早就貌合神离,来□,不过是希望多了一个小孩以后,可以调节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   梁源握紧了手,悔恨地说:“小艺被领走之后,过了一年,突然跑了回来……满身是伤晕倒在孤儿院门口。院长大惊失色,当即报了案,我和院长一起去了医院,医生说小艺很虚弱,全身都是伤,只有遭遇长久的虐待才会造成这样……”   桑彤心里一紧,看着梁源自责懊恼的样子,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梁源全心全意地照顾着梁小艺。   梁源这些年,一直活在自责中,难怪一直不开心。   梁源继续说:“后来我才知道,小艺被领走之后不到一个月,那对夫妻就离婚了,妻子一个人走了,那个男人心里变态,把所有的火发到小艺身上!”   梁源痛苦地说:“彤彤,你知道小艺遇到了什么吗?她醒来之后整个人都不清醒,只知道喊哥哥,寸步不离我身边,问她什么都不回答,任何人靠近她都哭,不敢发出声音,一个人缩起来默默流眼泪……后来我听到医生的谈话,小艺身上有多处烟头烫伤、鞭伤,皮下多处淤血严重,软组织大面积挫伤,他们……他们从小艺的下.体,取出许多玻璃的碎片……那个禽兽居然把碎裂的玻璃杯塞了进去!”   桑彤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虽然她父母一直不在身边,但是生活无忧,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时太过震惊,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半年多,小艺才慢慢恢复,从那之后,她就变了,总是胆怯地看着别人,除了我,谁也不能让她放松下来……后来,小艺才跟我说了一点,那个禽兽经常不给她饭吃,稍有不顺就拳打脚踢,还经常把小艺的脑袋按进马桶里……这一切,本该发生在我身上的,要不是我,小艺就不会受这么多苦!是我对不起她,如果不是小艺侥幸,趁他醉死过去逃了出来,恐怕她早就……彤彤,我这一辈子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我永远也没办法偿还……”   桑彤心里难过极了,抱着梁源安稳他:“你也不想的,你是无意的……源源,你放心,我不怪小艺了,以后我陪你一起照顾她!我跟你一起偿还!”   桑彤不明白,梁源那时候背负了多大的悔恨和痛苦。   能说出口的对不起,从来都不会永远对不起。   说不出口只是因为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又如何祈求对方的原谅?   只有那些无法说出口的道歉,才会禁锢人的一生。   从梁小艺晕倒在门口的那一刻,梁源就不再是那个固执地等待妈妈接自己回家的少年了。   那些少年的天真被现实无情地摧毁,十三四岁的男孩,过早体验了人心险恶,学会承担责任,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用稚嫩的手臂筑起厚厚的墙,将他和梁小艺护在其中。   一次过错,换来一座沉重的十字架,压在心头,此生再也无法轻松。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交代完了,这下大家明白梁源为神马对梁小艺那么包容了吧?   梁源其实很可怜,因为年少时期,一次好心办了坏事,便不得不一辈子后悔,想想看,每次他面对梁小艺,都要受到多大的自责……   然后,,,,比较沉重的这部分就过去了,下一章就回到现在啦~   日行一吻,爱你们,╭(╯3╰)╮╭(╯3╰)╮╭(╯3╰)╮ ☆、48爱过了不后悔   《倾尽天下》的拍摄进行到了最后。   西晋和东魏两国胶着不下,生灵涂炭,百姓受苦。   凌飞扬登基之后为了稳定朝纲,不得不接受朝廷塞给他的女人,特别是权倾朝野的相国孙女,更是要被迫立她为后。   顾卿尘终于对凌飞扬彻底死心,决定抛弃一切去找苏清和。   凌飞扬一怒之下将顾卿尘囚禁在深宫之中。   苏清和将部下安顿好,派遣使者求和。   东魏使者当着西晋文武百官的面,转达苏清和的要求。   “愿以东魏全国,换娶顾卿尘一人。从此世上再无东魏,再无苏清和。”   此话一出,百官面露惊喜,纷纷上书跪求凌飞扬答允。   凌飞扬脸色铁青,只留下“日后再议”,便愤然退朝。   凌飞扬深感自己被顾卿尘背叛,怒火中烧之下,谎称顾卿尘已死,甚至伪造了一具尸体,引来苏清和亲自验证。   凌飞扬自然做得天衣无缝,让苏清和相信,顾卿尘为了不拖累他,已经自缢身亡。   苏清和悲痛欲绝,跪在顾卿尘的坟前整整两天。   大雪漫天,冰封千里,苏清和在心死之时被活活冻死。   凌飞扬只是想让苏清和自动放弃,没想到会害死他,这件事被顾卿尘知晓,顾卿尘以死相逼,匆匆离宫寻找苏清和。   顾卿尘一路飞奔,身后跟着凌飞扬。   厚厚的积雪覆盖了苏清和,顾卿尘发疯般将积雪扫去,苏清和紧紧抱着墓碑,在碑上留下深深的抓痕,手指被大理石墓碑磨去了一个指节,露出森森白骨,血迹早已干涸,映衬着皑皑白雪,只让人触目惊心。   顾卿尘所有的动作蓦然顿住,呆呆地跪在苏清和身边。   凌飞扬没想到会是这般惨烈的景象,只觉得万念俱灰,从此以后,他将再也无法挽回顾卿尘。   今天是桑彤的最后一场戏,春暖花开的季节,硬是要拍出数九严寒的感觉。桑彤不由腹诽,不知道严翼全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在之前下雪的时候先把这一场戏拍完。   其实严翼全不是没想过先拍这一幕,但是他考虑到桑彤可能没办法拍出他想要的那种震撼力,所以才一直按照剧情的发展顺序来拍,也能让演员们更好入戏。   化妆师将桑彤的脸色抹得青白,唇色也极淡,正好配合了这场雪中戏。   苏炜在石碑前跪好,双手紧紧抱着墓碑,工作人员立马上去补充些暗红色的血迹,又在苏炜身上头上倒满了“雪花”。   桑彤示意自己准备好了,严翼全大喊一声“action——”,所有的机器立马开始运转起来。   桑彤缓缓地转过头,眼泪慢慢地砸在雪地上,哭着喊道:“我求你,求求你……把清和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卡——”   严翼全对着扩音器大喊:“桑彤,这一场戏,我要你完完全全进入其中!不要艺术,不要加工,你就是顾卿尘,顾卿尘就是你!”   严翼全挥了挥手:“再来一遍,各就各位,3,,2,1,action——”   桑彤闭了闭眼,想起曾经孤身一人于深宫之中挣扎,桃花漫天的花园里,苏清和一身青衣,带着书生独有的傲骨风流,指间捻起一枝花,漫不经心地笑着……   大雨漂泊中,苏清和坐在马上对自己伸出手,表情坚定,眼底带着一抹浓浓的哀伤……   深山之中,苏清和苍白着脸,笑意盎然的几句话,让自己再也无法逃避内心的感情……   桑彤睁开了眼,那一刻,她就是顾卿尘。   顾卿尘将苏清和受伤的手掰下来,双手捧着凑在嘴边,轻轻呵气,脸上带着恍惚的笑。   这一幕剧本中并没有,梁源一愣迅速回神,眼里渐渐流露出莫大的绝望。   顾卿尘缓缓转过头,空洞的双目中,干干的,一滴泪也没有,脸色被冻得青白,表情一片茫然。   可这样的顾卿尘,却比刚刚泪流满面声嘶力竭的样子更让人心痛。   顾卿尘的视线对上凌飞扬,慢慢有了焦距,满面哀求地轻声说:“三哥,求求你,求你把清和还给我……”   声音极轻,像是怕吵醒了怀中的苏清和,却又很重,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梁源的瞳孔微微收缩,不可置信地说:“我……不知道会这样……”   “卡——”   严翼全叉着腰大喊:“梁源,你那是什么表情!你恨的是苏清和还是顾卿尘?顾卿尘有没有爱过凌飞扬?她一次次伤心一次次绝望,可仍然每次都站在你身边!她爱不爱你?她哪怕后来爱上了别人,也选择离开他回到你身边支持你一统天下!你说,她有没有爱过你?”   严翼全声嘶力竭地大声质问:“你心里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你记住,她从来没背叛过你!是你一直在让她失望!”   她从来没背叛过你,是你一直在让她失望!   是你一直在让她失望……   错的从始终在只有自己,太在乎权势名利,早已忘了最初的梦想。   梁源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望着桑彤的双眼盛满了悔恨和愧疚。   悔恨自己没能珍惜,一步错,步步错,一手造成了如今这种无法收拾的结局。   梁源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桑彤娇嫩的面容仍然带着一丝稚气,笑得天真烂漫,目光却无比坚定,一遍遍告诉自己,绝不会离开他,绝不会放弃他……   严翼全眼神一亮,激动得满脸涨红,示意摄影机继续拍摄。   梁源像是意识被抽离了**,失了魂般喃喃地说:“对不起……”   哀莫大于心死,他倾尽所有,最终换来一个没有她的天下……   心已成灰,整个天地,只剩下浓的化不开的绝望,压抑得让人窒息……   电影还没有杀青,但是桑彤的戏份已经结束了。   心里说不出的轻松,回看刚刚的那一幕,桑彤在满意的同时却又觉得深深的不舍。   就这样结束了……辛苦而忙碌的几个月,没想到说结束就结束了。   桑彤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已经熟悉的工作人员满场跑来跑去,忙个不停,看苏炜一脸嫌恶地清理着手指的“血迹”,看严翼全咆哮着跟演员说戏……   “彤彤……”   桑彤回过神来,看了看不知何时站在她旁边的梁源,淡淡地问:“什么事?”   梁源脸色极其难看,往日温情的面具再也维持不住,整个人显得绝望又颓废。   梁源蹲下来,低声问:“我们能不能……聊一聊?”   桑彤本想一口拒绝,可是看他这幅模样,忽然想起,自从他们分开,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好好聊聊了。   桑彤叹了口气,忽略心底的那点怅惘,点点头说:“好,我先去卸妆,一会儿门口见。”   天色还早,桑彤也不饿,便跟梁源一起进了茶楼。   袅袅茶香中,梁源双目放空地盯着一角。   桑彤等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不由有些不耐地开口:“你想聊些什么?”   梁源沉默地望着她,慢慢地说到:“彤彤,刚刚那场戏,让我突然想明白了很多……记得很久以前,我跟你说过,我想要成为一名成功的艺人,最最耀眼的明星,让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我……这样,我爸爸妈妈也能看见了,他们一定会后悔当初抛弃我……”   梁源苦涩地笑起来:“可是,就算这样又如何,即便我做到了,他们也不会来找我,恐怕……他们早就把我忘记了。”   桑彤皱了皱眉:“梁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终于发现,这么多年追名逐利,让我错过了太多,让我差一点……忘记了最初的目的。彤彤,我错了……”   桑彤打断他:“梁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你有你的生活方式,你只要觉得开心,那就没错。”   桑彤顿了顿,再次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源艰难地问:“彤彤,我放不下,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想过放下和你的感情……你爱过我吗?如果你真的爱过我,那你怎么可能又爱别人?”   桑彤沉默了半晌,突然自嘲地笑起来。   “梁源,你未免太可笑了,现在问这个问题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呢?说没爱过,这样你会好受一些?还是说爱过,让你在悔恨之余还能得到一些安慰?”   梁源抬起头,望着她期待地说:“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没能给你同等的信任,过去的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再后悔和痛苦……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爱过我,彤彤,如果、如果你还愿意继续爱我,我……”   “你想听真话吗?”桑彤不理他殷切的目光,镇定自若地说,“这个时候,你还想听听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梁源坚定地说:“我想听真话。”   桑彤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梁源你知道吗?你去美国那天我嫁给了骆响言,我和他是协议好的,互相帮助而已,婚姻也是有名无实的……所以蜜月旅游一开始我就和他分道扬镳了。”   梁源惊喜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却被桑彤止住。   桑彤淡淡地回忆道:“我一个人走过许许多多地方,我想在旅行之中忘记你……可是我舍不得,即便你伤害了我,那五年美好的记忆,我仍然舍不得忘掉!我跑到圣彼得大教堂,对着十字架坐了整整一个下午,我希望得到答案,可是没人能给我救赎。我终于忍不住了,买了当晚的机票飞去找你……可是我看到了什么?你在百老汇刚刚结束表演,神采飞扬的和金发美女拥吻……梁源,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你说你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可是我呢?你可曾想过你给我的那些伤害,我能不能承担的起?”   梁源陡然想起刚到美国的时候,经常去百老汇演出,有一晚他好像看到了桑彤,正想追上去,却被同台表演的女主角拦住,热情的外国姑娘竟然出其不意地吻了他。   桑彤眼神无波地看着梁源,在这样平淡的目光中,梁源竟然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甚至不敢直视,垂下了眼。   那一刻,梁源心如重击,不是那种尖锐的疼痛,而是重重一击之后,麻木过去,沉闷的疼痛丝丝缕缕地扩散到四肢百骸,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   梁源黯然地开口:“对不起……”   说完,连梁源自己都鄙夷自己,除了这苍白无力的三个字,他竟然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桑彤微微一笑:“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喝的酩酊大醉,醉死在陌生街头,若不是好心人路过把我送到酒店,我恐怕就客死异乡了……梁源,从我醒过来开始,我就决定,不管有多难,我都要忘掉你!”   梁源的脸色蓦然惨白一片。   桑彤定定地看着梁源说:“如此,你居然还问我有没有爱过你……梁源,你把我对你最后的那点好感,也消耗殆尽了!”   梁源猛地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的……彤彤,我做那么多也是为了我们能有更好的将来!我们俩都是艺人,在这个复杂的圈子里,很多事都身不由己!我想让你自由自在地生活,所以我必须要强大到能给你所有,让你随心所欲……”   桑彤苦笑连连:“梁源,你总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都是为了我,可是你想过吗,我要的并不是那些!”   “那你想要什么?”梁源痛苦地低声道,“你要的不是这些,可是我却想把最好的给你……”   桑彤看他越来越难以自已,突然就平静了下来,淡淡地说:“你问我想要什么,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啊……梁源,我跟你说个故事吧。”   梁源沉默以对,无力地看着她。   桑彤不疾不徐地说:“从前有个国王,他两个女儿的眼泪都会变成钻石。姐姐嫁给了一个用她的眼泪创造了一个个城堡的王子,妹妹却嫁给了普通的牧羊人。国王临死见到他们的时候,姐姐满身金银珠宝,而妹妹和牧羊人仍是贫穷。国王很惊讶地问,明明她的一滴眼泪就够你们生活的很好,为什么你们还过得那么拮据?牧羊人说:可是我舍不得让她哭啊……”   梁源全身一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桑彤顿了顿,平静地问:“梁源,你觉得是满身珠光宝气的姐姐生活幸福,还是贫穷却被人视若珍宝的妹妹幸福?”   梁源哑口无言,突然觉得再也没有脸面对桑彤了。   桑彤抿了一口茶,想起他们那么多美好的过往,微微有些惆怅:“左左说的对,如果一个男人真爱我,永远不会丢下我,不管情形有多难。”   天色已晚,桑彤放下杯子站起来:“我该回去了……梁源,我不是圣母,响言让我很快乐,所以我可以不再怨恨你……但是,对不起,原谅我现在没办法祝福你。”   桑彤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淡淡地说:“你刚刚说如果真的爱过,就不会再爱上别人。可是梁源,你一次次丢下我,还让我怎么坚持在原地等你?”   梁源终于彻底死心,这一刻,他再也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了。   桑彤走了很久,桌子上的茶杯,早就没了热气,梁源魔障了一般伸出手,一口喝了下去。   冰冷的茶水,带着泡久了的茶叶味,苦涩异常,再也没有苦过后齿间回味无穷的甘甜,只余下晦涩难言的苦,苦的连心脏都微微收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出去吃饭,所以更新晚了,于是干脆多更点,把梁源彻底摆平咯!以后就是虐梁小艺,放骆二爷气死气死气死梁小艺,骑死骑死骑死桑小彤~   照镜子发现脸大了,死不承认吃胖了,我这是智齿发炎脸肿了而已而已!╭(╯^╰)╮   日行一吻,么么哒~ ☆、49爱至深已疯魔   梁源一个人坐在窗边,回忆奔腾而来,从初次相识,到相知相爱,一点一滴全部记忆犹新。   回忆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后悔,梁源自虐一般一直沉浸在过去之中,直到茶楼关门才离开。   华灯初上,车流川息不止,路上行人三五成群,说说笑笑从梁源身边走过。   这样繁华的夜景,只让梁源觉得更加悲凉,所有的喧嚣都和自己无关。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天地之大,却无处可去。   梁小艺打了几十个电话给梁源,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打电话问剧组人,都说梁源早就收工了。   梁小艺坐立难安,焦急地走来走去,担心梁源出了什么事。   一直等到凌晨,才听到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门锁响。   梁小艺连忙站起来跑到门边,一把拉开门,梁源醉意朦胧地瞪着她,踉跄着推开她往屋里走。   梁小艺跟在他后面,闻到浓重的酒气,吃了一惊。她十分了解自己的哥哥,那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他喝过这么多酒。   梁小艺扶着他,焦急地说:“哥,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到底出了什么事?”   梁源皱着眉毛,很不舒服的样子,挣扎开梁小艺的搀扶,嘟囔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梁小艺费力的把他架到卧室,让他躺在床上,帮他脱掉外套和鞋子。   梁源难受地哼哼着,脸色喝得青白,胸膛剧烈起伏。   梁小艺又气又心痛,匆匆拧了条热毛巾,给梁源擦了擦脸。   梁小艺刚准备起来给他倒杯水,手就被牢牢抓住。   “别走——”   梁小艺一愣,然后坐在床边,拍了拍梁源安慰道:“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水喝……”   梁源手劲儿很大,抓得梁小艺隐隐作痛。   “别走,不要离开我……彤彤,为什么……”   梁小艺脸色一变,难过地咬了咬唇,开口道:“哥,你醒醒啊,我是小艺……”   梁源不管,拉着梁小艺的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含糊不清地说:“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梁小艺怔怔地看着他,手掌传来湿热的感觉,渐渐的,整个掌心全是泪水。   梁源哽咽着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犯了一次错,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梁小艺心酸难抑,忽然就落下泪来。   从小到大,她一直仰望着梁源,拼了命地追在梁源身边。   哥哥在她心目中,永远是最强大的存在。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哥哥在身边,她就不会害怕。   一直以来,不管生活上有多么艰难,梁源在她面前,永远都温柔地笑着。哪怕最落魄的时候,梁源也没有像今天这般绝望过。   梁小艺缓缓弯下腰,将脸贴在梁源的胸前,轻声却坚定地说:“哥,错过就错过了,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只有我才不会离开你……”   梁小艺多想说出自己的心事啊,可是她不敢,怕被拒绝,怕说出之后,连兄妹之情都不复存在……   即便,即便是这样醉酒的时刻……她都不敢去冒一次险。   梁源好像没有听见,压抑许久的痛苦全面爆发,一次次被抛弃的心酸,那么多年独自承受的委屈与孤独,让他此刻再也坚持不下去,往日云淡风轻的面具被彻底摧毁,终于像个受尽了苦楚的孩子,畅快淋漓地宣泄了出来。   梁小艺紧紧抱着他,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梁源总是看不见她的存在。   梁源头脑晕晕的,脑子像是胀到了极点,疼痛欲裂,喃喃喊着桑彤的名字,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梁小艺听着梁源的呼吸逐渐均匀平稳,便悄悄地抬起头,确定他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给他盖上被子。   梁小艺坐在床边,轻柔地帮他擦了擦脸,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上了梁源紧皱的眉心。   这样的亲近,也只在这时候才能有。   梁小艺苦涩地笑,在梁源耳边轻轻说:“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好在第二天不用一大早往片场赶,梁源头疼欲裂地醒来,刚坐起身,胃里一阵翻涌,连滚带爬地下床扑进卫生间,趴在马桶边惊天动地地吐了起来。   梁小艺正在外面准备早饭,听到声音忙不迭的冲进来,一手拍着梁源的后背,一手拿了杯子给他漱口。   梁源一向克制,很少有喝醉的时候,从来没像昨晚那样喝那么多酒。这会儿胃全空了,只能干呕,难受的要死,恨不能连胃都吐出来。   好不容易停止了呕吐,梁源只觉得头晕眼花,空空如也的肚子咕噜咕噜响起。   漱了漱口,梁源冲小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慢慢站起来开始洗漱。   梁小艺叹了口气,边走边回头说:“如果头疼得厉害,就吃点药,我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了。”   梁源淡淡地答应一声,看着镜子里双目通红的自己,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扑面而来,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却感觉自己慢慢活了过来。   梁小艺给他盛了碗粥,让他先暖暖胃。   梁源沉默地垂下眼,默默地吃着饭。   屋里十分安静,气氛却无端有些压抑,梁小艺心中忐忑,若无其事地吃着饭,闲聊一样说:“昨个儿我问了剧组,说还有两天就杀青了?”   梁源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梁小艺知道他不开心,毫不在意地说:“这几天我一直在忙着工作室的事……哥,我觉得我们还是尽快回美国比较好,这两天我发现工作室资金周转不灵,好像有人一直在针对我们……”   “好了!”梁源不轻不重地放下碗,疲惫地说,“你看着办吧,最近是没法走了,电影杀青后还有一系列的宣传。”   梁小艺想到这些天让她焦头烂额的问题,踟蹰着说:“可是工作室那边我压不住了……资金不到位,后续工作都没办法进行!哥,我总觉得有人在打压我们,我就找人查了下,发现荣耀……”   “小艺!”梁源烦躁地站起来,“工作室能保就保,保不住就放手吧……说实话,我不在乎,当初我就没打算在国外建立工作室!现在没了就没了,能有什么大不了……”   梁源叹了口气,落寞地说:“我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其他的对于我来说也是累赘……小艺,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梁源直接转身离开,进了卧室把自己关在房间。   梁小艺呆了片刻,才站起来,机械地收拾着桌子。   这次,梁源是真的伤透了心……   骆响言去邻市开会了,昨晚桑彤躺在床上跟他打了许久的电话,最后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起来发现电话居然还在通话状态,好笑又好气地跟骆响言贫了两句,桑彤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桑彤的拍摄任务结束了,闲暇时间突然多了起来,骆响言不在家,桑彤就觉得无所事事了。   打了电话给韩左左,没想到她也闲着无聊,正一个人在逛商城,桑彤问清了地址,连忙跑去找她。   韩左左要给一个朋友选礼物,桑彤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包好了东西。   桑彤好奇地瞅了瞅包装精美的礼盒,问:“什么东西啊?”   韩左左脸色变得有些微妙,干咳一声,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今天怎么有空陪我逛街?”   桑彤果然跟着韩左左的思路走,哀叹一声道:“骆驼出差去了,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来,我一个人在家无聊死了!”   韩左左促狭地笑道:“怎么,独守空房,耐不住寂寞了?”   桑彤恬不知耻地叹气:“是啊,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拍戏……仔细算算,我和骆驼都一个多月没□了!”   韩左左没好气地戳了下她脑门,笑骂道:“脸皮真厚,要不要我买俩震动棒安慰你?”   桑彤“切”了一声,不屑道:“我老公身强力壮的,留着给你自个儿排遣寂寞去吧!”   韩左左和桑彤像中学时候那样,挽着手逛来逛去,没一会儿就买了不少东西。   桑彤看了看时间说:“到中午了,你饿不饿啊,我们中午吃什么?”   韩左左想了想问:“去对面吃干锅吧,正好那家店上面就有电影院,吃完我们去看电影?”   桑彤下午反正没事,就高兴地同意了。   刚走出商场,就感觉眼前白光一闪,卡擦卡擦几声,桑彤条件反射地挡住脸。   韩左左立马上前一步将桑彤拦在后面,眼光一扫,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记者躲在角落里偷拍。   韩左左嘴里骂了一句,连忙拉着桑彤就要溜走,刚一转身就看到梁小艺从车上跳下来。   “真是冤家路窄!”韩左左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跑不掉,桑彤干脆大大方方地站出来,反正不过是跟左左一起逛个街,料那些八卦杂志也没什么好爆料的。   梁小艺神色憔悴,盯着桑彤的双眼猛地一亮。   桑彤一看她这眼神心里就发憷,和韩左左默默地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看着梁小艺直直走过来。   不知道梁小艺是跑得有点急,还是太紧张,微微喘着气说:“桑彤,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哥吧。”   桑彤一愣,抬头看向那几个记者,发现他们已经开始兴奋地向这边聚拢过来。   桑彤还没开口,韩左左已经不客气地说到:“梁小艺,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啊?”   梁小艺恍若未闻,只盯着桑彤,声音居然止不住的颤抖,轻声哀求道:“桑彤,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你要报复就冲我来,别对付我哥!这个戏结束,我们就回美国,梁源的工作室绝对不会碍你的事,求你放手吧……梁源他,真的很伤心……”   韩左左冷笑:“你和那些记者串通好的?你又想陷害桑彤?”   梁小艺愣了愣:“什么记者……”   桑彤不耐烦地打断她:“梁小艺你有完没完,我已经跟梁源说的很清楚了,我和他再没有一点可能,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你还不满意吗?现在又跑来,摆出这么一副低三下气的样子给谁看的?我说了,你再来招惹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梁小艺气愤不平地说:“原来是你,你到底说了什么让我哥那么难过……桑彤,你既然已经嫁入了骆家,生活又美满,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梁源赶尽杀绝,为什么还要报复他?”   赶尽杀绝?桑彤觉得她简直莫名其妙,眼看着记者兴冲冲地往这儿凑过来,心烦地说:“你真是不可理喻,赶紧让开!”   梁小艺沉下脸,一字一句地问:“你是不愿意放过他了?“   桑彤只觉得自己一天的好心情全被梁小艺破坏得一干二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梁小艺,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分寸!“   梁小艺心中的恨意再难忍住,仇恨让她失了理智,蓦地抬起手臂,狠狠一巴掌扇向桑彤。   桑彤一惊后退了两步,梁小艺的手腕被韩左左及时抓住,然后狠狠将她推倒一边。   记者一看有好戏,立马呼啦啦围了上来,激动地拿着照相机拍个不停。   “请问梁小姐和骆太太有什么矛盾吗?”   “骆太太,不知道是否是以前和梁小姐同在米亚的时候产生过不愉快?”   “梁小姐的哥哥梁源和骆太太正在合作,是否因为在合作过程中产生了什么矛盾,所以梁小姐才会对您出手?”   “骆太太……”   韩左左居高临下地看着萎靡在地的梁小艺,对她总是装作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相当鄙夷,冷笑着回答:“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个表里不一的恶毒女人从始至终都在嫉妒桑彤,不仅在几年前诬陷桑彤和恩师杨旭文有苟且之事,还眼红桑彤拿下了影后桂冠,将□门的脏水泼到桑彤身上!你们有什么问题,不妨好好问一问这位梁小姐,她最清楚不过!”   梁小艺仓惶地抬起头,看着牢牢围住自己的记者,那一幅幅亢奋的面孔让她心生恐惧,捂着脑袋大叫:“不是我,不是的,别过来……”   韩左左向来不怕捅出什么篓子,她的这番话无疑是一道惊雷,瞬间点燃了那些记者的八卦**。   所以的记者都忘记了旁边的桑彤,纷纷把镜头对准梁小艺,镁光灯闪个不停,录音笔和话筒都伸到了梁小艺的面前。   梁小艺精神恍惚地蜷缩着,抱着自己的双腿,将脑袋埋在膝盖里,可怜又无助地一个劲儿摇头说着:“不是的,别过来,求求你放过我……”   韩左左趁机拉着桑彤,小声说:“快溜!”   桑彤被她拉的跑了几步,回头看了看,有些不放心地说:“梁小艺不会出什么事吧?你看她神色好像有些不对……”   韩左左大步甩开那批记者,好不容易重重回击了梁小艺,心里正解气,闻言冷笑连连地说:“她能出什么事,顶多心里扭曲的太厉害疯掉呗,跟咱们没关系……再说,祸害遗千年,她会装的很,放心吧你,快走!”   桑彤被这么一闹,也没了看电影的心情,吃过午饭就回家了。   没精打采地进了门,刚走两步,桑彤猛然一顿,眉开眼笑起来。   “骆驼,出来!”   骆响言大笑着从门后转出来,大力抱住桑彤亲了亲,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桑彤哼哼两声,得意洋洋地说:“我一进屋就闻到了你身上特有的骚气!”   骆响言脸色一黑,危险地眯起眼:“你说什么?”   桑彤毫不畏惧,耸了耸肩说:“除了你骆二爷,谁还有如此骚包的气场!”   桑彤揪着他的脸皮往外扯了扯问:“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怎么现在就到家了?”   骆响言脸一垮,可怜兮兮地说:“老婆,我想死你了嘛,就提前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很想我?”   桑彤笑嘻嘻地亲了他一口:“不想!”   骆响言哼了一声,抱着她往卧室走去:“乖乖,憋死老子了,这劳什子的电影总算拍完了……再这么没日没夜拍下去,老子的精.液都他妈结成块了!”   作者有话要说:骆二爷委屈兮兮地抱着人蹭:“老婆老婆,老公那么久没发泄,精.液都特么快结成块了!”   桑小彤一脚踹开他,坏笑道:“结成块啦?正好我给你疏通疏通……”   骆二爷惊恐地捂着**,看桑小彤从枕头下翻出导尿管,注射器,生理盐水,¥%#@&…… ☆、50干柴遇见烈火   骆响言抱着桑彤,一起倒在了床上,将桑彤深深压进柔软的床铺里。   桑彤咯咯咯地笑,推了推埋在自己脖子上啃个不停的脑袋说:“怎么跟王爷似的(王爷是前文提到的那条威风凛凛的腊肠犬),扑上来就又咬又啃……”   骆响言不满地重重咬了一口:“你摸摸看,委屈死它了……”   说着,骆响言拉着她的手覆盖在自己的下面。   桑彤手心一热,感觉到勃.发的欲.望,脸色红了红,故作不满地嘟囔:“你先忍忍啊,白日宣.淫有伤风化的,等晚上你再……”   “等不及啦老婆!”骆响言按着她的手揉了揉自己的下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要把这一个多月缺的都给补回来,不不不,不止……我要把你欠我那几年的份额都给补回来!”   桑彤一脑门子黑线,手上使劲捏了捏,冷笑道:“你不怕精尽人亡?”   骆响言舒服地扬起了头,感叹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再说,二爷我是那种银样蜡枪头吗?”   骆响言狞笑着将她的短裙撩起,摸索到打底裤的腰沿,用力扒了下来。   紧身高弹的打底裤,被褪到膝盖,将桑彤的两条腿紧紧缚在一起。   桑彤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就看见骆响言盯着自己白花花的大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桑彤被看得毛骨悚然,抬起膝盖顶了顶他问:“干什么呢你?”   骆响言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突然咧嘴一笑,不怀好意地说:“我在想……我们今天玩点新花样好不好?”   桑彤头皮一紧,连忙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坚决反对道:“不好,我不要!”   骆响言才不管她要不要,反正在他手中,就算开始不要,到了后面也会求着他要……   骆响言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抽出皮带。   桑彤趁机要逃,被骆响言一把按住,捏着她的两只手,拿皮带捆了个结实。   桑彤挣了挣,没挣开,不由恼火道:“放开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骆响言缓缓拉下裤子拉链,漫不经心地笑:“二爷现在就让你好看……”   骆响言也不脱掉裤子,就这么半露着掏出已经完全硬起来的灼热,对着桑彤邪恶地摇了摇,戏谑地问:“怎么样,好看吗?”   桑彤羞愤欲死,狰狞粗大的欲.望顶在自己眼前,视觉上的冲击太大,让她难堪地别过脸去。   “流氓!”   骆响言满不在乎的一笑,低□,宽大的手掌探入打底衫,沿着脊柱缓缓摩挲着向上。   背部非常敏感,桑彤忍不住一抖,扭了扭身子。   然后就觉得胸前一松,骆响言解开了她的胸罩,继续摸到肩带那里的挂钩,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她的胸罩完全脱下来。   桑彤瞪着他潇洒的一甩,将自己最爱的深蓝缎面胸罩抛到了地上。   桑彤还来不及心疼,就看到骆响言将她的打底衫拉了下来,并且还整理好。   桑彤纳闷了,骆响言这又是抽的什么风。   很快就有了答案。   桑彤穿的是修身的打底衫,薄薄的衣服紧贴在皮肤上,胸前敏感的那点被毛毛的衣服刺激得痒痒的,很快挺立了起来。   骆响言满意地笑了笑,抓着打底衫开始往下拽,然后再一松手,弹性良好的衣服迅速回缩。   就这么上上下下的摩擦,桑彤只觉得胸前慢慢发热,又刺又疼又痒,偏偏这样把握不住力度的撩拨,时轻时重,让她更是心痒难耐。   桑彤极想伸手去狠狠挠上一挠,偏偏双手被紧紧绑在了头顶,没一会儿就溃不成军,压抑不住的呻.吟脱口而出。   “别,别这样……放开我……”   骆响言笑得邪气横生,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不自觉流出的媚态,手上却动作不断,一会儿用力一会儿放松,折磨得桑彤气喘吁吁。   “受不了?”   桑彤呜咽着求饶:“受不了,放开我……”   骆响言停了手,压在她身上深深吻住她,将她的呻.吟和求饶通通堵了回去,有力的舌尖点刺着她口内敏感的粘膜,重重划过上颚,勾出她的舌头用力吮吸。   桑彤呜呜呜地扭动着,避不开他的攻势,被动承受着他的掠夺。骆响言吻得越来越深,含着她的唇狠命吮吸,像是要吸走她的心魂般用力。   胸膛被压迫,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桑彤没多久就觉得气闷不已,大脑因为缺氧而晕眩,反抗也渐渐弱了下去,终于瘫软在骆响言的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骆响言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凶狠地啃噬着她的唇舌,直到身下的人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反抗,才微微放松,然后继续狂风骤雨般地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桑彤才从意乱情迷中稍稍清醒过来,骆响言正顺着她的脖子往下舔.舐,薄薄的嘴唇贴在自己的血管上,感受着自己的血液因为他的动作而沸腾不已。   骆响言一边揉捏着她的圆润,一边将手伸到下面,挤进她的大腿之间,抚上最最私密的幽地。   桑彤条件反射地夹紧双腿,却在骆响言的挑逗下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腿被紧紧缚住,让桑彤两腿活动受限,别扭地在他身下扭动。   骆响言闷闷地笑,□灼热的坚.挺抵在她的大腿上缓缓摩蹭着,热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朵里,引起她轻微的颤栗。   骆响言暧昧地低语:“乖,叫老公,说‘老公,我想死你了’,我就放过你!”   桑彤咬着唇,强忍住一**的快感冲击着自己脆弱的神经,全身绷得紧紧的,生怕一个忍不住做出羞耻难言的事来。   骆响言邪笑着低下头,隔着薄薄的衣服,一口含住那挺立凸起的一点,温热的舌尖迅速勾起桑彤压抑已久的欲.望,湿热的感觉透过衣料传递到顶端,终于让桑彤难耐地发出细细的呻.吟。   骆响言一手撩拨着她的下面,一手大力揉捏着一边的浑圆,唇舌却还没放弃挑逗,下.体灼热的坚.挺仍一下下磨在她大腿敏感的肌肤上。这样全面的逗弄,在她全身点满了火苗,将桑彤的理智焚烧得一干二净。   两根手指捻住最致命的那一粒,桑彤甚至能感受到腿间湿漉漉的凉意,终于忍不住尖叫求饶:“老公,我想死你了,给我……”   骆响言满意地抬起头,奖励一般让手指狠狠进入,擦过温热的内壁,引起桑彤更多的酥麻酸慰。   “给你什么?”   桑彤闭着眼,索性豁出去了,哽咽着说:“进来……”   这两个字,仿佛一星火种落入干柴,迅速燃起了熊熊大火。   骆响言将她侧翻着,搂着她从侧面狠狠挺进,灼热的欲.望仿佛劈开层层的波浪,一举撞进了灵魂深处。   桑彤舒爽地长长吟叫一声,双腿被缚,却更加夹紧了骆响言的欲.望,抽动也更加艰难,却让骆响言体味到紧致的**快感。   侧位很难一直保持着深入,进进出出之时便一下重一下轻。正是这种紊乱的节奏,才更让桑彤难耐,那种无迹可寻的深浅,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重重擦过体内敏感的一点,让快感更加迅速的堆积。   很快,桑彤就情不自禁地主动迎合起骆响言的冲撞。   憋了那么久,骆响言渐渐有些不满足了,一个翻身将桑彤压在身下,折起她并拢的两条腿,压在她的胸前,露出被自己疼爱得艳红的地方,伸出手指沿着水亮润泽的密地,轻轻划着它的轮廓。   桑彤本来快到达顶峰,被突然打断,那种骤然而至的空虚差点让她忍不住哭出来,看不见骆响言的动作和表情,感官也更加敏感了起来。   “别、别停……”   骆响言邪邪一笑,不疾不徐地挑逗着那一抹娇羞,逗弄得它开开合合,却就是不肯给她个痛快。   骆响言不正经地问:“喜欢老公吗?”   桑彤这时候才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却又怕惹到他,更加花样百出的折腾她,只好乖巧地回答:“喜欢!”   骆响言继续追问:“喜欢花吗?”   桑彤不明所以,**让大脑变得迟缓,只遵循本能回答道:“喜欢!”   骆响言的笑容愈发邪魅,意味深长的说:“那,老公就送你一朵最诱人的花!”   桑彤刚想问什么意思,就感觉双腿被狠狠压了下去,骆响言掐着她的腰,重重撞进了她的身体。   “啊——”   □条件反射的收缩痉挛,桑彤甚至能感受到骆响言青筋遍布的灼热上,脉搏有力的跳动。   骆响言抵着她最要命的那一点,缓缓地研磨着,喘着粗气调笑道:“怎么样,老公给你干出来的花,美不美?”   桑彤半天才反应过来,羞得全身泛起好看的红,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   骆响言终于能畅快淋漓地进出了,腰部用着全部的力量,从上到下一遍遍贯穿。   “说,美不美?”   桑彤被重重一下顶到深处,啜泣着说:“美……”   骆响言对她的听话很满意,快速耸动着说:“还能更美,等老公给你浇灌之后,就更加娇艳欲滴了……”   桑彤被迫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总算亲身感受到了流氓的可怕。   骆响言欢快地折腾着桑彤,掐得她腰臀上青青紫紫,狠狠撞击出来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突然刺耳的铃声响起,桑彤深深喘了口气,挣了挣说:“我的手机……”   骆响言不满地拧着她胸前一点,□却一点速度不减地进出着,恶狠狠地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管其他的,看来老公不够努力嘛!”   说着,骆响言狠狠吻住她的唇,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狠狠抵着她研动。   桑彤一阵抽搐,小腹急剧收缩,绞住体内火热的那根狠命地吮。   骆响言爽得全身毛孔都张开,眼珠一转,奸笑道:“你想接,好,我这就让你接!”   说着骆响言伸长了手,够到响个不停的手机,瞄了一眼屏幕,立即黑了脸。   桑彤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勉强抬起头问:“是谁的?”   骆响言冷笑,按在了接听键,然后把手机放在了桑彤的耳边。   “喂,彤彤……”   梁源熟悉的声音带了一丝焦急,却让桑彤紧张得呼吸一窒。   骆响言突然微微一笑,缓缓抽出自己的欲.望,在桑彤惊恐的眼神中再狠狠挺进。   桑彤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压抑住冲到喉咙的尖叫,控制着颤抖的声音说:“什、什么事?”   梁源松了口气,说:“彤彤,今天上午小艺找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对不起,我没管住她,如果她给你带来了麻烦,我向你道歉……”   骆响言耸动得更加厉害,像是打桩一样,一下下全对着致命的地方撞去。   “啊……嗯,嗯……”   桑彤咬着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呻.吟,可是粗重的喘息却无论如何也平息不下去。   “喂喂,彤彤,你在听吗?”   桑彤欲哭无泪,被逼得眼角渗出了泪水,抖着声音说:“听、听见了……”   骆响言不怀好意地用空着的那只手,摸到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寻到敏感的那一小粒,狠狠碾了下去。   “啊——不要!”   桑彤猝不及防地叫出声,随即小腹痉挛一般起起伏伏,被进犯的部位也陡然一阵湿热涌出。   梁源紧张地问:“彤彤,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桑彤紧咬牙关,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就是难耐的呻.吟。   骆响言压低身子,对上桑彤的双眼,邪邪一笑,比了比口型:“说啊!”   梁源还在电话那端焦急地询问:“彤彤,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   桑彤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张口:“嗯,我、我……啊——我没、没事!梁、梁……源,你先挂了,我、我……嗯……我回头再联系你……啊!”   骆响言冷笑一声,还回头再联系他!   老子现在就“联系”你!   骆响言故意大出大进,每一次撞击都发出响亮的“啪啪”声,听得桑彤胆战心惊。   梁源疑惑地问:“你病了吗?怎么喘的那么厉害?”   桑彤额头全是汗,头发黏在脸边,简直想捶死那得寸进尺的东西!   “我、我很好……你先……嗯,挂了吧,嗯嗯……啊……我、我在忙……”   梁源突然沉默下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在……”   桑彤看着骆响言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恨得咬牙切齿,闭了闭眼,豁出去了,对着手机怒吼道:“没错!姐、在、做、爱!识相的话你就赶紧挂了吧!”   梁源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   桑彤恶狠狠地瞪着骆响言,下腹努力收缩,恨不能绞断那兴风作浪的“孽根”。   骆响言被她这么一用力,层层叠叠温热的肉,像无数张小嘴狠命吮吸,终于再也忍不住,几次深入之后,狠狠抵在最深出,喷薄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骆二爷最后能喷薄而出……证明了二爷的精.液还木有结成块儿。。。。   好吧,我究竟是在脑部神马?   ╮(╯_╰)╭   改了半天河蟹字眼,总算没被锁文,于是下一章要继续吗? ☆、51章   骆响言的精.液显然还没结成块,灼热的液体带着强有力的速度喷射而入,引来桑彤阵阵的晕眩。   像是漂浮在云海之上,眼前全是朦朦的白光,意识游离在体外,轻飘飘的随着骆响言飞离。   过了许久,又像是一瞬间,桑彤才渐渐恢复清明,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身上湿漉漉的全是汗。   骆响言趴在桑彤身上喘息了许久,才稍稍平复下来,抬起头一下下啄吻着她,轻轻揉捏着她的腰腿,极尽缠绵。   桑彤不适地动了动,皱着眉头说:“放开我!”   骆响言懒洋洋地撑起身,一把拽下她的裤子,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解开她手上的束缚,将打底衫脱了下来。   桑彤揉了揉泛红的手腕,不满地将手伸到骆响言鼻子底下,闷闷地抱怨道:“都怪你,手腕都破皮了!”   骆响言一看,可不是,勒出来的红痕肿了起来,有些地方竟然破了皮,渗出些血丝。   骆响言握着她的手,轻轻吹了吹,然后将自己的唇贴在手腕上,轻柔地舔.吻着破皮的地方。   火辣辣的伤口接触到湿热且略显粗糙的舌尖,酥酥.麻麻的,痒到了心底。   骆响言心疼地说:“抱歉,下次不会了!”   “谁跟你有下次!”   桑彤不自在地抽出自己的手,这才蓦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赤条条被骆响言半压在身下了。   桑彤动了动腿,突然全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瞪着骆响言,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又……”   骆响言嘿嘿地笑,略显得意地吻了吻桑彤的唇。   桑彤赶紧手忙脚乱地挣扎,用力推着骆响言的胸膛:“出去,快出去……”   骆响言委委屈屈地搂着她:“老婆,外面冷,它不愿意出去……”   桑彤简直羞愤欲死了,自己被剥得光溜溜的,反观骆响言,除了略微凌乱,衣服还完整的穿在身上。   这样的对比,让桑彤更加不自在,更何况,骆响言埋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慢慢胀大了起来。   桑彤吓得不敢乱动,生怕更加刺激到他,两手抗拒地推在他胸前,恼怒地说:“你够了啊!”   骆响言挺了挺腰,舒爽地出了口气,得意地俯视她说:“不够,你不知道二爷是一夜七次郎吗!”   桑彤冷笑,隔着衬衫狠狠拧着骆响言胸前一点:“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夜七次郎还有另一个意思!”   骆响言“嘶——”了一声,威胁地握住桑彤胸前嫩滑的柔软:“什么意思?”   桑彤使劲儿掐了一把才放开,冷哼道:“快枪手!”   骆响言瞬间沉默了下去,半晌温柔地笑起来,柔情蜜意地凑到桑彤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轻柔地说:“这就让你见识见识,二爷到底是快枪,还是不倒的金枪!”   桑彤只觉得被骆响言严密堵着流不出的液体被狠狠一撞,再次冲了回去。   千万别质疑一个男人这方面的能力,不然结果是你绝对承担不起的!   桑彤泪流满面的在心里默默抽了自己一遍又一遍。   骆响言心生不满,握着她的腰肢狠狠撞进去,再退到顶端,却不完全退出来,然后继续猛烈贯入。   “这个时候还走神?”   桑彤忙不迭地伸手攀上他的肩,凑上去吻了吻他,求饶道:“没,我在陶醉,老公饶了我吧……”   骆响言面子里子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傲娇地哼了哼,抬起她的腿扛在肩头,然后从上到下狠狠抽动。   桑彤的身体几乎对折,腿根被压得酸疼无比,应和着□传来的阵阵火热酥.痒,居然奇异地协调成难以言喻的快感。   桑彤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胸前两团雪白被大力揉捏成各种形状,上下夹击的快感如汹涌的波涛,很快就将理智席卷得一干二净。   骆响言觉得犹不满意,一手托在她的后背上,让她贴在自己胸前,一手伴随着□的律动按压着她柔软的小腹。   桑彤就像一只红彤彤的被对折起来的虾,两腿和手几乎接触,全部紧紧缠在骆响言的脖子上。幸亏她长年练舞,身体柔韧性极好,才能任由骆响言这样折腾。   每一次深深撞入,都能在小腹摸到自己的坚硬,在退离的时候,手掌用力按下,却偏偏不完全抽离,任由之前灌满的液体被自己冲撞得在她体内回荡。   桑彤不自觉紧紧绞缩起来,快感那样惊人,从未经历过如此强烈的感觉,这种震撼灵魂的欢愉,竟然让桑彤微微恐惧起来。   桑彤终于忍不住啜泣出声,哀哀地求着:“不要了,啊——老公,求你……”   骆响言双眼亮得惊人,暗沉的眼底全是浓浓的**,发狠地挺进,喘着粗气调笑:“这就受不了?忍着!”   眼泪越来越多,桑彤迷乱地摇着头,像是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快感。   每一次进入都那样凶悍,带着乘风破浪的气势,撞在最敏感最柔软的深处,甚至能感受到它的形状,灼热的煎熬着自己。   然后在每一次退出时,又引领着汹涌的浪潮,微微鼓起的小腹被猛然一压,那种濒临失禁的感觉,难堪至极,偏偏带着说不出的畅快。   桑彤觉得自己要疯了,高.潮带来一阵阵控制不住的痉挛,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咬着骆响言的耳朵用力吮吸。   敏感的地方被这么一撩拨,骆响言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全身肌肉骤然紧绷,抵在那一点宣泄而出。   本就鼓胀的小腹被一**的喷射,两人灼热的液体无法流泻出去,□依然被骆响言牢牢堵住,本就敏感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引发了一波接着一波的高.潮。   骆响言放下桑彤,重重压在她的身上。   桑彤从失神中慢慢回转,全身无力地瘫软在骆响言身下,大腿轻轻抖着,显然是刚刚被弯折得太过引起了轻微的抽筋。   桑彤不适地动了动,满脸的水,分不出哪里是汗水,哪里是泪水,头发一缕缕黏在赤.裸的肌肤上,全身黏腻腻的,十分难受。   桑彤细若蚊吟地哼唧着:“求你了,好累……”   骆响言喘息了许久,一手撑在桑彤的身边,直起上身望着她。   凌乱的头发铺散在床上,脸上带着高.潮后特有的红晕,水气朦胧的双眼带着一丝哀求,可怜的小模样真是……招人蹂虐啊!   骆响言看她被折腾得那么惨,终于心有不忍,吻了吻她的额头说:“要我出去?”   桑彤连点头的力量都没有了,细细地“嗯”了一声,脸上显出感激的神色来。   “那你现在说说看,老公是快枪,还是金枪?”   桑彤完全不要脸面了,谄媚地说:“金枪!老公好棒,老公最厉害了!”   骆响言心满意足了,狰狞地笑起来,声音却轻柔无比:“真乖,老公这就出来……”   说着,骆响言缓缓抽出自己略显疲软的**,在退出的那一刹那,发出轻微的“啵”一声,桑彤还来不及羞涩,小腹上猛然传来大力的按压。   桑彤睁大双眼,控制不住的液体汹涌往下,流泻出来,那种如同失禁般的快感,让桑彤再也忍不住,崩溃地大哭起来。   骆响言有点傻眼了。   这、这是……玩过头了?   骆响言有些懊恼地搂着她,早知道就不欺负那么狠了,应该慢慢调.教的……   桑彤还在生气,哭得可怜兮兮的,满脸糊的都是鼻涕眼泪,狼狈至极。   骆响言温柔地摸着她的背,吻去她的眼泪,安抚道:“好了好了,哭什么啊?”   桑彤哭得打嗝:“你、你……你太过分了!呜呜呜……居然那么欺负我!”   骆响言干干地笑了两声,叹气:“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不过你也有爽到了啊,所以别哭了……”   桑彤哭得更厉害了,委屈至极地指控:“脸都……丢尽了!滚蛋……”   骆响言稍一琢磨,这才知道她哭什么,不由哭笑不得地抱着她:“那有什么丢人的?不然下次我射给你看?尿给你看都行!”   桑彤奋力抬起胳膊,狠狠捶了他一记,哭道:“混蛋!”   骆响言亲亲她红肿的眼皮:“不哭不哭,我是混蛋,是禽兽……好了好了,老婆,别哭了!”   桑彤哼哼唧唧,一旦发现骆响言有继续欺负他的趋势,立马放声干嚎,吓得骆响言愁眉苦脸地忍着冒火的**。   骆响言看着她,心里估计今天是没戏了,长长叹了口气,失落地说:“别哭了,我今天不欺负你了……”   骆响言起身,脱掉被揉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打横抱起桑彤。   桑彤尖叫一声,惊悚地瞪着他问:“你要干什么?”   骆响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说呢?床单湿漉漉的,你愿意睡?带你去洗澡啊!”   桑彤撇撇嘴,乖乖地缩在他的怀里。   热水浸泡着酸软的四肢,立马舒服得桑彤叹息出来,身上黏腻的感觉被水流冲走,终于不再难受了。   桑彤全程跟防贼一样盯着骆响言,逼得他不得不规规矩矩地洗澡。   骆响言苦着脸拿毛巾擦干两人,心里暗暗发誓,上次鸳鸯浴被她逃过了,这次也没能得手,下次说什么也要在浴室里来一发……不,来几发!   骆响言绿幽幽的眼睛看了看桑彤,叹息一声拿浴巾把她裹紧,然后抱出了卧室。   床单什么的已经全部换了一遍,桑彤滚进干爽的被子里,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骆响言无语地望了望天,这几天跑来跑去忙个不停,又劳心劳力了一下午,再强悍这会儿也觉得疲惫不堪,干脆抖开被子,搂着桑彤光溜溜的身体,一起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禽兽成这个样子,这下子二爷应该勉强满足了吧……   望天,写H神马的,总是那么纠结,“简谐运动”要写出托马斯旋转的激情……卡死我了!   PS:骆二爷真心没啥问题,是大苗的问题,大苗放不开,每次写前戏各种沸腾,一旦正儿八经进入主题,大苗就各种羞涩地萎了。。。。于是每次二爷都很快就泻出来~   这次大苗努力努力再努力,二爷有没有持久一点!   PPS:被盗文坑的十分无力,于是把标题全改了,据说这样能防盗?   请盗文滴兄弟可怜可怜,章节发表48h之后再盗走。。。。。   哭死,支持正版的姑娘都是真爱啊~~ ☆、52章   《倾尽天下》杀青之后,就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后期制作阶段。放出来的宣传片制作精美,战争场面恢弘华丽,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桑彤又开始忙碌起来,开始出席各种宣传活动。   这部片子还未上映,就赚足了影迷的眼球。谁让它噱头够大,饰演女主角的桑彤,为了该戏复出,同时这部电影也是梁源从国外回来接拍的第一部戏,更何况还有天王巨星苏炜的加入。《倾尽天下》光是演员阵容,就已经打败了同期其他影视作品。   再者,这部戏的导演是严翼全,荣耀出品,制作班底绝对是最顶级的,而且有骆夫人的全力支持,亲自带领荣耀的精英们为这部电影进行宣传推广,《倾尽天下》想不火都难。   夏季即将来临之际,《倾尽天下》终于完成了制作。   骆夫人亲自拿下中、高级院线,为电影的正式上映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首映礼在荣耀名下的星光大剧院举办,冲着骆夫人的面子,娱乐圈稍微有点名头的人物都赶来出席,就连长年和荣耀交好的有合作关系的商家也都前来助阵了。   而这场首映礼,无疑是近几年狗仔队们最期待的一场。不仅因为有业内赫赫出名的严翼全带着筹备多年的精彩影片,还因为几位主创的名头实在够响。   再说,首映式正式开始之前,荣耀放出话,届时,骆夫人和骆二爷会一起前来为骆家媳妇桑彤助阵。   记者们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就激动的心情更加亢奋了,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般,争先恐后地挤进了会场。   桑彤穿了一条艳红的长裙,裸.露在外的肩背被衬托得更加莹润白皙。上身被布料紧紧裹住,将身材凸显得婀娜多姿,裙摆在膝盖那里猛然散开,像一朵盛放的牡丹,妖娆华贵。   桑彤挎着骆响言的胳膊,浦一出场便秒杀了大量的菲林。   对于这种场面,桑彤自然是不陌生的,轻驾就熟地摆出几个好看的POSE,任由镁光灯闪烁不停,和骆响言缓缓走入会场。   骆夫人穿着改良式紫色的丝绒旗袍,优雅地抬了抬手,底下的喧哗立马停了下来。   骆夫人微微一笑,简单说了几句开场白,无非是对这部电影很有信心云云,接下来便示意记者们可以开始对电影进行提问了。   第一个提问的是《影视周刊》的记者,干练的女记者当机立断地抢到机会,直接把第一个问题丢给场上唯一的女主角。   “记得在当初开机仪式上,骆太太曾经说是因为被剧本打动才决定复出参演,请问骆太太在电影即将上映的现在,是否多了更多的感悟?”   桑彤接过话筒,想了想说:“当然,毕竟看一遍剧本和亲自参加这个故事的拍摄还是不同的……这几个月反复揣摩女主,让我对她的心理有了更深的了解!其实剧中女主角的悲剧大部分是她的出身背景造成的,她从小背负着父亲遗留下来的职责,被禁锢在深宫中,以至于当她看到更广阔的天地时,情不自禁沉迷其中……后来的悲剧也是因为她的大义和理想,与她的爱情产生了严重的冲突而造成。我本身是很欣赏女主的性格的,她勇敢,坚强,敢于反抗……但是我不喜欢她纠结的一面,当断不断,结果造成了最后那种惨烈的局面。”   那个记者继续追问:“那么,剧中两大男主角,你更喜欢梁源多一点,还是苏炜多一点?”   桑彤微微一笑:“顾卿尘更喜欢天下太平,百姓安乐。而我……当然更喜欢我老公多一点!”   这话一出,低下众人都笑了起来,场上的气氛立马轻松许多。   骆响言骄傲地昂起头,那洋洋得意的模样,十足十一只大尾巴公鸡。   “骆太太,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梁小艺当街掌掴艺人未遂的新闻,请问是否是您和梁先生在合作过程中产生了矛盾,所以梁小艺才会当街给您难堪?”   桑彤耸了耸肩,无辜地说:“我和梁先生之间有矛盾吗?我自我感觉与他的合作是很愉快的,不知道梁先生是不是也这么认为?我这个人对于人际方面向来反应迟钝,如果我有得罪梁先生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你说是吗,梁先生?”   桑彤笑意吟吟地看着梁源,干脆直接把这个问题丢给他来烦恼。   梁源笑了笑,对着话筒不疾不徐道:“当然没有,桑小姐的演技非常棒,和她对戏能更好的进入角色……至于小艺,当时我刚刚好结束戏份,因为太投入有些出不来,那几天情绪都很低落,连带着对桑彤的态度都有些恶劣。正是如此,小艺才误会我们之间有矛盾,她比较冲动,加上我们之间感情很好,她又向来维护我,所以发生了那些不愉快……虽然之前我们私下里和解过了,但是现在,我还是要再次对桑小姐说句对不起。”   这番话在当日事发之时梁源就已经说过了,此时再说,那些记者们即便不相信,一时也没办法找到破绽。   梁源也不给记者们继续追问的机会,立即温柔地笑着说:“大家还是多提提与电影相关的内容吧!”   接下来,便是围绕着电影本身提了些不痛不痒的问题。   在场很多记者都是收到荣耀的邀请前来,不管如何,都要不遗余力地宣称夸赞这部电影。   几位主创人员轮流说些拍摄期间的有趣事情,彼此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让这场提问在和谐轻松的氛围里完美结束了。   《倾尽天下》的首映很快就拉开了帷幕。   观影的人除了业内专业的影评人员和那些资深影迷,还有许多圈子里慕名前来的艺人。   比起第一次主演的电影首映,这一次显然更加成功。   桑彤和骆响言并排坐在最好的位置上,两人十指相扣,在黑暗的环境里静静地观看影片。   记得三年前那场首映礼,桑彤是一个人观看的,忍着满心的寂寥,在电影结局,柳戏梦慷慨赴死的时候,她才敢任由眼泪流出,宣泄着满心的悲伤。   那场电影,结束了桑彤的演艺生涯,也结束了桑彤和梁源的恋情。   而如今,随着电影逐渐进入最后的高.潮,桑彤虽然为故事的结局而伤感,却全然没有那种绝望。   也许是因为这一次……她清楚的知道,身边这个陪伴着自己的人,永远不会离开。   桑彤看了看身边的骆响言,他表情专注的盯着前方,屏幕上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那种认真的神情,让人怦然心动。   桑彤情不自禁地紧了紧手,骆响言立马侧过头小声问:“怎么了?”   桑彤张了张口,原本想说的话突然又说不出来了,只好笑了笑说:“没什么,想问问你……我演得怎么样?”   骆响言一直看着前方,生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闻言轻笑道:“你问我,我当然说好了……不过你放心,这部电影,绝对是今年的票房冠军!”   桑彤内心隐隐的担忧也在骆响言这句话中消散了。   是啊,制作班底那么过硬,又是金牌编剧和一流大导,怎么可能会差!   电影的节奏把握得非常好,剧情的安排也能恰到好处的吸引着观众的注意力,加上华丽的服装、精美的画面、恢弘的战场……无一不让观众深入其中。   130分钟的电影在大家全神贯注的欣赏中,很快就结束了。   影院的灯光亮起来,众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桑彤甚至能听到有人激动的讨论声,还有被电影结局打动的女观众,在细细的啜泣。   桑彤终于露出了放松的表情,和骆响言相视一笑。   骆夫人步履悠然地走过来,看着紧紧拥在一起的两人,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   桑彤不好意思地从骆响言怀里挣脱出来:“妈。”   骆夫人点了点头,手指弯出优美的弧度,将脸侧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   “桑彤,你演得不错,这部电影很成功。”   桑彤高兴地笑起来,她自然了解这位娱乐女王的挑剔,能得骆夫人夸奖是多么艰难的事情,可是如今,她居然说了很成功,那自然就是最大的赞美了!   骆夫人淡淡一笑:“接下来,电影的宣传也不能放松,要趁势追击,当然,这些有专门的人员策划……你呢,这两天准备准备,下周和严导一起飞往F国,参加A.E.M电影节。”   骆响言一愣,不高兴地说:“这么急?”   骆夫人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早就提过了,急什么!也就去个两三天,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骆响言撇撇嘴,嘟囔道:“拍电影真麻烦……”   骆夫人好气又好笑,知道他们虽然结婚多年,但是也就这段时间才真正在一起,自己儿子自然黏人黏得厉害。   骆夫人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地说:“你别想把工作丢给我,自己一个人跑去风流……我提前跟你说好了,下周要和JK谈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必须你亲自去!”   骆响言不高兴地翻了白眼:“知道了……”   这时候去什么JK啊,又要出国,F国还那么远……   骆响言突然眼神一亮,立马笑了起来,高兴地扑到骆夫人身上,响亮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妈,您真是我亲妈,我就知道您最心疼儿子了!”   骆夫人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优雅,哭笑不得地擦了擦糊了半边脸的口水。   首映式之后,各大影院开始接连上映。   看过首映的那些观众,都对电影赞不绝口,带动了很大一批影迷前往影院。   娱乐媒体纷纷对该部电影大肆宣传,并且热切关注着电影的票房。   首日轻松过了一千万。   上映一周突破一亿票房。   之后票房继续一路高升……   连各大杂志报刊都不得不赞叹该电影的优点。   不管是拍摄技巧,演员们的爆发力,还是服装的设计,配乐的创作,都取得了极大的成功。   虽然不乏有些人吹毛求疵,对电影百般挑剔抨击,但是仍然阻挡不了观众对其声势浩大的吹捧。   《影视周刊》有一段评论这样说,“……这个片子最成功的地方在于本该爆发的地方,却没有爆发。前面的勾心斗角、争锋相对带来太多的吸引力,中间两军对垒的恢弘场景也让人热血沸腾,正因为前面各种小高.潮不断,层层推动着剧情,所以在最后,那种情感爆发的高.潮却用了另一种平静的手法来展现,出人意料,却又仿佛正该如此……这样极端的表现方法,反而更加成功,更能打动人心……”   “……那样惨烈的结尾,漫天雪地中,没有让人激动的竭斯底里,有的只是爆发后的平静怅惘,只是绝望之时的心死如灰。但恰恰是因为如此,桑彤那绝望的眼神配上祈求的语气、颤抖的声线,才更能触动人心!而整个画面纷飞的大雪,仿佛全部飘落到心上,让人忍不住的惆怅与哀伤……”   票房说明了一切。   影评不过是锦上添花。   这部电影,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无疑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妈咪骗去逛街,才发现不是陪妈咪,是陪一整个妈妈团!   妈妈团真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买东西又慢又挑剔,一路上八卦来八卦去,于是偶被盘问了一路,脸都笑僵了好么!!   嘤嘤嘤,穿着高跟鞋走了那么久,现在脚还好疼!以后再也不陪那么多阿姨购物了。。。。   谢谢撒花的姑娘,谢谢支持正版的亲们~爱你们~ ☆、53章   桑彤的宣传活动暂告一段落,去F国前一天,一个人在家整理好行李,便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骆响言回到家,一边换鞋一边大喊道:“我回来了!”   桑彤淡淡地唔了一声,连头都没回,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   骆响言走过来,瞄了几眼电视,纳闷地问:“这不是《戏梦》吗?”   桑彤点了点头:“我在看我以前拍的那部电影,发现很多地方真是幼稚做作。”   骆响言坐在她身边,陪着看了一会儿,笑道:“当然跟现如今的你不能比啊,在严导手里活下来的,谁还能没半点进步?”   桑彤摇了摇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桑彤顿了顿,看着骆响言认真问道:“当初我能拿下金斧奖,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骆响言惊愕地看着她:“你怎么会这么想?”   桑彤叹了口气,缓缓地说:“我一直以为,这个最佳女主角的奖项是我应得的……”   桑彤苦笑着说:“我那个时候难免年轻气盛,居然为了这个奖项争得头破血流。这是我拍的第一个电影,为此付出了我全部的心血,甚至差点精神失常……可是后来,梁小艺和唐雨霖联手往我身上泼脏水,唐雨霖怕我抢走影后头衔,把我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处处与我争锋相对。当时我自视甚高,以为自己一定比唐雨霖强,所以即便不择手段也要保住这个奖项……现在想起来,我未免太自负!骆驼,你实话实说,当时我能拿下金斧奖,和你有没有关系?”   骆响言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当年你被人诬陷,金斧奖的评审曾经提议要把你的提名除去……我承认,我的确掺了一脚!可是,我只是让你能被提名,最后能得奖,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骆响言看着电视,突然笑着问:“你想想你曾经引以为傲的那些创作,现在再听,还那么满意吗?”   桑彤一愣,皱着眉想了想,瞬间恍然大悟了。   “每个人都这样,那么长时间,你的心态和阅历都发生了变化,当然对以前的作品有了更多想法,不满意是正常的!”   骆响言安慰道:“别多想,那个奖项在三年前,的确是没人比你更有资格获得!”   桑彤靠在他的肩头,这么些年来,她总是在逃避,竭力避免娱乐圈的纷杂,不是因为厌倦了,而是因为不敢触碰。   回忆就像被装进易碎的玻璃瓶,一旦打破,就再也阻挡不了,那些痛彻心扉的过往,会全部呼啸而来将她吞噬。   可是现在,桑彤找到了一个强硬的胸膛,能够永远给她依靠,再也不会抛下她。   所以,桑彤才能鼓起勇气,摔碎盛满回忆的玻璃瓶,在骆响言的陪伴下,一起面对过往,让自己彻底释怀,更好地走向自己的未来。   三年前,桑彤在得知梁小艺幼年的不幸遭遇之后,说服韩左左原谅梁小艺一次,并且有了梁小艺的道歉,桑彤虽然心里有个疙瘩,却顾及着梁源,仍然不了了之了。   演唱会结束之后,桑彤的转型大获成功,一跃成为乐坛的龙头老大,一时间风头无两,无人能及。   韩左左趁胜追击,帮桑彤接下了一部电影。   虽然不是什么大成本制作,但是这部电影贵在文艺气息很浓,却也不失其故事性,是文艺片和商业片的良好融合。   这部片子是业内新锐的年轻导演的一次创新突破,很受电影界的关注。   所以韩左左在众多剧本里,选了这部电影给桑彤,不得不说她的眼光非常好。   几乎同一时间,梁源接拍了一部警匪片,和他搭档的女主角是影视圈有名的艺人唐雨霖。   唐雨霖长得非常漂亮,娇俏妩媚,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人,带着说不出的动人滋味。   两人的片场离得不远,桑彤和梁源偶尔也会抽时间互相探班,一来二去,也认识了唐雨霖。   唐雨霖很热情,每次见到桑彤总要拉着她问许多问题,桑彤有时候会觉得头疼,特别是唐雨霖坚信桑彤有神秘的靠山,时常话里话外带着试探,让桑彤烦闷不已。   桑彤生日当天,电影《戏梦》在全国上映一周,票房取得了很好的成绩。   公司为了庆祝桑彤银幕处女作票房能节节高涨,特意邀请了剧组人员一起吃蛋糕。桑彤的生日会俨然成为电影宣传的手段。   作为艺人,很多时候,自己的生日都要和粉丝们一起度过,或者由公司出面举办party,很多同事凑在一起庆贺。   这些都是做给粉丝们看的。   桑彤在镜头下洋溢着笑脸,拆粉丝们送的各种礼物,说一大堆感谢的话,过得没劲儿极了。   这几天一直忙着后续宣传,本来就很累了,生日会结束没多久,桑彤就恹恹地翻出手机,本想打给梁源,却发现有一条来自梁源的未读短信。   “西苑大酒店,4007房间,惊喜等着你!”   桑彤一下子高兴起来,满身的疲惫一扫而光,立马将自己收拾的光彩照人,开着车飞速前往。   天色已经很晚了,桑彤也就没太在意,将车子停好,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奇怪的人,就连忙进入酒店。   去前台问了问房间,前台服务小姐很礼貌地微笑着:“是的,那位先生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没想到梁源终于浪漫了一回。   桑彤眉开眼笑地进入电梯,门后反射出自己绯红的双颊,一脸春心荡漾。   桑彤拍了拍脸颊,对着镜子抿起嘴,庄严地说:“稳住,一定要矜持!”   说完又傻兮兮地笑起来。   桑彤出了电梯,找到4007房间,敲了敲门,发现门没有锁,一下子就敲开了。桑彤便直接推门而入。   豪华的套间布置得十分华美,昏黄的灯光折射出暧昧的气氛。桑彤心跳得厉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声问:“源源?你在哪儿?”   卧室门锁一响,有人从里面走出来,稀疏的半秃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着上身,挺着巨大的肚子,肥硕的身体随着走动颤抖着,下半身只松松围了一条浴巾,露出短小的双腿,浑浊的狭小双眼闪烁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光芒,咧嘴一笑:“哟,这次的妞条子够顺儿!”   桑彤大吃一惊,警觉地后退,厉声问道:“你是谁?”   那男人不怀好意地笑,搓着下巴,滴溜溜的小眼睛上上下下扫视着桑彤。   “还是个雏儿?没人教你伺候人的规矩吗!”   桑彤再迟钝也觉出不对劲儿了,冷然地眯了眯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不起,我想我可能走错房间了!”   说罢,桑彤就要离开,那个男人快步拦住她,桀桀怪笑道:“这么急干嘛,既然来了,就好好放松一下,大家一起玩玩,我保证不让你吃亏!”   桑彤脸色铁青,猛然发难,举起手上的皮包重重打在那人的脑袋上,然后奋力一推,将拦在面前的男人推开,手忙脚乱地拧开门锁,踉跄着跑了出去。   刚跑到走廊上,腰上一紧,被人牢牢禁锢住。   灼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桑彤只觉得心里发毛,像是跗骨之蛆,令人恶心欲呕。   “真够辣的,不过我就好你这口,太乖顺有什么意思……”   桑彤尖叫,大力挣扎起来:“放开我,滚——”   那男人不依不挠,搂着她在门口就开始上下其手。   桑彤拼命大叫:“救命啊——”   然后猛然一脚狠狠跺下,踩着男人光裸的脚背用力碾压。   “嗷——”   男人疼得猛推了桑彤一把,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将她打得趔趄着撞到墙壁。   “该死的女人,给我滚过来——”   那个男人疼得弯下腰,握着脚背破口大骂,那副嘴脸丑恶至极。   桑彤不敢耽搁,顾不上自己出血的嘴角,连滚带爬地逃跑,钻进安全通道,仓惶地跑下楼。   大厅寥寥数人都睁大双眼看着桑彤狼狈逃离,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完全一副看戏的姿态。   桑彤心里隐隐知道糟糕了,她能肯定是被人陷害了。不敢报警,甚至不敢去空荡荡的停车场,桑彤咬着牙环抱着自己,在繁华的路边招了辆出租车,赶往韩左左的公寓。   大半夜韩左左被惊醒,脾气极差地开门,看见桑彤抖抖索索地站在门外,衣衫凌乱,一侧脸肿起老高,嘴角还渗出了血。   韩左左瞬间瞌睡全没,惊怒地将桑彤拉进屋,焦急地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桑彤坐在客厅沙发上,还在抖个不停,连话都说不顺畅。   韩左左从颠三倒四的描述中知道了事情经过,气得眼前一阵发黑,破口大骂道:“我就知道!他奶奶的一跟梁源沾边就铁定没好事!”   韩左左又气又急,暴躁的在客厅里打转:“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桑彤喝了杯热水,渐渐平静下来。   “应该没有,我一个人去的酒店……”   韩左左站定,皱着眉想了片刻,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桑彤缩着腿,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听韩左左冷静地一个一个电话打出去。   过了许久,韩左左才冷着脸坐下来,拿毛巾包了冰块给她敷脸。   “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就解决,肯定还有后招……”韩左左冷哼,“你的车子我已经找人开回去了,免得有记者发现你去过那里……不过这件事肯定瞒不下来,能拖一时是一时!你现在这幅样子,明天就呆在家里哪都别去,我帮你把所有通告都给推了。”   桑彤咬了咬唇:“左左,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韩左左披头散发的站起来:“得了,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跟梁源在一起就多留个心眼……”   韩左左无可奈何地看着低头不语的她:“你啊,一直这个样子,只看自己想看的,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自欺欺人,到最后吃亏的不还是自己!”   桑彤苦笑着叹了口气:“左左,这一次……不会了!”   韩左左没料想到事情会演变得如此厉害。   第二天各大杂志报刊都登出了桑彤深夜前往酒店,在房间门口和□男子拉拉扯扯的照片。   甚至还有酒店内部的监控,被剪辑拼接一番,也在网络上曝光出来。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韩左左头疼地盯着画面中那个猥琐老男人,心里哀叹,这一次,桑彤是真栽了!   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明星“卖淫门”让所有艺人惶惑不安,生怕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而事件中最臭名昭着的男主角,就是广大地产的吴忠志,也就是视频中的半裸老男人。   吴忠志的恶名韩左左早就有所耳闻,他最喜欢玩弄小明星,有几个臭钱,加上后台够硬,被他毁掉的女艺人不知道有多少。凡是跟他沾边,几乎没有幸免于难的。   娱乐圈充斥着**、金钱、名利的肮脏交易,本来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可是一旦被炒到人前,性质就不一样了。   桑彤这一次,是被有心人推出去做了众人的替罪羊。   短短几天,漫天骂名铺天盖地,什么难看的字眼都有,韩左左竭尽全力压制,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连米亚都束手无策。   韩左左和高层多番交涉都没有成功,米亚早就因桑彤上次和杨旭文的丑闻而心有芥蒂,失去杨旭文这颗摇钱树,米亚高层对桑彤有很大的不满。这次,恰逢桑彤合约即将到期,米亚意思意思做了些保护措施,没多大帮助就干脆放任自流了。   韩左左气急败坏,却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   如果桑彤被米亚放弃,那么她的演艺生涯恐怕也到头了!   桑彤还没有意识到事件的严重。   正好有广告商不满桑彤形象大跌,要求解约并索取赔偿,公司便直接联系桑彤,让她回米亚商讨。   桑彤本想打电话问问韩左左,奈何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桑彤只好自己一个人前往公司。   广告商很气愤,米亚还算念旧情,帮桑彤赔偿了全部的违约金,话里话外透露着与桑彤解约的意思。   桑彤的心瞬间凉了下去,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么恶劣。   桑彤在米亚找到些报道,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让她的心落到了崖底,而那段被剪辑过的视频,更是让她彻底心灰。   别无他法,桑彤只能强撑着前去找汉娜,汉娜也是有心无力,直言公司已经决定了放弃桑彤。   桑彤浑浑噩噩地走出公司大门,还没走两步,一大桶搅碎的鸡蛋迎面泼来,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   桑彤闭上眼,连呼吸都屏住了,只听到耳边尖利的咒骂:“去死吧,贱人——骗了那么多人,不过是个卖肉的□!”   “上次弄出来的妇检证明也是骗人的吧!仗着自己有几分相貌就将所有人玩弄在手,你去死吧——”   “恶心至极,别污了大家的眼,赶快滚出人们的视线,去死去死——”   “万人践踏的破鞋,装什么清纯!”   ……   粘稠的黄色液体,带着许多碎裂的蛋壳,顺着脖子流入衣服里。   桑彤全身都是淋漓的鸡蛋液,腥臭难闻,狼狈至极。   桑彤茫然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无数人重重包围了起来,记者们露出激动的神色拍个不停,所有人的眼中都流露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每个人都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欺骗,满脸愤怒,指着她口水横流地骂个不停……   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说最喜欢我,最支持我吗?   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别人信口胡说的几句话,就让你们如此偏激地毁了我?   周围的所有声音都远去了,桑彤静静地看着群情激动的围观者,一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   “滚开——”   一声冷喝止住了漫天的咒骂,桑彤感觉有人来到自己身边,好闻的外套兜头罩住自己,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己紧紧揽在怀里。   “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要胡说!你们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彤粉,可看看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相信过她吗!”   “还有你们——肆意编写造谣,恶意中伤别人,信不信我把你们送上法庭!”   桑彤全身黏腻腥臭,那人却半点不嫌弃,牢牢的把她护在胸前。   桑彤在他的保护下离开,坐在车上沉默许久,才轻不可闻地说:“骆响言,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元宵节,大苗祝大家团团圆圆,肌肤像汤圆一样白嫩细腻~每天心里都灌满了汤圆馅,甜甜蜜蜜!! ☆、54章      桑彤回到家,疲惫的连一句话都不想说,示意骆响言自便,自己就匆匆拿了衣服去洗澡。   温热的水流冲走满身的腥臭和黏腻,却冲不走内心的伤感和失望。   桑彤觉得鼻子酸得厉害,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一般,连忙将水流开到最大,哗哗的水声掩盖住所有的声音。桑彤再也忍受不住,捂着脸痛哭出声。   做艺人那么多年,不是没有学会对流言蜚语置之一笑,面对非难和指责,桑彤早就能做到云淡风轻。可是这些年,如果不是为了那些大力追崇自己的粉丝,桑彤何至于一次又一次忍耐努力。   而如今,给她最大伤害的不是别人,却恰恰是那些爱过她的粉丝。   桑彤这一澡洗的太久,浴室外只能听哗啦啦的水声。骆响言不放心,几次想敲门询问,又想给她空间让她好好发泄一场,不由焦急地在门外踱来踱去。   骆响言想了又想,终于忍不住抬起手去敲门,突然门铃响起,吓了他一跳。   骆响言连忙跑去开门,就看到梁源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   梁源惊愕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彤彤呢?”   这所公寓是桑彤私下里偷偷置办的,除了他,外人一律不知,这里俨然成为桑彤和他的秘密基地,是他俩躲避外界打扰的场所。   所以乍然看见骆响言在这里,梁源的心里便一阵阵的不自在。   骆响言眼珠一转,彬彬有礼地笑起来:“她在洗澡,你有什么事?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骆响言客气又疏离,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样,满意地看到梁源的脸色一沉。   梁源不客气地径直入内,正好看见桑彤穿着睡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卧室走出来。   顿时梁源的脸色难看之极,勉强压制着内心的惊疑,艰难地笑着问:“彤彤,你在干什么?”   桑彤眼睛还红着,明显一副刚哭过的样子,却仍然不想让梁源担心,淡淡地说:“没什么,刚从公司回来……”   梁源就是因为看了报道才赶过来,本来想安慰她一番,没想到恰好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一下子冒起火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被说是卖……彤彤,那天晚上,你怎么会跑去西苑大酒店?”   桑彤沉默地看着梁源,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实话,没想到这幅欲言又止的神情落在梁源的眼里,恰恰像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知该如何向他开口。   梁源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气愤之极,忍不住冲上前厉声道:“你怎么这么傻?吴忠志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是不知道,你居然也不避嫌?你看看现在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了?”   桑彤心里一酸,委屈得要命,还未开口,骆响言突然挤到他们中间,将桑彤护在身后,冷着脸说:“梁先生,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跟你无关!”   梁源怒火更炽,甚至有些口不择言:“彤彤,你得到的还不够多吗?你已经是歌后了,也不差一个影后的名头!再说这不过是你第一次拍戏,难道还想一步登天不成?以后机会多的是!你想要,我们就慢慢努力啊,你怎么能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放屁——”   骆响言忍无可忍,一拳重重击在梁源的脸上,将他的话打断。   桑彤霍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说什么?”   梁源趔趄了两步,捂着脸,恍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桑彤突然笑起来,笑得越来越厉害,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然后猛然推开骆响言,将沙发上的包拎起来,一股脑地倒出里面所有的东西。   桑彤捡起手机,举到梁源的眼前,一字一字地说:“看、清、楚!这是用你的手机发出来的短信,西苑大酒店,惊喜等着你!梁源,你看清楚了没!”   梁源呆呆地看着手机上的字,突然反应过来,慌张地说:“彤彤,这不是我发的,我没有……”   桑彤惨笑:“我知道你没有……梁源,即便看到是你的号码,我对你都从来没有过一丁点的怀疑。我喜欢你,所以我全心全意信任你。可是你呢……看了些似是而非的报道,就跑过来质问我!”   桑彤猛一抬手,指向骆响言:“你还不如一个外人!我在公司门口被人围住咒骂,被人泼了满身的臭鸡蛋……骆二爷尚且知道维护我,可是你呢?梁源,事情发生了那么多天,你可曾在公众面前为我说过一句话?”   梁源低下头,愧疚地解释:“对不起,彤彤,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桑彤苦笑,“我从来也没想过让你站出来帮我澄清,我怕自己连累了你……我原本想的是,如果你执意为我出头,说什么我也要阻止你……原来,原来不过是我自作多情!在你心里,我就是个爱慕虚荣不择手段的人!”   “彤彤,你别这样……”   “别怎样?”骆响言突然出声,冷冷一哼,“身为一个男人,一点担当也没有,自己女人出了事不说帮忙,居然只会说风凉话,你好意思站在这里吗?”   梁源的脸色蓦地一变:“骆二爷,这是我和彤彤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请你不要挑拨我们的关系!”   骆响言漫不经心地斜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高高在上的矜傲,说不出的鄙夷。   “现在知道是你们之间的事了?早干吗去了你!既然你说这也是你的事,那你预备怎么帮桑彤渡过难关?”   梁源一哽,被问的哑口无言。   桑彤眼中的光芒慢慢黯淡下去,疲倦地挥了挥手道:“梁源,你先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梁源不甘心就这么离去,想了想说:“彤彤,你放心,我一定找出陷害你的人……”   “够了!”   桑彤勃然大怒:“还能有谁?梁源你自己想想看,除了你那宝贝妹妹,还有谁知道我们俩的关系?还有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用你的手机给我发短信?”   梁源脸色骤变:“不,不会是小艺,她没理由这么做……我早就跟她谈过了,这段时间我也尽量多陪陪她,她不会的,而且她一直对你很关心。”   “我谢谢她了!”桑彤冷笑,“骆二爷,麻烦你帮我把他赶出去,我现在不想见他!”   “遵命!”   骆响言兴高采烈地卷起袖子,对着门一伸手,傲慢的不得了:“请吧!”   梁源脸色难看地盯着桑彤,桑彤却始终不肯看他。   “彤彤,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这一次绝对不是小艺!”   梁源终于放弃,充满敌意地看了骆响言一眼,愤然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骆响言在心里吹了个得意的口哨,心情愉悦地关上门,脚步轻快地走到桑彤面前:“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桑彤摇了摇头:“骆二爷,谢谢你今天出手相助,我累了,就不留你多坐了。”   骆响言脸色一僵:“你累了就回房睡一会儿,我保证在客厅不发出一点声音……”   “对不起,有外人在,我睡不着!”   桑彤的神色很坚定,骆响言只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恋恋不舍地离开。   桑彤一个人躺在床上,很累,却一点睡意也无,脑海中飞快地闪过许多片段,乱七八糟的,让桑彤更加烦躁起来。   这一躺,就躺到了晚上。   韩左左白天四处走动,忙着帮她周旋,刚刚才看到报道,知道了桑彤在公司门口遭到了非难,而米亚却不闻不问,连门口的保安都躲在一边看热闹。   韩左左怒火中烧,却更加担忧桑彤,连忙问了地址赶来。   桑彤有气无力地给她开了门,韩左左冲进来,噼里啪啦地骂起来:“你是不是没脑子,我不是叮嘱过你别出门吗?你怎么就那么不省心……”   桑彤眼圈一红,满心的委屈终于可以宣泄出来,抱着韩左左大哭:“米亚不要我了……”   韩左左心里一惊,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知道了。一边在心里大骂米亚落井下石,一边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别哭别哭,米亚不要你,还有那么多娱乐公司……咱们再选一个更好的!”   桑彤伤心地哭着说:“没用的,没人要我了……”   “怎么会,你是影后,还入围了金斧奖最佳女主角的提名,多的是娱乐公司想把你挖去!米亚有眼无珠,它不要你,是你的损失……”   韩左左给她擦了擦眼泪:“而且,这件事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要西苑酒店肯交出完整的监控录像,只要你把那条短信曝光,再加上梁源的证明……对了,干脆你们公布恋爱关系,这样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桑彤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说不定连累到梁源……而且,也许会被反咬一口,说我们诬陷梁源。现在人人自危,梁源他……不会同意的!”   韩左左沉默了,冷哼道:“这是他欠你的,当初要不是踩着你上位,他也不会有如今的地位!你不好说,我去说!”   桑彤连忙拉着韩左左,低声哀求:“不要,左左……我想清楚了,我、我不适合在娱乐圈混……你听我说,我真的想了很久,不是一时冲动!左左,我对很多东西都太在意,我太容易被别人感动,更接受不了喜欢我的人倒戈相对,我分不清戏里戏外,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桑彤苦笑连连:“就算这次被我侥幸逃脱又能怎么样?只要我在这个圈子里一天,就要时刻提防别人的暗算……我累了,这五年来,我享受了太多被人拥护追捧的滋味,爬得那么高,现在才会跌得那么惨……”   韩左左皱着眉头,半晌才缓缓开口:“你真的想好了?”   桑彤深吸一口气,缓慢却坚定地点了点头。   “你舍得光芒四射的舞台吗?你舍得这么多年一点点努力赢来的辉煌吗?”   桑彤低下了头:“说没有一点留恋是假的……可是,我不能让这些毁了我未来的生活,我想和喜欢的人安安静静过日子,正大光明地牵手于人前,不再东躲西藏,不再像偷情一样许多天才见上一面。”   韩左左轻声问:“你这么想,梁源呢?他同意和你安静度日吗?如果……你什么也没有了,他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韩左左没有明说,可是桑彤心里很清楚。梁源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事业到了关键,能不能登山巅峰就在这两年了。   作为公众人物,有很多身不由己,梁源不管签到哪个娱乐公司,他们都不会乐意看到梁源有伴。   毕竟,单身偶像才更有魅力,也更能吸引女性粉丝。   桑彤沉默了,很久才小声说:“我、我……不知道,可是,我想试试看……”   “哪怕付出所有?”   桑彤认真地看向韩左左:“我相信了那么久,没理由就这么放弃,我不想错过留下遗憾,我愿意再相信他一次!”   韩左左冷笑:“既然你想清楚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确定这个时候退出?”   桑彤现在对这个圈子彻底心灰意冷了,无力地摆了摆手:“算了,不然又能怎样……”   韩左左沉吟片刻:“就算退出,也不能留下骂名……我会尽力让你走的别那么难看。”   桑彤浑浑噩噩的把自己关在公寓里,每天对着电话发呆。厚重的窗帘将光线完全遮住,屋子里一片漆黑,静得可怕。   已经三天过去了,梁源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桑彤的心,也越来越沉。   骆响言收到内.幕消息,说米亚要放弃桑彤,当机立断以荣耀发出声明:桑彤是位不可多得的艺人,是个非常有才华的歌手,荣耀将会以真挚的诚意邀请桑彤前来。   而在荣耀的带领下,恢弘文化传媒也放出话来,愿以高价签下桑彤。   各大媒体又开始纷纷猜测,是否桑彤的星路真的到头了。   在骆响言的可以安排下,有些报道开始转向,含糊其辞地指出这桩□事件的种种疑点。   骆响言冷着脸敲开门,第一件事就是把窗帘拽了下来。   灯光刺得桑彤不自觉眯眼,没精打采地问:“你来干什么?”   骆响言推开窗户,松了松领带说:“你就打算这么窝囊的躲一辈子?”   桑彤皱眉:“关你什么事?”   骆响言冷哼:“你也就这点出息!不过一个男人而已,就让你灰溜溜的落荒而逃!桑彤,你摆出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的?你越是萎靡不振,别人就越是开心!你就是一个笑话知道吗?你以为你这样能让梁源更爱你?你问问你自己,你这么折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不过就是想让他对你愧疚!”   骆响言紧逼一步,抓着她的肩膀不允许她逃避:“你以为你能仰仗梁源的同情和他过一辈子吗?”   桑彤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脑子里嗡嗡的不停回响着骆响言说的那些话。   骆响言强硬地命令道:“赶紧换衣服,跟我出门!”   桑彤冷冷地拒绝:“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   骆响言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然后慢慢开口,带着说不出的尖刻和鄙夷。   “无数人喜爱的歌后竟然是个懦弱卑怯的女人!”   骆响言双眼冷峻,把她一把拽过来:“你就是个胆小鬼!”   “我不是——”桑彤被刺得心里一痛,喃喃地说,“我不是……”   骆响言冷笑:“不是,那就证明给别人看!你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不管你好朋友的死活了吗?你就这么憋屈一辈子,难道还要拉着韩左左陪你不成!”   桑彤猛然一惊:“左左怎么了?”   “少废话,时间来不及了,快换衣服!”   骆响言打开她的衣橱,挑了条桃红的水绸长裙,领口开得很低,几乎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妖娆性感至极。   骆响言将衣服丢给她,然后就转身出去等了。   这条裙子是她获得歌后头衔时,一位知名设计师亲手做来送给她的,她一直嫌它太暴露,所以从来没穿过,   桑彤换好衣服走出来,骆响言盯着她,突然别过眼剧烈喘息片刻,语气古怪地说:“走吧!”   桑彤不知道要去哪里,任由骆响言开车把她带走。   骆响言停好车,桑彤立即发现灯火辉煌的门口全是记者、艺人,惊慌失措地抓住他的手臂问:“为什么来这里?快走,快开车……”   骆响言反手抓住她:“冷静!有我在,别怕!”   桑彤的双眼满是哀求。   骆响言狠狠心:“桑彤,你听好了,别人越是等着嘲笑你,你就越要笑得漂亮!现在跟我下车,记住,你没有错,要理直气壮地回敬那些人!”   桑彤渐渐平静下来,骆响言握着她的手传递给她莫大的勇气和力量。   事已至此,桑彤深吸一口气推门下车。她觉得她出现的那一刻,世界仿佛安静了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紧张了。   无数的窃窃私语像汹涌的浪潮一**朝她涌来。骆响言牢牢握着她的手,强硬的像石头,却让她渐渐有了底气。   镁光灯疯狂闪烁,桑彤对着镜头落落大方地微笑,肩膀板得端端正正,腰杆挺得很值,下巴高高昂起,冷艳不可方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载了一个码字软件,据说是神器,设定计划字数之后,电脑就死在码字界面了,不码完计划字数就一直死着,除了码字神马也做不了……俗称小黑屋……   然后、然后……悲剧了,电脑差点崩溃,幸亏提前几秒钟保存到邮箱,不然累死累活码出来的就全都木有了啊!   好可怕。。。。我果然驾驭不了高科技玩意儿,我我我,我还是继续用word吧……   看在大苗这么勤奋5000+又受到如此大的惊吓份儿上,撒花吧,包养吧~ ☆、55章      荣耀周年庆典,自然声势浩大,作为娱乐界首屈一指龙头,业内无数人挣破了头也要前来参加。   骆响言对周围议论充耳不闻,径自拉着桑彤手不放,目不斜视地步入大厅。   骆夫人正在和几位嘉宾聊天,看到宝贝儿子进来,连忙向他迎了过去。   骆夫人身上传奇故事太多,气场也非常强大,端庄典雅,贵气逼人,桑彤在仰慕之余,不自觉瑟缩了一下,却觉得手上一紧。骆响言将她拉到前面说:“妈,这是桑彤,见过。”   骆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带着恰到好处亲切,上前挽着桑彤胳膊说:“不错,来得正好,过来陪招呼客人。”   桑彤受宠若惊地跟在骆夫人身边,不明白这位叱咤娱乐圈女王怎么会对自己另眼相待。   能得骆夫人一句赞,那这个人定然星途坦荡,迟早大红大紫。   骆夫人脸上笑容不变,说出话却带着教训:“记得任何时候都要笑出来,别丢人!”   桑彤连忙收敛心神,低眉顺眼地说:“谢谢骆夫人。”   有骆夫人撑腰,再也没人敢小瞧桑彤。   骆二爷花名在外,这么多年女伴无数,却从来没在这种场合下将身边女伴正儿八经地介绍给骆夫人,更遑论骆夫人对待桑彤,明显一副对待准儿媳态度,怎能不让人惊疑不定。   梁源沉着脸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了个干净。   梁小艺轻声细语地劝着他:“哥,别喝多了,有很多记者在,千万不能失态……”   梁源皱着眉:“彤彤什么时候和骆家来往那么亲密了?”   梁小艺漫不经心地说:“哦,几年前桑姐姐不就认识骆二爷了吗?那时二爷受伤住院,桑姐姐还天天在医院照顾他呢!大概就是那时候和骆夫人见过几面吧……哥,别多想,桑姐姐一定是为了澄清自己,所以才攀上骆家这棵大树,她心里一定有。”   心里有,不代表心里只有,   越是说别多想,越是容易让人多想。   果然,梁源闻言后脸色更差,放下酒杯说:“不行,得去找彤彤说说,骆家不是她能招惹……”   梁小艺没有阻拦,微微一笑,慢慢品着手中酒。   骆夫人带着桑彤转了一圈,就让桑彤身价提高了几倍。   许多知名导演、制片人、乐坛举足若轻前辈……即便是看在骆夫人面子上,也要多多关照桑彤两分。   短短一会儿,形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最近传得沸沸扬扬事件又开始扑朔迷离。   骆夫人有事先离开一会儿,桑彤终于松了口气,端了杯饮料刚喝两口,就被梁源匆匆拉走。   “要去哪儿……”   梁源把她拉到角落里,语重心长地说:“彤彤,别玩火,这个时候跟骆家牵涉上,不会有好结果!”   桑彤揉了揉手腕,没好气地反问:“那说,该怎么做?”   梁源叹了口气:“知道怪没站出来帮……彤彤,没办法,想帮,可是无能为力啊,总不能让们两个都完蛋……”   桑彤嘲讽地看着他:“所以还是担心受牵连!”   梁源摇了摇头:“不是这样,听说……们两人总要有一个保存实力,这样将来才有东山再起机会!如果们俩都完了,那就彻底没戏了!”   桑彤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问:“梁源,如果退出娱乐圈了……还会和在一起吗?”   梁源眉头一皱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桑彤淡淡一笑:“其实没那么在乎,更在乎是!如果为难,可以退出,这样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梁源当机立断地说:“别做傻事!彤彤,不能一时冲动就放弃这一切,别急,们还有其他机会……再说了,如果和米亚续签话,他们一定会要求保持单身,到时候还不是不能公开……”   桑彤笑着点点头:“明白了,梁源,不用多说了……既然怕受到牵连,那事就不用来管,会自己解决!”   “要怎么解决?”   “有们骆家在,这些算得上问题吗?”   骆夫人走过来,身后跟着面色不善韩左左,不知道把刚才对话听去了多少,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们俩:“这位……先生?唔,抱歉,不记得……请问可以留点空间给们吗?”   梁源脸色一沉,勉强笑了笑转身离开。   桑彤脸色一黯,强打起精神问:“左左怎么在这儿,没什么事吧?”   韩左左耸了耸肩:“能有什么事!是专门来找骆夫人……米亚这么绝情也呆不下去了,准备跳槽到荣耀。”   桑彤愧疚地说:“对不起,是连累了……”   骆夫人挑了下眉,直直看向桑彤,眼中算计一闪而逝,淡淡地说:“们俩先聊着,去招呼客人了。”   骆夫人一走,桑彤就拉着韩左左坐在墙角沙发上。   “和骆夫人谈过了,有个办法可以帮解决所有问题……”   桑彤面色一喜,随即觉得不对劲,略带疑惑地问:“什么办法?”   韩左左垂下眼,欲言又止地说:“和骆响言结婚……”   “什么?”桑彤一惊,立马摇头,“不可能!”   韩左左叹气:“先听说完!骆家在城郊开发区有一个新项目,没想到工地上出了意外,有个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下,当场死亡……这件事对骆家形象影响很大,他们需要一个影响力足够大艺人帮骆氏树立起良好形象。所以骆夫人提出,她帮把这次丑闻摆平,甚至还可以给优厚待遇让签在荣耀旗下,但是要嫁给骆响言……这不过是场交易,只需要们俩在公共面前做对恩爱夫妻,私下里互不干涉。五年之后,如果愿意,随时可以解除婚约。”   桑彤还是摇头:“不行,怎么能让梁源等那么多年……”   韩左左讥讽地笑起来:“怎么,以为他会等?”   韩左左看着不远处梁源和梁小艺,冷笑道:“他没告诉吗?米亚那间小庙已经住不下他这尊大佛了,甚至国内所有娱乐公司都留不住他了!梁小艺为他铺平了道路,要不了多久就要去美国创办自己工作室了!”   桑彤怔怔地看着她,眼神迷茫,似乎不能理解韩左左意思。   “梁小艺通过唐雨霖勾搭上了吴忠志,从那猥琐老男人身上获得了一大笔投资……唐雨霖为了金斧奖等了那么多年,这一次对这个影后头衔可谓势在必得。梁小艺不过是几句话就能挑得她去对付……”   桑彤犹自不能相信,踟蹰着问:“梁源知道吗?”   韩左左悲哀地看着她,委婉地说:“梁源没有答应米亚续约……”   桑彤沉默了,半晌居然笑了起来:“真是好笑!左左,让再想想吧……”   桑彤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挺直腰背走向梁源。   梁小艺眼尖地看见她,连忙摆出灿烂笑容,亲切地说:“桑姐姐!”   桑彤看也不看她,直直地盯着梁源,开门见山地问:“梁源,不是说要帮找出陷害人吗?”   梁源点了点头:“已经打听过了,剧组有人看到唐雨霖偷偷拿了手机,但是并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发短信……不过,她和吴忠志关系不一般,这件事一定是她做。”   梁小艺神色黯然地低下头:“没想到小唐姐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桑彤只觉得一阵恶心,厌恶地盯着梁小艺:“会没想到?这些不都是在算计之中吗?”   梁源勃然变色道:“彤彤,在说什么?”   桑彤冷冷地问:“梁源,还要包庇妹妹到什么时候!”   梁源不耐烦地说:“为什么一定要针对小艺?她以前是做过错事,但是她现在那么关心……这件事跟她没关系,不要急火攻心失了判断,陷害人明明就是唐雨霖!”   “没有梁小艺,唐雨霖怎么可能知道们两人关系!”桑彤苦涩地笑了笑,“梁源,这么多年来……到底是在自作多情,还是在自欺欺人?”   梁源一窒,恰逢有人在喊他,便匆忙离开,那神色,几乎算得上落荒而逃。   梁小艺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胜利在握笑容。   桑彤冷哼:“怎么不装了?梁小艺,以为把赶走,就可以独占梁源了吗?醒醒吧!即便没有,还有其他女人,总有一天,哥哥会结婚生子,会有自己家庭!”   梁小艺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桑姐姐,怎么知道梁源结婚对象不是呢?”   桑彤脸色剧变:“在胡说什么!疯了吗,们怎么可能……”   梁小艺笑嘻嘻地看着她,怜悯地叹了口气道:“怎么还是那么……天真啊!难不成天下所有姓梁,就一定是一家人?”   桑彤脸色骤然难看至极,心中陡然明白过来。   难怪……难怪她一直觉得梁小艺对梁源感情太过古怪,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梁小艺镇定自若地说:“当时收留们园长阿姨姓梁,和哥哥便都改了姓……怎么,梁源难道没有告诉吗?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桑彤苦笑连连:“难怪一直针对,竟不知道,自己居然成了别人小三!”   梁小艺人畜无害地笑了笑,甜甜地安慰道:“别这么说自己呀桑姐姐,和哥哥那时候还没在一起呢……唔,不过,倒确是们之间第三者!”   桑彤眉眼凌厉地看着她:“别高兴得太早!梁源一直把当亲妹妹!”   “怎么知道他一直只当是妹妹?”梁小艺反问,“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早就不是外人可以插足了!说,是们十几年感情牢固,还是们这几年聚少离多恋爱牢固?”   桑彤被问哑口无言,一股无力悲凉慢慢涌上心头。   桑彤突然觉得自己竟然愚蠢之极,那么明显事情都没有察觉,还傻兮兮地要和梁源一起承担起照顾梁小艺责任!   桑彤吸了口气,慢慢冷静下来,肩膀绷得非常紧,以至于锁骨清晰地凸了出来。   “梁小艺,且等着看吧,是,不会让给别人!看到时候怎么给唐雨霖一个交代!”   桑彤说完,冷冷地看了梁小艺一样,高傲地扬起下巴,像尊贵无比女王,优雅万千地走向人群中。   梁小艺在心里讥讽地笑着,咬着唇,面色隐忍地来到梁源身边。   梁源礼貌地跟别人聊了两句,拉着梁小艺关切道:“怎么了?”   梁小艺委屈万分:“哥,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桑姐姐发了好大火,让滚远一点,不要再纠缠……哥,桑姐姐对误会太深,对不起,让难做了。”   梁源勉强笑了笑,抱歉地摸了摸小艺头发安抚道:“没事,等找到确凿证据,她就会明白。”   桑彤失魂落魄地找到骆响言,看了他半天,认真地问:“是真愿意娶吗?”   骆响言微微有些惊讶,沉吟道:“妈跟说?”   桑彤点了点头,又问了一遍:“嫁给就能摆脱这一切吗?”   骆响言眼神有些忧伤,有些怜惜,有些自嘲,更多却是破釜沉舟不顾一切势在必得。   “能!”   桑彤仰着头,怔怔地看着他,骆响言笑容那样轻浅,却前所未有认真,眼神温柔坚定,自信无比,带给她说不出安全,让她忍不住去信赖依靠。   就仿佛……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世上将再无风雨再无泥泞。   作者有话要说:删改了后面的大纲,因为陡然发现这个文已经写了20万……泪奔,本来计划只有25W的,所以,把后面一些东西浓缩了,于是这一段大概明天一章差不多就完结了,剩下全是现实里怎么大虐小虐梁家兄妹了!   发现打滚呼唤花花,果然很多姑娘十分贴心地撒花了,好感动~   大苗手痒写了个小短篇,专栏里可以看到,《有条小龙叫七宝》,小萌文哦,有兴趣可以看看~ ☆、56章      米亚已经完全放弃了桑彤,合约即将到期,剩下几个月米亚准备彻底雪藏她,停止了她全部通告。   桑彤和韩左左一起陷入了孤立无援境地。   幸亏有骆响言,三天两头把她从房间里挖出来,带着她出席各种大大小小活动,保持她在公共面前曝光率。   一时间铺天盖地新闻到处可见骆响言和桑彤亲密站在一起照片,几乎让人们忽略了□门丑闻,津津有味地关注着骆二爷风流韵事。   《戏梦》票房前一段时间受到□门冲击,现在也随之水涨船高,成为和《冰锋对决》旗鼓相当竞争对手。   而两部电影女主角,桑彤和唐雨霖,也开始了对金斧奖最佳女主角角逐。   今年金斧奖最大亮点就是桑彤和唐雨霖竞争。   两人从之前明争暗斗不知不觉演变成现在不死不休局面。   唐雨霖背后有吴忠志撑腰,可桑彤傍上是骆家。   吴忠志对上骆家,注定一点胜算也没有。   金斧奖颁奖典礼,桑彤穿了一袭香槟色曳地长裙,挎着骆响言一起走过红地毯。   上一次,她陪着梁源走过这条红地毯,那晚梁源第一次拿奖,把小金斧送给了自己作为定情信物。   而如今,她身边站了骆响言,他为唐雨霖保驾护航。   桑彤不由觉得世事沧桑,转眼间便物是人非。   骆响言注意到她情绪陡然低落,侧了侧头,小声调笑道:“别哭丧着脸,还没到最后关头!摆出那么难看表情,是想衬托二爷英俊潇洒吗?”   桑彤几不可查地踩了他一脚,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和他一起入座。   距离正式开幕还有一点时间,人越来越多。桑彤有些心神不宁,站起来说:“去下洗手间。”   会场里到处都是打扮得光鲜亮丽艺人,如同百花齐放,争奇斗艳。   桑彤却觉得喘不过气来,满眼璀璨珠宝竟然有些刺眼,匆匆跑到洗手间,对着镜子剧烈地喘息。   好一会儿,桑彤才平复下来,补了点妆,理了理头发让自己没有丝毫破绽,才走出洗手间。   “彤彤?”   桑彤一愣,看到外面人不由立马回想起刚刚在门口,他和唐雨霖言笑晏晏场景。   桑彤心里不自在,面上却依旧淡淡地问:“梁源,不是说陷害人是唐雨霖吗,为什么还会和她一起走红地毯?”   梁源面色一僵:“这只是公司安排,知道,和她主演电影被提名,一起进场更能引起媒体关注。”   桑彤摇了摇头:“总是这样,只要牵扯到工作,就会把其他一切都抛到脑后……梁源,可曾在意过半分?”   梁源着急地拉着她:“当然,彤彤,只在意过一个人……体谅这一次好吗?”   桑彤平静地笑了笑:“左左因为气米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封杀,所以一怒之下跳槽……她尚且能做到这一步,呢?”   桑彤看着他双眼,慢慢地问:“梁源……会和米亚续约吗?”   梁源迟疑片刻,避开了她视线:“……还没想好,米亚现在大不如从前了,文哥离开,又和僵成这样,他们过河拆桥让人心寒,所以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彤彤,米亚这么对,和小艺都很失望,们继续留在米亚可能性不大,再说希望能有更好发展!”   “什么发展?”   梁源摆摆手:“还没有明确,等想好后再告诉……彤彤,们先不谈这个好不好?”   桑彤神色骤然黯淡下来,低低地笑出声。   事到如今,梁源竟然还是不肯对她说出真话。   梁源看她神色不对劲,有些不安地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小艺说为了金斧奖不得不和骆二爷那种人周旋,逢场作戏什么当不得真,让多体谅……彤彤,上次对说话,想过了……既然想隐退,那就离开这个圈子好了。等再过两年,有能力了,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了,会努力,一定可以让生活得很幸福!”   桑彤蓦地大笑起来,笑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世上最可笑事情是什么?   知道了真相,却还在说谎,还说那么真,那么深!   桑彤突然停下来,一字一顿地说:“不、可、能!”   梁源皱起了眉头:“彤彤,不要任性,争这一时之气有什么用?先委屈两年,以后会给一个交代……”   桑彤冷冷地打断他:“这是梁小艺主意吧!梁源,了解,是不会想到这些话……梁小艺挑拨了唐雨霖对付,甚至利用唐雨霖从吴忠志那里给拉来大笔赞助,所以她不得不帮助唐雨霖得到最佳女主角奖,以免唐雨霖翻脸不认人!”   梁源脸色铁青:“这是小艺提议没错,可是不是说那么不堪!”   梁源走近两步,痛心疾首地说:“怎么会变成这样?本来还不相信,没想到小艺说是真……果然为了利益背弃了们之间感情,说,是不是如外界传言那般早就被骆响言包养了!”   桑彤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居然这样想?”   “不然呢?怎么解释和骆响言之间关系?”   桑彤愤怒到极点反而平静下来,突然就觉得满心疲倦。   谎话说多了,也就变成了真。   在梁小艺这么多年不知不觉潜移默化中,梁源心里那个简单天真桑彤早就死了。   桑彤靠在冰冷墙壁上,刺骨寒冷让她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梁源,梁小艺和到底是什么关系?”   梁源不解道:“兄妹啊,这还用问?”   “兄妹?”桑彤嗤笑一声,“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算哪儿门子兄妹!”   梁源愣了愣,冷下脸道:“和小艺虽然不是亲兄妹,可是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早就比亲兄妹还亲了……”   “当她是亲妹妹,可她未必当是哥哥!”桑彤竭斯底里大叫道,“知不知道她喜欢了很多年!”   梁源黑着脸怒道:“胡说!她这不过是太依赖罢了,怎么可能对有那种心思!难道……难道这就是一直针对她原因?把她当成了假想中情敌!嫉妒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居然连小艺都不能容忍……”   “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桑彤疲惫地摆了摆手,艰涩嗓音全是心痛。   “梁源,老实告诉,是不是和梁小艺计划好了,一起去美国发展自己工作室?”   梁源全身一僵,不自然地说:“不是说过了吗,未来怎么走还没确定,……是真舍不下!”   桑彤偏过头去看他,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梁源脸上稚气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棱角更加分明,带着成熟男子魅力。   而那双让自己心动不已眼睛,再不如当初专情平静,躲闪之间满是犹豫。   “别走好吗?源源……留下来,隐退,们重新开始,这一次再也不要偷偷摸摸了……”   梁源脸上有着瞬间动容,犹豫许久,难过地说:“彤彤,去美国是最好机会,小艺为了付出太多,不能就这么辜负她……再说,就算留下来,们现在也不可能公布于众。”   桑彤淡淡地说:“不能辜负她,难道就能辜负吗?梁源,知不知道,从来就不在乎有什么样地位,当初一无所有不是照样选择了?大不了们都退出,世界那么大,们还可以一起做些别……”   “够了!”梁源痛苦地打断她,“彤彤,不懂,永远不懂一个孤儿一无所有连饭都吃不饱生活!努力了那么多年,比别人辛苦几十倍,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这是维持自尊基础,是活下去全部依仗,不在乎可是在乎!这辈子再也不想去经历那样日子……连生死都不能由自己掌控,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甚至不能确保还有明天……这样感觉不明白!彤彤,听话,两年,就两年,等两年……给一生富贵幸福,让随心所欲……”   桑彤终于忍不住,眼泪缓缓留流了下来。   满脑子翻江倒海都是和梁源在一起点点滴滴,可是最后倏然一片空白,自己居然想着,真好,今天化妆放水效果很好,不然出去又要引起骚动了。   桑彤仿佛听到玻璃摔在了地上,稀里哗啦,那是心碎声音。   桑彤自嘲地笑起来:“不懂生活,难道梁小艺就懂吗?别说话,听说!梁源,不怕吃苦,一无所有,可以陪着再重头开始,一点点努力……”   桑彤目光渐渐坚定下来,语气平静却透着决绝:“可是,如果离开,就只当死了。他日若又遇见,也只以为是见了一个很像人。从此之后,们再不相干!”   梁源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像一头被逼到绝路困守,压抑地嘶吼道:“不要逼!”   “是在逼!”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梁源一拳重重捶在墙上,激动又绝望地说,“到底爱不爱!知不知道,怕极了什么都没有感觉!如果真爱,为什么不能等两年,为什么非要让事业毁于一旦?”   桑彤摇了摇头,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声音颤抖地说:“爱,梁源,可这不能成为无条件退步理由。累了,不想一次又一次地失望!既然说不了解,那就当不理解好了,梁源,希望得到想要一切之后不会后悔,祝星途灿烂!”   桑彤轻轻抹去眼泪,理了理裙摆,一步步离开。   那姿态太决绝,让梁源心底陡然生出再也无法挽回恐慌。   梁源颤着声音,对着她背影绝望地哀声挽留:“别走,彤彤……”   桑彤顿住脚步,却依然没有回头,淡淡地问:“不走,那也别走?”   梁源沉默了。   桑彤微微一笑,笑容带着说不出绝望和……心灰意冷。   桑彤一离开,空荡荡走道只剩下梁源一人。   骆响言慢吞吞从转角走出来,有些怜悯地看了看失魂落魄梁源。   那眼神彻底激怒了梁源。   骆响言对他敌意全然不放在心上,慢条斯理地理着袖口,不疾不徐地开口道:“既然放弃了,那么从现在开始,桑彤就全权由接手!”   梁源怒不可遏地哼道:“凭什么!”   骆响言夸张地挑了挑眉毛,故作沉思,回答道:“大概凭会全心全意相信她?或者……能轻而易举地帮她摆平一切烦恼?”   梁源脸色黑了下来:“做梦!”   骆响言撇了撇嘴,摊手表示没有一点压力:“是谁在做梦……一会儿就知道了!”   梁源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却被骆响言那种高高在上矜傲刺得心里一痛。   “彤彤不会选择!”   “只是通知一声,从现在开始,她是,不是在征求意见啊梁先生……至于她会不会选择,那是们两人事!”   骆响言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向大厅走去。   “哦,对了!”骆响言突然回头,邪气地笑道,“颁奖典礼结束之后,不妨悄悄跟在唐雨霖后面,说不定能看一出场好戏!”   骆响言刚刚落座,颁奖典礼就开始了。   桑彤心不在焉地看着台上大屏幕,前面着实没多大意思,几个不痛不痒小奖项颁发过后,终于轮到重头戏了。   大屏幕上出现入围几位男艺人,最后画面定格,梁源眼神坚毅地注视着前方,手中拿着枪一副硬汉形象。   不知不觉,梁源已经转型成功了,摆脱了靠脸蛋演戏偶像身份,成为了实力够强演技派。   今年没有太强大竞争对手,最佳男主角奖当之无愧落在梁源手中。   这个影帝桂冠,实至名归。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猜看,下一章颁奖典礼会出现啥血雨腥风的场面~   下一章二爷威武雄起,雄霸天下,看梁源怎么被虐成渣!   下一章估计回忆就完结了,开始回到现实……话说,让桑小彤和二爷在异国他乡一奸成孕肿么样? ☆、57章      梁源捧着奖杯,说了一段早就准备好的感谢词,煽情至极,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扫过桑彤。   骆响言勾了勾唇角,闲适地靠在椅背上,伸出胳膊搭在桑彤身后的椅子上,从台上望,就像桑彤靠在他的怀中一样,暧昧非常。   梁源脸色一沉,差点维持不住和煦的笑容,一段致辞说得颠三倒四,匆匆结束,面无表情地走下台。   没多久就是最佳女主角奖的揭晓。   画面中出现唐雨霖和桑彤时,台下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镜头对准台下的两人,给了两人几个特写。   唐雨霖笑容张扬,一副胜券在握的自信模样。   桑彤仿若未觉,仍然镇定自若地微笑着,笑容完美,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和恰到好处的高傲。   骆响言作为颁奖嘉宾上台。   主持人为了渲染气氛,故意插科打诨,吊足了观众的胃口。   骆响言拆开手中的信封,邪气横生笑起来,对着话筒说:“第三十七界金斧奖最佳女主角奖的得主是——桑彤!”   话音一落,唐雨霖笑容立马消失,一脸的错愕与不可置信。   反观桑彤,微微愣了一下,便神色如常地笑着站起来,向身边祝贺她的人道谢。   颁奖台的阶梯闪烁着耀眼的灯光,桑彤微微提起裙摆,一步步往上走。   骆响言温柔而坚定地望着她,那姿态仿佛已经等了她许久,又好像无论多久,他都会一直等在那里。   桑彤走上台,台下几百双眼睛都在看着她,微微抬着下巴,轻轻一笑,接过骆响言手中的小金斧。   “祝贺你!”   桑彤道谢,对着话筒开口道:“今天能拿到这个奖,我很意外……毕竟前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不利于我的事,让我一度以为自己将会与这个奖项无缘。”   桑彤顿了顿,看到台下瞬间安静了下来,连主持人都有些惊愕她会主动说起这桩丑闻。   桑彤恍若未觉,慢慢说道:“我17岁签约米亚,至今已经五年了……回想这五年,我总觉得过得很快,好像做了一场梦,一眨眼那些沉沉浮浮都成为了回忆。”   “当艺人其实很辛苦,舞台上有多光鲜,舞台下就有多艰辛。可是你唱了一首歌,很多人因此而有所触动,你拍了一部电影,观看者能被打动……粉丝的拥护,他们高涨的热情,都是你坚持下去的动力。”   “这五年来,我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有过许多荣耀,也遇过无数挫折,受过许多委屈,也得到很多掌声……太多的忙碌让我忽略了许多。”   万千观众被这一段与众不同的致辞所吸引。   桑彤的眼神诚恳,认真地继续道:“我仔细回想这些年,才发现自己始终漂浮在浮华之中,心也在颠沛流离,没有着落。而如今,我拿到这个奖,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愿……我想,是时候暂时告别这个舞台,去寻找让我安定的生活了!”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喧哗,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白桑彤要干什么,这段获奖感言竟然有着隐退的意思。   桑彤等着台下渐渐静下来,继续道:“我想要一段光明正大的情感,可以在很多人的祝福中牵手。我想要不受外界打扰,去经营自己的幸福……支持我爱我的人,对不起了,今天之后,我会暂时离开,希望你们能原谅我的恣意妄为……”   梁源如遭重击,呆呆地望着台上光彩照人的桑彤,心痛至极。   饶是经验丰富的主持人,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要知道,能在盛名之时退出的人,实在不多。   正在台下观众窃窃私语之时,骆响言向桑彤走近两步,狡黠地笑了笑。   桑彤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正要继续往下说,却见骆响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丝绒方盒。   这下,满座哗然,主持人甚至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骆响言洋洋得意地一挑眉,打开盒子举起手中的戒指,灯光之下,精美奢华的钻石折射出璀璨光芒。   “桑彤,我欠你一场求婚,现在,在万千观众面前,我正式请求你嫁给我……也许我不能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富有的女人,但我会努力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我在全国几十亿人面前承诺,我骆响言,愿意一生照顾你,不离不弃,竭尽所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桑彤完全懵了,没想到骆响言会突然掺一脚,居然在颁奖典礼上上演了这么一段。   台下简直沸腾了,那些艺人、演员、导演、编剧们都一起鼓掌,为骆响言呐喊助威。   “嫁给他,嫁给他——”   桑彤捂住嘴巴,掩盖自己抽搐的嘴角。   骆响言一脸深情不悔,可那双眼中闪烁着的,分明全是戏谑。   桑彤这幅模样,在大家看来,却是喜极而泣的正常反应。   桑彤不是喜极而泣,而是欲哭无泪。   她被梁源伤透了心,心死之后便决定答应嫁给骆响言各取所需。   在这场感情中,桑彤一败涂地,但是即便她要退出,也不该是丧家之犬一般灰溜溜逃走。   残余的那点可怜自尊,不允许她这么灰头土脸地离开。   即使认输,她也要走得漂亮,给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人一个漂亮的反击。所以她才出其不意地在颁奖后说那样一段隐退宣言。   她想要高调的离开没错,可没打算弄成这样!   骆响言那个骚包的浪荡子,搞什么突然袭击啊!   台下甚至有好事者吹起了尖利的口哨,还有人拍着扶手大声喊叫。   主持人立马反应过来了,笑吟吟地说:“哇——骆二爷真是浪漫啊!桑彤,你还愣着干什么?二爷手都举酸了!”   桑彤恨恨地放下手,扯了扯嘴角,无辜地问:“求婚不是应该下跪的吗?”   主持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台下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艺人一起呐喊:“跪下,跪下,跪下——”   骆响言的脸色微微有些扭曲,桑彤得意地眨了眨眼,那样子,看来刚刚的难过郁结已经消散了不少。   骆响言放了心,干脆地潇洒一步上前,对着桑彤单膝跪下:“嫁给我吧!”   台下的尖叫一阵高过一阵,梁源死死盯着台上的两人,连梁小艺喊他都恍若未闻。   桑彤看了众人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台下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骆响言起身,将戒指戴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然后突然诡异一笑,两手捧住桑彤的脸,来了个缠绵至极的法式长吻。   台下轰然大叫大闹起来,那场景简直像在闹洞房,让主持人哭笑不得,从来没有哪一场颁奖典礼像现在这般群情亢奋。   这戏也玩得太真了吧。   桑彤瞪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骆响言,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幽黑专注,满是笑意。   桑彤眯了眯眼,知道骆响言是故意捉弄她占她便宜,便假装亲热地伸出手,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一手摸到他的胸前。   骆响言穿了件极其骚包的粉红色衬衫,布料轻薄,形状完美的胸肌若隐若现的透露出来。   桑彤摸到凸起的那一点,眼中凶光一闪,立即下狠手死死掐住。   胸前那两点不仅对于女人来说是敏感点,对于男人来说也很脆弱。   骆响言全身一僵,立马收紧了手,挤得桑彤脸都变形了。   桑彤鼓起嘴,毫不手软,拧住那一粒狠狠转了九十度,疼得骆响言猛一颤,眼泪忍不住飙了出来。   骆响言立马分开两人紧密纠缠的唇舌,将桑彤紧紧抱在怀里,不给她的手活动的空间,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连忙垂下头,将脸埋在了桑彤的颈边。   主持人眼尖地看到骆响言泪光闪烁,不由羡慕地感慨道:“看来骆二爷真是爱惨了桑彤,这会儿居然高兴地哭了……让我们祝福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台下稀里哗啦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骆响言憋屈死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哭、哭、哭,哭你妹哭!   骆响言深吸了一口气,泪眼迷蒙地抬起头,对着摄影机微微一笑,一副情深不渝的深情王子形象,缓缓开口道:“桑彤为了能和我享受二人世界,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隐退,我们骆家都觉得对不起她……在此,我发誓,一定好好待你,绝不辜负你的一片真心!”   主持人夸张地“哇——”了一声,好奇地问:“桑彤是因为要和骆二爷结婚才决定退出的吗?不知道你们交往了多久?”   桑彤心思一转,笑着说:“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骆响言曾经为我颁过一次金百灵奖,我们就是在那次认识的……因为我不想被别人误会靠骆二爷上位,也不希望因为大家过多关注我的感情生活而忽略了我努力换来的成绩,所以一直没有公布。为此我觉得很内疚,委屈了响言那么久,好在他一直相信我,支持我,才能让我走到今天!”   这段话简直如同打了梁源一个响亮的耳光。   主持人感动得不得了:“虽然很惋惜桑彤就这样退出这个舞台,但是……还是要祝福你们,祝福你们在生活的大舞台上,继续演绎出自己精彩幸福的故事!”   桑彤和骆响言相视一笑,十指交扣,对大家鞠躬道谢,然后相携着一起走下舞台。   有骆家这尊大佛坐镇,还有谁敢攻击桑彤!   更何况,桑彤既然傍上了骆二爷,又怎么会看上吴忠志?   卖.淫.门丑闻不攻自破,谁还会相信这种事会跟即将嫁入豪门的桑彤有关!   金斧奖颁奖典礼完满落幕。   颁奖典礼之后是例行的庆祝派对,桑彤自然和骆响言形影不离,两人甜蜜地依偎在一起接受众人的祝福,在无数镜头面前秀恩爱,那股子腻味劲儿,简直闪瞎人眼。   梁源失魂落魄地坐在阳台角落,拎了两瓶酒独自闷喝。   梁源晃了晃空酒瓶,正准备再去拿一瓶,就看到唐雨霖怒气冲冲地一闪而过。   梁源一愣,不自觉想起骆响言之前提起的,让自己紧跟着唐雨霖。   梁源想了想,鬼使神差地轻轻尾随唐雨霖,在拐角听到唐雨霖激烈的争吵,不由怔住了。   另一个人的声音很清楚,语气却那样陌生。   原来小艺也会有这样凌厉的态度。   “唐雨霖你不要胡搅蛮缠!跟我没关系,我的计划很完美,桑彤本来已经一败涂地了,就差临门一脚就能彻底了解她!谁让吴忠志一时鬼迷心窍,色心又起,非要把桑彤弄到手……要不是他慢了这一步,怎么会让她翻身!”   唐雨霖冷笑:“梁小艺,你少糊弄我!当初你说的,一定能让我拿到金斧奖,结果呢!你以为你勾引了吴忠志就能去美国逍遥了吗!你信不信我让吴忠志撤资,把卖.淫.门的真相捅出去,到时候你们就一起滚去喝西北风吧!”   梁小艺冷冷地说:“随便你,看看吴忠志会不会撤资!唐雨霖,你以为我不会留一手吗!你要对付我,悉听尊便!”   “你——”   梁源忍不住走了出来,铁青着脸厉声问道:“梁小艺,你到底做了什么!”   梁小艺一惊,慌张无比地看着梁源,双手紧张地绞着裙摆。   “哥,我……”   唐雨霖讥讽地笑起来:“梁源,你们姓梁的,还真是蛇鼠一窝,桑彤认识你们,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唐雨霖得意地看了梁小艺一眼,冷哼一声离去。   梁小艺惊惶地说:“哥,你别听她的,我……”   “小艺,工作室的投资是吴忠志给的,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梁小艺低下头:“哥,我只是……求他而已……”   “是吗?”梁源惨淡地笑了笑,讥讽地问,“你求他,他凭什么就能给?小艺,你这次真的过火了,你让我失去了彤彤……我现在就告诉你,美国,我是不会去的!”   梁小艺猛然抬头,颤抖着嘴唇喊道:“你不能这样!你知不知道我是拿什么换来吴忠志的投资的!你难道要让我白白把自己卖给那种畜生吗!”   梁源全身一震,惊痛地看着她:“你……”   梁小艺白着一张脸,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哥,骆二爷不会放过我……如果我们不去美国,就永远没有出路了……”   梁源只觉得这一生都没有这样的无奈悲恸过,接住扑倒他怀里的小艺,沙哑着声音说:“你怎么这么傻……你让我怎么还你?”   梁小艺紧紧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哥,我不要你还,我自愿的……从小到大,你只有这一个梦想,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我希望你能早日实现,哪怕付出所有都没关系!”   梦想即将成真,梁源却没有半分喜悦,只觉得梁小艺加注在他心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颁奖典礼之后,桑彤与米亚合约到期,立即被荣耀以天价签入旗下。然后桑彤和骆响言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场面奢华,轰动一时。   卖.淫.门真相被披露,很多红极一时的女艺人纷纷遭殃,其中赫然有梁小艺和唐雨霖。   为此,梁小艺坦然承担一切过失,梨花带雨地请求原谅,并在记者发布会上宣布,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将永远退居幕后。   没多久,梁小艺跟随梁源一起飞往美国,开创了自己的工作室。   作者有话要说:回忆终于完结了……有点匆匆,但是好歹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下一章二爷就要和桑小彤来一场性.爱之旅了!让我们默默祝福二爷在天赋异禀的老外面前,雄风不灭,金枪不倒! ☆、58章      F国是世界著名的时尚圣地,充满了特有的浪漫情怀。   本来桑彤打算和剧组主创一起去F国的,但是半路上被骆响言劫走了。   虽然是同一班飞机,但是骆响言买的是豪华头等舱。   舒适的真皮座位,宽阔的空间,门一关,就完全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只剩下骆响言和桑彤独处了。   桑彤放低座椅,惬意地躺下来,在身上搭了条毛毯说:“我先睡一会儿。”   骆响言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头等舱的机票可是很贵的,就这么睡过去岂不是很浪费?”   桑彤好奇地问:“头等舱里还有什么好玩儿的?”   骆响言坏坏地笑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据说高空大气层稀薄,人容易缺氧,这个时候大脑更容易产生性幻想,能达到前所未有的性.高.潮。窒息式性.爱会让人高.潮不断,你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桑彤一脑门黑线,没好气地闭上眼:“懒得理你!”   骆响言不依不挠地扑过去,将她身上的毛毯一把抽走,一边捏着她的腰肢一边在她脖子上拱来拱去,哼哼唧唧地说:“来嘛来嘛,试试看……”   桑彤推他不动,薅住他的毛逼着他退后。   骆响言被拽得头皮生疼,捏着她的手腕解救下自己的头发,将她的双手并拢,按在头顶,然后狰狞一笑:“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你更喜欢二爷粗暴?”   桑彤对骆响言的恶霸嘴脸很无语:“起来,别闹了,一会儿空姐进来影响不好……”   骆响言冷哼:“要的就是这种刺激!”   说着,骆响言一低头,不管不顾地吻上桑彤喋喋不休的嘴。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人在高空容易缺氧,桑彤很快就觉得大脑有点供氧不足,晕晕乎乎地被骆响言勾住舌头,被动的和他唇舌纠缠。   骆响言一边吻着她,一边掀开她的短裙。   唔,穿裙子最好了,做起来很方便!   骆响言心满意足地扒下她的小内裤,揉吧揉吧塞进自己口袋里。   桑彤以为骆响言不过亲亲蹭蹭,占点便宜而已,就由得他去了。谁知道□突然一凉,桑彤立马着慌了,撇开头断断续续地拒绝:“不、不要,别这样……”   骆响言也不勉强,顺势吻上送到唇边的脖子,细白的颈项上因为激动而明显的青筋,更加衬托出肌肤的莹白如玉。   骆响言着迷地沿着脖子往下舔.舐,含住衣领的扣子,灵巧的舌尖几下挑拨就将扣子解开了。   骆响言啃着她的锁骨,在敏感的地方细细密密亲吻,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   桑彤慌乱地踢腾着腿,躲避骆响言作乱的手,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腕分开。   骆响言将自己卡在桑彤的两腿之间,重重地压在她身上,一手隔着胸罩揉捏着她胸前浑圆,一手悉悉索索解开自己的裤子。   桑彤惊慌地推拒着他,奈何自身的弱点完全掌握在骆响言手中,没一会儿就让她气喘吁吁,全身的力量仿佛被骆响言吸吮干净,连拒绝都显得欲拒还迎起来。   桑彤无奈,只得小声哀求:“别在这里,等下了飞机,在酒店随便你……啊——”   骆响言隔着衣服一口咬在她的胸口,闷闷地笑着说:“你再大声点,我保证会有空姐跑来询问哦!”   桑彤心里一紧张,□也跟着收缩,绞住骆响言兴风作浪的两根手指,让他不由想起自己深埋在她体内被狠命吮吸的**快感,禁不住抽出手指,掏出硬挺的**,腰部一挺,深深撞了进去。   桑彤闷哼一声,□胀胀的疼,却有着难以言喻的快感,交织在一起,形成潮涌席卷着她的神经,让她脑海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其他。   骆响言缓缓地律.动着,将桑彤两条玉石般细白的腿折来折去,空间不够,虽然逼仄的地方很有些禁忌的兴味,却不可避免的有点无法尽兴的遗憾。   骆响言托住桑彤的腰背,让两人的□紧密相连,然后一个翻身,半躺在位置上,让桑彤跨坐在自己腰间。   桑彤虚软无力地倚在他怀里,双脚无法着力,重力作用下,深深坐在灼热的**之上,撞得内里一阵阵紧缩。   骆响言使坏,一边扶着她的腰往上顶,一边好整以暇地亵.玩着她胸前的柔软。   骆响言衣衫完整,只有看不见的□,裤子拉链拉开。而桑彤,上衣袒.露,裙子撩到腰间,两条光溜溜的腿晃悠着,十分凌乱。   这样鲜明的对比让桑彤多了份羞耻感,忍不住嗯嗯啊啊地轻吟出声,上衣扣子被解开大半,胸罩被推了上去,露出圆润白嫩的胸脯,随着骆响言的顶弄上下颠簸着,荡漾出淫.靡的波浪。   骆响言腰部耸动得愈发快,重重撞入,轻轻抽离一点,再狠狠挺进。   快感迅速堆积,窗外翻滚的云层透出光来,有一种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不雅之事的羞涩,却让桑彤的神智渐渐消散。   突然,头顶上方一声轻响,紧接着好听的女声传出:“尊敬的乘客您好,您现在乘坐的是***国际航空公司****航班,请问是否为您服务?”   桑彤立马咬紧牙关,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全身毛孔顿开,紧张地屏住呼吸,生怕泄露了一丝呻.吟。   骆响言被这么突然一夹,险些忍不住缴械投降,连忙退出一点,稳了稳心神,邪里邪气地笑起来。   桑彤吓得眼角泛起了水光,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表情却带着一丝可怜兮兮的哀求,看得骆响言兴致大发。   许是没听到回答,对方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请问是否需要为您服务?”   桑彤越是紧张,身体就越是敏感,下面的快感反而愈发分明,骆响言偏偏不肯放过她,狠狠抵进,顶着最致命的柔软用力研磨。   酸慰的快感潮涌一般瞬间淹没了桑彤,桑彤死死咬住嘴唇才忍住冲到喉咙的尖叫,喘息着倒在骆响言怀里。   骆响言低低笑出声,热气喷洒在桑彤的耳边,痒痒的又带来一阵酥麻。   “回答啊……”骆响言含着她的耳垂,轻声诱哄着,满含蛊惑。   “你再不说话,她们就会进来哦……”   桑彤禁不住哭了出来,掐着骆响言的肩颤抖着开口:“没、没事……嗯——不用……我们,在、在……啊……休息……”   骆响言浅浅抽动着,时不时出其不意的一下重击,撞得桑彤话不成句。   “好的,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请按通话键,谢谢!”   通话关闭,桑彤总算出了口气,被骆响言狠狠一顶,忍不住细细呻.吟出声。   骆响言再也忍不住,紧紧掐着她细软的腰肢,用力耸动起来。   桑彤搂着他的脖子,低下头狠狠咬在他的肩头,来阻止冲到喉咙的呻.吟。   肩上的刺痛混合着紧致**的快感,让骆响言愈加兴致勃发,喘息声越来越大,□胀得发疼,坚硬的灼热一下下劈开层层叠叠的温软,再被柔软却不失力度地纠缠住,吮吸着。   飞机迅速地穿过翻滚的云雾,在九千米高空中轰隆隆穿行。   骆响言大力地挺动着,**叫嚣着剧烈跳动,全力一下撞击后,深深埋在桑彤的体内,汩汩宣泄而出。   桑彤被折腾得全身无力,□还因为高.潮而一下下痉挛,骆响言轻抚着她的头发,享受着高.潮的余韵,一脸餍足。   许久,桑彤才恢复了一点清明,有气无力地开口:“放开我……”   骆响言满足地叹息:“怎么样,机震给力吧?看你刚刚高.潮迭起的浪荡样,是不是欲.仙.欲.死啊……”   桑彤恨得牙痒,奋力聚集全身的力气,按着骆响言的肩膀抬起自己,猛地翻到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高.潮过后本来就敏感异常,这么突然用力抽出,剧烈的摩擦之下两人都忍不住呻.吟出来。   桑彤瘫软在位子上,两腿无力伸着,一股温热缓缓流下,沿着大腿流到真皮椅位上。   骆响言看得眼都直了,黑色的皮质上流淌着浊白粘稠的液体,带着原始的野性的淫.靡之感,冲击着视觉,刚刚才发泄过的**又直挺挺竖立起来。   “啧啧,真浪费,我们骆家的亿万子孙就洒在这九霄之上了……”   桑彤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擦了擦,闻言没好气地将手中纸团砸到骆响言脸上:“放心,会给你带到地面去的!”   桑彤拉了拉裙子遮盖住裸.露的大腿,□空荡荡凉飕飕的,不自然拢了拢双腿,瞪着骆响言伸手道:“把我内裤还给我!”   骆响言嘻嘻哈哈地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重振旗帜的坚.挺上:“忙什么,这不还没完事呢!”   桑彤慌乱地抽出手,惊恐地瞪大了眼:“你怎么又……不行,滚开!”   骆响言扑上去严严实实地压住她,借着刚刚的润滑很容易又闯入了**的密地,舒服地叹口气道:“别急,还有十个小时才到,早着呢!”   这一路被折腾的,连飞机餐都没吃几口,饿得桑彤双眼发黑,下飞机的时候要不是骆响言搂着她,桑彤恐怕会一下子从楼梯上栽下去。   桑彤又累又饿,双腿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每走一步都颤抖,腰酸背痛,最难堪羞恼的……是□空荡荡的,湿漉漉的地方被风一吹,那种别扭羞耻的凉意,让她恨不能捶死骆响言。   她的内裤还装在骆响言的口袋里,堪堪遮住大腿的短裙,让她不敢迈开步子,夹着两条腿别别扭扭地走在人流中,脸色红得滴血。   骆响言恶作剧一样故意走得时快时慢,恶意地低声问:“怎么样?爽不爽?”   桑彤欲哭无泪,全程都在绷紧肌肉,被过分侵犯的地方有着怪异的肿胀感,仿佛随时能流出让人羞愤欲死的液体,逼得桑彤不得不一直夹紧那里。   “禽兽!”   骆响言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小声逗弄道:“你不是说我做的太狠,你那里都肿了,火辣辣疼么?正好吹吹凉风给你消肿止痛啊……”   桑彤磨了磨牙,骆响言,你且先得意着吧!   荣耀财大气粗,给剧组安排的酒店十分有名,各方面条件都非常好。所以即便骆响言谈项目的地点有点远,也很高兴地和桑彤住在了一起。   电影节开幕式在明晚,时间还很充足。桑彤脚步虚软地走进房间,一下子扑倒在床上。   “别烦我,我要养精蓄锐,不然放严导咬你……”   骆响言摸了摸鼻子,看着桑彤凄惨的小模样,微微有些心虚,自觉自发地收拾好行李,又轻手轻脚地给她换了舒适的睡衣。   桑彤倒下没几分钟就睡死过去了,连骆响言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中间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次,肚子饿得咕咕叫,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床头柜上放了点吃的。   桑彤都懒得起床,靠在床头狼吞虎咽的将食物扫荡干净,又灌下保温杯里的牛奶,这才觉得自己清醒过来。   在飞机上几乎被折腾了全程,身上满是欢爱过的痕迹,黏腻难受。   桑彤缓了一会儿,才慢吞吞下床,翻出干净衣服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骆响言不知道去了哪里,大半夜不见人影。   桑彤正在吹头发,门锁响起,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你醒了?饿不饿?”   桑彤摇了摇头:“吃了点东西……你去哪儿了?”   骆响言坐在床边,松了松衣领说:“去应酬了,那些人太难缠,一晚上累死了!”   桑彤鼻子抽了抽,皱起眉头:“一身酒气……等等,好浓的香水味,你去哪儿鬼混了!”   骆响言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盯着桑彤,拉长了音调开口:“哦——你这是在吃醋吗?”   桑彤白了他一眼:“吃你妹!”   骆响言淡定地反唇相讥:“没有妹,你吃我‘小弟’吧!”   桑彤拿着毛巾狠狠抽了他一下,冷眉冷眼地问:“快说,你晚上去哪儿了!”   骆响言无辜地眨了眨眼:“真的去应酬了!你知道的,有些场合,逢场作戏是难免的,F国的女人又那么……热情,不过你放心!我为了你坚贞不屈,誓死没有屈服在那些女人的淫威之下!”   桑彤哼了一声,嫌弃地推开他凑上来的脑袋:“去把你那一身骚气洗洗!我先睡了,明天又要忙!”   骆响言知道她明天出席电影节,一大早就要起来化妆换衣服,还要接受记者采访什么的,也不继续逗她了,吻了吻她就去洗澡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爷给不给力?给不给力!   二爷太骚啦,所以下一章,桑小彤就要爆发了~啧啧,一片怒火烧过,让二爷“寸草不留”! ☆、59章      礼服是早就准备好,黄色长裙垂感很强,版型简约大方,映衬着黑眼睛黑头发桑彤,在一群金发美女中,显得独具一格。   国际电影节巨星云集,群芳斗艳。   桑彤落落大方地走过红地毯,在签名版上留下龙飞凤舞大字。   桑彤英文水平仅仅是大学必考四级水准,勉强听懂只字片语。而对于F语,桑彤除了临时抱佛脚学会“好”,别一窍不通。   桑彤签完名之后走向另一边,骆响言已经等在那儿了。   桑彤乘着无人注意,小小撇了下嘴,嘟囔道:“什么都听不懂,只能跟着大家一起笑笑笑……无聊死了!”   骆响言伸出胳膊让她挽着,笑着道:“没事,来这里就是卖笑!”   进入会场,在礼仪小姐指引下入席,桑彤总算松了口气。   没想到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旁边一声惊呼。   桑彤好奇地侧过头,看见一位性感金发美女热情地扑到骆响言怀里,揽着他脖子来了个热情洋溢贴面礼。   外国礼节一向这样,桑彤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谁知道骆响言仿佛如临大敌,心虚地看了一眼桑彤,随即连忙推开那个美女,嘴里小声快速地飞出一连串F语。   桑彤心里一沉,鼻子微微动了动,闻到了那美女身上熟悉香水味。   金发美女看了看桑彤,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继续挨着骆响言亲密交谈。   桑彤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平静无波语气让骆响言心里一紧。   “骆响言,昨天就是和这位美女应酬吧?”   骆响言愁眉苦脸地解释:“听说……昨晚没告诉就是怕多心!弗瑞德女士是JK策划部负责人,这次谈项目就是由她负责……”   桑彤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扭过头专心致志地看着台上表演,不再理他。   骆响言对待女士一向彬彬有礼,绅士无比,现如今只得先把弗瑞德打发走,才可怜兮兮地凑到桑彤面前发誓表白自己坚贞。   骆响言叹了口气,悄悄抓住桑彤手握着,捏了捏她掌心,略带委屈地说:“真和她没有什么,只是和JK合作比较多,一来二去稍微熟悉了一点点而已!绝对是清白……再说,就算不相信人品,还能不相信能力吗?昨晚就那么点儿时间,要真有什么,哪能那么早就回来?”   桑彤压根就没怀疑他,故意捉弄他而已,本来不生气,一听骆响言这么没脸没皮话,不由想到在飞机上事,怒火一下子烧了起来。   骆响言觑着她脸色,大着胆子想搂她,被她轻轻躲开。   桑彤看到严翼全身边助理向自己示意,便知道该自己上场了。   台上大屏幕播放出熟悉旋律,电影花絮制作精美,引人入胜。   桑彤丢下一脸哀怨骆响言,理了理裙摆和严翼全一起上台。   主持人夸张面部表情引得台下一阵阵笑声,桑彤虽然听不懂,也知道这位著名主持人人气非常高,一定是妙语连珠。   这次电影节,《倾尽天下》拿到了一个杰出电影艺术创新奖,桑彤虽然没能拿到任何奖项,也没有多少失落。   毕竟能出席这样国际盛典,出演电影能获奖,对于她来说已经很满意了。   过了个场,露了个面,桑彤就下台了。   骆响言居然巴巴地在后台等着她。   桑彤哭笑不得地问:“跟着干嘛?”   骆响言殷勤地扶着她说:“不是担心语言不通走丢了吗?”   桑彤故意板着脸:“别以为说几句好话就不跟计较了!”   骆响言嘿嘿一笑,出其不意地抱住桑彤,迅速闪进旁边衣帽间,将她按在墙上深深吻起来。   桑彤被吓了一跳,又不敢剧烈挣扎,她发型花了一早上才弄出来,万一散了就丢人了!   黑黑小隔间,将外面喧嚣繁华都隔绝开,安静空间里回响着暧昧吮吸声,听得桑彤面红心跳。   骆响言喘息着低低笑出来:“现在还跟计较吗?”   桑彤羞恼地抬脚就踹,却被他灵活地闪开,然后紧紧将她压制住,身体相帖暧昧地缓缓磨蹭。   轻薄飘逸布料阻隔不了灼热温度,桑彤脸色红红地拒绝着:“别乱来,外面很多记者……”   骆响言咬着她耳朵含含糊糊地说:“没事,在F国,这叫浪漫!”   长长裙子被撩起,温热掌心沿着大腿缓缓摩挲,低低领口正好方便了骆响言,顺着脖子往下吻去。   外面人来人往,能清楚听到人们忙碌地走来跑去,会场时不时传来一阵热烈掌声,夹杂着主持人激动高亢话语。   这些声音在黑暗狭小空间中被无限放大,让桑彤有着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骆响言缠绵偷.情羞耻。   桑彤越紧张越敏感,紧紧抓着骆响言伸到自己腿间手,喘息着说:“不,回酒店!”   骆响言趴在她身上狠狠吸了几口气,邪邪笑着说:“不回酒店?好啊,就在这里!”   “不是……啊……”   骆响言就势将手指按在柔软温热之地,激烈凶狠地吻着桑彤唇,含着她舌用力吮,间或咬在齿间向外拉扯。   潦草地进出片刻,骆响言就抽出了手指,急不可耐地拉下拉链,一举攻破桑彤薄弱防守,舒服地叹出声来。   外界突然喧嚣起来,桑彤一条腿裸.露在外,挂在骆响言臂弯里,吓得一紧张,将脑袋埋在他颈侧呜咽。   这个姿势不太方便深入,骆响言干脆一把托起她臀,让她两腿牢牢盘在自己腰上,将她抵在墙上肆意进犯。   重力作用下,骆响言进入得更深,桑彤因为紧张,又害怕摔下去,不由更加紧地缠在他身上,也相应,让自己更紧地绞缩着骆响言灼热硬.挺。   外界声音仿若就在耳边,桑彤苦苦压抑着呻.吟,裸.露后背贴在冰凉墙壁上,身前又是骆响言热情如火身躯,这样冰火两重天刺激,让快感很快堆积到顶点。   濒临高.潮眩晕让桑彤忍不住泄露一丝呻.吟,身下猛烈地撞击出暧昧声音。黑暗中身体反而更加敏感,在淫.靡水声润泽中,桑彤和骆响言紧紧搂着一起攀上了高.潮。   外面响起了音乐声,听上去像是要散场了,桑彤还挂在骆响言身上,羞恼地要下地。   “嗯——”   桑彤一个脚软差点坐在地上,幸亏骆响言拉了她一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老婆还要和计较吗?”   桑彤顾不上清理,手忙脚乱地套上内裤,下面湿漉漉黏腻,时刻提醒着她刚刚发生一切。   “滚——”   骆响言不以为然地笑起来,掐着她胸揉捏一把,威胁地说:“看来还不够?”   桑彤被逼无奈,只好屈辱地小声哀求:“够、够了……”   骆响言满意地笑了笑,伸手帮两人整理好衣服,便揽着她一起走出衣帽间。   门一打开,后台人来人往,桑彤生怕别人看出一点痕迹,紧张要命,还偏要故意装作若无其事样子。   走过人偶尔抬头看他们一眼,看到桑彤嫣红脸颊,红肿唇,都暧昧地笑起来。   骆响言看着她越来越红脸,嘿嘿一笑道:“这里是F国,任何浪漫事都是值得赞赏!”   这是浪漫吗?这是浪漫吗!这明明是赤.裸裸浪荡!   桑彤羞愤欲死,拉着骆响言匆匆溜走。   刚回到房间,骆响言就急不可耐地踢上门,一手紧紧搂在桑彤腰后,一手摸索着解开她衣服。   低胸裸背礼服,为了挺胸,也为了防止走光,身上贴了许许多多东西。   骆响言压着她,双手不停地游移,帮她揭掉那些奇奇怪怪贴纸。每一次撕除敏感点上贴胶,桑彤就不自然地一阵轻颤。这反映大大取悦了骆响言,没一会儿眼底神色就变了。   桑彤对上他满是**双眼,哀叫道:“、又来?”   骆响言邪气横生地笑着,一边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光.裸白皙身体,一边三下五除二扒掉身上累赘。   “宝贝,好好享受一下F国浪漫风情!”   刚刚做过那一场,还没来得及清理,这下子正好方便了骆响言进入。   桑彤一开始还满是抗拒,奈何压根不是纵横花丛许多年骆二爷对手,几下撩拨之后,桑彤就只剩下喘息份儿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受到F国奔放浪漫风情影响,骆响言热情让桑彤很是吃不消,全身无力躺在那里,任由骆响言兴味大发地把她折过来折过去,摆弄出各种羞人姿势。   桑彤在飞机上就被骆响言抓着做这种事,一路上都没怎么休息,今天一大早就起床化妆、采访、拍照、电影节开幕……桑彤累得够呛。到了后半夜,也不知道是第几次高.潮之后,桑彤终于忍不住昏睡过去。   清晨,天刚蒙蒙亮,桑彤突然被惊醒了。   也许是换了地方睡得不安稳,这么一醒,便再也没了睡意。   桑彤轻轻动了下,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被拆过一遍似,酸疼无比。更让人忍无可忍是……骆响言那头种马孽根还半软不硬埋在她体内。   桑彤瞪着眼前安静睡脸,骆响言清醒时候又下流又风骚,没几分正经,没想到睡着了,反而天真无辜像个孩子。   骆响言越是这么一幅无忧无虑睡容,桑彤心里火就越是旺盛。   昨夜折腾得太狠,连精力无比旺盛骆响言到了后来都有些吃不消,抽了几张纸给两人擦了擦就一起睡着了,床单皱巴巴湿漉漉揉成一团,全身也是黏糊糊,难受得要命。   桑彤反正睡不着了,就悄悄起身,脚一落地,下.身就涌出一股温热。   低低地咒骂一句,桑彤忙不迭地夹紧双腿,狼狈地跑进浴室。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身上酸软总算消退了一点。   桑彤擦干净水换了浴袍,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突然看到洗漱台上随意摆放着剃刀。   桑彤眼珠一转,阴恻恻地笑起来。   骆响言睡得很沉,桑彤冷笑一声,点了许多有助于睡眠精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果不其然,骆响言裸着身子,四肢大张睡得十分豪放。   桑彤拧了条温毛巾敷在骆响言腿间,等茂密黑色湿软些,便把自己绝毛膏挤在上面,一大坨白色泡沫状物体堆积在两腿之间,桑彤想了想,屁颠颠地翻出手机拍起照来。   骆响言懒猪一样哼唧了一声,脑袋一歪,又无声无息了。   桑彤拍了拍胸口,差点被吓得叫出声,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用温水将绝毛膏洗掉。   唔,效果不错!   桑彤拿起剃刀,一手拎着二爷宝贝,将剩余顽固毛发剃了个一干二净。   原本性感男.性.象征变得干净无比,光溜溜非常滑稽,剃了毛发后居然还是粉红色,沉睡**乖巧地垂下头,让桑彤心里陡然升起一种奇怪又复杂感情。   好像一只滑嫩嫩白斩鸡……   不过有句话叫“落毛凤凰不如鸡”,不知道这只白斩鸡醒过来会怎么样?   桑彤连忙摇了摇头,赶走脑海中奇怪念头,一边啧啧称奇,一边举着手机全方位无死角地拍摄。   骆响言美美睡了一觉,睡梦中桑彤乖巧多了,跪在自己腿间,双手扶着威猛强悍坚.挺,伸出柔滑粉嫩舌尖,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骆响言笑醒了。   天色大亮,桑彤穿戴整齐地坐在饭桌前,一边看着昨晚电影节精彩回放,一边吃着早点。   骆响言支起脑袋,风骚无比地笑着打招呼:“老婆,早安唷!”   桑彤面色古怪地看了看他,迟疑着回答:“早?”   骆响言以为她还在为昨天事生气,也没在意,一脚踢开身上被子,毫不羞耻地赤.裸着身子,坦坦荡荡地下了床。   骆响言像往常那样,起床后先去浴室,刚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不对劲儿,下面异乎寻常凉,走动间总觉得少了什么,有点奇怪蛋疼感觉……   骆响言一低头,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茂密一夜之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这这……野火烧过也没那么寸草不留吧!   骆响言突然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足足顿了好几分钟,才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桑彤:“做了什么?”   桑彤双手交叠托着下巴,优雅地微笑,抑扬顿挫地开口:“亲,和一起享受丝~滑~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没毛的凤凰不如鸡,没毛的骆驼不如马~   看二爷以后还如何风骚~   今天打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又抽了,居然发消息给我让我改标题,是因为河蟹大军又要来了么?   PS:如果看到奇怪的章节,请不要慌张,刷新一下,正确章节字数只多不少,不会让大家吃亏!   刚刚一发表就出现404空白页面,胡乱黏贴上去之后居然发表成功了,我去。。。。。 ☆、60章   骆响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咬牙切齿地骂:“妹的丝滑生!让以后怎么出去见!”   桑彤脸色一沉:“要见谁非得脱光下面的衣服?”   骆响言气得快厥过去了,捂着光溜溜的**欲哭无泪:“、、……强词夺理!最毒妇心,手太黑了!玩儿死了!”   桑彤优哉游哉地喝了口牛奶,淡淡地说:“啊,这样不是很好?以后再也不会怀疑出去乱搞了!”   骆响言瞬间崩溃,想炸毛却连毛都没了,滑稽地蹦跶两下,手指颤巍巍地指向桑彤,抖着唇想骂又不敢骂。   桑彤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还要晾多久?”   骆响言憋得内伤,幽怨地看了她许久,见桑彤始终不动声色,终于彻底投降,捂着**泪奔而去。   昨晚电影节还没结束,桑彤就被骆响言提前拉走,让严翼全暴跳如雷。   原来昨天散场之后,有家时尚杂志要给桑彤做个专访,拍几张照片。没想到桑彤溜得比兔子还快,结果错过了一次大好的宣传机会,气得严翼全专门打电话骂了她一通。   跟那些国际当红巨星相比,桑彤确实算不上什么,加上三年隐退,那些外国的记者们很少有关注她的。   桑彤也没什么失落,骆响言忙着工作,她就陪着严翼全进行电影的宣传。   骆响言被剃了毛之后,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见到桑彤就鼻孔出气,惹得桑彤忍俊不禁。   偏偏桑彤那一幅要笑不笑的样子,每每都让骆响言恼羞成怒,气得跳脚,这段时间憋屈得不得了。   本来骆响言计划得很好,这次出国,两个忙完工作的事后不用急着回去,趁机补上蜜月,好好放松游玩一番。   可现……骆响言恼恨地磨牙,去他个球的蜜月!最后非常干脆地收拾收拾东西上了飞机。   因为是深夜抵达T市,机场除了一些蹲守的记者外,没有多少。桑彤保安的护送下,十分顺利地走出机场,和骆响言上了骆家的车,直接回了家。   桑彤累得要命,强撑着洗完澡,骆响言竟然还书房工作。   桑彤有些心疼,等他挂了电话开口劝道:“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做……”   骆响言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笑着问:“怎么?想了?”   桑彤叹了口气,端了杯牛奶给他:“不累啊,洗洗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抽空回家……”   骆响言接过牛奶,一口气喝完,舔了舔嘴唇笑得不怀好意:“一点都不累!”   说着随手搁下杯子,抱着桑彤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桑彤被他看得浑身不自,戳了戳他问:“想什么呢?”   骆响言勾起唇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想……们好像还没书房做过!”   美好又温馨的气氛瞬间被骆响言这句话破坏。   桑彤没好气地改戳为掐,掐着他一点皮肉骂:“脑子里除了那些下流玩意儿能不能想点其他的!”   骆响言嬉皮笑脸地说:“食色性也嘛,这也是之常情……喏,这张桌子可是特别定制的,保证怎么动都不会发出声响,结实着呢!”   桑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哦,的毛长出来了吗?”   骆响言脸色一僵,恼怒地低吼道:“能不能不提这茬?”   桑彤点点头,微微一笑改口道:“毛都没长齐还耍流氓……二爷这样是不行滴哟!”   这几天都是这样,每当骆响言动了些心思,桑彤都能用这招让他成功疲软下去。   骆响言挫败地放开她,不耐烦地挥挥手:“走走走,去洗澡!”   桑彤铺好床铺,骆响言就裹着浴袍出来了。   “怎么也不把头发擦干净?”   桑彤皱着眉丢给他一条干毛巾,骆响言接住却不擦,别别扭扭地蹭上床,强装淡定地问:“那什么……剃过毛之后,大概多久会长出新的来?”   桑彤扑哧一乐,强忍住爆笑的**,故作镇定地说:“别急嘛,如果单纯用剃刀,大概三五天就能长出新的来,一两个月就能恢复成原样。不过嘛……”   骆响言紧张地问:“不过什么?”   桑彤瞥了眼他的下面,叹了口气,幽幽地说:“用的那款绝毛膏效果很好,没三个月,是别想恢复了……”   骆响言脸一绿,忍不住爆发了,指着她怒吼道:“桑小彤,够绝的!剃了就剃了,居然还用绝毛膏!特么还斩草除根呢!”   桑彤耸耸肩,淡定地抹了把喷到脸上的口水,故作无辜地说:“这不是怕自己手生,一个不小心切了的**吗?”   骆响言暴怒:“谢谢了!是不是还要感激没用蜡纸?”   桑彤笑眯眯地躺被窝里:“哎呀,哪儿能用蜡纸啊,那玩儿意多疼,万一刺激得以后有啥障碍了,老骆家断子绝孙,妈还不得操刀子剁了……好了,别闹了,总会长出来的,睡吧睡吧!”   骆响言悲愤欲绝,狠狠地扯过被子蒙头上。   ****************是二爷被剃了的毛毛组成的分割线****************   时隔三年,桑彤再次站了台前,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当初影后的头衔,不是浪得虚名。   电影打破了近几年的票房记录,以绝无可挡的气势,毫无悬念地杀进了金斧奖最后的角逐。   金斧奖最佳女主角奖,那把灿烂的小金斧,再次交到了桑彤的手上。   面对台下无数面孔,桑彤此刻的内心居然平静无波。没有第一次站领奖台上的激动自豪,也没有上一次那样绝望哀伤。   桑彤看了看手上的小金斧,对着话筒笑道:“如果不是这把斧头打磨得太锋利,真想像那些拿了小金的巨星们学一学,亲吻自己的奖励。”   这话一出,台下哄然大笑。   桑彤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没办法,长得比漂亮的实太多了,万一再破相,估计就彻底混不下去了……以前把得奖当做奋斗的目标,现才明白,即便拿到最高的奖励,依然不应该停步不前。生命不止,奋斗不息!”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桑彤举起手中金斧,群中找到骆响言,和他遥遥相望,微微一笑说:“要感谢的很多,但是最该感谢的,是的丈夫。是他不离不弃陪身边,每一次困境,都是他默默支持,为绝望之中点燃一盏灯,光线虽弱,却为照亮了整个世界。没有他,就没有现的……骆响言,是这一生唯一的男主角!”   雷鸣般的掌声中,骆响言心底一片柔软。   还有什么会比这一刻幸福吗?   深爱的站台上,像一颗耀眼的星,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那么多喜欢她,而她却亿万面前,毫不遮掩地宣告,是这一生唯一的男主角!   再没有什么话语,比“一生唯一”更让感动……   梁源黯然神伤地垂下眼,将刚刚拿到手上的奖杯塞到梁小艺怀里,低声说:“去透透气……”   梁小艺连忙拉着他,关切地问:“哥,……”   “没事。”   梁源的双眼满是绝望,心如死灰之后,整个也仿佛颓丧了许多。   “机票订好了吗?明天下午就回美国,工作室拍卖后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先走一步回去准备准备,剩下的帮应对吧。”   梁小艺看他脸色确实难看到了极点,便迟疑着放开手:“那好,哥,……别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吧!”   梁源“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   梁小艺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桑彤,眼神阴毒,嘴角缓缓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按照惯例,金斧奖之后就是庆功酒会。   韩左左早早准备好了几瓶香槟,交给桑彤他们拿来庆祝。   这届金斧奖,《倾尽天下》简直大获全胜,包揽了最佳导演奖,最佳男女主角奖,最佳新奖,最佳配乐奖……一个晚上出尽了风头。   酒会上到处都是恭贺声,委实有点无趣,剧组员提议一起出去庆祝,立马有高喊要去唱K。   众心知肚明,这是冲着隐退三年的歌后和天王巨星苏炜而去,便都嘻嘻哈哈地起哄。   严翼全非工作状态还是很亲和的,笑得红光满面,大手一挥豪迈地说:“行,旁边就有一家KTV,请客!”   骆响言遇到几个合作伙伴,一时脱不开身,嘱咐桑彤道:“先跟他们去,把房间号告诉,回头去接……别喝太多酒!”   桑彤欲言又止,像是想说什么,可看到周围很多,想了想觉得不是说事的时候,只能略带无奈地笑着说:“知道了!”   一大批闹哄哄地从酒店地下通道穿过,直接进入KTV,正好避开了围堵外面的记者。   韩左左拉住桑彤走最后,悄声说:“告诉一个好消息,著名导演Marcellus要拍一部电影,里面缺了位东方女性,虽然是配角,但是戏份也有不少……他看了的表演,对很满意,希望能请试镜,他身边的翻译想见见。”   桑彤惊喜地问:“Marcellus?是那个大胡子导演?”   韩左左抿唇一笑:“对,就是好莱坞著名的大胡子导演……”   桑彤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事,刚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又迟疑了,叹了口气问:“那位翻译哪儿?”   韩左左有些奇怪:“跟他说好了,一会儿KTV见,找个没的包间让们谈谈……怎么了这是?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一举走上国际啊,可别轻易错过了!还是说骆二爷不高兴抛头露面?”   桑彤摇了摇头:“乱想什么啊,骆驼倒是从不反对,只是……可能……”   “韩经济!”一位戴着眼镜的男高声喊道,“可算来了!”   那男子快步走过来伸出手:“好,桑女士!”   桑彤笑了笑和他握手,这位想必就是韩左左说的那位翻译了。   韩左左寒暄了几句说:“们就这儿谈谈,桑彤,一会儿来包厢找!”   桑彤点了点头,和翻译一起进了房间。   那翻译连剧本都带来了,想必Marcellus导演很中意她来演那个角色。   桑彤翻了翻剧本,大概看了下自己要演的角色部分,很抱歉地说:“很崇敬Marcellus导演,非常感谢他的赏识,是真心希望能有机会与他合作……但是真对不起,这次恐怕要很遗憾地谢绝了。”   翻译推了推眼镜:“恕直言,有什么顾忌可以明说,如果是担心这个角色戏份什么的,放心,虽然是配角,但是戏份非常重要!”   桑彤微微一笑:“不是因为这个……这个角色很喜欢,但是她有太多跑动打斗的动作……”   桑彤摸了摸小腹,笑着说:“很可惜,感觉自己可能怀孕了,为了不影响到宝宝,只能拒绝了。”   那翻译惊讶地长大了嘴巴,随即理解地点点头,笑着恭喜到:“难怪……虽然很遗憾不能合作,但是还是要恭喜!”   桑彤站起来和他握了握手:“请代向Marcellus导演致歉,希望将来可以跟他合作!”   桑彤送走了翻译,便去包间找韩左左。   包间里挤满了,一大群跟着震天响的音乐鬼哭狼嚎,震得桑彤差点摔门而逃。   桑彤一进来,立马被齐齐围住,起哄要她唱一首。   麦克风被塞进手里,桑彤无奈,只好跟着音乐唱起来。   一曲唱罢,众听得津津有味,纷纷吼着让她继续,桑彤哭笑不得地打发了他们,坐角落里给骆响言发短信,告诉他房间号,让他早点来接自己。   梁小艺笑意吟吟地端着两杯酒挤到桑彤身边坐下:“怎么?身价涨了,连Marcellus导演都请不动了?还是看不起小小的配角,只出演主角呢?”   桑彤面无表情地收了手机,冷冷地说:“梁小艺,的消息倒是灵光!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梁小艺挑了挑眉,目光沉沉,看不出面色,却完全不复以往的温婉可怜:“当真厉害,骆响言手腕通天,们的工作室被打压得没有半点翻身余地。这次和哥哥回美国,就是为了把工作室变卖掉……苦心经营那么多年的成就,一夜之间就被毁了个一干二净!桑彤,给的教训,怎么能不够!”   桑彤皱了皱眉,这件事她并不知情,但是既然梁小艺这么说,看来一定是骆响言私下里搞了些小动作。   骆响言向来睚眦必报,这次憋了那么久才对梁源动手,估计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桑彤一点都不同情他们,毕竟梁小艺不久之前还想害死她呢!   “卖了工作室以后,和哥哥又要重头开始了……桑姐姐,希望这间工作室可以偿还们欠的,从此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再不相干如何?”   桑彤定定地看着她:“求之不得!”   梁小艺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递到她面前:“那……让们干了这杯酒,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剃了二爷的毛,好多潜水党蹦跶了粗来……泪流满面,姑凉们这是神马奇葩口味?H都没能炸出大家,居然剃了个毛毛大家都亢奋了……难道现在流行S、M咩?   其实剃毛毛这种事,姑娘们都会有机会试试的……手术之前有个准备工作叫做备皮,就是把腋下、腿间的毛给剃了……我在心内的时候曾经有幸(咦,这种事很幸运么?)给一位男士剃毛……开始他很惊恐地捂住被子蹬我,死活不愿意,大概我没控制好面部肌肉,笑得略显猥琐。后来带教老师说了说,那位男士才屈辱地紧紧闭着眼睛任我剃了他的腋下和下面……   我要说的是,生孩子之前也是要剃了毛毛的……但是你们看,好多生产过的,那里依然有毛,可见是会很快长出来的,不用为二爷担心!   最后,谢谢【傲娇的狸狸】炸的地雷,爱你~ ☆、61章      桑彤瞄了眼面前的酒杯,似笑非笑地看向梁小艺,慢吞吞地开口:“许多年前,喝了一杯加了料的酒,差点没能醒过来……从那以后,就再也不随便喝别递给的东西了!更何况……还是梁小艺递给的!”   梁小艺面色一僵,眼中疯狂的光芒一闪,柔柔地笑了起来:“怎么,怀疑这杯酒有问题?”   桑彤耸了耸肩:“有没有问题不知道……梁小艺,答应们以后再不相干,可以前做了那么多伤害的事,凭什么指望能一笑泯恩仇!不跟计较是看梁源的面子上,但是……绝对不会原谅!”   桑彤说完这段话,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便不再管梁小艺的脸色,拿起电话走出去接听。   “左左哪儿?”   韩左左电话里飞快地说:“别提了,绪臣被灌了一大瓶酒,这会儿子还吐呢……把他送到楼上房间就下来找!”   桑彤听到那边哗啦啦的水声,连忙说:“照顾他吧,们回头再聊!”   刚挂了电话,包间的门被拉开,有喊道:“桑小彤,居然躲到外面去了!太不够意思了,要罚酒!”   桑彤被几个拉进去,哭笑不得的和苏炜站一起。   一大圈起哄道:“们俩片中没能结合,现实里桑小彤又被骆二爷娶走了,们苏天王太可怜了!戏里戏外都没机会了——”   众哈哈大笑起来,有吆喝:“唱一首,唱一首——”   话筒被塞到桑彤和苏炜手里,苏炜偏过头她耳边说:“唱一首吧,不然他们没完了!”   桑彤无奈地笑着问:“唱什么?”   苏炜点了首男女对唱的老歌,很经典,两个都会唱。   即便苏炜和桑彤唱得再好听,这个气氛下也没认真欣赏,不过是图了乐子罢了。   唱完后,桑彤求饶道:“可以了吧!”   “不行,喝一杯!”   “还要交杯酒——桑小彤要安慰安慰苏天王受伤的心呐!”   桑彤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中被塞进来的酒杯:“真的不行,不能喝酒……”   为了肚子里的宝宝,桑彤说什么也不愿喝。   苏炜为她打圆场:“好了好了,们别闹了!灌还不够吗,还要欺负姑娘,们几个大老爷们儿滚一边去——”   大家不依不饶,桑彤只好折中:“那……喝饮料行了吧?”   “那哪儿成啊,再说就是要喝饮料这也没有啊!”   “就是!桑小彤太不给面子了啊——”   桑彤无奈,只好勉强道:“是真的不能喝……这样吧,就喝一点点好吧?”   桑彤将杯子里的酒到出去一大半:“求各位饶了吧,等下回一定陪大家好好喝个痛快!”   众喝得都有点来疯了,起哄了半天看她实为难,也不再说什么。   桑彤和苏炜手挽着手,一起喝交杯酒。   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让桑彤的胃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她还没跟骆响言喝过交杯酒呢,要是让他知道了,说不得又要别扭几天。   桑彤想起骆响言炸毛的样子,呵呵笑着放下酒杯。   他还不知道自己有了宝宝,不知道这个孩子能不能让他消消醋意。   大家调戏完桑彤之后,又转移到苏炜身上去了。   桑彤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这么一小杯酒,桑彤居然就有点醉了。头晕晕的,眼前一片朦胧,看什么都有无数个重影晃来晃去。   桑彤踉跄着走了几步,歪歪扭扭的,一屋子挤满了,大家都喝得满面通红,这样步态不稳晃来晃去的有很多,谁也没有意她。   桑彤觉得喝下去的酒好像迅速流往血液中,沿着血管到达四肢百骸,手脚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轻飘飘地仿佛能飞起来。   耳边嗡嗡地响,脑海中飞快闪过许多画面,眼前有很多张牙舞爪的妖魔,挥舞着铁钳般的手向她冲过来。   桑彤内心从未有过如此巨大的恐惧,想要尖叫出声却无法张口,想逃跑手脚却不听使唤,全身痉挛一般抽搐着,那种感觉是从未体会过的。   韩左左好不容易安顿好醉死过去的褚绪臣,刚进包间就被一屋子群魔乱舞的围住。   韩左左气场太强大,冷眼扫过众纷纷退散。   找了一圈才角落里发现桑彤,不知道是不是被灌了酒,正瘫软沙发上。   韩左左挤过去,一看她面色不正常的惨白就觉得不对劲儿,慌忙上前扶着她的脑袋喊:“桑彤,桑彤——”   桑彤已经昏迷,神情痛苦无比,全身都细细抽搐,控制不住的口水流了出来。   韩左左心惊地把她死死抱怀里,伸手够到桌上的酒瓶,往群中用力一摔,大吼一声:“他妈的都给停下!叫救护车——”   众被吓了一跳,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震耳欲聋的音乐。   苏炜拨开群,皱眉上前:“怎么了?”   韩左左急得眼都红了:“快叫救护车,出事了!”   骆响言刚刚谈下来一个合作,连忙告辞出来,正要去找桑彤,突然心脏一缩,心底涌出莫名的恐惧。   骆响言摇了摇头,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难过是怎么回事。   电话响起,骆响言看到屏幕上跳动的“韩左左”三个字,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   “喂?”   那边声音很嘈杂,韩左左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却仍然掩饰不了内心的恐慌:“快、快点过来,附属医院急诊部……桑彤出事了!”   骆响言一下子懵了,瞬间反应过来,厉声喝问:“她怎么样了?”   韩左左声音颤抖得厉害:“不知道,刚推进去……”   骆响言没有再听,飞快跑了出去。   所幸附属医院很近,骆响言一路飙车没多久就到了。扔下车子不管,发了疯一般冲进医院。   急诊门口只有韩左左和苏炜两。   韩左左当机立断地封住众的口,态度强硬地让所有暂时回去,包间被苏炜叫来的封锁现场,两一起守急救手术室门口。   骆响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剧烈的奔跑与莫大的恐慌让他脸色苍白。   “到底出了什么事?”   韩左左抱着胳膊摇了摇头:“不知道,已经让去调查了……她喝了杯酒之后就昏迷不醒,全身抽搐……”   骆响言猛然暴怒:“谁给她喝的酒!”   苏炜拉着他:“冷静,骆二爷,现还有很多事要做,别冲动!当时太混乱,桑彤只喝了小半杯,应该不会有什么……”   很快手术室门打开,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问:“谁是病家属?”   骆响言连忙上前:“是!”   那医生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番几:“是她什么?”   “是她丈夫!”   医生看了看他,说:“病血液中有大量LSD,知不知道她有吸毒史?”   骆响言愣住了。   韩左左怒道:“不可能,她连烟都不抽,怎么可能会吸毒!”   医生冷哼:“不抽烟不代表不吸毒!她吸食LSD过量,所以会产生抽搐、昏迷、幻觉等各种症状……”   医生顿了顿,继续用平板的语气说:“LSD又叫麦角酸二乙基酰胺,是一种强烈致幻药物。滥用LSD的会经历各种各样的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适,也会有很多后遗症,这些暂时可以不讨论……知道病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吗?”   骆响言如遭重击,喃喃地说:“不知道……”   医生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做家丈夫的!怀孕初期是很危险的,这个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现需要问问,病体内有大量LSD,会对胎儿造成严重的影响,就算孩子能生下来,也可能活不了多久,而且即便活下来也可能有各种先天畸形……请尽快考虑,这个孩子还要不要?”   骆响言突然惊醒,控制不住地怒吼道:“要!就算生出来的是个傻子残废,它也是骆响言的孩子!”   医生点了点头,拉上口罩:“知道了,们会尽力保住病腹中胎儿……”   “等一下!”骆响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保住孩子会不会……对母亲有所伤害?”   医生沉吟片刻道:“不好说,不同的对LSD的反应也会不一样……病脱离危险之后,建议去戒毒所进行戒断治疗。这期间病可能会非常痛苦,也许会有自残自杀行为……”   骆响言痛苦地点头:“知道了……”   医生叹了口气:“那……现还要这个孩子吗?”   骆响言闭了闭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他怎么开口!   要这个孩子,会伤害到桑彤,不要……那是他和桑彤孕育的孩子,要他怎么对桑彤开口说!   韩左左白着一张脸,想开口却被苏炜阻止了。   来往的走廊,骆响言艰涩的嗓音响起:“先尽量保证母亲的安全健康,剩下的……能保,请尽力!”   医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进了手术室。   骆响言一动不动地靠着墙壁,时间匆匆流逝,却又好像凝滞不前一般。   没多久,手术室门再次打开,几个医生走出来说:“大没事,胎儿没能保住……对不起,们已经尽力了!”   骆响言松了口气,心里空落落地难受,跟护工后面一起送桑彤进了病房。   韩左左强忍着难过,这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是无用,轻声说:“二爷,陪着桑彤,去给她拿点生活用品过来。”   骆响言恍若未闻,坐病床边轻轻握着桑彤的手,因为了挂着水,桑彤的手异常的冰冷。   韩左左轻声叹气,和苏炜一起离开了。   病房中只剩下他们两。骆响言吻了吻她的手指,低低地说:“对不起……”   若不是他来晚了,怎么会出这种事?   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可是他竟然毫无所觉。   要不是他的粗心大意,一时疏忽,怎么会害得桑彤躺床上昏迷不醒,又怎么会让他们的孩子早早夭折!   韩左左很快拎着大包小包回来,示意骆响言跟自己出来。   骆响言已经冷静了下来。   韩左左看着短短一会儿倍显憔悴的骆响言,心下颇为动容。   “桑彤为和气,和剧组里的关系都不错,她刚刚复出,也不涉及多大的利益冲突……”   骆响言抬起眼,眼中的寒光仿佛尖锐的冰刀,眉峰一派冷厉。   “会查清楚!”   韩左左稍微放了心,就怕骆响言一时昏了头,忽略了潜的危险,给了潜伏暗的敌趁虚而入的机会。   “剩下的放心,今晚的事,保证不会有不长眼的捅出去!”   骆响言守床边一夜未合眼。   天亮了,有医生过来查房。   骆响言跟医生后面,关上病房门问:“她的身体没有大碍吧?”   医生安慰道:“现看来各方面都不错……但是使用LSD会出现一种特殊现象,也就是俗称的‘反刍’。用过LSD的,如果不再使用,沉积于肾脏内的药物分子大量消失的同时,有的又进入的脑细胞,然后新的细胞中产生新的连锁反应。所以病的具体情况如何,还要等她醒来再检查……有些停药后也会有以往服用该药物后的幻觉,到时候希望能做好心理准备。”   骆响言诚恳地道谢,接着说:“请们务必先隐瞒病情,不要告诉妻子她怀孕的事……担心她接受不了,等到合适的时机,会告诉她孩子没了……”   那医生很理解地点点头:“放心吧,按照的说法,病以往没有吸毒史,首次摄入量虽然大,但好她体质不错,们送来的又及时,估计她的后遗症不会太严重。”   “谢谢!”骆响言略略放心了,送走医生之后回到病房。   桑彤还没有醒,小产之后身体很虚弱,面色安静地躺病床上,短短一夜,就消瘦了许多,脸色蜡黄,眼底有着浓重的青影。   骆响言哪儿还有心思管其他,全部身心都投入到桑彤身上,便打了个电话给骆夫,将事情大概交代了一遍,让骆夫全权接手。   交给自己的母亲,骆响言绝对放心,便继续寸步不离地陪桑彤身边。   下午两点多,机场来往,广播一遍遍播放着提示。   梁小艺连忙站起来:“走吧,哥,进去了。”   梁源回望了片刻,满脸的落寞:“走吧!”   排队进入的并不多,很快就到了他们。   梁源刚要上前,突然冲上来几个警察,将他拦了下来。   梁小艺脸色蓦地一变。   梁源不解地问:“警察同志,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带头的敬了一礼说:“对不起,梁小艺涉嫌杀和贩毒,请随们去警局走一趟协助调查!”   梁源觉得可笑,不可思议地看向梁小艺,却发现她面色平静,眼神中满是疯狂。   梁源心里一沉,艰难地问:“是……谁?”   梁源问的没头没脑,梁小艺却明白了,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笑得那样灿烂,要是一个等待表扬的孩子,轻松快意地说:“哥,现可以安心了,所有伤害的都不得好死……谁伤了的心,都不会让他好过!”   梁源脑子嗡一声,像是炮仗自己眼前炸开一般。   “、做了什么?”   梁源不敢去想,祈求地看着梁小艺,表情惶惑不安。   警察咔一声给梁小艺扣上手铐,冷笑道:“这下正好,嫌疑倒是承认得很干脆!”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泪奔~看了姑娘们的留言,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按照早就设定好的写……于是,于是我对不起骆二爷,我凶残了一把,然后他的孩子没了……   嘤嘤嘤,大家放心,一定会让他们生出萌萌的健康的小宝宝!所以亲爱的,不要刷分嗷!大苗会玻璃心的。。。。   这次梁家两兄妹彻底完蛋了,可以略略消火咩? ☆、62章      桑彤昏睡中仍然不安稳,时不时露出痛苦的神情,一直紧皱着眉头,中间还有一次毒品发作,骆响言的怀里不停抽搐。   桑彤一直睡到傍晚才模模糊糊醒过来,神智还有些不清醒,一睁开眼就看见床边趴着的骆响言,神情疲惫,眼下青黑浓重,下巴上冒出了许多青茬。   桑彤从没见过他如此潦倒,想唤他,一开口才发现嗓子火辣辣的,疼得厉害。   骆响言猛然惊醒,看到她醒了,高兴地喊了她一声,连忙坐起来摸了摸她的脸问:“醒了,现觉得怎么样?”   桑彤转了转眼珠,才发现自己竟然医院里。   昏迷前的记忆慢慢脑海中回放,桑彤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本能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骆响言转身给她倒了杯水,扶起她让她靠自己胸前,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了一杯温水。   骆响言给她擦了擦嘴角:“还要吗?”   桑彤摇了摇头,疑惑地开口问:“怎么了?”   骆响言眼神一痛,紧紧将她抱怀里:“……没事的,梁小艺给下了一点致幻剂,放心,有,不会有事!”   桑彤想起昏迷时产生的各种幻觉,那些恐惧的画面,那种身不由己的惶惑。   桑彤抬起头望着他,颤抖着声音问:“宝宝……宝宝呢?”   骆响言本打算瞒着她,却不想桑彤已经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了。   桑彤看着他沉默痛悔的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   手紧紧抓着小腹上的衣服,桑彤躺骆响言的怀里闭着眼睛哀戚绝望地流泪,一遍遍追问:“宝宝呢?们的宝宝呢……”   骆响言鼻子一酸落下泪来,千言万语却都无法说出口,任何言语都是如此的苍白,所以的安慰痛失孩子面前,都是徒劳。   骆响言只能抱住桑彤,艰涩开口:“宝宝还会再有的……”   桑彤什么也听不进去,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苍白的脸色哭得泛起了不健康的红。   桑彤悲恸欲绝,骆响言的伤心却更甚,不仅为了自己没出世便夭折的孩子,看到桑彤难过,骆响言的心仿佛被绞成了碎片。   桑彤哭得快背过气去,憔悴的脸上满是泪痕,却不似以往的嚎啕,无声的哭泣更让骆响言心疼。   “桑桑,乖,不哭不哭……”   骆响言给她拍着背小声地哄:“不哭了,以后们还会有孩子的……”   桑彤一直泪流不断,脑袋尖锐的疼痛,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仿佛要炸开,嗓子堵得难受,火烧火燎地疼……可是身上的痛,和心里的伤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   骆响言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安慰,失去骨血的痛苦,岂是几句话就可以平息的。   骆夫拎着保温桶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己儿子抱着桑彤,一边流泪一边劝哄。   “响言,扶小彤坐起来。”   骆响言扶着桑彤,她背后垫上枕头,让她靠坐着。   骆夫坐床边,一边打开保温桶一边命令道:“响言,先出去!”   骆响言犹豫地看着母亲,骆夫淡淡地说:“有,有什么不放心的!”   骆响言只好先出去。   骆夫倒了碗汤,桑彤沉浸痛苦中,哭得凄惨无比。   骆夫端着碗,一边轻轻搅着一边平静地说:“知道现很伤心,大概什么也听不进去。可是,自己的孩子被弄没了,做母亲的,再难过也要为自己孩子讨回公道!”   桑彤的哭声猛然顿住,睁开满是泪水的双眼,眼中全是汹涌的恨意。   “梁、小、艺!”   果然,只有仇恨才更能让最快的振作起来。   骆夫吹了吹汤,淡淡地说:“梁小艺酒里放了毒品,借了别的手递给。身为艺,一旦沾了这样的东西,前途估计也就毁了……那女已经被抓起来了,现要做的,就是好好养好身体,不能趁了她的心。想要怎么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就要看自己了!”   桑彤恨恨地说:“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要置于死地!从没做过伤害她的事,她那样对,都能一次次放过她,可这一次,不会再忍!”   骆夫勾起个嘲讽的笑,轻轻吐出两个字:“蠢货!”   桑彤黯然地垂下眼。   骆夫不疾不徐地说:“心善宽容是好事,可也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不是所有都值得被原谅!有的就是死不悔改,容忍只会助长她的气焰。识不清,放过了不该放的,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后果。”   桑彤沉默不语,心里的恨意和悔痛太多,让她无处宣泄。   骆夫舀起来一勺汤,吹了吹递到桑彤面前:“不管要报仇也好,还是要做什么,都不能只顾着自己!这孩子不仅是的,也是响言的,是骆家的,响言心里的难过悔痛不比少半分!自己伤心可以什么也不管哭个没完,可曾想过响言,他难过之余还要照顾,怕伤心过度,怕健康受损……桑彤,请求,为了儿子,请好好照顾自己!”   桑彤看着面前热气袅袅的汤匙,眼睛一眨落下泪来。   桑彤咽下熬得浓香无比的补汤,虽然一点食欲也没有,却仍然强迫自己喝了一碗。   骆夫收拾好了东西,站起来说:“是骆家的,不管要做什么,都记着有骆家为做靠山,有骆家,什么都不用怕!”   桑彤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妈,谢谢!”   骆夫抿了抿鬓边的头发,微微一笑离开病房。   骆响言蹲走廊上等着,一看门开立马紧张地问:“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喝了一碗汤……”骆夫边走边说,“伤心是难免的,不过不用太担心,眼下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已经请了最好的专家,放心,戒断治疗不会有太多困难!”   骆响言送了骆夫到楼下,骆夫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送到这里吧,外面的事有兜着,就安安心心地照顾她吧!”   骆响言知道自己的母亲虽然强势,却最是护短,有她,自然一切不需要他操心。   骆响言回到病房,发现桑彤呆呆地坐那里,看着窗外昏黄的天空。   “吃饭了吗?”   骆响言一愣,点点头:“刚刚妈带来的晚饭,吃了点。”   桑彤伸出手,摸了摸骆响言的脸,愧疚地说:“骆驼,对不起,没有照顾好们的宝宝……”   “嘘——”骆响言止住了她的话,将她搂胸前,吻了吻她的发顶,心疼地说,“这不是的错,是太大意了,什么都没发现……桑桑,以后们还会有很多孩子的。”   桑彤忍不住又流出了眼泪,抽了抽鼻子。   病房很安静,傍晚的风凉凉的吹进来,夕阳的余晖映照着两,虽然悲伤,但相依相偎的身影,却显得格外温馨。   略显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骆响言放开桑彤说:“请进!”   病房门被推开,梁源满头大汗,神色焦急,喘着粗气走进来,一看到桑彤的面色不由满心愧疚。   “彤彤,怎么样了?”   桑彤一看到来,脸色蓦地阴沉下来:“所幸没死成!”   梁源掩饰不住的焦急,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桑彤冷笑:“梁源,知道想说什么,劝还是不要说出来了,一点都不想听!”   梁源痛苦地闭了闭眼,艰难说道:“对不起,彤彤……、不知道她会做出这种事,竟然的酒里放了毒品……”   “不知道?”桑彤高声骂道,“一句不知道就能完了吗?梁源,真是让彻底恶心了!从们相识以来,每次被梁小艺陷害,都是一句‘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桑彤激烈地质问:“梁源,不是说梁小艺是一辈子的责任吗?说这话是想把自己摘个一干二净吗!”   骆响言坐床边,拍了拍桑彤的后背:“别激动……”   梁源满脸疲惫:“知道恨……是们对不起!可是,不能坐视不管,求,求……”   “闭嘴!”骆响言冷厉道,“滚——”   桑彤讥讽地笑起来:“当然恨,若不是那可怜的自以为是,若不是对梁小艺的无限包容,她怎么可能会一次又一次害!梁源,自己好好想想,这么多年,可曾有半分对不起们过,可们伤害了多少回!”   梁源看了看他们,深吸一口气,一脸的绝望哀求,扑通一声跪了桑彤的病床前:“是的错,是对不起,不敢祈求的原谅……只求,要报仇对着来,不管要怎么泄愤都不会有半句怨言,一切责任由来承担!小艺她、她……她心理出了问题,是没看好她,她才会涉毒……可是,不能以谋杀罪起诉她,这罪名太重……”   “重?”桑彤冷冷地看着他,“她杀了未出世的孩子!梁源,的孩子没了,这不是谋杀是什么?”   桑彤越说声音越高,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那是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被她害死了,为什么要原谅她……梁源告诉,要怎么原谅才能换回的孩子?”   骆响言心疼地揩去她的眼泪,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最深层,带着让胆寒的冷冽:“再说一次,滚!”   梁源愣愣地跪坚硬的地砖上,一时竟然无法反应。   桑彤虚弱地靠骆响言胸前,泪流满面,愤恨地说:“即使能放过梁小艺,凭什么以为骆响言愿意放过她?有想保护的,也有!她害死的不光是的孩子,那也是响言的孩子!自己的亲骨肉还没出生就被害死……这口气不出,响言一辈子都不会开心,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屡屡给伤害的让响言一辈子不痛快?”   梁源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桑彤讥笑道:“梁源,知道造成这一切的是谁吗?是!盲目信任着梁小艺,她每次做了错事,都替她圆场!固执己见,不愿意相信事实!梁小艺爱了那么多年,爱得整个都扭曲了,却故意视而不见……梁小艺要是主谋,梁源就是帮凶!”   梁源像是无法承受一般,颓然地跪坐地上。   桑彤擦了擦眼泪,漠然地说:“梁源,不止害死了的孩子,害了和响言,更害了梁小艺!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是一手造成!恨她,绝不会再纵容她!但是梁源,更恨!前所未有的的憎恨!”   桑彤转过脸看向骆响言:“不想看见这个,打一顿丢出去!”   骆响言沉着脸,眼神中满是冰寒,拎起梁源的衣领,狠狠一拳打他的脸上。   闷痛传来,嘴角渗出了血,耳朵一阵嗡鸣,梁源却半分反抗也没有。   骆响言冷笑着将他拽出病房,狠狠一脚踹翻了他。   “梁源,下半辈子想见到妹妹,就等着探监吧!”   骆响言掏出湿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打的手,仔仔细细地擦过每一根手指,然后将纸巾砸梁源的脸上。   梁源失魂落魄地离开医院,外面的天气很好,黄昏中散步的很多,走路上能闻到各种饭菜的香味。   这样美好宁静的傍晚,梁源却一片绝望,茫然地站路边,看着车流穿行不止。   桑彤的质问和指责还脑海中一遍遍回响。   是他,这一切都是他的自私和懦弱造成的。   若不是他刻意轻视了小艺对自己的感情,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彤彤不会受伤,小艺也不会被抓进监狱。   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   梁源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璀璨的灯光渐渐亮起。   为什么那么多的惩罚,没有直接报应他的身上,却让他最意的两个,受到无法弥补的伤害。   “妈妈,那个哥哥怎么哭了?”   小女孩稚嫩天真的声音响起,让梁源瞬间回过神来。   年轻的妈妈歉意地笑了笑,连忙拉着自己的女儿走开。   远远的听到那对母女嬉闹的声音,梁源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不知道何时泪水流了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OTZ……梁小艺下半辈子要在监狱里渡过了……别以为躲在监狱里就能安稳度日!哼哼,我们二爷不会让她好过!   还有梁源……这一生都要在悔痛中苟延残喘~还有什么比良心上的折磨更让人痛不欲生呢?   这个文文马上就要完结了,完结了之后会有小番外的~大家想看神马番外,可以提出来!   PS:百、度自己的笔名玩,居然在贴、吧发现了“苗亦有秀吧”……好神奇,居然还有读者给我建了一个贴吧~不过好荒芜,没有人也没有神马好玩的帖子~~o(>_<)o ~~有兴趣的姑娘可以去玩玩~ ☆、63章      戒断治疗是很痛苦的。   桑彤开始精神不振,一天有大半时间都在睡,却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光怪陆离的画面让桑彤一次次被惊醒。   最可怕的还是发作时的痛苦。   那种百爪挠心的痒,满脑子纷乱不止的奇怪画面,血管里流动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长着尖利牙齿的小虫子,密密麻麻地穿行在全身各处,啃噬着每一寸肌理。   桑彤的脸色一片惨白,满头的冷汗,脸颊上却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眼神狂烈而迷茫。   “求求你,求你,给我……”   桑彤被骆响言紧紧锁在怀里,一边大力挣扎着一边苦苦哀求,总想要什么来让自己忘掉所有的痛苦,可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骆响言的手臂被抓出一道道的红痕,顾不得泛血的伤口,牢牢禁锢住桑彤的双手,以免她伤到自己。   骆响言一手钳制着她,一手按下呼救铃声,红着眼哄到:“桑桑乖啊,忍一忍,一会儿就好,很快就没事了……”   医生护士迅速赶来,七手八脚地上前帮忙。   桑彤疯狂地尖叫:“放开我,放开我——”   几个护士用力按住她的手脚,有医生拿来束缚带要将她绑在床上。   骆响言脸色一沉,眼神如刀地盯着束缚带,愤怒地喝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那医生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绑、绑、绑起来……免得她伤到人,伤到自己……”   骆响言黑着脸怒吼:“都给我滚——”   有个年纪大点的医生皱了皱眉说:“骆先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害,我觉得还是把她绑起来更好……”   “没看见她很害怕吗?”   骆响言大力拨开人群,桑彤趁机跳下床,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瞪着他们,全身都在抽搐,抱着自己往墙上撞。   骆响言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心疼至极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冷冷地说:“你们都出去吧,有我在就行了,我保证我不让她受伤!“   医生不放心,劝说道:“骆先生,骆太太这个样子,很容易就会伤到你的……“   骆响言看也不看他,将桑彤手脚都困住,淡淡地说:“我乐意被她伤害,只要她觉得舒服……你们都出去,把门带上!”   没有人敢轻易靠近发疯的人,如果连自己都不陪着她,还有谁愿意陪她承担!难道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受尽苦楚吗!   骆响言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几个护士都十分感动,护士长心有不忍,提议道:“要、要不……再打一次镇定剂?”   “不用了,镇定剂用多了对身体不好!”骆响言想也没想就拒绝,“谢谢,有我在没事的。”   医生护士都没什么好说的,纷纷离开病房,把门带上了。   桑彤抽搐得愈发厉害,双手握拳用力挣扎,两条腿奋力踢腾。   骆响言被踢了好几脚,强硬有力的双臂牢牢把她锁在怀里,让她挣脱不开。   “别怕,别怕……这里只有我陪着你!放心,忍一忍就好了……”   “放开我——我要,求求你,给我……”   桑彤几乎崩溃,那种深入骨髓的痒让她几欲疯狂,渐渐的耳边只有尖锐的声音回响,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   桑彤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头发黏在脸上好不狼狈,控制不住一口咬在骆响言的肩上。   骆响言疼得全身一颤,肌肉绷得紧紧的,“嘶——”了一声,强迫自己慢慢放松下来,任由她撕咬。   神志模糊的人完全不懂得控制力道,桑彤在被禁锢之下更是下了死劲儿地咬,尖利的牙齿穿破布料,嘴巴里尝到血腥的味道。   桑彤小产后身体还很虚弱,这么闹腾了一会儿,很快就没有了力气,牙关渐渐放松,最后昏倒在骆响言的怀里。   骆响言怜惜地理了理她的头发,桑彤在睡梦中还止不住颤栗,神色痛苦,满脸疲惫。   骆响言静静地抱着她坐在地板上,等桑彤睡得安稳些,才抱着她将她放在床上。   病房里很安静,骆响言低下头吻了吻她紧皱的眉头,起身去端来热水,轻手轻脚地为她擦拭着身体。   大概是身上不再黏腻,桑彤的神情总算放松了些,沉沉地睡了过去。   骆响言不敢离开,坐在床边守着她,满心的痛和怜惜,握着她的手,忧虑不已。   桑彤再次醒来,天都黑了。   骆响言支着头在旁边休息,桑彤一动他就惊醒过来。   骆响言揉了揉眼睛:“饿了吧,我给你叫吃的?”   桑彤点了点头。   骆响言掏出手机打电话,露在外面的小臂上满是抓痕。   桑彤心里一痛,拉过他的手,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伤口,内疚地问:“疼吗?”   骆响言故作委屈地撒娇:“当然疼,老婆你给我呼呼……”   桑彤知道骆响言故意插科打诨,是不想她内疚,心里又是甜蜜又是苦涩。   桑彤翻出抽屉里的药水,给他消了毒之后抹上,药水刺激的骆响言手一抖。   桑彤轻轻吹着,低低地说:“对不起……”   骆响言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地安慰:“傻瓜,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   桑彤闭上眼靠在他的肩上,却听骆响言忍不住“嘶”了一声。   桑彤疑惑地抬头:“怎么了?”   骆响言嘻嘻哈哈地摆手:“没事没事……”   桑彤不相信,仔细打量着他,才发现他肩上一滩干涸的血迹。   桑彤一惊,一把拽住他的领口,将他拉了下来。   桑彤解开他的扣子,小心褪下他的衣服,骆响言疼得肌肉紧绷,想躲又不敢。   干涸的血迹将布料沾在了伤口上,桑彤花了好久才把衣服给他脱下来。光滑的肩膀上,一圈深深的牙印,黑红的血迹干在皮肤上,让伤口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桑彤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骆响言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哄着说:“哭什么啊,又不疼……”   桑彤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按住他,拿起酒精棉球给他擦洗伤口。   骆响言顾不得伤口被刺激的火辣辣疼,轻声安慰道:“没事,还没小狗咬得疼,反正咱俩做得比较狠的时候,你又不是没咬过……”   桑彤吸了吸鼻子,瓮声骂道:“你就没个正经样子!”   桑彤撕开胶带,将纱布固定住,然后让骆响言去换件衣服。   两个人挤在狭窄的病床上,桑彤躺在骆响言的怀里,轻声问:“是不是很难看?”   骆响言愣了愣:“什么?”   桑彤黯然地盯着天花板:“我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那感觉太难受了,为了舒服点,我恐怕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种连呼吸都被压抑住,心跳得太剧烈,每一下搏动都撞击在胸骨上一般,闷闷地疼,全身的毛孔大张,叫嚣着寻求发泄……为了能够解脱,什么形象,什么尊严,全都不值一提。   骆响言摸了摸她的背,温暖宽厚的手掌带给人心安的力量。   “是很难看……”骆响言缓缓地说,声音却让人平静下来,“疯疯癫癫的,眼泪鼻涕口水到处都是……可是,我记得你最美的样子,桑桑,在我心里,你是最漂亮的,有你在,我的眼里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桑彤觉得自己一定是小产后抑郁了,太过多愁善感,不然这会儿,为什么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骆响言的语调不急不缓:“所以你不用担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   桑彤伸出手,紧紧抱着骆响言的腰,闷闷地说:“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旅游……然后生好多宝宝。我不去拍戏了,每天在家陪宝宝玩,宝宝睡着了,我就写写歌,做做饭,晚上,我和宝宝一起等你回家……”   桑彤的描述是那样美好,美好的让骆响言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知道桑彤永远无法释怀,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却在他俩的疏忽下,早早夭折了。   骆响言张开嘴,嗓子堵得厉害,沙哑地说到:“好。”   桑彤笑了笑,问:“你知不知道,我连宝宝的小名都起好了?”   “哦?”骆响言微笑,“叫什么?”   桑彤抬头看他:“毛毛!”   骆响言不解:“为什么叫毛毛?”   桑彤的笑容带着平和的幸福感觉,却有种让人压抑的伤感。   “为了纪念你被我剃掉的毛毛啊!你看,在你的毛毛还没完全长出来的时候,我们就有了这个宝宝……而且你不觉得‘毛毛’这个名字很可爱吗?”   骆响言哭笑不得地敲了敲她的脑袋:“是可爱……不过要是宝宝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一定会恨死你!”   桑彤黯然地垂下眼:“我想,大概宝宝现在就已经恨死我了……”   骆响言静默了下来,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岔开话题说:“不如……我们再有了宝宝,就起名叫二毛?”   桑彤笑出了声:“你是想让我给你再剃一次毛吗?”   骆响言不理会,继续说:“你想,二毛多好听,有种特别宠溺的感觉……然后我们还可以继续往下排,三毛,四毛,小毛,毛头……”   桑彤没好气地打断他:“你当我是猪啊生那么多,要不要生个‘一块’出来?”   骆响言夸张地怪声道:“二爷那么威猛,要生两块钱!”   两个人躺在床上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桑彤还很虚弱,坚持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窗外透过明亮皎洁的月光,骆响言看到桑彤不再皱着眉,嘴角还挂着笑,总算放了心。   拉好被子盖住两人,骆响言拥着她一起陷入梦想。   *******************************************************   梁源托人卖掉了美国的工作室,筹集所有的资金,房子和车全部变卖。   算了算能凑到的所有钱,梁源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些能不能让小艺少判几年。   骆家这次是真的恼了,不仅动用自己的势力给司法部门施压,甚至利用媒体造势,用舆论的力量,逼得执法人员不敢不严厉审判,让梁源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一次是真的到了无法转圜的境地,钱和势,都救不了梁小艺。   一时之间,梁小艺嫉贤妒能,心如蛇蝎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   从故意制造片场意外企图伤害桑彤,向媒体歪曲事实,诬陷杨旭文潜规则,到梁小艺不择手段引诱桑彤去酒店,趁机将卖.淫.门脏水泼到她身上……还有近日,梁小艺嫉恨桑彤再次得奖,给桑彤下了毒药。   骆家很护短,知道艺人涉嫌毒品名声不太好,隐瞒了桑彤被下了LSD的事,反正说是毒药也没有骗人。   如果说这仅仅是骆家的一面之词,那么紧随其后,A.I的沈乐,已经过气的女演员唐雨霖纷纷爆料出许多梁小艺曾经做过的许多龌蹉事。   整个娱乐圈都震惊了。   网络上对梁小艺的声讨和谩骂铺天盖地,连带着梁小艺的哥哥梁源都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原来的那些粉丝纷纷倒戈,人气暴跌到了谷底。   梁源已经顾不得这些了,请来最好的律师为梁小艺辩护。   那律师看了看资料,很头疼地说:“梁先生,目前看来,这些东西并没有太大的用处……现在的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好,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梁小姐的胜算都很小。”   律师其实说得很委婉,因为他心里清楚,梁小艺的胜算几乎为零。   这个案子很棘手,他本来是不想接的,耐不住梁源低声下气的哀求和高额的费用,犹豫许久还是接手了。   梁源神色落寞地发了会儿呆,淡淡地说:“我已经不抱希望能打赢这场官司……小艺是真的做错了事!她犯了法,理应得到法律的制裁……我只希望,陈律师你能竭尽全力,帮她减刑!毕竟,她还那么年轻,不能一辈子都毁了……”   陈律师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我会尽力!”   开庭审理那一天,只有当事人及其亲友在场。   桑彤这段时间经过调理,身体好了很多,发作的频率也大大降低了,虽然精神还有些萎靡不振,但是她仍然坚持出庭。   骆响言和桑彤坐在后面,梁源遥遥忘了他们一眼,内心苦涩,愧疚地低下了眼。   梁小艺被带了上来,纤细的手腕上是冰冷的手铐,脸色苍白,面如死灰,眼神中一片麻木,只在看到梁源的时候,才有微微波动。   审判人员就坐,按照程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梁小艺没有丝毫隐瞒,问什么就回答什么,毫不犹豫。   梁源痛心疾首地看着小艺,手因为紧张和伤心紧紧抓着扶手,手指因为用力泛起了青白。   “那请问被告,你的毒品是从哪里来的?”   梁小艺用平板的语调回答:“从涂彪那里拿的……至于涂彪是从哪儿弄到的,我就不知道了。”   涂彪被带上庭,看了眼梁小艺,神色有些着急。   桑彤微微一愣,皱起了眉。   骆响言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桑彤摇了摇头,仔细回想:“这个人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涂彪,你和梁小艺是什么关系?”   涂彪沉默片刻回答:“朋友,我和她是在片场认识的,那时候她拍戏,我只是个场务,我喜欢她,曾经追求过她,不过她没答应。”   桑彤听到“片场”两字,陡然想起来了。   “是他!”   桑彤抓住骆响言的手,愤恨地说:“车祸那天,我在片场见到的那个奇怪的男人,就是他!他当时神色慌张,鬼鬼祟祟地在你停车的地方徘徊……”   骆响言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助手过来。   中场休息的时候,助手将得到的信息告诉律师。   桑彤满心疲惫,揉了揉眉心说:“真让我恶心!骆驼,我不想听了……我们走吧!”   骆响言掏出瓶水,帮她拧开盖子后递给她,说:“好,我们这就回去!”   桑彤没有再刻意打听梁小艺的最终审判结果,反正这一次,她不会再轻易逃脱。   桑彤不想在医院待下去,便和骆响言一起出院回家了。   现在身体逐渐恢复,已经不需要再用药,就算发作,也只要忍过去就好,家里有骆响言细心陪伴,而且熟悉的环境更能让桑彤放松,对于恢复也有好处。   骆响言将工作地点搬到了家里,把事情安排好后,就和桑彤开始准备出国旅游。   有骆响言在,桑彤什么都不需要操心,收拾了些必备品,就和骆响言一起出门了。   走之前,桑彤从柜子里翻出一把小金斧,奖座上刻着梁源的名字。   那是当年,梁源第一次获奖,特意送给她作为定情信物。   这座奖杯,承载了梁源许多年的心酸和汗水,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梦想。   是时候还给他了,梁源的梦想,从来都与她无关!   桑彤摩挲着奖座心里一片平静,将它小心包好封进了盒子里,然后快递给梁源。   梁源收到东西的时候很惊讶,压根想不到是谁会给他寄东西,这段时间他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为梁小艺的事情一直在四处奔波,忙得焦头烂额。   他想尽一切办法要去探望梁小艺,可她就是不愿意见人,谁探望都不见。   梁源怕她想不开出事,求了狱警帮忙照顾。   打开包装,梁源不由一愣,金色的小巧斧头,闪烁着璀璨的光。   梁源摸着奖座上自己的名字,回忆毫无征兆地淹没了他。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   桑彤娇俏天真的笑容,那样全心信赖的眼神。   他带着梁小艺和桑彤,三个人在空荡荡的排练室里,咬牙坚持着训练。   还有更早以前,年少的他带着更小的梁小艺,搬着凳子去学校破旧的操场上,他穿着旧衣服改成的可笑戏服,和小艺站在空地上蹦蹦跳跳地演着幼稚的话剧……   梁源终于放声痛哭出来,像一个发现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孩子,那样不知所措的大哭。   原来这世上,有太多东西是无法挽回的,错了就是错了,一辈子都无法弥补。   可是,这样的错误带来的后果太沉痛,让他要如何承担得起?   唯一的亲人因为自己而毁掉一生,将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度过余生。   唯一的爱人被自己伤得体无完肤,连亲生骨肉都因为他而夭折……   梁源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曾经有多辉煌,现在就有多落魄。   他这一生,总在仇恨着抛弃自己的父母,便以为天下都欠了自己。   而现在,他终于发现,是他欠了别人太多,多到再也无力偿还分毫。   后半生,他再也不能轻松度日,良心上沉重的十字架,压得他再也迈不开前进的脚步……   桑彤和骆响言辗转于各个国家。   骆响言真的很会玩,哪里有好看的风景,哪家店有特色的美食,甚至哪条街道隐藏着古老精美的手工衣饰店,他都一清二楚。   桑彤玩得简直乐不思蜀。   一个多月倏忽而过,桑彤和骆响言途经梵蒂冈,准备在此停留一天。   桑彤和骆响言手拉手在梵蒂冈四处游览,走到圣彼得大教堂的时候,桑彤停下了脚步。   夕阳之下,教堂给人神圣宁和的感觉。   桑彤望着恢宏美丽的建筑,回忆起当初自己孤身一人坐在教堂里面,对着十字架祈求救赎,不由感慨道:“好像这几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骆响言站在她身旁,闻言哼哼了两声:“没啥信仰的人,还学人家跑来祷告,神会搭理你才怪!”   桑彤一怔,怀疑地瞪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来过这里的?”   骆响言满不在乎地两手抄兜,抬头望着高大的建筑说:“我不仅知道你来过这里,还知道你当晚就买了飞纽约的机票……”   桑彤心里复杂难言:“当时,你一直跟着我?”   虽然是问句,语气却肯定无比。   骆响言鄙视了她一眼,冷笑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敢大半夜喝得烂醉……那可是纽约最乱的地段!幸亏我跟着你,不然你被人卖了都找不到地方哭!”   桑彤想起当时,自己满怀希望跑去找梁源,结果大失所望,伤心之下跑去喝酒,还醉倒在大街上。   她一直以为是路过的好心人把她送回了酒店,却不想是骆响言担心她,一直跟在她身后,默默陪了她一路。   原来从很早很早以前,在她还自怨自艾无人作陪的时候,骆响言就以绝对坚定的姿态,站在了她身后,永远不离不弃。   桑彤心里感动,笑呵呵地抱着骆响言的胳膊问:“说,你暗恋我多久了!”   骆响言别扭地转过脸,哼哼唧唧地说:“少自恋了,明明是你折服在二爷的风流潇洒之下,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走开走开,别搂搂抱抱的!”   桑彤跳到骆响言背上,两条腿牢牢夹住他的腰。   骆响言不耐烦地甩着她说:“下去下去,重死了……”   桑彤缠得更紧,挂在他脖子上兴奋地咋呼:“骆驼我好爱你嗷——你背我嘛!你让我骑回酒店,我就让你骑我一晚……”   骆响言托着她的腿,立马飞快地跑起来,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大吼:“桑小彤你压死老公了,回去老公陪你运动减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时常撒花的【应承墨】【奈良的鹿】【我是皇后党】【hyc】【nini】【樱华春煌】【三叶蔷薇】【阿花满满】【蓝田日暖玉生烟】【tantan】【**】【lwp0532】【鑫鑫】【嗨皮二姑娘】【木星的幸福】【迟迟】【东方苏叶】【小鬼】【风情万种小浮光】【锦瑟】【无影无踪】【S君】【monica】【我心归处】【轻】【傲娇的狸狸】【哈密瓜瓜】【沈葭】【一意孤行】【江江】【远方的天】【不如一默】……………………   累死了,还有好多姑娘,大苗都不胜感激!   《声色撩人》正文到此完结了,谢谢一路陪伴的姑娘们,你们的支持是我日更下来的动力!   后面还会有番外~这两天整理一下,大苗就要开新文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哦~下一个文是霸气女王韩左左的故事,《声色诱惑》不见不散!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http://www.bookben.cn/ 也欢迎您去书本网下载更多优质全本小说:http://www.zaxsw.org/ w.org/